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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英雌养成手册(78)

    辛宪英?
    辛宪英点了点头。
    我就说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辛敞,怎么这决策时好时差。
    秦楚这话说不上嘲讽,却让辛敞有些抬不起头,他只能借着余光去看辛宪英,发现长姊脸上同样平淡无波,神色淡然得像事不关己。
    秦楚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扶在剑柄上的右手动了一动,继而摊开在辛宪英面前:
    你是聪明人,也知道我找来是什么目的吧。我只问一句辛容,你愿意吗?
    原为大将军鞍前马后。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她覆上秦楚的手,在弟弟震惊的注视下,露出近几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第121章
    这世间是否有天生的利益集团辛敞不太清楚, 但这不妨碍他感觉到辛宪英与秦楚之间奇妙的联系。
    实际上,除了采买笔墨外,辛宪英一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然而, 就在那句愿为大将军鞍前马后说出口之后,她身上就像脱落了某种东西, 一夜之间变得极坚极直, 就连一贯的温柔和顺, 都在不知觉间变成了清高雅正。
    辛敞其实看不太懂,但也隐隐约约能够猜到一点原因。
    士为知己者死。辛宪英坐在书房里,看了他一眼, 像是猜到了弟弟的疑惑,忽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
    只可惜这话后半句是女为悦己者容,此言衬着她那张不施脂粉的冷淡面庞,便显得古怪异常了。
    辛敞仍然是似懂非懂,暗道:阿姊的知己者是大将军吗?
    他这样想着,又扫了眼书房案上叠放的公文这大概有四五十卷, 而辛宪英已经整理到第三十六卷 了。
    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辛宪英的隐藏属性居然是工作狂。
    辛敞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眼垂眸写字的辛宪英,到底没压下好奇,小心翼翼地问:大将军允许你带这些文件回来, 是要整理什么吗?
    辛宪英提笔写字的手顿了一顿,抬起了眼皮。
    辛容敏慧端正, 是治世良才。
    秦楚低头看着颍川舆图, 纤长的食指在长葛与阳翟两处县城之间徘徊了片刻, 最终点了点孤零零的长葛城:有她辅助, 长葛安定下来的用时会更短, 或许能早些回阳翟驰援。
    徐庶袖着手坐在一边,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辛容的认可。随后,他又自认为十分客气地说:可是您让她带公文回家。
    秦楚:我与她一见如故,得辛容辅佐,如鱼之有水。
    徐庶迟疑道:可是她带公文回家。
    秦楚终于从舆图上抬起头,看了眼他,高深道:我麾下女将都分外骁勇,正是因为退无可退,若不前行,必然一生受束。
    徐庶:可是
    再可是就滚,她对徐姓棒槌的耐心终于耗尽,图穷匕见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威胁道,孔伷最晚明天到,你再耽误我时间,就算延误军机。
    徐庶啊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闭上了嘴,歇了半刻,又委委屈屈开了口:那主公准备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孔伷那么个货色,只会背书清谈,连战场都没上过,手里就算有五十万精兵都未必会用,她虽然忌惮,但还算不上忧心。
    让她紧张的是背后磨牙吮血的袁术。
    然而眼下最要紧的是孔伷的五万士兵,秦楚再挂念阳翟,也不好堂而皇之地说给他听,只好挑三拣四地拉了几句能入耳的解释,慢慢道: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孔公绪庸人一介,只听说过他有高谈阔论之才,未听说他能率兵打仗。我军既已拿下长葛,占据了地利,有辛容辅佐、刘凡默许,便是人和。
    徐庶点点头,露出的确如此的赞许之色,认为大将军智勇兼备,很能服人,于是追问道:然后呢?
    秦楚沉吟片刻,在徐庶期待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两个字:
    没了。
    徐庶:
    他真是要被秦楚这套真知灼见折服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感觉自己的脸色并不比桌上这张舆图规整。
    好半晌,才听见嗤的一声,原来是秦楚没憋住,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潦草的笑容。
    欸,别急啊。她终于善心大发地安慰了一声,战场就是这样的,要么博死,要么死博。真正不犯险而大胜的仗,往往也不一定要真打。
    秦楚想了想,又补充道:
    更何况,紧张能起到什么作用?
    入城那天我已做好最严密的部署,守城的将士是寻常时的两倍不止,即便是深夜的飞鸟也不会漏看。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倘若再给自己施加压力,在敌军动手之前,我方自己先垮了,那不也很可笑吗?
