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墨予冒冷汗的时候,他的天竺鼠突然从门外进来,还带着一个男人。
林墨予抬头一看,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男人看到本该离去的林墨予被人扣在这里,目光一冷: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林墨予不语,只是纠结地看着他,想求他帮忙又不好开口。
男人沉着脸走到他旁边坐下,道:我来帮他赌。
林墨予看到男人从容不迫的模样,以为他是个赌场高手,瞬间燃气了希望。
然而一连几场下来,男人都输的惨不忍睹,林墨予不由慌了,开始质疑他: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好歹赢了一局,你怎么每局都输?
在林墨予面前失了面子男人自然不快,直接伸手将站在旁边的几人的仙根仙骨隔空抽出,用作抵押。
全场骇然,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众人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见无人说话,男人直接带着林墨予出了赌坊。
出去后林墨予还想溜,男人一把将他吸了过来,丢在前方,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自己有多大能耐心里没数吗?就这样还敢一个人出来游历?
林墨予抿了抿唇,面服心不服。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脏脸,压抑怒火道:脸也弄的这么脏,去洗干净。
林墨予一把拍开他的手,也来了脾气: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男人脸色一沉:还敢顶嘴?
林墨予猝不及防被他微带怒意的声音震慑几分,抬头怔怔看着他。
这训斥的语气,怎么跟司未渊那么像?
第140章 夫人,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他盯着男人看了半晌,皱眉低下头喃喃自语:怎么说话的语气也跟他一模一样?你们都是来气我的吗?
他说的不算大声也不算小声,男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扬了扬眉,假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墨予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无奈:我说你和我非亲非故,顶多算个萍水相逢之人,凭什么多管闲事教训我?
林墨予说着说着还来劲了:我就算千错万错,我相公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瞎嚷嚷?
男人冷哼一笑。
林墨予和他隔开些距离,别扭道:不过今日.你救了我,我还是感激你的。然而现在我有要事在身,恩情只能改日再还。
见男人不语,林墨予又道:或者你现在就要我还,也可以自行去伽罗城中的禁林仙府,我夫君在那里,
他擅长取仙骨,想必应是有不少珍藏,应该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林墨予意味深长说完这句就转身走人。
男人不动声色跟上去,钳住林墨予的手带着他往某处走。
林墨予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男人充耳不闻,把他手攥得紧紧的,任是他喊疼也没松手。
天竺鼠在下面跟着,心情与他们截然相反,看上去很是雀跃,又蹦又跳的。
林墨予力气不敌他,就暗暗用右手捏了个决,然后趁对方不注意一掌打了过去。
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一股无形之气弹开,林墨予手中好不容易捏成的仙决瞬间被打散,他整个人也被反弹的力道打得后仰了一下。
随即胸口一阵激荡,他难耐地滚了滚喉咙,按住胸口,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有血涌上来,他便不再关注了。
有了这次教训,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乖乖跟着男人走。
到了河边,男人放开他,轻轻推了他一下:去洗把脸,把身上也洗一下。
林墨予一步三回头缓缓走到河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淋向脸上。
洗完脸,他正欲起身,就听身后的男人道:身上还没洗。
林墨予动作一顿,回头道: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我怎么好意思在河里洗澡?
其实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就没看到其他人了,只是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完全放开在这种露天的场所洗澡,更何况还是在这个人面前
男人伸手在河边布下一道结界,道:你且放心进去,我已在河边布下结界,除了我,无人能看到你,也无人能闯进。
林墨予抵触道:就不能连你也隔绝在外吗?你看着我我怎么洗啊?
男人回答地轻巧:随你怎么洗。
见他迟迟不动,男人抬步走向林墨予:还不下去?
林墨予被逼无奈只得转身一鼓作气跳入水中。
好在这水不深,他进去还能站起来。
你衣服都不脱就下去洗了?男人看到他匆忙入水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林墨予背过身去,不理他。
在水里待了一会儿,林墨予转头看到男人正在逗他的天竺鼠。
见他一时半会儿应该注意不到他这儿,心里开始蠢蠢欲动。
他愧疚地看了看岸上的鼠子,心一横,转身悄悄往河对岸游去。
为了逃命他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暂时把鼠子留在这里,等他回去找司未渊帮忙再回来救它。
现在没了天竺鼠的指引,冷星河等人又行踪不明,他自不可再继续追寻。
只能先打道回府,将实情告诉司未渊,求他出手帮他料理残局。
可是他真的会帮自己吗?他那天做的事足以把他气个半死,说不定会一怒之下袖手旁观让他自食恶果。
想到那天得所作所为,林墨予就后悔不已。
当时就算跟他做一次又怎么样?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夫,而且司未渊承诺只要他乖乖配合就把法器给他。他为何就那么沉不住气,非要戏弄于他呢?
