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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25)

    第33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9)
    在这个封建又传统的小农村, 雪郁这么做,是在把乖孩子往深渊里拉。
    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这人有多坏。
    宋桡荀手指曲了下, 胸腔里澎湃的情绪左右翻滚,在大脑两三秒的空白时间里, 他差点想按住雪郁柔软的后脖颈,撬开那两瓣浸满男人气味的唇肉。
    那两瓣经过无数遍教导的嘴唇,殷红饱满,应该最知道怎么讨好亲他的人。
    不对。
    他在想什么?
    陡然回神的宋桡荀后背浸满了冷汗,喉结压抑地缓慢滚动,拢住雪郁的目光深沉锐利。
    这是程驰的家、程驰的家
    他不能着了道。
    雪郁不知道眼前的人在进行什么思想纠结,他稍稍坐起来了一些, 软如无骨的手搭在了男人肩膀上。
    宋桡荀不似程驰那般肌肉健硕, 但也常年和苦力活打交道,要是他想对雪郁做什么,也是绰绰有余的, 雪郁睫毛轻颤,涌上艳色的嘴唇微抿了一下, 好半天才尾调发软地问:你也想的对不对?
    男人嗓子干哑, 无止境地沉默。
    雪郁也不介意, 他和宋桡荀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他说的比较多,放在肩膀上的手指蜷了蜷, 只是这么细微的动作就让宋桡荀脊背僵起来,他还没缓过神, 又听到:想不想知道我以前丈夫是怎么亲我的?
    宋桡荀的目光挪到了雪郁嘴唇上。
    还能怎么亲呢?
    不就是嘴对嘴, 和正常男女一样。
    半个身子都几乎和他贴近的人, 后颈都泛着密密的香气, 小脸漂漂亮亮的,用无辜的语气对他脑中想的事进行了细化:他会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怕我疼,从来不会把
    别说了。
    他说我的嘴很甜,两个都是。
    宋桡荀眼皮猛地跳了下。
    对这方面近乎白痴的男人,无师自通地领悟了含义,嘴角紧绷,他盯着脸蛋乖纯却糅着勾人风情的小寡夫,咬牙切齿地蹦字:裴雪郁,你怎么能、你太不知羞了。
    昏黄的灯光映在雪郁脸上,他喉头动着看了几秒,恍惚觉得水泥地面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火钳,烫得他连脊背带尾骨都烧起了高温,宋桡荀拂开肩膀两侧的手,怕听见雪郁再说什么,脚步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在门口撞上程驰,也没打招呼。
    这是在礼仪方面吹毛求疵的宋桡荀身上,没看到过的事。
    程驰目光在宋桡荀背影上停了几秒,面色平静地收回来,高壮的身躯像座山似的挪到房间门口,而后就看到在他炕上睡了一下午的雪郁,散在炕边的腿莹白纤长,膝盖因为跪坐的姿势印上了可怜的红。
    程驰在物质生活上需求不高,而且人糙肉也糙,被褥和凉席的质地都不算好,确实和小寡夫一身娇气的软肉水火不容。
    几步上前,男人笨拙地把木柜里另一张薄毯拿出来,想铺在凉席上让小寡夫舒服点,小寡夫却不打算再窝炕上了,他停下手头动作,看着站起来的小寡夫,闷闷道:雪郁,膝盖红了。
    雪郁淡淡地嗯了声,脸上已经不复那番娇媚吸人的模样,他往自己红通通的膝头扫了眼,又漠不关心地移开视线,这很正常,他身子哪里变红都不奇怪。
    外面的媒人都已经走了?
    程驰正叠着那张毯子,被上面晃过的香气弄紧了松弛肌肉,常年劳作的粗糙大手紧张地握了握,慢腾腾说:嗯,他们让我和别人见面,我没答应,以后也不会答应的。
    雪郁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见程驰态度强硬,还是忍不住提醒:这是你的事,不过奉劝你,在这种地方最好还是循规蹈矩,走你该走的路,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往上看。
    程驰被一通游说的大脑还晕乎乎的,一时没跟上跳跃的话题,声音低浑地开口:什么?
