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37)

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37)

    不难听出,他话语中蕴藏着的歉意。
    顾休休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微微仰起些下颌,双眸望着他俊美的侧颜。
    他的下颚线柔和又流畅,明明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偏生得一副少年模样,身丈颀长,眉眼如画,丰神如玉,容色曜曜夺人。
    她见过很多美男子,北魏洛阳城中最不乏的就是美人美男她爹永安侯,她兄长定北将军,她二叔父和大哥,乃至顾家支系的表兄表弟们。
    这才是顾家的人,要算上平日跟顾家有所往来的其他簪缨贵胄,那便更是数不胜数。
    便是如此,她看见元容冷玉似的脸庞,仍会忍不住走神一瞬。不由想起竹林七贤中山涛形容嵇康的样子: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元容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如美玉,洁白无瑕,只是站在那里,便已是散发出了致命吸人的魅力,让人难以移开双目,足以洛阳城中的女郎们趋之若鹜。
    顾休休看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忽然开口问道:殿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元容的脚步倏忽顿住,似是怔了一下,而后慢慢地垂首,看向了她。
    几乎是下一瞬,她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什么,瞳孔缩了缩,脸颊烧红了起来: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殿下有没有喜欢的人
    见她皙白的耳尖透着淡淡的红,他低低笑了一声,轻不可闻地应道:嗯。
    顾休休不知道这一个嗯到底应得是她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问题。思忖了良久,觉得自己大抵是单身太久了,旁人做些什么,她便以为对方是喜欢自己似的,属实有些自恋了。
    就如同半年前,四皇子从山匪手中救下了她和永安侯夫人。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偏生就让她生出了些错觉,只听闻劫车的山匪们被尽数剿灭,就以为是四皇子为她做的。
    这次说不准也是她的错觉只是山子将太子殿下率人上山剿匪,跟半年前她被山匪劫持联系了起来。
    或许那山匪本就该剿,不过是碰巧劫了她们的马车,两件事情没有什么根本的联系。
    至于先前怎么知道她那么多的事情,指定是她兄长在元容面前,没少吐槽、念叨她就如同她练轻功从屋子上摔下去,兄长被爹娘阿姐责罚训斥了一顿这事。
    元容听得次数多了,想不知道她的事情都难。
    顾休休收回思绪,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虽然止不住好奇他到底喜欢哪家的女郎,又为何不跟那女郎成亲,而应了她的婚事。
    但到底是他的私事,她也不好直接问出来,倒显得她很八卦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那还挺好的。
    说罢之后,气氛就好似突然尴尬了起来,顾休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而元容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他将她抱下了山,放在了虎头山下停放的马车里,她生出了些倦意,却又不敢睡去。
    虽然她冷静下来后,知道元容说得没错,当时那种紧急的情况,倘若她不用柳叶刀保护自己,此时指不定死的人就是她了。
    依着山子所言,大当家是个贪财好色的性子,怕是往日没少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祸害了多少年青女郎。
    更何况,就算是放在现代,她这也是正当防卫,而非故意杀人。
    但清楚归清楚,大当家临死前的那一幕,只要一阖眼就会出现在眼前。
    迸溅而出的血,温热腥臭的气息,他浑身抽搐倒下的模样,还有脖颈里止不住喷涌的殷红色,那每一个画面,都犹如梦魇似的,紧紧缠绕攀附着她。
    顾休休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微弱,又带着几分哀求,似是猫叫一般:别走
    元容看着她沾满鲜血,已是干涸住的小手,她眼底透出些迷茫和惊恐,似乎一进到车厢里,就又回忆起了方才的崩溃绝望。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宽大的掌心包裹住了她,低声温柔道:孤不走。
    元容坐在了她身旁,将她连带着那白狐裘,一起抱到了自己腿上,手臂环着她的身子,轻拍了两下:从此处回洛阳,要一个多时辰,睡一会罢。
    顾休休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敢睡,即便窝在他怀里,她回忆起方才的那一幕,仍是胆战心惊,遍体生寒。
    她垂着眸子,身子往一旁撤了撤他方才应了自己有喜欢的女郎,她便不愿沾他那么近了。
    可她又确实害怕,只好出于形式似的,与他保持了一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总之没有再像方才一样,恨不得将自己镶嵌进他怀里了。
    如今身子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又是在车舆内,感觉有些热,她便将白狐裘扯开了一些。
    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便低垂着眸,将纤细的指尖缠绕在腰间的衿带上,不知为何,觉得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冷清。
    她正寻思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活跃下气氛,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了他腰间玉带上坠着的一只香囊。
    元容身上穿着的衣袍乃是云锦织造,色泽光丽灿烂,寸锦寸金。腰系金绣珠钿玉带,身披白狐裘,皆是名贵非凡。
    只有腰间拴着的那只香囊,绣工俭朴,花纹图案似是一颗竹子,跟他的衣着极为不搭。
    往日虽没有刻意留心,但上次他在玉轩门外晕倒过,她将他扛了进去,褪下他的外袍时,便有看到过这只香囊。
    当时没有注意,如今又看到了,难免会忍不住多想莫不是元容喜欢的女郎绣给他的?