游到岸边,林墨予精疲力尽地爬上岸。
他还没喘两口气,就看到一簇衣摆出现在自己眼前。
林墨予抬头一看,两眼发黑。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林墨予,声音不冷不淡:你这是做什么?
事到如今林墨予仍不忘狡辩:我游累了,上来歇会儿。
男人拉起林墨予离开河边,不知道要带他去哪儿。
此时林墨予才真正见识到这人的厉害,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回到镇上,男人带着林墨予走进一家浴堂。
随后花重金购下整个浴堂,供他单独沐浴。
林墨予不解地看向男人:你这是
男人不答,反而莫名其妙问了他这么一句话:是河里洗着舒服点,还是在浴堂洗舒服点?
林墨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凭直觉回道:自然是浴堂
男人若有所思道:这就好比在家里和外面的区别。在外风餐露宿,食不饱腹;在家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道理,你可懂?
哦林墨予假装懂了,转身走进浴房。
他是不是想说只要他跟着他从此就可一步高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呵呵,抱歉,他有个更帅更有钱的老公,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示好。
林墨予进去把门合上,插上木梢,方才脱下自己的湿衣,缓缓走进冒着热气的浴池中。
他刚放松身子靠在岸边,就听到脑后传来天竺鼠的叫声。
林墨予转头一看,才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
怎么,你也想泡吗?
天竺鼠高昂地叫了一声,在原地蹦蹦跳。
林墨予无奈一笑,把它抱了起来。
不过把它放下池水前,林墨予跟它约法三章:我们说好了,你不准在水里尿,也不能拉在水里,知道了吗?
天竺鼠亲昵地在林墨予手背上蹭了蹭,似达成共识。
林墨予把它放进水里,等它自己游,然后仰头靠在岸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现在算是变相被这个人软禁在身边了吧?如果不快点找到司未渊的话,搞不好就真栽这人手里了。
林墨予叹息。
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看着鼠子欢快地在前面游来游去,林墨予满满的羡慕。
没有烦恼,真好啊
看了一会儿,林墨予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没有烦恼那就制造烦恼啊,那人软禁的是他又不是鼠子,他完全可以让鼠子日夜兼程赶回禁林仙府给司未渊通风报信让他来救他啊!
于是他赶紧上前将鼠子抓在手中跟它商量道:你想不想见你的主人司未渊?
天竺鼠叫得响亮。
林墨予点头:你帮我一个忙,回伽罗城禁林仙府找司未渊,跟他说我被人软禁了,然后速速带他来救我。
鼠子被他绕晕了,一脸迷蒙。
林墨予把它抱上岸,催促它现在就走:我知道你听得懂,快去吧,我等你。
鼠子懵懵懂懂从门缝里钻出去,跑了没几步就碰到男人。
男人负手笑看着它:怎么出来了?
鼠子傻乎乎地向他传达了林墨予的意思,扭头朝门里看了一眼示意男人进去救林墨予。
男人立刻懂了它的意思,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笑道:我明白了,你去玩吧。
得到许可,鼠子开心地跑出浴堂去啃草了。
男人起身看了下屋内,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暗藏笑意,随即转身离开了门外。
晚上,男人带着林墨予去了客栈。
听到掌柜说只剩一间房时,林墨予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将这房拿下,争取今晚一人独住。
哪料男人不停加价让掌柜把这间房给他。
抢房未果,气得林墨予一怒之下夺门而出。
然而他出去没多久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用力敲响了男人的房门。
那些赌坊的人在追他,他逼不得已只能到这里来寻求庇护。
和那人同住一屋后,林墨予彻夜未眠,心惊胆颤不敢合眼直到早上。
他为了自己的清白可谓是操碎了心。
白日,他下床打开窗户透了透气,顺便看了看楼下千篇一律的人间百态。
谁料只是随意一瞄,竟意外看见下方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墨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搓揉眼睛确定那不是幻觉,他更是激动地不能自已。
司未渊他居然来了!而且就在他楼下!
