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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免费阅读(61)

    他深吸口气,低着头把情绪全压下去,郑重整理好衣服,对明禄说:不论如何
    不论如何。
    明危亭说:他们想告诉你一件事。
    明危亭看向骆炽的眼睛:从今以后,喜欢你的人,不会再因为喜欢你这件事再受到任何伤害。
    骆炽那么容易就会被人喜欢。
    替他说话的粉丝被追着挖苦讽刺,替他吵架的艺人被铺天盖地抹黑谩骂。
    旧官博被董事会派人强制接管,在骆炽留下的遗产被分配之前,就连公司里那些死扛李蔚明的经理们,也没少坐冷板凳遭人挤兑。
    所以骆炽不断向后退,从那个光芒四射的吉他手退到幕后,再从幕后的淮生娱乐总经理继续向后退,退进影子里,不让任何人沾他。
    这件事应当在这里被彻底解决,不该再被带到新的世界里去。
    骆炽轻轻眨了下眼。
    他胸口起伏的频率比平时稍快,手指无意识地慢慢收紧,又一点一点松开。
    要理解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相当困难。他垂着视线,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把这句话念了很多遍,直到终于开始慢慢触摸到里面的含义。
    幸运粉丝代表。
    明危亭碰了碰他的眼睛:要不要拥抱一下?
    要。骆炽吸了口气,眨了两下眼睛,影子先生,我想抱一下。
    骆炽弯起眼睛朝他伸手:我想抱一下,我胸口很疼。
    他笑着说这句话,明危亭把他从沙滩椅里抱出来,把他整个人拥进怀里。骆炽低头抵着他,气息急促,却没有任何水汽溢出来。
    骆炽用力抱着他。
    影子先生。骆炽埋在他肩头,低声说,我的画画完了。
    影子先生点了点头:非常好看。
    影子先生认真考量了半晌:画的是什么?
    骆炽没忍住笑了一声,却只是囫囵摇头:我的信也写完了。
    影子先生问:要不要寄?
    不寄,是给我的等手术后再说。
    骆炽吸了口气,慢慢呼出来:如果我连看信也忘了,一定要提醒我。
    影子先生收拢手臂:好。
    骆炽叹气:怎么办。
    他察觉到影子先生在他的掌心画问号,握住那根手指,自己向下说:想做的事太多了,我想快点好起来,我好舍不得,我好想活下去
    在他肩后的手臂用力收紧。
    明危亭托着骆炽的脸,放轻力道让他抬起头,骆炽的睫间没有任何水汽。
    那双眼睛里没有雾和水色,光很亮,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标准的术前不安,我紧张。骆炽挺胸昂头,镇定解释,今天是第七天了。
    明危亭仔细看他半晌,也叹了口气。
    骆炽不明就里,眨了下眼睛,拉过他的手画了个问号。
    这样显得幸运粉丝很不酷。
    明危亭伸手拢住他,第一次低下头,把额头抵在骆炽凉润的颈间:我已经紧张七天了。
    骆炽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他愣了几秒钟,随即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学着影子先生的动作,按住肩头的脑袋不由分说一顿揉搓。
    明危亭被他活力十足地蓄意报复,眼里也慢慢带出一点笑:还紧张吗?
    紧张。骆炽当然点头,想要活下去才紧张,想要活得好才紧张。
    骆炽大声说:这叫求生欲。
    万一术中出现意外,所有应急手段都用完了,就要靠患者的求生欲。
    他照顾任姨的时候看了很多资料,其实非常懂行:影子先生必须要上岸,必须要追星追到九十三岁。
    明危亭跟着轻笑出声。
    他抬起头不说话,只是眼底更暖,任凭骆炽痛痛快快揉过了瘾,才把骆炽重新抱进怀里。
    按照荀臻给出的方案,最好在术前提前几天就开始住院。
    这样能让骆炽尽快适应医院的环境,也能随时对骆炽的身体状况进行密切监控,随时对可能有的突发状况作出调整。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骆炽对医院潜意识里的本能抗拒这种抗拒并不受主观意识控制。如果导致骆炽的状态有所下滑,影响手术,反而得不偿失。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原本打算一直在望海别墅待到术前。
    我的事都处理完了。骆炽握住影子先生的手,带我去医院吧。
    明危亭扶着骆炽的头颈,低下头。
    他认真看进那双眼睛,确认了里面的确没有任何一点不舒服和勉强,才回拢住那只手。
    头不疼了,胸口还是疼。
    骆炽知道他在检查什么,玩心忽起,一本正经开口:今天的话对情绪的刺激太大了。
    明危亭看到他眼里明明朗朗的笑,就知道骆炽没有认真,却还是把手按在他胸口:这么严重?
