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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免费阅读(54)

    谁家的艺人啊,要形象不要身体。业务部经理痛心疾首数落他,一整宿不睡觉。
    骆枳揉揉眼睛,也跟着笑,自我批评:谁家的艺人啊。
    刚才不睡现在睡。
    方航拿回摄影机,他也才发现骆枳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过来补充:日出都没看见。
    下次。骆枳保证,下次再看。
    小骆总接受批评的态度这么好,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起哄,只是强行让骆枳把风衣穿上,免得刚睡醒就着凉。
    KTV包宿再熬夜看日出是淮生娱乐的保留项目,气氛都已经烘托到了这,当然就得冲着海再喊两声,抒发一下情绪再许几个愿望。
    他们喊的大都是跟公司有关的事。希望能更进一步,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希望明年再来两个大火的剧本,希望现在这些人永远不散伙。
    方航想了想,补着喊了一个儿子能快点把话说利索,叫小骆总小叔叔。影视制作部的经理起起落落,已经没了太多争强好胜的想法,只要事业家庭都平稳顺遂就很满足
    一群人乱七八糟喊得差不多了,才发现骆枳还坐在那块礁石上,一直没跟过来。
    这下他们是真担心起骆枳不舒服了,赶回去把人围住。才发现骆枳的精神倒是还好,手里正拿着手机,在便签上记他们刚才喊的话。
    怎么还拿这个记?方航依然不太放心,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骆枳愣了下才回神,笑了笑:最近记性不太好。
    总忘事,头晕。骆枳敲了敲额头,回头我去医院看看。
    方航皱了皱眉,连忙点头,把那个摄影机也扔在一边:快去,别是神经衰弱不舒服跟我们说一声就行了,跟着来这大半夜吹海风?
    骆枳的心情很好,倒是还记得刚才那个半截采访,抬手理了下领带:刚买的衣服,就等今天摆造型亮相呢。
    那必须亮相,谁家艺人有这么帅。业务部经理正好听见这一句,捡起摄影机,快,骆先生许个愿,就差你了。
    骆枳被那个摄影机的镜头正对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愣了下。
    业务部经理在镜头后面催他:快啊,骆先生,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把方航那个矿泉水瓶抢过来当话筒,递到骆枳面前。
    骆枳没忍住轻笑出来,撑着手臂使了两次力,还是坐回去。
    骆枳单手撑着身体,仰起头,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
    他靠着礁石整理了下衣领,清了清嗓子,相当专业地对着镜头找了个角度。
    他这样是真的特别帅,尤其身后就是刚升起来的太阳,披着风衣,领带在风里翻飞。
    在场的都是圈内人,有好几个职业病发作,要不是实在没处可发,恨不得当场按着他拍一组硬照。
    业务部经理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找个更合适的角度,不等反应过来,摄影机已经被守株待兔的小骆总伸手敏捷地一把捞走。
    画面乱成一团,那个摄影机被他们抢来抢去,镜头晃个不停,骆枳把摄影机藏到怀里谁也不给,又被不知道谁呵痒,一边咳嗽一边笑得停不下来。
    这条微博的阅读量很高,评论和弹幕却异常的少。急着过来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都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所有的人,直到这个时候,好像才终于把每一块拼图凑齐,拼起了整件事。
    那份只剩一个人的海难失踪者名单不是重名,淮生娱乐忽然几乎玉石俱焚的决策也不是偶然。
    这段时间里的各种应接不暇的舆论反转,任尘白微博里那些反常的内容,李蔚明遭到的近乎疯狂的报复,骆氏迟来的一个又一个澄清声明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刚刚看到骆枳、刚刚喜欢上骆枳的人,好像才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些其实显而易见的事实。
    视频的最后几秒钟,镜头里只剩下衣角。
    骆枳最后的愿望是什么?
    来个人拉我一把吧。小骆总笑着说,我站不起来了。
    第53章 冒险
    明危亭合上电脑, 摘下耳机起身。
    下雨时的空气有种特殊的凉润,天上的水和海里的水碰在一起,连成边界模糊的水雾, 风在里面自由穿行。
    露台上的大片绿叶探出去, 接几片雨水进来, 给海风也添上草木的清新气息。
    骆炽睡在躺椅里,身上盖着条格外厚实的绒毯, 一只手垂下来。
    他睡得并不实,察觉到明危亭走近,跟着睁开眼睛。初醒的朦胧雾气眨了下就散开, 准确定位到熟悉的人影。
    一睁眼就看见了影子先生, 骆炽的心情很好, 眼睛立刻弯起来。
    明危亭被他引得轻松, 也露出笑意,摸了摸他的额头:不闷了?