尽管他身旁还跟着与邪君,但依旧让他感觉安全感十足。
他一脚踏上窗户,就想往下跳,并高声大喊:未!
他还没喊完就被人一把捂住嘴环住腰抱下了窗户。
男人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低声轻笑:你的相公来了吗?那我更不能让你见他了啊。
林墨予瞪大眼睛死死抓住那人的手,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
楼下,司未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回过身来,他抖了抖手上的袖子,还是有点不习惯这个装束:莫非这里有认识仙尊的人,看到我现在是他的模样,所以唤了我一声?
与邪君道:或许吧。
医修不解:为何仙尊要让我装扮成他的模样来这儿?难不成是这里有什么他不方便见的人吗?
与邪君道:主子的事不要多问,照办便是。
第141章 你给我滚出去!
行吧。医修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仙尊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按照他说的路线在街上走一圈,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但还是先老实走完再说吧。
楼上,林墨予被捂住嘴强行带离窗边,任他如何挣扎都不能再上前分毫。
本来想用瞬闪的,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人抱住后就再也使不出来了。
林墨予此时才知道男人是想动真格的,余光看向后方,目光惊恐。
这人明知司未渊来了这儿都敢对他做这种事,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猖狂和大胆!
这让林墨予后怕他真的会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男人埋首在他颈间,轻轻吐息,闷笑道:你的夫君对你还真是好啊,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想必是你背着我用了什么法子告知了他你的情况他才来的这么快的吧?
林墨予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他就算想理会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啊。
同时感叹于天竺鼠的神速,居然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把司未渊带到这儿来了。
平时看这家伙懒懒散散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跑这么快。
想起刚刚的场景,林墨予满眼的不甘。
就差一点,一点!
如果天竺鼠能找到这儿来再帮他向司未渊传一次话,兴许就能
不,天竺鼠现在应该就在司未渊他们身边,应该可以寻着他的味道直接把司未渊他们带到这里来,到时他就能获救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咬了咬自己的衣摆,林墨予艰难往下瞄了一眼,看到那黑白相间的肥嘟嘟身影,整个人瞬时激动起来。
天竺鼠居然就在他脚下!
林墨予赶紧唔唔叫了几声疯狂暗示它去向司未渊报信。
天竺鼠看了看他身后的男人,纠结地杵在原地。
它感觉自己已经尽力了,不知道还要怎么报才能让林墨予满意。
鼠子拿不定主意地叫了两声,开始围着两人打转。
男人变了一堆青草在地上,天竺鼠看见立刻忘记烦恼扑到远处去吃草。
林墨予看到它吃的津津有味,气得直翻白眼,胸口堵得慌。
这个时候了它还有心情吃草,草!草!
林墨予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单纯咬字还是骂脏话了。
听到林墨予急促的呼吸声,男人微微掰过他的脸,讽笑道:很不甘心是吗?毕竟差一点就可以离开了。
我早就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偏不珍惜,这次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自不会再放过你。
就在男人转首咬住林墨予耳垂时林墨予再也受不了了,张嘴咬住了男人的手,然后手肘狠狠往后一顶,奋力挣脱他的怀抱。
转身怒不可遏扇了对方一巴掌,然后就跑到门边夺门而出。
下了楼,他直接往司未渊他们之前离开的方向跑去。
离开时抬头看了眼楼上,男人也正立于窗边看他,神色晦暗不明。
林墨予心中一慌,再不敢作丝毫停留扭头就跑。
就耽搁这么一会儿,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道路变得拥挤,林墨予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挤进挤出,行动迟缓。
未渊,未渊!他在人群中呐喊,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半天找不到人,他不由有些慌了,同时担心那人会追上来,将他再次擒住,于是加快了拨人的速度。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到了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还没等他歇口气,就好死不死看到昨日几个追他的修真者正往这边走来。
对方也看到了他,眼中溢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改了方向齐齐往林墨予走来。
林墨予心累转身继续跑。
前有狼,后有虎,再不找到司未渊,他就真的凉了。
又不知在街上跑了多久,就在他跑得精疲力尽准备找个地方躲藏时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个疑似是司未渊本人的背影。
此时这人正好微微侧身,露出了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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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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