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闲哼了一声,道:你这叫挑拨离间!我不会上的的当!
谢子誉一声轻笑:总有一天,你和你家公子得天天吃我誉王府的饭。
我就不吃!
就让你吃。
我就不吃!
就让你吃。
苏璟然:
这两人什么毛病!丁闲没脑子,这谢子誉跟着掺合什么?和丁闲较劲好玩儿吗?
苏大人,那你说吃不吃。谢子誉突然道。
苏璟然不耐烦:吃,吃,吃。
谢子誉得意:听见没,丁闲,你家公子说要吃我誉王府的饭。
丁闲话音顿了一下,委屈道:公子,你偏心!
无辜被波及的苏璟然,突然就有了个偏心的称号,苏璟然也不知这两人斗嘴的乐趣何在,懒得去掺合。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郊外刘深养病的那个茅房子前,房子周围依旧有人看守,而且看着比上次来时更严些。
看守的侍卫看见谢子誉一行人就走了过来,那侍卫对着谢子誉道:主上。
☆、默契
谢子誉环视一周,然后道:看好了,如果证据再丢了,就提头来见吧。
是。
苏璟然和谢子誉边往屋中走边问道:你说他多会儿会来?
谢子誉:忙什么,不差这一时半刻,先进屋吧,屋外冷。
两人刚跨进门槛,就听见屋外一阵骚动,苏璟然和谢子誉对视一眼后,两人都出了门。
苏璟然仔细一看,那人头发如枯草一样,脸色冻得发青,走路摇摇晃晃,边走边用力咳嗽着,感觉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看样子病的不轻。
谢子誉看着走来的人,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怎么都干看着,去扶一把刘大人啊。
这时那些人才反应过来,赶忙将刘前扶回屋内。
刘前被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是泛着青,他手中捧着一杯热茶取暖,缓慢地活动着僵硬的指节。
谢子誉和苏璟然就坐着桌边看着刘前,直到刘前缓过来一些,嘴唇带上了些血色,谢子誉才问道:刘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刘前喝了口热茶,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缓缓开口道:誉王爷,太师,你们要为微臣做主啊!
谢子誉看了苏璟然一眼,然后道:刘大人,我们能为你做什么主呢?
刘前胡乱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道:昨天下午,我正睡着觉,突然就闯进来一群歹徒,想把我捉了去,我本想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不允许啊,他们一路上对我凶神恶煞,不给吃不给喝。
说着刘前又摸了一把眼泪,谢子誉看着他道:是何人要将你带走?
刘前一脸悲愤:绝对是工部尚书刘深的人,他们怕我说出真相,他们害怕他们私自囚禁我的事情暴露,所以他们想把我抓回去。
谢子誉看着刘前: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山匪,他们就打起来了,我一废人也没人管我,然后我就悄悄逃了,刘前道,这荒郊野外的,我能去哪儿啊,所以我就又回来了。
谢子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眸看着刘前道:刘大人先好生休息,我定会给刘大人一个说法。
刘前对谢子誉千恩万谢后又躺回了床上,谢子誉和苏璟然也走出门外,关上了刘前的房门。
你说他下次什么时候行动?谢子誉对苏璟然道。
两人并肩站在门前,苏璟然看着满地的枯枝道:不如誉王爷给他个机会。
好,就听太师的,谢子誉看着苏璟然勾唇一笑。
然后提高声音冲着看守的人,冷声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去给刘大人买些吃的,再去请个大夫,刘大人再要出什么事情,就拿你们是问。
是!
谢子誉又瞟了一眼刘前紧闭的房门,然后对着苏璟然挑了挑眉道:苏大人,咱们去外面看看,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苏璟然:
苏璟然没理谢子誉,直接走出了屋,然后才道:誉王爷真是好演技。
谢子誉轻笑一声:多谢苏大人夸奖,有苏大人帮我出主意,我当然要照章办事,还要办得让苏大人满意啊。
苏璟然:
这话说得好像谢子誉是唯他的命是从。
两人在屋外晃悠了半天,这屋子四周的道路也被融化的雪水弄的泥泞不堪。
他们既然要故意给刘前再次行动的机会,那就不能待在屋子里,但站在屋外是在是太冷,所以他们四处走动着。
公子,果然神机妙算,知道这刘前还会回来。丁闲突然从树上倒吊下来。
苏璟然:
丁闲:公子,你怎么知道他还会回来啊?