    雪郁细长上翘的眼尾洇出红,不自在地动了动腿,颇有些烦地对着粗笨男人道:眼睛往上看,不要看着我的腿和我说话。
    略娇的嗓音滤过空气,在耳廓边游走,程驰见小寡夫面色不虞,顺从地收敛了视线,他站起来,汗衫下的胸膛宽厚发热,连带脸膛也在发热。
    他喜欢听雪郁说话,所以雪郁刚刚说的每个字他都没漏。
    结婚。
    要是能和雪郁结,那他一定会对雪郁很好。
    雪郁不喜欢穷酸,他就把房子翻新一遍,雪郁怕热,他就在家里装个能散冷散热的空调,雪郁怕疼,他就去找妹妹要那些画册多看几遍,研究研究怎么让雪郁舒服。
    天天把他肚子喂得饱饱的。
    程驰嘴巴不灵巧地动了动,笨拙道:想结婚。
    雪郁瞥了眼高大的男人,觉得他这么恐怖的体格应该配个同样高挑的对象,程驰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他垂了垂睫毛,漫不经心道:那你就该多去见见媒婆,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程驰难得地皱了下眉,他是内敛沉默的性子,不会表达,在贫瘠的词库整理着措辞,还没整理完雪郁就说自己要走了。
    任再心急如焚,他也不敢拦,吞咽多次的嗓子微哑:晚上早点休息。
    嗯。
    雪郁抻了抻睡了一下午的筋骨,慢悠悠回了古宅,在开锁的间隙,他忽地想到什么,往不远处的平房扫了眼,黑透水亮的眼睛若有所思。
    要加快进度了。
    让宋桡荀和自己纠缠上,害他被村民指指点点,害宋父一病不起,再让戚沉对自己下手,早点领饭盒。
    宋桡荀回到家后洗了三次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对付不来那个浑身是媚的小寡夫。
    小寡夫对他没有真心,只是喜欢他的钱而已。
    到底怎么办?
    宋桡荀不合眼地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得出结果,冷处理吧。
    冷得够久,他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而时间一久,雪郁就会转移目标,届时他和雪郁之间畸形的关系不会再存在。
    他是这么想的,但还没开始执行,裴雪郁先一步对他采取了措施。
    每每在青石小巷或者河边碰到雪郁,对方都会轻挑着妖冶眼尾,移开目光对他视而不见。
    第一次这样他还当是意外,直到那次在狭窄的小路撞上、他们不得不迎面相对时,他饱含浓烈情绪地盯着雪郁,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攀上来
    等来的却是雪郁客客气气的借过。
    雪郁在和他划分界限。
    这本来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一开始要做的,但不知怎么莫名就憋得又怄又闷,裴雪郁漠然的目光搅得他呼吸不畅。
    就这么憋闷地过了一周,他没和雪郁说过一句话。
    在这一周里,他屡次工作走神。
    雪郁却过得非常充实,经常有人打着鱼给他送上一条,要么就是把自己地里种的粮食给他捎上一份。
    人是复杂的,所有人都把雪郁当异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太漂亮了,没人经得住他有意无意的诱惑。
    那天下了场蒙蒙的小雨。
    村子位于内陆,气候干旱,很少下雨,这场雨有点久旱逢甘霖的意思,家里有田的农户基本上心情都相当激动,直到傍晚,这场小雨愈演愈烈,逐渐演变成暴雨。
    宋桡荀微蹙着眉,往窗外看了眼灰潆潆的天幕,心里涌上一股没来由的不安。
    村子山多,雨下这么大,很容易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
    而前几天的这个时候,雪郁一般都在河边。
    宋桡荀心神不宁地看了会账本,什么都看不进去,在时针指向六点整时,他拿出家里的老式伞,淌进哗哗的暴雨中。
    干涸的地面被雨水浸没,长势茂盛的芦苇被压折,男人在这种天气下没走多久,裤脚就溅满了泥点,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灰暗的河边貌似也没有人。
    雨水翻飞。
    宋桡荀正要朝河边走去,耳边突然传进熟悉的声音,娇娇的、尾调习惯上扬。
    循着声音看过去,远处的凉亭站着两人,一人浓眉大眼面庭端正,脸颊涨红,他费劲心思搭话的另一人,小脸精致冶丽,柔软的黑发松散垂在两鬓,嘴唇殷红如血,衬得那双没受过苦累的腿白得过分。
    两人挨得极近,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
    雨声淅沥朦胧,在凉亭下避雨的两人似是一对佳偶。
    宋桡荀脸色沉下来,死死盯着那个表情淡漠、却也会懒懒回话的小寡夫。
    脑中一根无名的弦断了。
    雨线坠在伞上,往四处溅开,男人的脸比暴雨还要生冷,他一步步踏进凉亭,生生打断凉亭平和的气氛。
    那淳朴村民扫到他,连忙叫道:宋、宋哥,你也是来躲雨的?
