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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64)

    内子刚刚恢复了些,便闹着要出来见太子妃。待太子妃进宫请安过后,若是午时后有闲空,大抵内子便要来东宫叨扰太子妃了。
    听刘廷尉一口一个太子妃,叫的非常熟稔,顾休休多少有些羞涩:虞歌夫人还在月子里,不能见了风,若是出门来,还是要多添些衣物保暖。
    刘廷尉点点头,将自己这两日连夜调查的事情道了出来:昨日你们大婚有人趁乱投掷蜂巢,以至于数十位宾客被毒蜂蜇伤,其中除了北魏洛阳城中的士族郎君和士大夫外,还有两个西燕来贺寿的使臣。
    不过西燕使臣被毒蜂蛰的不算厉害,只是昏迷了半日,昨夜便解了毒,已是安然无恙了。
    提到西燕使臣,顾休休就想到了大婚前一日,围在校场内看元容与顾怀瑾比试的那一位西燕使臣。
    那位西燕使臣说话时,就如顾怀瑾所言,阴阳怪气,好似个活太监,让人心里不适。
    顾休休问道:被毒蜂蜇伤的那两位西燕使臣中,可是有一人身着麒麟服,脸上蓄胡,身形清瘦?
    刘廷尉笑着点头:不错,那人是西燕国师,乃是西燕君主的心腹,为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但那毒蜂又不认人,才不管他身份高贵与否,刚巧他离蜂巢比较近,身上的衣物大抵是用熏香熏过,被蛰到了脸颊和脖子,如今肿的说不出话来。
    说罢,他又继续道:昨日被毒蜂蜇得最惨的一位,要数那谢家女郎了。就算她不被人割喉扔在东宫后殿外,也活不过三日,方才仵作验过尸体了,凶手该是个左撇子,其他的细节还要带回去再行检验。
    纵蜂者昨夜便被捉拿归案了,但他嘴皮子硬,我将他投放进了诏狱受刑,算起来差不多现在也该招了。
    元容颔首:那你便去诏狱好好看着,顺带将谢瑶的尸体带走。
    刘廷尉看了一眼元容,有些狐疑道:长卿,你不会是在赶我走吧?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神色无比幽怨:亏我天不亮就爬起来,跑到东宫处理尸体。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便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即碎
    见刘廷尉说的凄惨,顾休休正思量着要不要从中转圜一下,元容却面无表情道:你天不亮就爬起来,难道不是因为弟妹嫌你睡觉打鼾,将你赶出了寝室吗?
    刘廷尉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你忘记当年进宫伴读之时,太傅在前授业,你在下鼾声震天响,被太傅罚抄三十遍《四书五经》之事了吗?
    元容说罢,便对着秋水道:送客。
    刘廷尉悻悻然摸了摸鼻头,扬头对顾休休道:想不到长卿成婚后,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大抵要劳烦嫂子多费心,将其好好管教一番了。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指戒,递给了元容:喏,这是按照你给我的图纸,让人专门打造的。
    元容接过指戒,放在指尖把玩了两下,道:多谢。
    刘廷尉得了声谢,美滋滋地告辞离开了青梧殿。
    只有顾休休仍沉浸在刘廷尉喊得那一声嫂子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双手在衣袖下轻轻绞着,见青梧殿又安静下来,缓解气氛似的:你记性真好,连那么多年前的事情都记得这样清楚。
    元容看向她:孤与他少时交好,印象深刻的事情,便记得清楚些。他顿了顿,道:快到辰时了,进宫罢。
    顾休休点点头,又拿着梳妆台旁架起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仪容,确定没有遗漏吻痕,都用傅粉遮了住,才站起身来。
    她今日穿着绛红色鸾鸟朝凤绣纹裙,鲜艳的颜色衬得她肌肤赛雪欺霜,青丝挽成随云髻,鬓发间松松散散,斜插赤金累丝如意簪,眉间贴上朱色花钿,当真是不愧北魏第一美人的称呼。
    元容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许久,直至顾休休察觉到他的目光,这才不急不慌收回了视线:这条裙子不错。
    顾休休怔了一下,见他向外走去,又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忍不住小声嘟囔道:若是喜欢这条裙子,便让给你穿好了
    元容已是走出了青梧殿,自是没有听到她喃喃自语似的蚊子叫了。朱玉听到了自家主子似是不满的低语,笑了起来:殿下大抵是想说,这条裙子不错,但穿着这条裙子的娘娘更美。
    你倒是会帮他说话。顾休休轻哼了一声,也走出了青梧殿。
    马车早已等候在东宫外了,元容便立在车舆旁,似是在等她过来。她加快了步伐,正准备自己扶着车舆攀上去,他却绕到了她身后,双手架在她腋下,向上微微一举,便轻松的将她带上了马车的前室。
    待顾休休反应过来,已是被他揽进了车厢内。东宫的马车比顾家的马车还要奢华雅致,而且这马车很是眼熟,窗牖上镶着鲛人珠,以云枝缠银丝,车舆用楠木所造,由三匹体形健硕的金络马领头拉着。
    似是婚前在采葛坊被下药那日,元容着人驾车送她回府时,便是眼前这辆马车。
    两人在车厢内独处,难免就会想起方才在青梧殿内做到一半却被刘廷尉打断的事情。
    她微阖着眼,尽可能让自己降低存在感。虽然她跟元容已是结为了夫妻,但在成亲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他如此亲近。
    倒不是抵触什么,只是她以为元容身体孱弱,该是没有能力圆房才是。
    如今看来,什么身体孱弱,即便他时而咳血,甚至一下雨就会发烧昏厥,也根本不影响他行房的能力。
    说来也是怪了,顾休休这些日与元容接触下来,发现他除了畏寒,下雨天会发烧,以及动用武功内力便会咳血之外,根本不像是一个还有两个月寿命的垂暮之人。
    明明看着身形颀长削痩,脱下衣裳来,却能露出宽厚的胸膛,以及线条流利的腰肌,比顾怀瑾这个健康人的身材还要强健。
    更何况,若是命不久矣,怎么可能清晨卯时便起榻去竹林晨练习武,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连气息都不曾紊乱分毫。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顾休休忍不住掀起眼皮来,朝着元容看了过去。这次他倒没再看她了,也如她一般微微倚靠着车舆,在闭目养神。
    长卿,你在平城一战重伤后,养伤至今,北宫中的林御医是如何为你诊断的?
