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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34)

-大锤子-(34)

    南肃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殿辰回:晴天符。
    说完他就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樱花,沉默不语。
    男人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地去做,若没人问,也懒得再提,南肃凝视他的侧脸,再想起男人为他做的一桩桩事,不由心中叹息
    他从小没有爹娘陪着长大,其实,殿辰又何尝不是?漫长的岁月里,一个小男孩就那么孤零零地在弘福寺活着。
    没有母亲,几乎也见不到父亲。
    南肃心里一抽,突然认真地说道:殿狗,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以后在皇上面前要学会邀功,晓得不?
    殿辰:举个例子?
    南肃:就像那会儿我给你做糕点啊。其实哪有那么疼,就溅了一星油点子,可我就得让你知道我痛,看见我哭,你瞧瞧,事后你多心疼我。
    殿辰淡淡地道:哦,原来如此。
    南肃:
    诶,怎么就突然把自己卖了呢?南肃嘿嘿一笑,殿辰就张臂抱住他,带着药草香的男性气息将他团团包围,手臂箍着他的肩膀,那么紧。
    南肃,所以究竟什么模样才是真正的你呢?
    南肃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是这么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心安。他看着繁华金陵,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古老帝都,突然释然一笑,说道:你看见过的所有样子,都是我。
    殿辰沉默片刻,也跟着微微一笑。
    岸上行人不经意间看过去,却被吸引得停下了脚步,两人皆是玉树临风,身姿挺拔,而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对望间,两人笑魇如轻舟泛涟漪,行人看得痴了,大船已经驶出老远,还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好神奇,刚才有两个男人的目光居然会拉丝儿
    而在船舱内,一张立在窗边的大案上,宣纸被缓缓铺开了。
    男人压纸时,南肃坐在他旁边,抬手将水滴入砚台,不一会儿,浓浓胶墨便被他磨开,四处都是氤氲的墨香。
    他很少干这样的活儿,此刻做来,仍只觉得有辱斯文,不由笑道:殿狗,你好福气啊,这可是南大世子给你磨墨。
    那要发工钱吗?殿辰嘴角含着一丝笑,很是清淡的模样,扶袖点一笔浓墨,然后扭头看向南肃。
    南肃两只眼睛弯弯的,伸手揽住了殿辰的胳膊,撅起嘴来:亲
    殿辰就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见他又害羞地别过脸,这才温润一笑,低头将狼毫置于宣纸上开始写生,不过寥寥几笔,便已勾勒出画面的骨架
    男人偶尔抬眸,偶尔低头,全然陷入了窗外雨景,然而,南肃却陷进了他的眼睛。
    那样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睛,仿佛总能看穿一切,南肃自认在所有人面前都藏得很好,甚至连皇帝都骗过去了,谁料却还是败给了他。
    昨夜,他堆积了那么多的不解,哭到最后,只是抽噎着问:你为什么知道我还没放弃回青渊?
    这时殿辰只是点了点他左耳垂的耳洞,笑道:那你倒是不要老戴穗子,隔上几天就会撑开一些,太明显了。
    可除了殿辰以外,谁又何曾关注到这种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东西了呢?
    南肃有些懵,呆愣了很长时间,最后才傻傻的点了点头:这样。
    却还是有疑问,他犹豫了很久,又伤心地抽泣着问:那你,你怎么知道我想给你办葬礼?
    这次男人却没有什么实质证据了。良久沉默的时间里,他的眼睛慢慢泛了红,却只是笑道:崽崽,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有时你看向我的眼神,其实让我很心酸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我南肃哭得说不出话来。
    傻瓜。
    殿辰吻着他的鬓发,轻笑着说:我可是被你逼得跳池塘了,你要还债的。
    南肃知道他在开玩笑,一边抽泣着一边还嘴:又没死成,不算不算的。
    殿辰低声一笑,抬手擦去了他脸颊上的眼泪,威胁道:你既然敢谋害亲夫,就得抵债,若不替我将宝宝好好生下来,我就揍你。
    南肃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家暴男,实锤了!
    而想起昨夜自己的窘态,南肃此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靠在殿辰的肩膀,看着窗外的绯红万顷,缓缓说道:殿狗,我曾经做过很多不着调的事,一直亏欠了一个人,现在想起,觉得很对不起他。
    殿辰画笔一顿,扭头盯着南肃,神色也郑重了几分。
    南肃继续道:他一直对我很好,无论我陷入怎样的困境,他总永远在我身后,不管我多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也默默地陪着我。可我却一再地忽略又忽略,一边自私地霸占着他给我的这份温暖和帮助,一边又不肯给他什么回报。
    殿辰看着南肃,嘴角渐渐溢出一抹笑来,他的掌心有些冰凉,却将南肃的手完全包裹住了。
    既然现在知道后悔,那及时回报也来得及。
    南肃抬起头,眼睛水雾蒙蒙地问道:可是我怕他会怪我。
    殿辰握着他的手渐渐松开,缓缓上移,眼神带着几丝宠溺和感动,手掌轻抚上他的脸颊,笑着说道:谁舍得怪你呢?