    宋桡荀不搭腔,只看着雪郁。
    小寡夫仿佛没感受到一个大活人的存在感,轻轻避开视线,态度疏离又冷淡。
    怎么会有人一夜之间态度变得天差地别?
    前一秒柔情蜜意,后一秒冷如陌生人。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又想怎么折磨他?
    宋桡荀咬合过于用力,额边清楚浮出一条筋脉,他旁若无人地凝视雪郁,淬过雨的声音变得又低又哑: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走。
    裴雪郁,看着我。
    两三秒后,雪郁奢侈地分了眼神给他,细长的眼尾扬着,眼睛更漂亮:你有话和我说,我就必须得听?
    宋桡荀呼吸微沉,他似是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耳廓通红、脊背僵硬,也不知道凝了多大的勇气,他顶着村民诧异的目光,不容拒绝地牢牢握住了雪郁的手腕。
    晃眼,到了宋桡荀的小平房。
    一路上男人护得严严实实,雪郁半点雨水没沾上。
    却也被这不顾意愿的行为惹恼,冷着声:宋桡荀,你是强盗吗?
    雨伞被扔到了地面。
    宋桡荀转过头,他状态比雪郁差多了,苍白的脸狼狈地蜿蜒下雨水,没走多远胸膛却起伏不止,眼睛有一丝红,嘴唇紧抿着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
    很少见沉稳正经的男人露出这副样子,雪郁眼底闪过一抹讶色,还未张嘴问,宋桡荀宽大的手蓦地钳住他两个细白腕子,毫不怜惜地折到胸前,滚烫的呼吸朝他嘴唇覆过来。
    一次次的漠视。
    一次次的刺激。
    乖孩子的道德束缚终于被打破了。
    第一次尝到荤腥的男人青涩又莽撞,磨着那过分娇嫩的唇肉,把受不了疼的小寡夫亲得呜咽不止,他也因为不得章法急得满头是汗,嘶哑着嗓子恳求:我不会做,你教教我。
    第34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0)
    雪郁哪里会这个。
    他红着张可怜兮兮的脸, 肩膀微微弓起,嘴巴被男人捣得太厉害,他止不住呛咳,咳了两三秒, 顶着副清纯好欺负的模样, 呼吸不稳地开口:教你?之前不是很看不上我吗, 现在是怎么了?
    宋桡荀也不好受, 小寡夫唇肉像放了饵, 太软了, 让他根本不满足这么简单的触碰。
    而且小寡夫表面上经历了很多次人事, 身子骨却很娇, 不像是历经疼爱的, 被他亲了没多久,就软软的、迷迷糊糊的, 没有他在前面撑着, 都要软到地上去。
    那副毫无力气任人搂的漂亮样子,怪不得能勾那么多野男人。
    目光滑到雪郁沾满水迹的殷红嘴唇, 他喉咙动着咽下发甜的水,哑着嗓子解释:没有看不上。
    雪郁看男人虎视眈眈的,表面很冷静,实际有点怂地往后缩了缩, 直到娇红的肩头抵上门, 才壮起了点胆子,张开被含得肿胀的嘴唇,语气讽刺:你的表现可不是那么说的。
    你跑多少次了, 真当自己是块人人都抢的肥肉?还是说, 你以为我一辈子会黏着你啊。
    而且我想不通, 不理你了又贴上来,你喜欢这款的是吗?