    徐庶琢磨片刻,竟然觉得她说得有两分道理,只是还没来得及再问,便看见秦楚一撩外袍,冲他摆了下手,竟然已经溜达到了门口:
    我先去看看宪英,治所那个老头太烦人,他要是来了,你且帮我应付下。
    徐庶眼皮一跳。
    那个老头就是投靠孔伷袁术未果,被迫待在城内看秦楚脸色过的刘凡。
    此人对秦楚有种莫名的鄙夷与畏惧,混在一起便显得又卑又亢,每天都要絮絮叨叨地找人说她坏话,偏偏又不敢真的对上她,只会在她面前四处转悠,委婉地抒发不满。
    可惜长葛城还没彻底稳定下来,这破县令杀了是平白生事,给孔伷留把柄,她于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人多关照关照了。
    大约近墨者黑,秦楚在雒阳时天天和乌鸦嘴谋士讨论大计,现在说话竟也有些灵性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前脚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后脚就看见刘凡慢悠悠地从拐角晃过来,正是要往书房找人麻烦的架势。
    秦楚暗暗啧了一声,回头看了眼书房,死道友不死贫道地想:姓徐的有事做了。
    然而没等她麻溜离开,那山羊胡的刘县令便眼尖地注意到了她的赤红外袍,脚步一转便直接奔了过来,很不长眼色地冲她作了个揖,口中道:大将军日安。
    秦楚脚步一顿。
    刘凡和她是相看两厌,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得把她烦死,自己凑过来讨人嫌的次数倒并不太多。
    找辛宪英不是急事,她干脆停了下来,转头去看刘凡。她若是反感一个人,自然有千万种方式让他不自在秦楚于是眉毛一扬,眼睛斜扫过去,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紧接着,露出一个嘲讽意味颇强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虽然没说话,刘凡却已经虚出了一脑门子汗。他七上八下地挪开视线,把目光转移到治所长廊外栽种的槐树上,在重重叠叠的绿叶里汲取到了一点安全感,这才撅着山羊胡,虚张声势似的问:
    大将军现在去找辛家的辛容吗?要我说,让女子带治所公文回家,到底于理不合。
    秦楚若无其事地昂起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城门的方位,果真在城楼上看到了程湘吕布几个熟悉的身影。
    她于是凉凉地扫了眼刘凡,很客气地回答道:县令说得对,要不你报官吧?
    刘凡:
    他被秦楚堵住了话头,倒是没像以往那样灰溜溜地离开,反而瞪大了眼,一腔孤勇地在讨人嫌一事上再接再厉起来:
    大将军就算看不上我,县吏又何辜呢?让辛容取代他们,实在侮辱过分了。
    秦楚又横了他一眼,直接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将手按在剑柄上,把剑轻轻抽出一小截,雪亮的剑光一闪而过,带着冷冰冰的杀意。
    刘凡的山羊胡跟着整个人一起僵住了。不过这老头心态相当不错,很快便调整到与平常无二,像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干脆一样,又热情澎湃地添了把火:
    听闻豫州刺史孔公绪手下兵马十五万不止,大将军实在无人可用,不妨向袁术投降,好过找未出阁的女啊!
    哪知秦楚压根懒得和他白痴,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刘凡顺势跌坐在地,表情居然没有方才那么紧绷了。
    他似乎找到碰瓷的乐趣,就着现在这不太体面的姿势,又开始念经:
    陈留王乃孝灵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今上体弱多病,想来也命不
    秦楚皱起了眉,忽然蹲下/身来,和跌坐于地,开始哆嗦的刘凡对视起来。
    她生得比同龄人慢些,看起来年龄不大,可是经历过的事情要比寻常人一生都精彩,因而看上去并不显得青涩。那双碧绿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长葛县令,似乎能穿透刘凡那层可笑的皮囊,看到他波澜起伏的思绪。
    她莫名笑了一声,就保持着蹲下来的姿势,忽然轻轻地问:孔伷到了吧?
    刘凡瞳孔一缩,嘴唇翕张,这一回是真真正正地发起抖来。
    就算他不说,这神态也已经把一切机密都泄露了。他本就与孔伷有书信往来,如今在治所也并未被限制自由,会提前得知孔伷人马的到来,倒也并不奇怪。
    只可惜此人蠢得太贴心,心里有事便藏不住,遮掩的心太明显,就算是徐庶都能感觉到不对。
    秦楚没有再管他,兀自站起身来,低头拍了拍或许沾了尘土的衣摆,口中唤道:元直。
    在。
    刘凡一愣,这才发现背后站了个人。
    徐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外面,低头看着他时,面色平淡无波,几乎有点居高临下的冷漠。
    他的冷汗转眼便从额头背后沁了出来,终于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错事。
    秦楚:此处交由你处理。孔伷兵马已至,我先去城门看看。
    刘凡心中又是一紧,可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
    在徐庶暗含嘲讽的目光下,他勉强支起佝偻的上半身,从微凉的地板上爬起来。借着起身的时机,刘凡忍不住偏头看向秦楚,她已经扶着剑,向城门的位置走去了。
    他头一次发现,这位徒有虚名的大将军脊背挺得比剑都直,看向城门的目光始终从容镇定,与他印象里的无知独断截然不同。
    可是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孔伷身上。
    第122章
    刘凡的情报很准, 孔伷果然已到了长葛。
    就在秦楚快马加鞭冲到城门的时候,禀报的士兵才刚刚下了城楼。
    那将士看她火急火燎地翻下白马,显然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恭恭敬敬地低头抱拳:主公。
    闲话少说。她随手拍了拍照夜玉狮子的头, 示意它自己找地呆着去, 直接带着那将士重新爬上了城楼。秦楚余光里看着将士们整队列阵, 微微点了点头,问:
    孔伷来了,是不是?他们战壕挖得怎么样了?