    能透气就好很多。骆炽边说边用力深吸一口气。他的烧才退不久,气息还不畅, 忍不住咳了两声,但还是舒服地把那口气长长吐出来。
    见他有了精神,明危亭就跟着放心, 也在一旁坐下,捞起骆炽垂下来的右手。
    骆炽已经有段时间没怎么弹吉他, 实在手痒的厉害,一摸到弦就舍不得放手,自己埋头练了一天还不知道累, 就连晚上也是抱着吉他睡的。
    右手尚且使不上多少力, 手型也做不准,一天下来, 骆炽的指腹已经多了些显眼的血痕。
    明危亭没有弹过吉他,估量了下那些琴弦的硬度:会不会疼?
    不会。骆炽笑着摇头,很舒服。
    他说得很认真,明危亭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这句话是骆炽真这么想,就低头帮他在手上涂药。
    这些事明危亭之前都没做过。他起初也是看着护工来照顾骆炽,但那时候的骆炽意识混沌,原本就因为不熟悉的环境强烈不安,更不要说被一群完全陌生的人按在床上处理身体的病况。
    为了不让骆炽无意识挣扎时伤到别人或自己,就只能用镇静剂或是束缚带。那种情形明危亭见过一次,他发誓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在骆炽身上。
    那时候的骆炽只对影子先生有印象,所以明危亭就开始学习照顾骆炽。
    这些事不算难,骆炽原本就是个非常努力配合的病人,他做到现在,也越来越自然熟练,渐渐成了习惯。
    倒是骆炽现在已经彻底醒过来,被他照顾小朋友似的握着右手上药,耳后逐渐泛起热意,手指也不由自主向回蜷。
    明危亭被他的手指溜走几次,抬起视线询问看他。
    骆炽难得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下,小声解释:我五岁起就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这话很有说服力,明危亭停下来想了想,看向房间。
    那把吉他正盖着被子在床上睡觉。
    骆炽昨晚就是抱着吉他睡的,今早还特地和吉他说了早安。他把骆炽抱去露台透气的时候,还看到骆炽亲手把枕头整理好,被沿全掩得严严实实。
    骆炽被他这样从容翻几个小时前的旧账,身形一僵,整个耳朵慢慢烫起来。
    明危亭已经衡量过这种行为的成熟度,给出客观评定:四岁半。
    骆炽几乎想要蹦下躺椅去把证明自己四岁半的现场藏起来。但他实在没力气,稍微动一动都天旋地转,也只好心虚地慢吞吞向下滑,一直滑到毯子底下。
    明危亭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的反应,既新奇又好笑。借机把药上完。又忍不住抬起手,隔着毯子摸了摸骆炽的头发。
    明危亭有时会想,自己那天在水里救起的只是一个空壳。
    他保护好这个空壳等着骆炽,骆炽自己从彼岸的幽寒某处涉水回来,一点一点,把这具空壳重新填实。
    骆炽不对他隐藏,于是他看到许多以前并不了解的地方。
    有的新奇有的好笑,有的叫他很想去摸一摸对方的头发,但不论哪一种情形,胸口都跟着不自觉地柔软温暖。
    这些天在照顾骆炽的间隙,明危亭抽空看了那些视频,也会想十岁时的骆炽。
    那时候的骆炽刚被带回任家,已经很有些小大人的样子。说话做事都显得早熟,举止也格外稳重。
    偏偏又一弯腰就能抱住,一用力就能举起来。
    所以也不能怪任姨总是忍不住把他抱到怀里拼命揉。
    任夫人把稳重成熟的外壳打开,把里面那个骆炽抱出来。
    骆炽不肯服软的脾气大概就是这么被养出来的他也有过不论做什么,只要没错就一定有人给撑腰的日子。
    即使那段时间实在不算长,但那种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缺少的底气,让任夫人即使在过世后,也一直在保护着骆炽。
    明危亭和他有说悄悄话的暗号,所以也掀开那条绒毯,低声问:今晚还和吉他睡?
    骆炽更不好意思,连后颈也烫:方便吗?
    明危亭沉吟:有些不方便。
    骆炽依依不舍叹气,遗憾点头。
    明危亭看着他,抬手拢在骆炽微凉的颈后,轻轻揉了揉。
    他从之前就发现,骆炽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即使是被毫无理由地不赞同或是驳回,也完全不会有任何意见。
    以后都可以和吉他睡。明危亭轻声说,最近不方便。
    他在尝试,有意把话留住一半,骆炽果然被勾起好奇:最近?