    宋桡荀轻蹙了下眉心。
    他不擅长应对这样刻薄的、没一个好脸色的裴雪郁,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小寡夫再也说不了话。
    可这行不通,他也不敢再亲,怕惹来更厌烦的表情,轻垂在两侧的手指拢起,宋桡荀嗓音轻哑:你已经找到新目标了?
    雪郁慢慢匀平急促呼吸,用指尖擦掉嘴角的湿濡,接着擦了擦睫毛,刚刚宋桡荀弄太里面了,搞得他很不习惯,眼睛涌出的水雾浸透了睫毛羽根。
    擦完,他转过淡漠的小脸: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肯定。
    宋桡荀十指又拢得紧了些,放在以前,他绝对不可能想到有一日,会为了碰碰小寡夫,说出这种话:如果没找到新的,我还有没有机会?
    外面雨水倾盆,男人情绪莫测的声音隐在水声中。
    他没去看小寡夫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逝过。
    眼前忽然露出一双手,手指细白,没干过粗活,像白玉似的。
    那只手抚上他衣襟上的扣子,随意地拨了拨。
    宋桡荀微怔,抬起头便看到雪郁精致莹白的脸,和华贵的花枝一样艳丽,他说:我还是对你挺有兴趣的,但我不喜欢疼,也不喜欢教人,等你自己学会了,保证不会弄疼我,再来找我,嗯?
    被他吻过的微肿嘴唇,唇线都被粉模糊了。
    吐着香气,在向他提出下一次的邀请。
    只不过有了门槛。
    门槛很简单,别让他疼。
    宋桡荀苍白皮囊里的脊骨仿佛不能被自己操控,就那么僵着,半点肉眼可见的晃动幅度都没有。
    雪郁跑了。
    出了宋桡荀的家门,腿软地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他嘴巴红红的,心里打着架子鼓。
    他刚刚真怕宋桡荀不让他走。
    可目前看来,宋桡荀还是很绅士的。
    不过那是什么烂吻技啊。
    比傅炀还差。
    雪郁心脏大,晚上才被人抓住一顿不知轻重地亲,第二天睡起来就抛到脑后了。
    他提出来的门槛似乎对男人来说难度很大,雪郁接连几天都没看到宋桡荀,不知道他是放弃了,还是忙着给他父亲看店,但不管是什么,雪郁都能趁这段时间放松放松,养养嘴巴。
    这天没再下雨,天气放晴。
    雪郁从古宅出来,正要去河边乘凉,面前突然覆下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循着清瘦指骨往上看,是宋桡荀那张沉稳淡静的脸。
    毕竟也好几天没见了,雪郁轻挑眉梢,客客气气叫人:宋桡
    名字都没说完,他就被揽着腰提起来,宋桡荀捏着他的手指,吮弄着他的下唇肉,或轻或重地轻咬。
    雪郁唔了一声,睫羽瞬间被染湿,他像幼崽似的挣扎了两下,就被男人吮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男人胸膛前。
    这么突然,还在光天化日下随时有人来的地方亲他,雪郁人都吓软了,眼角迅速攀上媚红,细声弱气地哼哼,心想,只要宋桡荀一松开他,他就骂。
    可没几秒他就被吻得神志不清了。
    小寡夫这么弱,随便来个男人都能把他欺负软、带回家。
    宋桡荀有力的臂膀稳稳托住他,把雪郁吮得快哆嗦起来,才松开他的唇肉,轻垂眼皮,嗓子低哑:我学会了,就男人和男人不会弄疼你的,能不能让我试试?
    第35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1)
    乡镇上的人都爱吃鲜的脆的东西, 所以地里种得最多的地是白萝卜地,从地里挖出来,一挖一个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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