    已经一半了。敌军人很多, 即使先到的只有前军,速度也非常快。那士兵飞快答完,忽然看了眼她,主公,我们
    不妨事。她说着摇摇头,说着便登上最后一层台阶, 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前,稳稳地站在了城楼边缘,吕布远远站在另一头,正在和程湘交流调兵的事宜。
    就依以前的做法,等他们先攻。城墙坚固, 先观望两天,摸清孔伷的本事再做打算。
    话虽是这么说, 孔伷究竟有怎样的本事, 她心里其实已有了预判。
    和那位金玉其外的名士刺史不同, 秦楚少女时期就跟着皇甫嵩朱儁两位大将, 在南方的黄巾堆里摸爬滚打了整整一年, 算得上是早年从军了。
    那时她书看得不多、行兵布阵的道理都是从两位将军身上学来的,头一次明白经验二字在战场上的份量直到后来去西凉,她借着当年那点积攒出的那点微末直觉,横冲直撞,一样无数次在羌人重围里杀出血路,几乎已经形成了作战的本能。
    蚁多搂死象虽有道理,但以孔伷五万的兵马,还不足以将主帅之间的能力差距完全消弭。
    秦楚背着手,又在城楼上来回绕了两圈,大致看出来孔伷这五万人是切切实实、不掺水分的可调动兵力,心中有些意料之中的遗憾。
    然而她很快将这些投机取巧的遗憾压了下去,露出一个松动的微笑,低声自语道:
    可战。
    孔伷的第一步棋已经走错了。
    战场上虚报兵马的作风可以说是源远流长,秦楚十四岁那年随军,就实打实体验过一回从上至下的瞎扯:黄巾军拖家带口,通常一个青壮带两三个家人,因此习惯把自己的人数番上一倍;官兵当时势弱,人手有限,又不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对外宣称时往往更加大胆,翻个两三倍都是寻常事。
    而真正的兵马数目,往往都是流传在自己人口中的内部消息,局外人非得仔细数过炉灶或营寨痕迹才能算准。
    孔伷这种直接报真数的做法简直是屈指可数,想来也并非此人有多实诚,而是真的不知道。
    一件事如果能成为某领域默认的规则,必然有其独到之处。正所谓兵者,诡道也,开战时宣称人数可以说是成本最低而能迷惑敌军的方式了,报多可以威慑对方、报少可使其懈怠,唯独如实相报,就算是异族的羌人也很少这样做。
    由此可见,孔伷不仅自己没什么经验,身后多半也没什么可用的人至少没有靠谱的谋士或帅将。
    秦楚眼睫一眨,思绪百转千回 ,面上却仍是一片平静。
    只是她自己心中虽有了谱,别人却不知道,跟在她身后那将士只听到她喃喃了一声可战,实在摸不着头脑,又怕打断她的思路,只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秦楚施令。
    所幸现场还有人跟他一样,也期待着大将军的解释。
    就在秦楚冷眼看着孔伷的先军安寨挖壕时,一旁忽然传来声铁器相触的脆响,似乎是剑撞上了盔甲,不知是哪个冒失的小兵在乱跑。
    紧接着,一个身披黑甲的小将摇摇晃晃地凑了过来,连招呼也没打,就顺着秦楚的视线望过去,直愣愣地问:
    为什么可战?
    秦楚这才抽回思绪,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女孩。
    这姑娘大约也就十四五岁,身子才刚刚抽条,套在身上的铠甲都有些松垮,一看便不像能上战场的,大约不是西凉的那批女军。
    她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严肃,便缓了缓脸色,冲着那女孩敷衍地笑了笑。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边的将士,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那姑娘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那将士脸色变了变,对着她挤眉弄眼了一阵,有冲着台阶处努了努嘴,意思是:
    吕越,这不是你待的地方,快下去!
    吕越张了张嘴,心里也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太小,还不够格上战场。然而秦楚那句可战太吸引人,像是确信胜券在握似的,让她抓心挠肺地好奇起来。
    她到底是没忍住,直接忽略了士兵努力使的眼色,歪头看了眼大将军,从她不比自己高多少的身形上汲取了点力量,棒槌似的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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