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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英雌养成手册(65)

    荀彧松了口气:还好。奉孝还清醒着,应当无
    郭嘉:因为你喝不过我,主公要把你扫地出门。
    荀彧:话说早了。
    秦楚眉头一动,在听到郭嘉那声扫地出门时,才悠悠转醒。
    她睡得本就不安稳,吕布郭嘉两只醉鬼也不知道压低了声音,醒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刚睡醒的大将军还伏在食案上,此时慢吞吞抬起脸,表情还有些懵,伸手揉了揉眼睛,盯着前方反应了片刻,才算真的醒了,看了眼阿湘,缓缓吩咐道:
    阿湘先找人,把奉先奉孝送走吧。房间我自己回去就好。
    诺。
    吕布还在梗着脖子嚷嚷:谁喝不过了?把郭奉孝扫地出门!扫出去!
    郭嘉哼了一声:我比你多一坛,你算什么?
    秦楚眼皮一跳,感觉太阳穴有些发胀。从榻上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捞起斗篷披在身上,向门外迈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着阿湘体贴地吩咐:
    赶紧送回去,实在不行就打晕了拖走。
    她说完也不回头,拉门便走倒不是生了气,只是今夜宴上太忘形了,她喝多了酒,睡得又不踏实,乍被惊醒,便觉得头昏脑胀,只想出门透会儿气,赶紧回屋睡觉。
    没想到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啪地撞上了人。
    那人脚下一停,揉揉生疼的下巴,皱起眉,借着灯光定睛一看,不由咦了声:阿楚?
    秦楚眨眨眼,见来人是他,也不客气,抬手一搭,半边的力气都压在他胳膊上,半推着茫然的孙策向前走:
    宴会上喝多了,阿策扶我一把。
    喔。他老老实实应了声,小心翼翼地隔着斗篷扶住了秦楚的胳膊,搀着她走了小段,才忍不住偏头看了眼她。
    她是真的不常喝酒,即使被夜里凉风吹了一阵,醺色还是从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看起来困乏又懒倦,与往日分外不同。
    孙策心里一跳,立刻意识到自己心态有异,赶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拉着她落荒而逃。
    只是还没走出十步,忽听见身后哒的一声,他立马转头,便看见秦楚一个踉跄,差点被他拽得摔了跤。
    孙策:
    看来是真的喝了不少。
    他赶紧去扶,右手不经意拂过秦楚手背,感觉到轻微的凉意从掌心传来,不知怎地呼吸一滞,紧张于是变了味。他鬼使神差道:
    阿楚,我背你吧?
    他嘴上虽规规矩矩地征求着意见,挽着秦楚的手却已放下了,微微屈下膝,一双闪闪的鹿眼眨也不眨地向后望去,已经是等她上前的架势了。
    左右四周无人,她也的确腿脚发飘。秦楚想,孙策既然愿意做这样幼稚的事,她也不嫌丢人反正斗篷能挡脸。
    人说借酒销愁,大约是因为醉酒后人常会做出些例外的事情。
    秦楚一拢斗篷,动作利索地爬上总角友人宽阔的背上,左手流利地搂住他的脖颈,右手又隔着冬衣一拍,给了孙策肩背一个响亮的巴掌:驾!
    孙策被她手背蹭了下喉结,整个人一僵,头皮炸开似的背后发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又听见秦楚那一声荡气回肠的驾,托着她膝的手一抖,各种莫测绮念霎时间烟消云散,耳朵通红地背着她,低下头,一步步走在青石路上。
    今岁除夕恰好是望日,满月高高悬在天上,四下寂静。秦楚趴在他背上,酒精带来的倦意被夜风一阵阵地吹过去,涨了又落,让她没法直接睡着,便抬了头看天边明月。
    月夜宁静,唯独踩在石板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传入人耳中,秦楚眯了眯眼,忽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孙策脚步微顿,偏头看她:阿楚,怎么了?