    方才在虎头山上大当家院子里,不知是抱起她是沾染上了污迹,还是挪动大当家尸体时,碰到了血色。
    总之他腰间的香囊,被黏稠的血浸透了,血迹斑斑的,一片褐红色,已是有些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顾休休犹豫了一下,伸手勾起那只香囊,缓缓道:殿下,你的香囊
    闻言,元容低头向腰间看去,见她神色中显露出丝丝愧疚,温声道:不妨事,拿回去洗一洗还可以戴。
    洗一洗还可以戴?
    顾休休觉得自己好像被戳了一刀。
    虽然她与他成亲,一开始只不过是为了避开嫁给四皇子的命运。
    但看他心里藏着另一人,连一只香囊都如此珍重,却要娶她为妻心里头,似乎有些不是滋味。
    她迟疑着,还是想询问清楚:这是殿下心爱的人送的吗?
    元容怔了住,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这是母后绣的香囊。
    她说孤这个年纪,仍未娶妻纳妾,难免旁人风言风语,坠个香囊便能免去那些麻烦。
    他口中的风言风语,便是指洛阳城里去年盛传的谣言,道他不沾女色,怕不是个断袖。
    此言一出,洛阳城里有龙阳之癖的权贵们,都显露出几分跃跃欲试之意,腼腆些的便在他出街时,向他投掷些瓜果特别是桃子。
    据说这也是有讲究的,春秋史上有个断袖的卫灵公与弥子瑕。弥子瑕摘了个桃子,咬了一口尝了甜不甜,再将品尝过甜的桃子分给了卫灵公吃。
    因此元容收到的桃子,都是被咬过一口的。
    那脸皮再厚些的人,便直接给他写了名帖,邀请他到自己家里欢好作乐。
    就因为这事,皇帝发了好大一通火,道他品行不端,才引得那些断袖们前仆后继。
    听元容解释完,顾休休反应过来这香囊是皇后给他绣了用来躲烂桃花的,一时间竟是有些羞愧也不知是怎么了,整日里胡思乱想,什么都能往情爱之上想去。
    她低着头,轻声道:这香囊被血染脏了,我给殿下绣一个,便当作是谢礼。
    元容挑了挑眉:你会绣?
    顾休休听出他话语中的质疑,顿时挺直了腰板,抬头望向他:我我不会,但我可以学!
    他扬起唇,轻笑了一声:好。
    说着话,元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躺好了,闭眼休憩一会。
    哦。她低低应了一声,重新窝回他怀里,这次倒是没再刻意保持距离了。
    许是怕她睡得不舒服,他运了内力,将自己冰块似的身体,变得热烘烘的,连一向冰冷苍白的手掌,此时都显现出了几分红润的颜色。
    顾休休原本没准备睡,但躺着躺着,那马车时而颠簸,时而平稳,摇摇晃晃的,就像是个摇篮似的,不知不觉中,竟是依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元容是如何将她带回了永安侯府,只知道自己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衣裳已经换了干净的,身上的血迹也都不见了,一睁开眼,便是永安侯夫人守在榻间,似是守了一夜,眼底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顾家老夫人和朱玉都是第二天一早才回了洛阳,朱玉回到玉轩看到顾休休时,她正躺在榻上喝着白粥。
    女郎朱玉刚一进寝室,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扑通一下朝她跪了下去。
    顾休休放下白粥,向朱玉招了招手:朱玉快起来,我没事,你别哭了。
    不是朱玉摇了摇头,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不知是不是来得路上一直在哭,脸颊上都是白色的泪痕。
    见朱玉这模样,顾休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缓缓蹙起眉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宸妃娘娘,她,她
    朱玉抽泣着,肩膀一颤一颤的,浑身都止不住抖着。急的顾休休忍不住下了床榻,走到朱玉身旁,扶着她的手臂:你慢慢说,我阿姐怎么了?
    宸妃娘娘知道女郎不见后,便让太后派兵去找。可太后却只顾着自己的安危,不让行宫外的侍卫们去找女郎,让他们守好了行宫,先去洛阳城禀告皇上,而后再做定夺。
    为了寻女郎,宸妃娘娘独自一人去了永宁寺附近的山头,在途中遇到山匪,被山匪砍了数刀
    第38章 三十八条弹幕
    朱玉知道顾休休与顾月姐妹两人感情极好, 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咬着唇,泪水无声地向下流着。
    被砍了, 数刀?