    其实早不疼了,还连烫带暖涨得慌,但骆炽当然点头:这么严重。
    怎么办。明危亭学着他之前敲自己,敲了敲骆炽的胸口,不要疼了。
    骆炽这些天时常反思,觉得影子先生变得幼稚一定有自己的十成责任,笑得忍不住咳嗽:好好,我听见了,它说
    话说到一半,骆炽迎上明危亭的视线,却忽然不自觉怔了下。
    影子先生很少这样看他。
    明危亭的视线静静落进他的眼睛。他被抱着坐起来,被摸着头发轻轻揉了揉剩下的这些动作倒是都很熟悉。
    明危亭一手拢在他脑后,轻轻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问:它说什么?
    骆炽张了张嘴,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变小:说,有一点跳。
    何止是有一点跳,他的心脏可能差一点就从胸口跳出来了。
    幸好他血压一直都很低,激动倒也不会头疼。不过等手术后一定要开始养身体,不能让血压再这么低了,听禄叔说血压低会容易晕船
    乱七八糟的念头忽然都在某一刻暂停。
    明危亭低下头,把手掌按在他左侧的胸腔上,暖意隔着衬衫的衣料渗进去,他的心跳从里面撞出来。
    我很感谢它。明危亭说,上次它只停了很短的时间,就又跳起来了。
    骆炽毫不犹豫替自己的心脏发言:这次停都不会停。
    明危亭笑了笑,他抬起头,认真看了骆炽很久,一直久到骆炽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眼睛。
    在邮轮上,有种相当传统的标准礼节。人们在打招呼的时候,会吻手致意。
    它最早代表真诚的问候和感谢,也代表诚挚的祝福和敬意,后来这种礼节逐渐变得流传和常见,常见到几乎不带有更多的含义和特性。
    明危亭握住骆炽的手,他郑重地对骆炽的心脏问候和道谢,感谢它把骆炽从水里带回来,也感谢它一直陪骆炽坚持了这么久。
    接下来不会再疼,会有很多可以把整个胸口填满的值得高兴的事,所以一定要在接下来也特别坚强。他们会一起去养一个小海螺。
    然后明危亭低下头,挪开手,轻吻他胸腔下热烈跳动的心脏。
    第59章 手术
    手术前该做的准备很多, 但需要病人亲自做的其实非常少。
    骆炽住进医院,除开被拉去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又戴上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仪器导线,再没了什么别的事, 只剩下遵医嘱卧床静养。
    因为实在太闲, 骆炽就又忍不住问影子先生借来了电脑。
    这时候病房里很清静, 走廊里也没什么人。
    本身就是单人病房,虽然难免到处都是嗡嗡运转的仪器、药物和消毒水的味道也很明显, 但整体的布置依然足够温馨舒适。
    窗明几净,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得房间有种懒洋洋的暖。
    明危亭被荀臻带去做最后的术前告知。骆炽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玩电脑, 一抬起头, 就看见了影子先生雷打不动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骆炽醒来后, 其实就已经不需要看到外套才知道影子先生会回来, 但这个习惯还是一直被明危亭保留了下来。
    有时候因为身体虚弱或是实在太疲倦,骆炽会一不小心就睡过去,醒来的时候, 还会发现那件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盖在了身上。
    骆炽很喜欢那些外套,一看到它们就会开心。他单手敲着键盘,把这句话也加在给自己的信里, 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上括号。
    括号。
    细节,冒号。
    骆炽一边专心地回想, 一边熟练地敲键盘。
    弄清楚了手术可能造成的后果,骆炽就去请教过医生,也找机会上网搜过, 怎么才能把短期记忆转化成长期记忆。
    会去网上搜索这个问题的, 似乎都是正深受学业所困扰的孩子和家长。骆炽跟着看了不少视频,甚至还差一点就没能抵抗住诱惑去买记忆教学的网课, 终于大概掌握了最基础的方法。
    他要尽可能精准、尽可能详细地把所有想要记住的事复述下来。细节越多越生动,效果就越好。
    骆炽原本只写了那件西装外套,翻来覆去背了几遍之后,又慢慢敲出休闲服几个字。
    骆炽坐了三分钟,看着屏幕上的休闲服三个字。
    他看着仍然一片空白的屏幕,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穿着休闲服的影子先生。
    穿着休闲服的影子先生,学他的动作,轻轻敲他的胸口。
    然后和他的心脏一对一进行了交流。
    然后他代表心脏进行了发言。
    然后影子先生看着他,然后他的心脏不知为什么有一点跳,然后影子先生把手按在他的胸口。
    休闲服的布料力道柔和地叠着他的衬衫。
    然后。
    骆炽按着胸口,缓慢深呼吸了几次,还是惆怅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悄悄把被子掀开了一点,把空调暂时向下调了半度,看着屏幕上被自己按出的十三个啊。
    毫无疑问。
    虽然不知道会失去多少记忆,不知道这些好不容易转化的长期记忆是会保存下来,还是会随着接下来的手术被尽数抹掉。
    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同、不知道这件休闲服的神秘力量在什么地方。
    但再次醒过来的他,看到这十三个啊,肯定是没办法理解写信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的。
    这段记忆后来还是没能成功变成文字。
    在护士长来病房,检查记录仪器数据和吊水的时候,骆炽试着借了铅笔和便签纸。
    骆炽原以为还要给出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再保证自己一定会付钱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顺利。
    他不光轻轻松松就借到了笔和纸,还被护士长笑着夸了配合治疗,还得到了一颗奖励奶糖。
    骆炽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坐在病床上,握着那块糖睁大了眼睛。
    一切正常。护士长解释,这层的病房,指标好的病人都有奖励。
    住在这里的都是等待手术的肿瘤患者,她们早不是第一次接待身份特殊的病人。但这一回,整个护士站无疑都喜欢这个非常配合治疗又超级礼貌、不怎么说话但喜欢笑的年轻人。
    护士长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家里也有一个儿子,儿子还比他大了几岁。
    看着显然完全没回过神,小声说着谢谢、耳朵已经飞快红起来的年轻人,护士长的心里就更软:什么时候手术,家里人陪吗?