    想起扬州的月亮了。
    唔,富春的月比这里亮一些。孙策说着,默了一默,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很小声地说,父亲还在袁绍那里。
    那是因为袁绍借信息差骗了他。董卓已经不在了,他却想借题发挥,文台将军有忠义报国之心,才会上他的当。
    一谈到军政上的事情,秦楚的思路便清晰了不少。她一手还搂着孙策脖颈,另一手却放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语气又回到了往日会议时的镇定与淡然:
    袁家人不会长久的。
    嗯,我相信阿楚。
    庭院里忽扬起夜风,将他微乱的发丝吹拂起来,显些眯住了眼睛。孙策脚步慢下来,伸手想将碎发别开,却在下一刻听到了悠长的更声。
    咚
    一年三百多天,只有岁末这日,才会有子时二刻的梆声,提醒着人们新一年的到来。
    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秦楚鼻尖一凉,抬起手背轻轻一蹭,雪化的水珠很快被风吹去。
    她睁大了眼,瞳仁在路旁灯火的映照下,闪烁起微暖的色彩:
    新年,下雪了。
    第101章
    除夕的大雪沸沸扬扬下了整夜, 到了清晨才渐渐停息。
    正月初一,按着规制,天子是该举办大朝、祭祀天地先祖的, 只是刘辩病得太是时候, 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百官们再想进宫庆贺,也得顾及着皇帝身体, 于是只能老实待在家中, 与同僚友人互相道个喜,便算是过了新年。
    至于将军府,护院门房都是西凉的士兵, 一个个脸板得比铁甲都黑,路过正门前五米都能闻到冲天的煞气,只要不是想不开,没人乐意大过年凑过来讨黑脸看。
    大将军本人于是也能安安心心睡个懒觉。
    秦楚醒来时, 太阳已经高悬在正空了。大雪过后的天空简直蓝得稀奇,很有些一碧如洗的意思。
    她透过窗户望了眼,天朗气清, 冰凝雪积, 的确是忽如一夜春风来了,心里不由也轻快了些。
    只是心情虽算愉悦,身体却靠不太住宿醉的感觉的确不太好, 哪怕秦楚天生感觉不到疼痛, 这种浑身无力的疲软感也不太好受。
    她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扯了件狐裘披在身上, 非常不体面地揉了揉脑袋, 又打了个小喷嚏。
    感觉自从救了刘辩后, 身体免疫力好像变弱了。
    她与铜镜里头发凌乱、眼神空虚的自己面面相觑了一阵, 正考虑着要不要换个婢女过来帮着梳洗,门就唰地一声被拉开了。
    秦妙脸色不妙地站在门口,绢门被她甩得晃荡了两下,发出嗡嗡的余音。她招呼也没打,神色凝重地对着秦楚行了一礼,口中道:
    主公,冀州使者求见!
    冀州使者,就是袁绍的使者。
    秦楚脑中僵硬的齿轮总算慢吞吞滚动起来,恢复了正常思维。她脸色骤然一变,稳了稳心神,忙道:什么事?
    来人自称袁本初的谋士,姿态傲慢,只说非大将军不见,因而不知他所为何事。
    袁绍的谋士?
    有这闲工夫不去北宫面圣,大年初一就来雒阳给她拜年呢?
    秦楚眼皮一跳,脑中飞快地划过田丰沮授郭图许攸等一连串的名字,只记得这些人都不像好对付的货色,顿时皱起了眉:
    先让人应付下,我稍后就到。
    诺。
    秦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得了命令转身便走,还体贴地替她拉上了绢门。
    秦楚被她带来的消息激得醒了□□分,顶着头晕走到水盆边,飞快地整理起来,脑中思绪也一刻没停。
    元日派人来雒阳,袁绍安的什么心?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海内的领土大约分为三部分,除却各地按兵不动的诸侯以外,南北各有袁术袁绍盘踞,雒阳司州一带则还完全隶属于刘家皇室。
    但是真正讨论起来,袁绍与皇朝的矛盾并不是最大的。
    关东联军以袁绍为首,势力主要分布在冀豫兖三州,尚未明确对朝廷表现出不臣。
    而所谓的南方联军基本还没组建起来,核心是徐州的袁术。
    据东武的暗卫报告,袁术近期正在与江东豪强进行交涉,试图通过扬州豪族掌握南方,其势力正在向扬州渗透。
    另外,还有一点是,袁术绑了陈留王刘协。对于少帝刘辩来说,自己这位九岁的弟弟好几次差点取代他成为皇帝,无论这刘协是否愿意,这些事都已烙在刘辩心里,让陈留王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这样的情况下,袁术还堂而皇之地招兵买马,即便刘辩不曾表态,朝廷上各方势力都已进行了多番讨论,认为袁术已和中央处于半撕破脸的状态了。
    尽管如此,而以刘辩为首的东汉朝廷,此时仍然处于茫然状态,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直到除夕前几日,还一个劲地在内政上发作,压根不知道把手伸向别州,早点寻求帮助。
    秦楚的根据地在东武与金城,分别位于徐州琅琊内与凉州境内。然而徐州为袁术所占、凉州距离过远鞭长莫及,于眼下情况帮助不大当然,她也没想过要把这两张底牌暴露给雒阳朝廷。
    至于荆州益州等地,这几个掌权人都是缩着脑袋老实过日子的人,现在还在躺平装死,自然也指望不上。
    如此看来,冀州可以算是相当没有存在感了。眼下利益冲突最大的应当是袁术与中央,那么问题又回到了最初那个,袁绍这时候派人找上她,却未与少帝有过交流,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眉头一皱,飞快地结束了梳洗,在满腹的疑问中整理好仪容,步履生风地朝着待客厅走去。
    主公。
    大将军。
    坐在右方的郭嘉起身对她行了一礼,左侧的男人迟了片刻,也赶快跟上,对她深深一揖。
    这男人三四十的模样,生得还算能看,只是脸颊瘦削,一双吊梢眼白多黑少,看起来不像个善茬。
    他一身绀青色直裾,头戴的是文士发冠,目光很短暂地在她脸上梭巡了片刻,眉毛动了动,最终没有表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紧接着,这位来自冀州的谋士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次是自我介绍:
    在下许攸许子远,见过伏大将军。
    嗯,坐吧。
    他没提自己的官职,秦楚也就没有问。
    天子虽也半推半就地封了袁绍一个车骑将军,但这职位本就是袁本初自封的,他现在也没有返回雒阳的打算,因此这个车骑将军之职也有点不尴不尬,说不上多正式。
    这种情况下,他手下的文臣也没法博个多好听的官职,与其多说多错,还不如干脆忽略。
    秦楚姿态得体地落了座,极短暂地与郭嘉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对着许攸点了点头:
    我听闻许她顿了顿,不知怎么称呼这位曾经背袁投曹的傲慢谋士,便含糊地带过了称呼,直接道,你说,非大将军不见,足下远道而来,究竟何事如此紧急?
