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于离奇,谢子誉今日是来和他争宠的?不过是谢子誉单方面争苏璟然的宠,他只是个争宠的工具人而已。
年峤默默地想:他爹年如海铁骨铮铮,当了一辈子的将军,如果他爹知道谢子誉在苏璟然面前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爹会不会觉得自己选错了人。
也不知道他爹看上了谢子誉什么,选了这么个皇子。
苏璟然今日已经对谢子誉不断的惊人之言震麻了,就算谢子誉当众说出:他喜欢自己,苏璟然都不会有半分惊讶。
他本以为今日能说些正事,那成想谢子誉叫着年峤来,是来搭台唱戏的,被谢子誉这么一搅合,苏璟然什么都没说,也没了说正事的心情。
苏璟然突然道:年将军,你不是还有事情吗?
是,还有些事情,誉王爷那我先告辞了。年峤说着站起了身,像是被赦免了一样,从这大厅中走了出去。
年将军慢走,冯管家去送送年将军。谢子誉冲着站在门口的冯管家道。
冯管家立马跟上了年峤,将人送去门口。
苏璟然这才回过头来道:誉王爷这是在干什么?
谢子誉无辜道:争宠啊
☆、想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谢子誉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苏璟然已经不想知道谢子誉此番语出惊人是为了什么,他掠过了这个话题,然后郑重其事道:誉王爷,出征不是儿戏。
谢子誉也没了刚刚打趣的心思,认真道:苏大人,我会好好回来的。
苏璟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年峤久经沙场,经验多一些,誉王爷可多听听他的建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好。
这次机会对誉王爷来说重要,希望誉王爷凯旋归来。
好。
誉王爷身为统帅,要注意安全。
好。
我已经吩咐了年峤,让他护你周全。
好。
之后两人都没了声音,好像在专心吃饭,但只有只有他们才觉出这饭毫无滋味,虽然还有小半个月才出发,但离别的气氛莫名浓了起来。
谢子誉淡淡道: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苏璟然道:誉王爷不必担心,如果你放心的话京城中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二。
谢子誉放下了筷子,直直地看着苏璟然,然后低低道:我会想你的。
苏璟然手中一顿,然后看了过去,谢子誉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地等着主人来哄他,看着怪可怜的。
小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爱撒娇,如今倒是学会了这本事。
也许是离别在即,苏璟然没有像往日一样,忽略了谢子誉这不知真假的话,他想了想,然后看着谢子誉道:那就早些平安回来。
谢子誉一怔,似是没想到苏璟然会这么说,他像被摸了脑袋的小狗,笑得眉眼弯弯:那你会想我吗?
苏璟然:
得寸进尺!给个杆就能往上爬!
苏璟然凉凉道:誉王爷还是多想想自己,战场上刀箭无眼,匈奴人凶悍勇猛,誉王爷还要多多保重。
谢子誉知道自己得了寸,但后面这一尺还是差了点儿,他也不再多说,顺着苏璟然的意思,笑了笑道:苏大人这么关心我,我就当你也会想我了。
苏璟然:
大狗狗谢子誉给点儿颜色就灿烂,小时候的谢子誉尚还存在着些拘谨和委婉,如今的谢子誉简直像个纸鸢,稍给点儿风,就能飞天上去。
苏璟然突然来着兴致,出声道:誉王爷是纸鸢变的吗?稍微给点儿风,就能飞天上去。
谢子誉惊讶于苏璟然会和他这样说话,这是他们少时才会有的说话方式,他笑道:我是纸鸢的话,那这纸鸢上的绳子一定在苏大人手上。
苏璟然:
这么什么烂俗话本中的太台词,谢子誉从什么话本中学得这一套东西,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的文字作品了吗!都是这些油腻的台词吗!
苏璟然并不想听谢子誉再说出什么让他无语的话,所以他乖乖闭了嘴,开始认真吃饭。
对了,谢子誉突然出声,上次冬猎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苏璟然没说话,等着谢子誉的下文。
谢子誉继续道:是太子出谋划策,让五公主干的。
苏璟然并没有多惊讶,淡淡道:太子为了对付我可真是肯下本,都能将五公主推出来干这种事情。
谢子誉眸光沉了沉,语气不善道:太子就是个废物,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这未来的天子可真是让人惊喜。
太子怎么配当储君。苏璟然语气中带着浅淡的鄙薄。
他是不配,谢子誉淡淡道,我将此事告诉了皇上。
苏璟然皱了皱眉,皇上不喜谢子誉是人人都清楚的事情,皇上未必会信他,就不怕太子倒打一耙吗?
谢子誉像是知道苏璟然的想法,继续道:我和皇上说是你发现了那酒有问题,你觉得五公主定是受奸人算计,而且此事事关公主名誉不便声张,所以就让我去找害五公主的小人,然后我就找在了太子头上。
苏璟然问道:皇上信了?