那晚他们两人知道刘前消失时,就觉得这事情发生的蹊跷,既然不想让刘前说出真相,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谢子誉和苏璟然觉得,不杀刘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前不能死,他还有用。
苏璟然看着倒吊着的丁闲,觉得这小侍卫倒是真向着他,功劳都揽到他身上了,他看着丁闲觉得让他长长脑子也不错。
苏璟然淡淡道:工部尚书刘深和这刘前之间相互有着把柄,可能是刘深拿刘前家人威胁他,而刘前一死,刘深所做之事就会被捅出去,两人都有所顾忌,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两人不会真的撕破脸。
谢子誉接话道:开始时刘前看着没什么问题,也配合作证,但后来改了主意,必定有人给他传了消息,他才决意不作证,但看守太严,那些人带不走他,刘前也不能拒绝当我的证人,所以就想自己逃跑。
苏璟然瞥了一眼谢子誉:但誉王爷好计谋,放出风声,说这的房子中还有证据,这刘前就想把证据拿到自己手中,想给自己多添一些和那人谈判的筹码,也怕刘深狗急跳墙真杀了他家人,所以这才又回到这里想拿走证据。
丁闲从树上下来,呆呆道:哦
苏璟然:
谢子誉:
一看就没听懂,还想着让他长长脑子,看来还是白费他们那么多口舌。
但谢子誉还是想逗逗丁闲,问道:听出什么了?
丁闲噘着嘴:我听出公子偏心!公子就和你有默契,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璟然:
这是有没有默契的问题吗?这是你没脑子,和你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谢子誉却哈哈大笑,觉得这小侍卫看着可爱,笑道:这小伙子聪明啊!
丁闲瞪了谢子誉一眼,苏璟然觉得不妙,两人又能吵起来,他对着丁闲道:你去房子周围看着,别打草惊蛇,刘前有什么动作的话叫我们。
丁闲收回目光,对着苏璟然道:是,公子。
丁闲傻是傻了点儿,但是耳聪目明,功夫不错,而且办事利落,悄无声息地盯个刘前不在话下。
丁闲走后,谢子誉笑着对苏璟然道:你那小侍卫说咱们有默契,你觉得呢?
苏璟然瞥了一眼谢子誉:你和他的智商一样吗?
谢子誉一笑:我倒是觉得你那小侍卫说的不错。
两人在屋外的雪地里走着,想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看看是谁来给刘前递的消息,只是这四周一片泥泞,已经被这些侍卫踩得什么都看不出了。
苏璟然一抬头就见丁闲跑了过来,丁闲哈着白气道:公子,你猜的没错,我刚过去没多久,刘前就下了床,然后开始翻柜子,不知道在找什么,然后就被我抓了个现行。
苏璟然看着谢子誉道:走吧,去看看。
他们两人一进屋,就看见地上都是被翻乱的信纸,刘前估计是被丁闲关在了里屋。
苏璟然推开里屋的门,就看见被五花大绑的刘前躺在床上。
苏璟然看着一圈又一圈的绳子,绑到人几乎都坐不起来,就在那里直直地躺着,一个病人用得着这么绑吗!
他觉得丁闲绑人也废了不少力气,他都不敢想象丁闲在床上绑人的场景是多么诡异。
苏璟然对着丁闲道:一个病人而已。
丁闲不解道:对啊,我还特意把他绑床上了。
苏璟然:
真是心地善良的小侍卫,但是他不觉得不必绑得这么结实吗
刘前听到了苏璟然说话,不住的在床上挣扎,嘴中被塞了一块破布,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地乱吼。
苏璟然:去解开吧,让他坐起来说话。
好,公子。丁闲领了命就去给刘前松绑。
丁闲把刘前移到床下,然后手中拿着个绳头就开始绕着刘前转圈,一圈、两圈、三圈
不知丁闲系了个什么结,直到苏璟然和谢子誉快被转晕时,他才把绳子完全解开,丁闲又顺手将刘前嘴里塞的破布拿了出来。
就见刘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谢子誉和苏璟然不住地磕头。
誉王爷,太师饶命啊,罪臣真的是迫不得已,我一家老小都在刘深手中,我不敢不从啊
苏璟然淡淡道: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刘深涕泗横流,声音嘶哑:太师,刘深派人来说,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说我要是敢作证,就要杀了我全府的人。
他们怎么给你传的信。谢子誉边说边把一个手炉塞进苏璟然手中。
苏璟然瞥了谢子誉一眼,然后接了过来,被冻僵的手暖和了不少。
之前有一只箭从窗户射进来,箭上绑着一个纸条,不信王爷去看,那箭射就在我床脚边上。刘深将脸深深地埋在地上,声音发颤。
谢子誉走过去一看,果真床脚处有一处箭伤,然后他又抬头看向窗户,伸手撩起窗前遮风的厚布,看见窗户上有个暗箭留下的小孔。
苏璟然看见那个孔之后,转头看向刘前:刘大人就想这么走了?