    郭嘉微不可闻地呵了一声,羽扇后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眼睛一弯,有点想笑。
    果然,许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凝固了一瞬,那种略显刻薄的脸上出现了极短暂的局促,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毕竟是主上之命,他笑了一笑,似乎没意识到秦楚话里的审视与讽刺,语气尚且尊敬,在下造访,也是因为袁将军有心
    后面便是一连串的套话了。
    许攸年轻时与袁绍曹操交好,接受的教育大约也是东汉文人那一套,因而空话说得很流畅,秦楚本来还耐心听着,到后来眉头皱起来,许攸才终于切了正题。
    所以,我主欲与大将军求西凉骏马两千,愿以粮草兵士做交换。
    许攸说着,从袖中取出将一叠印着墨迹的蔡侯纸,双手递给了郭嘉,又顿了顿,抬眼看了看秦楚神色,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客客气气地接下去:
    大将军可考虑后再做决定,在下会在雒阳待上一阵,等您给出答案再回北方。
    意思就是 你不给个回复我就不走了。
    秦楚心里啧了一声,暗道:什么玩意,你走不走关我什事,留在雒阳养老吧。
    然而想归想,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现在还得和北方保持明面上的和平,自然也不能做得太失礼。
    她瞥了眼许攸,一时没说话,愣是把对方看得额角渗出了虚汗,才算心满意足了,冲着他露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笑容:
    这是自然。府中已收拾了厢房,足下舟车劳顿,一路风尘,先去休息吧。
    我懂了,你快滚吧。
    许攸于是很有颜色地拱手告辞,麻溜滚蛋了。
    眼见着这从北方来的坑货终于离开了,秦楚终于将紧绷的弦松开了些,偏头看向郭嘉:奉孝怎么看?
    郭嘉:不靠谱。
    他给的评价倒是简单明了。
    秦楚点了点头,将许攸呈上来的蔡侯纸翻了两页,把袁绍给的那批物资列表看了个八/九不离十,方道:我想也是。
    只是寻常的物资交换,为什么非要派谋士前往雒阳,亲自与主公交涉呢?
    郭嘉的目光粘在那份清单上,微微扬起嘴角,微挑的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袁本初所提出的人手、粮草都过分充足,便是五千西凉马也换得,绝不可能仅是交易啊。
    更何况,袁绍要的是西凉军马,直接去凉州寻贾文和不是更快吗?
    听口音,这位许子远似乎在京城待过一阵子。派这样的人来雒阳,恐怕还有别的企图。
    奉孝说的是。
    只不过郭嘉不在雒阳,没猜出许攸与曹操还有些交情。
    这话一出口,郭嘉就知道她心里有数,于是也放松下来,拎起案上鹅毛扇,抛到半空,又飞快接下,笑眯眯地举着它扇了两扇,心情似乎不错:
    所以,主公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秦楚笑了一声,关着他,等他来找我袁绍总不会真的让谋士在我家养老吧。
    正月初一,宜当土匪,耍流氓。
    第102章
    虽然从史书记载来看, 许攸算不上什么料事如神的天才谋士先是背主,后是居功自傲,死得不太好看, 但他也真的不傻。
    至少在秦楚当土匪、既不见他也不让他出门的时间里, 他没有大摇大摆地找上曹操叙旧。
    在接见许攸之后,秦楚又抓来了几个心腹临时开了小会,与诸臣确认了北方那点欲说还休的小心思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必须提防。
    其实, 就目前局势来看,秦楚的戒备似乎不太必要。袁绍那批关东联军虽占据了北方三州,拒不回京,但也没有像袁术明目张胆地扩散势力,日常就是打打黄巾余部,多少还是干了些实事的。
    袁绍本身呢,又是打着忠汉的旗帜做事的, 因此到现在还没引起太多警惕,刘辩与朝廷众臣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暂时不去追究他的无暇归京了。
    然而她到底是个揣着史册回来的作弊者, 一翻书便知道袁绍本身的图谋:能举起十八路诸侯、彻底开启乱世的人, 怎么可能是没有异心的保皇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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