谢子誉道:不由得他不信,那晚我将你喝酒的那个杯子留下了,然后找了太医来查验,太医发现杯上的残酒中确实有不明药物。
苏璟然:那怎么证明是太子下的。
谢子誉勾了勾嘴角,道:毕竟五公主年幼,吓唬两句就什么都说了。
苏璟然思索了一瞬,然后道:皇上怎么说。
谢子誉依靠在椅背上,冷笑道:五公主最得宠,皇上怎么会容忍太子利用五公主的清白干这种事情,所以太子被禁足了,据说皇上大发雷霆,和太子说这东宫之位也不止他能坐。
皇上一辈子杀伐狠厉,虽也钩心斗角,但也不会利用女子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他怎么会容忍太子利用自己亲妹妹的清白来争权夺利,他可以容忍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但不会容忍太子利用这种最下作的手段利用公主。
谢子誉虽轻描淡写地说太子被禁足,但实际上大概不止这些,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皇上对外说的是太子身体抱恙,所以要休息几日,也不知太子最近过的什么日子。
太子是个废物,冲动行事口无遮拦,要胆量没胆量,要计谋没计谋,而且用的尽是卑鄙小人的手段,这在皇上眼中的大忌,算是君心尽失。也不知这大皇子的东宫之位还能坐多久。
而且谢子誉出征在即,如真能大胜而归,在皇上眼中也会将谢子誉高看几分,想来如今的谢子誉就是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太子失了君心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但这件事是谢子誉直接捅在了皇帝眼前,太子对他的仇恨会直接的转移到谢子誉头上,毕竟最有可能威胁到他太子之位的是谢子誉。
虽说太子因这事情损失不小,但这仇大部分被记在了谢子誉头上,而且谢子誉出征在既,苏璟然心中免不了担心,怕生出无谓的事端。
苏璟然皱眉道:你这一闹,太子可将这仇都记在了你头上。
谢子誉不屑道:我生怕他不记我的仇,他越记仇他就死得越快。
☆、反常
午饭过后,苏璟然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回到了太师府。
公子,刚刚有人来了,丁闲道东西我放在书房了。
嗯。苏璟然应了一声,然后就大步走向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竹筒,苏璟然拿起那只竹筒,从中抽出一个纸条,他小心地将纸条展开。
苏璟然看完纸条上的字,然后随手将竹筒和纸条一并扔到炭盆中,他看着炭盆中的火将这些东西烧成了灰烬,才又走到书桌后。
因为之前在醉仙楼和不夜楼遇见谢子誉的事情,他开始对谢子誉又多了几分关注。
他一直知道谢子誉和年峤的父亲年如海有些交情,据说是年如海想为他多年的老友冯康翻案,而只有谢子誉有心帮他。
当年的案子是皇上亲审,皇上亲口说出冯康里通外敌,卖国求荣,之后冯康被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冯康戎马一生、骁勇善战,立下无数的军功,当时的大周有冯康坐镇,边疆几乎难见动乱纷争,几乎凭着一己之力保了大周边疆的安宁。
那时的年如海是冯康的属下,也是多年的好友,更是生死至交,他根本不会信冯康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他见过冯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见过冯康的赤胆忠心,只是当时人证物证齐全,崇元帝在盛怒之下结了案。
崇元帝给冯府上下一人赏了一杯毒酒,就连冯府中的狗都没逃过这一劫。
年如海想为冯康翻案,但这案子是皇帝亲审,而且皇帝也并不想再提及此事,后来年如海请老,皇帝也许了,并且又提拔了年如海的儿子年峤当了新一任的年将军。
苏璟然知道这么多年来,年如海想为冯康翻案的心没死,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是就算调查出了结果,就算冯康是被冤枉的,但谁又会给冯康洗刷冤屈呢。
如果冯康真的无罪,那么就是皇上的错了,但从古至今皇上又怎么会有错,当年冯府上下无人幸免,皇上怎么会承认自己误杀忠臣满门。
更何况都说功高震主,以冯康的军功,只怕皇上对他的忌惮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年如海怎么会不懂,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皇上竟然真的将冯康视为眼中钉,借此机会除了冯康。
年如海没有证据,他要去查。
年如海从没放弃为冯康之案查证据,但同时又觉得不管查出什么,自己好友永远都会活在骂名之中,甚至百年千年后,卖国贼这三个字都会被用来骂冯康。
年如海觉得憋屈又痛心,冯康忠肝义胆、戎马一生,保护了万千大周子民,却没保护得了自己和家人,最终还落了个这样惨痛的下场。
他对皇上失望,对这个大周朝失望,他请老之后也日渐消瘦、精神不振,但有一天谢子誉找上门来,也不知说了什么,从此之后年如海慢慢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后来苏璟然从谢子誉慢慢从无到有的势力中看出,年如海可能是谢子誉的支持者。
虽然谢子誉从不显露出自己的势力,但暗潮涌动,苏璟然总能从细微的朝中局势中窥得一二,朝中的事情件件都和谢子誉没关系,但件件事情都能看得出有人在搅浑水。
谢子誉不受皇上喜爱,想要自己立足,就需要有自己的支持者,而年如海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如海恨皇上,他对于自己死去的生死至交念念不忘,甚至怀有一些愧疚,一心想为冯康翻案。
他需要有一位能为冯康翻案名正言顺的储君,只有谢子誉许诺将来有一天一定会为冯康翻案,他只有谢子誉,只有谢子誉愿意帮他。
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他们行事都无比的小心,多年来并没让其他人起了疑心。
只是这次谢子誉什么就坐不住了呢?暗卫给他的密信上说,谢子誉去了年府。
他们中午刚一起吃过午饭,所以谢子誉肯定不是去找年峤的,并且谢子誉真想找年峤大概也会先来问他,那么年府中能让谢子誉亲自登门的大概只有年老将军年如海了。
当年说的是冯康里通匈奴,而这次正是出征匈奴,谢子誉是为了年如海帮冯康翻案才答应出征的吗?
