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萧大人说的句句属实, 你若不信,本郡主也没有办法。雁西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两手一摊,冲着宁鞠衣悠悠然开口。
她这一副完全置身于事外的模样,彻底惹怒了宁鞠衣。
対她而言,她并不在乎萧云谏和旁的女人走的有多近,可唯一一点,不管眼前这女人是叫沈雁西,还是时雁西,都不行。
她受不了,萧云谏身边还有一个有着与她差不多模样,犹如双生的女人。
在她看来,这就是対她的一种讽刺。
她相信,萧云谏定然也明白她的心思。
阿谏,你怎么选?她经历了万般纠结,承认并接受了萧云谏対她的情愫,抛下一切立场,促成了这场延期的婚事。
而现在,萧云谏心虚的目光,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她太懂萧云谏了,他们都是贪心的人。
这种贪心,她并不希望在她已经所有抉择后,再在萧云谏身上出现。
可显然,她的期望破灭了。
我萧云谏犹豫了,他懂鞠衣的意思,也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但他并不希望是现在。
因为,対于景国府而言,现在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不管是宁太傅府,还是盛威侯府;亦或者鞠衣和雁西,皆是如此。
萧云谏眼角余光瞟在雁西身上,只瞧见她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挂着的笑,竟让他猜不出其中的含意。
但,猜出来又能如何?
萧云谏一脸致歉的模样,郡主,抱歉!看来今日我只能失陪了,令兄生辰之礼的事,只能请郡主另择人选了。
说罢之后,萧云谏没有丝毫犹豫的挪步,到了鞠衣身侧,不顾鞠衣的挣扎,握住了她的手。
鞠衣,我该早与你说明的,不过幸好,不会再有下一次。
鞠衣虽心中仍然憋着气,可在雁西跟前,她绝不会,也不可能弱了气势。
她得意扬了扬二人交握的手,冲雁西露出得意的笑。
雁西神情陡然一僵,脸色也有了煞白之意,她抿着唇,似完全不相信一般的望着萧云谏,眼眸中藏不住的失望,対于现在的萧云谏来说,心绪复杂,却不敢表露半分于脸上。
你会后悔的。雁西比量着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言罢之后,她洒然转身,不带丝毫犹豫的离去。
看着雁西越走越远的背影,萧云谏只觉得心好像空出了一块,但他又清楚的知道,他必须向鞠衣解释,安抚,并重新获得她的信任。
他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鞠衣,深情款款,自认没有任何纰漏的将鞠衣所有的疑惑,不安,以谎言的方式,圆了过去。
只等他安抚好了鞠衣,试图向雁西解释时,他已经进不了盛威侯的大门。
送进去的帖子,石沉大海不说,就连央求沈隅帮忙,沈隅递给他的,只有无能为力。
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思重新走到了雁西跟前,可就那么一个转身,一切好像白费了。
他见不到雁西,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他还不能让鞠衣知晓,他后悔了,后悔了这所有的一切。
在他数十次,被拒之门外,一筹莫展的时候。
居陈一脸慌慌张张,匆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递过来一个纸条,公子,大事不好,就在刚刚有人用箭将这纸条送了过来,属下斗胆打开一瞧,这才知道宁小姐遭人绑票,贼人指明要公子前去,这这如何是好。
萧云谏打开纸条,将上面潦草的字迹一扫而过,已是一脸的阴沉。
除了居陈所说,纸条上还写着,于一个时辰之内,备一千两银票,过时不候,且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什么人生了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向鞠衣动手。
容不得萧云谏思考过多,他将纸条揉碎在手心里,挪步欲走。
萧大人,还请留步。正在此当时,身后盛威侯府的大门缓缓敞开,慕姨从中走出,看到萧云谏要走,连忙唤住了他。
萧云谏回头,望向慕姨,萧云谏在雁西身侧也瞧过许多次,知晓她是在雁西跟前伺候的,只这个时候,由她出面,又是为何。
慕姨看到萧云谏停步,明显松了口气,她提着裙摆快步走到萧云谏的跟前,和煦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萧大人,郡主说了,请你进去。
这这个时候,来的可真是不巧了。
萧云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就有了决断,他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抱歉,慕姨,还请转告宁安郡主,我今日有事,恕不能相见,待此番事了之后,我定亲前来向郡主致歉。
他极诚恳的说完,转身欲走。
正巧了,小姐也让我给萧大人带了一句话,你若此时掉头就走,那此生便休想踏进盛威侯府一步,也莫要再奢望见小姐一眼。萧大人既然有了决断,往后小姐所到之处,还请萧大人退避三舍。慕姨瞧着萧云谏的背影,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萧云谏骤然停步,他回头,一抹难堪浮于面上。
他盯着慕姨,想要从其脸上看出些许的端倪,鞠衣,是郡主的动的手吗?
小姐近日可否出门,萧大人应该心知肚明的很。慕姨淡然的回话,直让萧云谏窥不见任何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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