    明危亭点了点头:这十天不方便,你要养身体。
    荀臻初步把手术时间定在十天后,明危亭和明禄商量过,决定这十天就一直待在望海别墅,把骆炽的身体调理到最适合手术的状态。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骆炽的身体状况的确已经比最差的那段时间好出太多,但也依然容不得轻易就放松警惕。
    昨晚的情形,骆炽自己其实不太清楚。
    临海的雨季不算长但也绝不短,昨天那场雨下了大半天,晚上只晴了几个小时,天色黑透没多久就又下起来。
    这场雨比之前的来势更汹,雷声轰鸣,雨水到了夜里几乎砸得窗户劈啪作响。明危亭睡不踏实,起来查看骆炽的情况,果然发现骆炽不舒服。
    有吉他陪在床边一起睡,骆炽自己倒是很安稳。但毕竟直到傍晚才退下烧,在房间里密不透风地捂了一天,晚上气压稍低,就闷得喘不上气。
    骆炽夜里昏睡,即使再不舒服也难醒过来,只是被仿佛窒息的睡梦沉沉魇着,就又不知不觉泡在了冷汗里。
    明危亭抱着骆炽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吸了半个小时的氧,骆炽的状况才总算稍有些好转,但今天还是怎么都打不起精神,稍微动一动就头晕得厉害。
    和我睡更方便些。明危亭试着循序渐进,和骆炽商量,你一不舒服,我就会知道。
    明危亭如实同他解释:你夜里不能没有人照顾。
    他说完这些话,看着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骆炽:怎么了?
    骆炽整个人已经滑进了毯子里,这下无路可滑,张了张嘴,声音更小:我三岁起,就自己睡了。
    明危亭又回头看吉他。
    骆炽当然清楚这是你昨晚还抱了吉他睡的指控,他想要详细解释这两者的区别,思维慢了半拍,才跟上对方说的后一句话。
    明危亭看他神色慢慢变化,先是热腾腾烫进衣领,接着又明显一怔,想了片刻后明显有些出神。
    这些变化都很细微,骆炽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不同,只是那点刚才还显得格外鲜活的热意有些突兀地褪去了。
    明危亭掀开绒毯,重新替他整理好,视线还落在骆炽身上:火苗?
    骆炽笑了笑,摇头:没事,我
    他的声音停下来,看着绕到自己面前,伸出手拢住自己头颈的影子先生。
    火苗。明危亭认真看着他,我说错了话。
    骆炽立刻毫不犹豫摇头。
    他的动作幅度比刚才稍大,就立刻带起一阵强烈眩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仓促闭上眼睛。
    有一点糟。
    有一点糟,他的身体好像不好过头了。
    骆炽当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在前些天虽然还以为自己只是摔坏了腿,但也有大把大把的药等着吃,还要输液和理疗,如果医生来了还要抽血化验。
    昨天玩吉他玩得太兴奋,也没怎么顾得上不舒服。晚上一躺下来,身上的不适和药物的副作用一起秋后算账,他对自己的情形已经基本有了概念。
    骆炽闭着眼睛,他被颈后传来的有力支撑护着,额头抵在影子先生胸口,专心调整呼吸把眩晕压下去。
    做了手术就会好,荀臻保证过。
    明危亭知道他在头晕,声音放得很轻:会非常好。
    这句保证他对骆炽说过,因为不能肯定现在的骆炽还记不记得,所以他准备再说很多次:以后还会非常健康。
    骆炽最在意的倒不是这个他当然也在意这个,但影子先生既然说了会好,他就不怀疑这件事。
    从小到大,骆炽生过很多病,意外受伤的次数又比生病更多。他知道病倒了难受,也知道要努力配合治疗努力调养身体,从来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痊愈。
    要是病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被治好,病情自然就会波动,也会给周围的人和负责治疗的医生添很多麻烦。
    以前遇到这种情形,他会想方设法自己把自己照顾好但这次的病好像稍微有一点严重。
    身体上的问题,好像不是光靠特别努力就能搞得定的。
    他自己好像没办法照顾好自己了。
    明危亭忽然开口:稍等。
    骆炽怔了下,他看着明危亭快步回到房间,不多时就带了电脑出来,重新坐在他面前。
    因为生病了。明危亭看着屏幕,担心自己会添麻烦。
    骆炽有些错愕,微微睁大了眼睛。
    明危亭又操作鼠标,继续向下翻了两页。
    不想让人担心,不想让人照顾。他抬起头,看向骆炽,不想让人因为你变得很辛苦。
    骆炽的眼睛已经睁得有一点圆。
    他身上裹着厚绒毯,下巴还有一点缩在毯子里,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这样一动不动地把眼睛瞪圆,神情几乎还像是录像里的十二岁。
    明危亭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露台能把雨遮得很严,但还是难免有些水雾飘进来。骆炽在外面已经待了一阵,头发稍微沾上一点潮气,摸起来就更柔软。
    明危亭一只手覆在他的发顶,单手拿着电脑,继续看屏幕:要是身体上的病,也只要足够努力就能痊愈该多好。
    姨姨。
    影子先生可能买了个伪装成电脑的读心机。
    骆炽睁圆了眼睛,他上次这么震撼,可能还是第一回 见到任姨拎着说他坏话的世家子弟给他道歉。
    《追星笔记》。明危亭最后给他念了遍文档标题,内容还有很多。
    骆炽倒是还记得自己上过节目。可他上节目说的无非都是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这里面大部分还是随口编的,绝不可能说过这些:什么时候
    骆炽忽然反应过来:真心话大冒险?
    明危亭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有段时间你困到睁不开眼,我们就玩了很多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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