年如海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年峤是苏璟然的人,年如海不想让年峤卷进给冯康翻案的事情中,万一事情没成,也不至于连累了年峤。
而年峤也阻止不了父亲想为老友翻案的心思,只能不动声色地瞒了下来。
谢子誉和年如海行事小心谨慎,并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有苏璟然能从谢子誉的细微举动中看出些端倪。
以往谢子誉从来都是低调行事,这次突然站出来要出征,会不会是年如海的主意,或者说这次出征匈奴,谢子誉还别有目的,他是要去查冯康之案吗?
一向低调的谢子誉,突然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查这案子,是不是太反常了些,也不知年如海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谢子誉这样卖命。
苏璟然莫名有些生气,本来他也是想让谢子誉出征为自己挣一个实权,但他得知谢子誉出征很可能是为了年如海的支持,就觉得一阵憋闷。
【北极星:苏大人,你真要让谢子誉出征吗?】
这东西时不时地开始诈尸。
【苏璟然不耐烦地:怎么了?】
【北极星:他走了你的分数】
【苏璟然:】
自从苏璟然和谢子誉走地近了后,他的分数是能稳定在七八十分,这是一个对他没有影响的分数,他既可以兢兢业业处理正事,也不会影响他日常的生活。
以至于这北极星好久都不出现了,苏璟然都觉得自己的生活恢复了正常,和那日猝死前没什么不同。
这一问突然让苏璟然觉得心烦,他总不能一直让谢子誉留在他身边,但谢子誉不在势必要影响他的生活。
这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北极星真是烦人,但苏璟然却拿它毫无办法。
【苏璟然:分数怎么了,你要真不想让我死,就少扣些,不要什么事儿都扣分。】
【北极星:哦。】
这东西还委屈上了?
【苏璟然皱眉:刚刚你扣了我多少分,心里没数吗?】
【北极星:,你要不舍得的话,可以不让谢子誉走啊。】
【苏璟然:,滚!】
☆、祈愿
眼看着年关将至,天气也越来越冷,谢子誉也着年后的出征事宜,大大小小的事情将谢子誉缠地脱不开身。
近些日子,谢子誉好些天都没去太师府上陪苏璟然吃饭了,但他每日都会让冯管家带几样小菜给苏璟然送过去。
丁闲将饭菜摆上圆桌,才将苏璟然从书房中叫了出来,苏璟然坐在满桌的饭菜前,望向窗外大雪,然后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丁闲道:公子,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苏璟然:快过年了。
丁闲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谢子誉轻快的声音。
苏大人,最近我不在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苏璟然正吃着饭就见谢子誉走了进来,他有些意外,谢子誉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怎么有功夫来他这里,但看谢子誉的样子,倒是感觉精神还不错。
誉王爷,出征在即怎么还有功夫来我这里。苏璟然边说边向丁闲看了一眼。
丁闲得了苏璟然的意思,立马退了出去。
谢子誉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桌边,然后道:刚忙完,我收拾了一下就来苏大人这里了。
丁闲拿上了一双碗筷放在了谢子誉桌前,苏璟然淡淡道:先吃饭吧。
谢子誉端起碗先吃了一大口米饭,然后道:苏大人下午有事儿吗?
苏璟然看着谢子誉狼吞虎咽的样子,轻声道:怎么了。
谢子誉:陪我去一趟心缘寺吧。
苏璟然的手顿了顿,然后才道:去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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