    骆炽慢慢眨了眨眼睛,然后眼底忽然格外明显地亮了下,抿起嘴角用力点头。
    陪的。骆炽很久没这么说过了,开口的时候有些生涩,有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特别骄傲地把话清清楚楚说出来:有人等我好起来。
    护士长点了点头,笑着轻声说:要好起来。
    护士长握拳给他打气:加油。
    骆炽也握拳:加油加油。
    护士长笑意更浓,忍不住去揉他的脑袋,又特别多奖励给他一颗糖。
    她问了骆炽的身体状况,语气温柔耐心,特地表扬了骆炽配合治疗配合得好。还给骆炽下了留置针,手法又稳又轻,一点都不疼。
    骆炽挥手送走了护士长,把两颗奶糖全剥开了含进嘴里,左右两边脸颊一块儿鼓起来,一边哼歌一边埋头画着素描。
    原来住院也这么好。
    他要为以前对医院的成见道歉,回头就把这件事也写在信里。
    以后要保护身体,少进医院,但可以来看护士长,护士长说能走路了要记得回来和她们说。
    现在奶糖变成第二好吃了。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飞快。
    骆炽得到了厚厚一沓便签,一有时间就埋头画素描,然后全塞在吉他包的夹层里藏起来。
    信也又多出了好几封,有给他自己的,也有给影子先生的。
    那十三个啊还在括号里。骆炽到最后依然没舍得删,他决定把这当成一个谜面,让术后的自己再一点一点去探索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其他的事骆炽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病房居然能变得这么热闹。
    起因大概要追溯到一个跑错楼层和病房的小姑娘,今年刚七岁,也是脑袋里面长了东西,在医院等着动手术。
    小姑娘的父母忙的心力交瘁,只顾着和医生讨论病情,不小心被孩子听见了。小姑娘害怕开刀,哭得厉害,趁大人不注意就偷跑出了病房。
    后来楼下的护士站接到了电话,带着急疯了的父母匆匆跑上楼来接人的时候,小姑娘正趴在骆炽的床边和他玩你画我猜。
    一点都不哭了、被骆炽哄得异常勇敢,蹦蹦跳跳地扑进妈妈怀里。雄赳赳气昂昂地举着小胳膊,现在就要去找脑袋里的东西打架。
    骆炽用着化疗的药,靠在影子先生的身上没力气动,超级小声地带着她喊口号:谁一定会好起来!
    我一定会好起来!
    小姑娘超级大声喊:哥哥一定会好起来!
    小姑娘的父母又惊喜又心疼,抹着眼泪不停地道谢。骆炽也笑着慢慢摇头,给小姑娘认真地道谢。
    眼眶通红的妈妈又把小姑娘抱回床边,骆炽被影子先生握着手,牵着软乎乎的小手慢慢拉钩,听着小姑娘给他说一百年不许变。
    骆炽决定也把这个学过来。
    手术当天的早上,骆炽也和幸运粉丝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他的理想变化得飞快,短短几天就从九十三年跳到了一百年,但当事偶像和幸运粉丝显然都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明危亭勾住他的手指,俯身轻轻碰他的额头:一百年不变。
    影子先生今天依然穿的是那件休闲装的外套。
    影子先生昨晚没睡着,一直坐在床边看他。
    影子先生终于给他做好了手工艺品,是一个贝壳拼起来的亭子,和他的贝壳船挨在一起。
    他好喜欢影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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