    林御医在北宫太医院中说话极有权威,为人刚正不阿,又医术高明,当初还治好过皇帝身上的顽疾杂症。
    元容微阖着双眸,侧过头去,唇畔勾着一抹浅笑:豆儿,怎么不叫长卿哥哥了?
    顾休休听见他略带玩味的语气,哽了一下,有些语塞:方才,方才那不过是做戏给外人看
    她别过眼眸,有些不自然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闻言,元容轻笑一声,见她脸色赧红,便就此打住,没再凭着此事打趣她了。
    林御医道孤身体亏损严重,脉象沉浮,已是行将就木,病入膏肓。
    他的嗓音很轻,十分温和,说到病入膏肓也并没有太多悲伤之色,语气轻描淡写,似是在跟她讨论今日的天气好与不好一般。
    顾休休却听得胸口直发堵。
    明明她比元容更早知道他的命运如何,明明在大婚之前,她便清楚了他的寿命将至,可听他亲口说出此事,还是心口绞痛,说不出的窒闷。
    孤在北魏还有三处庄园,数十处别苑,名下有酒楼、布坊、钱庄、粮店、珠宝铺子,秦楼楚馆等产业。若你不喜经商,郊外也有良田万亩,待回了东宫,孤便将地契及这些年经营所得清点过后,交付于你。
    元容继续道:那东宫到底不是长久的住所,若是孤走了,你想回顾家便回去,不想回,也可以住到庄园别苑去
    顾休休忍不住打断了他:别说了
    她的嗓音一向柔和,此时却显得有些尖锐。元容起身,往她身旁靠了些,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好,不说了。
    说话之间,元容将那枚刘廷尉交给他的骨戒,戴在了她的食指上。感觉到指尖的凉意,她缓缓抬起眼眸,睫羽轻轻抖动着,看向那枚指戒。
    指戒似是银质的,指环精致小巧,刚刚好能套进她的手指,指环上是茉莉花的形状,每一片花瓣都雕刻的栩栩如生,蕊心是锐利的针状小刺。
    这样朝着一个方向拧动,指环上的茉莉花便可以卸下来,露出这根针刺。指环内侧还有一处凸起,按下去,可以将针刺延长。
    元容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做了一遍示范:这指戒乃玄铁所制,坚韧牢固,针刺两面开锋,如同利刃,可用于防身。
    顾休休看着那指戒,心中越发堵闷,她别开视线,低声道:我不想戴在食指上
    元容:为何?