刘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悲愤道:太师,我一家老小都在刘深手上,我不能弃他们不顾啊
苏璟然看了谢子誉一眼,然后对着刘前道:我们救他们出来,你准备准备上朝作证吧。
☆、无赖
十几日之后,江南知府刘前出堂作证,人证物证一应具健全,工部尚书刘深打入天牢。
谢子誉和苏璟然两人一同来到天牢之中,来见刘深最后一面。
冬日的天牢中阴冷潮湿,只点着几支蜡烛,四处都是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偶尔能看见老鼠吱吱吱地从众人眼皮底下跑过。
谢子誉边走边道:苏大入,今日心情如何。
苏璟然面无表情: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谢子誉笑了笑,继续道:新任的工部尚书是苏大人的人吧,皇上脸都气绿了,还是得任命那新的工部尚书。
苏璟然:这只能说明刘深在位时私自囚禁官员,贪污赈灾粮饷的罪名确有其事,受苦的都是百姓和无辜之人。
谢子誉转头看了一眼苏璟然道:世人都说苏大人冷面无情,狼子野心,有谁能看见苏大人这爱民如子之心呢。
你说谢子誉顿了顿,又道,如果这天下都能如我看到的一样,那该有多好。
谢子誉想让全天下都看到苏璟然的好,他一人看到还不够,他想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苏璟然的好,他想把这一份无声无息的美好公之于众。
苏璟然却一声轻笑:誉王爷不必这么想,你怎知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呢?
谢子誉弯了弯嘴角:那就看苏大人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看到全部呢?
谢子誉看着苏璟然的表情,语气含着笑:现在都传我谢子誉自荐枕席,不如苏大人给个机会,让我落实了这罪名。
苏璟然:
天牢里说这些真的好吗
两人看见刘深时,刘深正直直地坐在桌边,脸色发青,紧闭着双眼。
谢子誉道:刘大人。
刘深眼皮也没抬,出声道:誉王爷,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里。
谢子誉一笑: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声今天天气不错。
刘深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没在说话。
苏璟然出声问道:江南之事,太子参与了多少。
这时刘深才撩起眼皮,那眼中尽是血丝,他定定地看着苏璟然道:太师说笑了,太子与此事何干,只怕是太师想凭空污太子清白。
谢子誉冷笑:你可真是太子养的一条好狗,如今自己都这样了还护着太子,不如你说些有用的,说不定我还可保你一命。
刘深目光转向谢子誉,目光变得阴冷,语气嘲弄道:我是太子养的狗,那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后刘深顿了顿,他瞥了眼苏璟然,才又继续道:身为皇子,对这狼子野心的太师自荐枕席,还不如我呢。
谢子誉勾唇一笑:太子弃你如敝履,而太师可是爱护我的很。
苏璟然:
呸!
刘深往身旁啐了一口,骂道:你可真是给皇上长脸。
谢子誉:那当然,咱们的太师能看得上我,那可是我天大的骄傲。
刘深:
苏璟然:
苏璟然无奈的看了谢子誉一眼,这人这是来干嘛的,不是来审问的吗!
这是在唱哪出!
谢子誉眼见苏璟然走了,立马跟上,边追边喊:苏大人,别走啊?不是还要审问吗?
两人出了天牢,谢子誉快走几步追上苏璟然,笑道:苏大人,怎么不审了?
苏璟然:你还知道你是来审人的?
一看就问不出什么了。谢子誉道。
苏璟然突然停下脚步:问不出就算了,说那么多干什么。
谢子誉像是想了想,然后恍然道:那个刘深都说我自荐枕席了,我要不说点儿什么,我不是怕他觉得我都自荐了,太师都看不上我,这不让我在他面前丢人吗?
苏璟然:
这是什么逻辑,这人不觉得是他说了之后,刘深才看不上他的吗!
苏璟然突然觉得和谢子誉没办法聊这个问题,这人无赖起来是真的不讲理,还说的一套又一套,甚至谢子誉再多说两句,他都觉得这话没问题了。
苏璟然边转身边道: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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