    顾休休足足整愣了片刻, 大脑似是宕机了, 方才还灵动的神色,此刻僵硬着, 唇瓣像是张不开似的, 浑身的力气都被一下卸了去。
    她足下一软, 竟是直直栽了过去, 瘫软在了地上。朱玉喊了一声女郎, 连忙上去扶她:女郎,休要如此, 宸妃娘娘还活着, 只是
    顾休休撑起身子,双臂叩在朱玉肩上,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道:只是什么?
    朱玉哽咽道:只是伤得太重,御医说宸妃娘娘现在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在等女郎, 怕是, 怕是活不成了
    顾月被救回来的时候, 浑身都是血, 原本美丽的面容失去了颜色, 变得惨白发青,四肢似是有些僵硬了,冰冷得像是尸体。
    朱玉难以形容看到顾月时的心情,她只知道若顾休休看到那一幕, 怕是会心痛到当场昏厥。
    她话音刚刚落下,寝室门口便传来一声脆响,只听见哐当一下,顾休休下意识抬眸看去。
    便见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外的永安侯夫人,听到朱玉的话后,竟是惊厥过度,双目一翻,倏忽昏倒了过去。
    她手里原本捧着的药碗,此刻已是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滚热的药汤洒了一地,曦光投在寝室门口,在空气中腾起淡淡的雾气,混着些细微的灰尘,飞舞跳跃着。
    顾休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去将永安侯夫人扶起的了,似乎是朱玉喊来了玉轩的仆人,将永安侯夫人搀扶抬起,搬进了寝室里,又有人去喊了郎中。
    她赤着双足,跪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的永安侯夫人,耳畔不断萦绕着朱玉方才的话怕是活不成了。
    怎么会这样?阿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四皇子,又是四皇子干的?
    顾休休双手慢慢抖着,她扶着床榻,脚下却还在打滑,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朱玉,扶我起来她唤来了朱玉,嗓音沙哑着,一手按在榻边,一手扶着朱玉的手臂,勉强打着颤站了起来。
    可不知为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似乎被卸去了全部的力量,软而无力,连双臂都止不住在抖。
    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到了头顶,顾休休抬起颤抖的手,拔下鬓间的簪子,用力地握在手心里,掌心攥成了拳头,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她赤着足,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而后在不知不觉中就跑了起来。
    朱玉在她身后追着,却怎么也追不上她:女郎,女郎您要去哪里?
    顾休休跑出了永安侯府,她似乎忘记了呼吸,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风,还有她急促不安的心跳声,砰砰,砰砰,清晰可闻。
    她跑过了长长的巷子,足下被地上的碎石扎得淌血,她却像是没有了痛觉,径直向着四皇子府奔去。
    倏忽,一个蒙脸的黑衣暗卫,不知从何处跳了下来,挡住了顾休休的去路。
    她停住了脚步,看着蒙住脸的暗卫,虽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却还是认出了他是秋水。
    让开顾休休的声音有些冷。
    殿下让我转告女郎,津渡王子用蛊术救回了宸妃娘娘的性命,如今宸妃娘娘已是被送回了北宫,虽伤得重,但目前性命无忧
    秋水顿了一下,看着似乎有些失去理智的顾休休:此事非四皇子所为,女郎莫要冲动。
    虽然只跟了顾休休短短几日,秋水却已是见过了很多面不一样的她。
    冷静的她,聪慧的她,善辩的她,身陷绝境也丝毫不慌不忙的她顾休休仿佛永远云淡风轻,哪怕险些被歹人玷了清白,出了房间却还有余力去关怀帮过她的山匪,又安抚下本该领罪受罚的他。
    这份胸怀智略与洒脱率性,让她看起来很高,很远,似是仙人一般无欲无求,以至于令他以为她不会有太多在意的人或事。
    直到方才看见她因为宸妃,而不顾一切,向前赤足狂奔的模样。
    秋水忽然觉得,她似乎也没有那么高,那么远,又似乎添了几分血性,更有了这个年龄的女郎该有的模样莽撞的女郎,冲动的女郎,不必深思熟虑,瞻前顾后。
    见顾休休听完他的话后,一下沉默起来,秋水问道:女郎现下可是要进宫去?殿下为您备了马车,停在
    话未说完,被顾休休打断:太子昨日就知道了我阿姐受重伤的事情,对吗?
    她的嗓音低哑又有些破碎,隐隐还带着些强忍的哭腔,听得秋水怔住:殿下昨日夜里才接到消息兹事体大,太后命人封锁了消息,殿下将女郎转送回洛阳城,便去处理山匪的后续事宜,并非有意隐瞒女郎。
    大抵是元容知晓,以顾休休现在的心理状态,根本没办法接受宸妃重伤将死的事情,便没有第一时间将消息转达给她。
    闻言,顾休休手中的簪子倏忽一松,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捂着脸缓缓蹲了下去,纤弱的身子抵在长巷的墙面上,不知是不是在哭,肩膀慢慢抖动着。
    恋耽美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医品太子妃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