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未出,可并不代表,不是她动的手。
萧云谏沉吟间,有了决断,他取下腰间玉佩,递给居陈,居陈,你拿着这玉佩,带上人马去纸张地址,我稍后就来。
可是,这纸上居陈接过玉佩,犹一脸担心之态。
萧云谏余光撇了慕姨一眼,十分有把握的回道,放心,鞠衣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话,居陈也是落了心,拿着玉佩,飞快的离去。
萧云谏这才转身,望向慕姨,还请慕姨带路。
慕姨颔首,返身回府,萧云谏自然跟了上去。
他这还是第一次到盛威侯,第一次进到雁西的后院。
怎么,舍得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来的更早一些。雁西正在修剪着着花枝,听到脚步声起,她头也未抬,悠然说着嘲讽的话。
雁萧云谏露出一抹苦笑,他张嘴试图解释,可话才刚开口,就被雁西打断,她抬手将一花枝剪断,将还缀着露珠的花枝于手上把玩着。
叫郡主,我与萧大人可没熟到能唤闺名的地步。
雁西,很抱歉,实在是当时,我根本就别无选择。萧云谏一脸颓废的苦笑,抬手抚过余下的花枝。
新帝登位,景国府的地位堪忧,我得罪不起宁太傅府。
所以你就得罪的了盛威侯府。还是说,你觉得我娘终归是宁府出身,总会留几分颜面。雁西轻嘲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萧云谏的打算。
这聪明的有些过分的模样,让萧云谏于霎那间放弃了试探的想法。
鞠衣的事,可是你做的?
鞠衣?我那外甥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雁西随手扯落一花瓣,眸光盈盈的望着萧云谏,没有惊讶,更没有惊慌,有的只是戏谑的调侃。
她被人绑了,就在刚刚。萧云谏陈述着事实。
所以,你选择本郡主,萧大人,你这莫不是想大小痛吃,做人也不能这么贪心的。
雁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手一松,花枝掉落于地,她走到萧云谏跟前,仰头与之対视,眼中有愤怒闪过。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雁西,我可以解释。萧云谏瞳孔一收,露出慌张的神色,似怕雁西伤心一样,慌忙道。
吓到你了吧!这个时候,雁西扑哧一笑,打破了这陡然凝重的气氛。
既然来了,便陪我去下棋吧。
萧云谏犹豫不决间,雁西已坐在旁边棋盘之侧,拿着黑子,冲萧云谏示意。
萧云谏骑虎难下,心中虽焦急无比,但也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此同时,蜀京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庙宇中,鞠衣被捆绑了结实,扔在角落之中,不远处,一蒙面男子四仰八叉的坐在一条太师椅上,不远处几个黑衣男子,拿着兵刃于庙宇四周巡逻。
忽然,一个单瘦的汉子,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打破了庙宇内的宁静。
头,萧云谏接到传信,并给动身,而是让他的手下驱人赶到这里来了,要不我们杀了这女的得了。
该死的,怎么回事?坐在太师椅的头目,猛一拍椅背,站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望向宁鞠衣,你不是说了,只要传信一道,那萧云谏必然会来救你的吗?
宁鞠衣表情一僵,脸上闪过几丝慌乱,颤着声音回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头目闻言,转头望向了单瘦汉子。
我亲眼所见,他进了盛威侯府,直至他的侍从集结人手,准备出城他也未曾出来。対了,我好像还听到盛威侯府的人说,此刻不见,便形同陌路,所以萧云谏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进去了。汉子连忙举起右手,起誓道。
还不待头目再行开口,宁鞠衣的脸色已变得极难看了起来,她颤着声惊叫,这,这不可能!
汉子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刃,直戳她的心口,将血淋淋的真相,撕开在了她的眼前。
原来她笃信的情真意切,也会消磨。
在她的性命跟前,那个女人仅仅是用见面做威胁,便胜过了她。
可笑,当真的可笑的很。
既然已经喜欢上了,又何必做出情深的模样诓她信了是真。
聒噪,闭嘴。头目似被鞠衣的声音刺了耳,他一皱眉,一把飞刀闪过,骇的鞠衣戛然收声。
她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
求你们再往宁太傅去信一封,不管你们要什么,我爹定然会允诺的,还请千万别伤了我性命。宁鞠衣望着头目,声泪俱下的恳求着。
哼,若非你是萧云谏的未婚妻,我们又何必绑你。头目冷哼一声,不耐烦的丢了一句。
是萧云谏,是他才累她至此。
第38章
这种认知浮于脑中, 宁鞠衣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
她承认,她是个极自爱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徐太君试图将她锁在徐府, 为徐宏守寡的时候,接受了萧云谏的殷勤。
所以, 她接受不了, 她受萧云谏连累落到这般处境, 而萧云谏竟然还弃她不顾。
恨意让她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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