    硌得慌。她将指戒褪了下来,交到他手里,道:无名指细,给我戴在无名指上吧。
    话音未落,眼前的弹幕便倏忽增多了起来。
    【休崽,你真是我的亲女鹅,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吗】
    【食指代表单身,无名指代表已婚,休崽是穿越者石锤了】
    【穿不穿越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休崽什么时候能认清楚她喜欢太子】
    【太子真的太会了,竟然悄咪咪给休崽做了防身用的指戒,大概是因为上次休崽在虎头山被大当家差点欺辱吧】
    【我觉得不光是这样,这枚指戒上的针刺是开过锋的,可以当做利刃用,但又不至于像是休崽失手杀死大当家那样,弄得鲜血四溢,血淋淋的吓人】
    【虽然太子也不开窍,但直男的爱情真的好好磕,还没死就已经为休崽谋划好未来的生活了(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这才是真正的直男,希望某些被爱情冲昏头脑,被又穷又不愿意用心的渣男欺骗感情的姐妹擦亮眼睛,及时止损)】
    【气氛都到这了,嘴一个吧】
    虽然顾休休及时揉了揉太阳穴,减少了些弹幕的存在感,但该看到的弹幕都看到了,即便她不愿意承认,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她好像,对元容动心了。
    一开始她在中秋夜宴上,情急之下想到借着元容摆脱四皇子时,她何尝不是因为弹幕上说元容命不久矣,还有三个月可活,才决定改口向他表白。
    那时候的她,并不在意元容三个月后是死是活,甚至还有些庆幸他活不长了,这样她便不用在嫁过去后,一直面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似乎对于她来说,守寡更能让她觉得心中安宁顾休休并不相信北魏洛阳城中的簪缨世贵们,总觉得那些人想要娶她,不是为她背后顾家的势力,便是为了谋色。
    她本能地将元容,也划分进了那一类人当中。可随着一次次接触,顾休休发现,元容不缺财,不缺势,身边更是不乏美人爱慕。
    他无底线的纵容她,待她好,却从不计较得失。便像是多年前,五六岁的顾休休接近他时,哪怕一次次撞上冰山,哪怕得不到回应,哪怕被冷落,被忽视,依旧不求回报地温暖着孤僻的少年。
    元容对她的好,亦是不求回报。
    都说人无完人,可元容在顾休休眼中,却像是悬挂在苍穹之上的朗月,似是谪仙一般。
    他脾气好,有耐心,品性无暇,武功高强,会下厨做饭,也能率兵打仗,平日对她事事有回应,仿佛将她捧在手心里宠溺。
    顾休休就早该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心境发生了改变从她开始听不得旁人摘指元容时,从她开始被他的言行举止牵动心绪时,从她开始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是好是坏时。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明明元容心中已有他人,她不该心动,更不该生出爱慕之情,可事实就是如此,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顾休休看着元容将那枚指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垂下眼眸,从眼角无声地坠下一滴泪水,刚巧落在了他的掌背上。
    剔透的泪珠很快在皮肤上晕开,明明没有温度,却让他感觉到那样灼热,仿佛熔浆般令人难以承受。
    怎么哭了?他的神色似是有些无措,抬手覆在她双眸上,想擦干净她眼中含着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顾休休几乎是扑进了他怀里,她用力咬着下唇,勉强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哪儿都不想去,我就跟你住在东宫里
    元容反应过来她为何啜泣,不由失笑,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身子,掌心搭在她头顶柔软的青丝上:那便一直住在东宫里,哪也不去。
    话音落下,马车已是停稳在了北宫外,车夫的声音从车舆外响起:殿下,到北宫了。
    随之传来的,还有顾怀瑾的嗓音:长卿?豆儿?
    听到顾怀瑾的声音,顾休休连忙直起身子来,抬手捂住脸庞,将脸颊两侧的泪痕都挥落擦净:是我们。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吸了吸鼻子,又用衣袖擦了一遍脸,这才下了马车。
    顾怀瑾看到两人,先是将顾休休打量了一遍,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微微埋着头,往元容身后躲了躲。
    毕竟方才哭过,若是被顾怀瑾看到,再误会了元容,以为她是被他欺负了。
    顾怀瑾虽然觉得顾休休的举止有些奇怪,但他有事情要跟元容说,便也没再一直盯着她看了:长卿,我下朝之后,听闻了谢家女郎的死讯。
    他抿了抿唇,有些忧心道:不止是谢家女郎,朝中有三位臣子也在昨夜惨死。怪异的是,死得都是跟贞贵妃或谢家有关的人
    见顾怀瑾欲言又止的模样,元容道:还有呢?
    顾怀瑾迟疑着,道:还有还有就是那惨死的三个臣子中,其中有两个昨日在朝上与我发生过冲突。另一个则是我爹在朝中的夙敌,两人一向意见不和,常在皇上面前争执不休。
    这意思便是很明显了,现如今不过一夜之间,便有四人相继惨死,凶手不明。
    且死的这几人,皆是与顾家有关联,不论是与顾休休有过争执的谢瑶,是与顾怀瑾在朝堂上发生过冲突的两位官员,还是永安侯在朝中的夙敌。
    这样过于蹊跷的事情,难免不会让人怀疑到顾家身上来。
    顾休休便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此事与贞贵妃或是谢怀安有关系了。但她不明白,贞贵妃一向精明,怎么会想到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栽赃陷害顾家?
    如今朝中能率兵打仗的将军,最得力的要数顾怀瑾了。皇帝又不是傻子,怀疑归怀疑,若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那几人的死跟顾家有关系,皇帝便绝不可能为了虚无缥缈的猜测而惩治顾家。
    顾休休觉得不太合理,可紧接着却又想到了弹幕上曾提到过顾家的命运四皇子勾结敌军害死顾怀瑾,又伪造谋逆证据,栽赃陷害顾家族人,以至于顾家承受灭顶之灾。
    如今本该驻守在平城的顾怀瑾,因为顾月受伤,皇帝理亏,便允诺了顾怀瑾暂回洛阳参加她与元容的大婚。
    先不提顾怀瑾的命运轨迹是否因此发生了改变,总之他在洛阳的这段时间该是平安的。
    可不知为何,明明顾休休已经改嫁了元容,顾家被栽赃陷害的命运,却仍是没有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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