    真的吗?南肃瞪大了眼睛,狡黠地问道:你觉得路尧不会怪我吗?他跟随我这么多年,我还老是凶他,现在想来太不应该了
    南肃越说越想笑,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殿辰这才知道上了当,一把掐起他的下巴:皮痒了?
    南肃笑道:你不会对号入座了吧?
    殿辰斜睨着他,眼眸漆黑一片,故意拉长了声音:有些人啊,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看来得给他立点规矩,以免以后没大没小的。
    刚一说完,殿辰俊脸突然逼近,毫不留情地在南肃的唇上辗转,横在他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冰冷的唇渐渐热起来,轻叩开齿关,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侵略进来,如炭火般灼热,直将南肃亲得两腿发软才算罢休
    只是,死者虽然全身都软了,却还有一张嘴是硬的。
    南肃瞪着他,狠狠擦了一下已经肿起来的嘴唇,说道:就这?
    殿辰淡淡一笑,带着几丝玩味,昂着下巴说道:还有更激烈的,你要不要试试?
    南肃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臭屁得不得了的男人,突然凑上前去,双眼媚惑地勾着他,突然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润了一圈。
    殿辰顿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南肃已经如小兽一般恶狠狠地在他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殿辰顿时闷哼一声,探手摸去,虽然没流血,可是已经有一排牙印了。
    哼,帝都第一浪子,你把握不住的!南肃示威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很是嚣张的说道。
    殿辰干脆放下狼毫,活动了一下手腕:别以为你有宝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正要动手,南肃却快了一步,身手利落的就从他身边跳开,几步跑到船舱门口,笑道:我是傻瓜吗?拜拜了您嘞!
    说罢,一把打开房门。
    哇!下一刻,他立马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了,回头笑道:殿狗,那边云散开了,晚霞都出来了!
    傍晚时分,青河的两旁,簇拥了雨后盛开的无数樱花,一堆堆,一层层,好像云海似地,在夕阳下绯红万顷,溢彩流光。
    将宣纸收好后,两人牵着手跑到了甲板上。
    南肃乘船而望,突然间生出一丝诗意的感慨,他满怀深情的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殿辰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崽崽,这是江,不是海。
    南肃皱眉道:那就江上生明月。
    殿辰摇头一笑,扭头看向那轮落入粼粼江面的夕阳,说道:一道斜阳铺水中,半江落樱半江红。
    额。南肃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和殿辰的差距,吸了吸鼻子,怔忪地低下头:我突然不喜欢你了。
    殿辰看着远方,目光悠远,缓声说道:可外面的世界这么漂亮,怎么可以就我俩看?这是念给宝宝听的,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这样的机会不多。
    啊?南肃没料到男人会这样回答他,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压下心中酸涩,故意说:怎么办,宝宝以后会不会嫌弃我啊?
    殿辰捧起他的脸,笑道:当然不会,你长得这么好看,说什么宝宝都喜欢,不像我,只能搞些歪门邪路。
    是的嘛,颜值即正义咯。
    好吧,反正漂亮的话我不会说,南肃立马斜着眼看天,自得地道:但漂亮的我正在说话。
    言罢,他低头戳了戳自己貌似依然平坦的小腹:听见没?
    殿辰看着南肃那副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模样,噗嗤一笑,可笑着笑着,他忽然眼眶微红,伸手将南肃揽进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他,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就像很久之前的那个初雪天一样。
    崽崽,我很想你。
    樱花被风吹落,蹁跹落在了他们的四周,南肃轻轻拍着他,回应道:我也想你虽然一切都已经摊开了,可他依然没能回忆起什么来,但想了想,还是笑着唤了声:六哥哥。
    像是一种消失了很多年的温暖,突然就渗进了体内,殿辰身子一震,埋首在南肃颈间。
    男人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并不用力,可却好似有钢筋般的力量禁锢住了南肃,竟让南肃觉得,他这辈子都逃不脱这样的拥抱了。
    但是,他也想正视一回自己的心。
    就看看,倘若他们相爱了,又会怎样了?
    没一会儿,灯火逐渐亮了起来,和四周的落花一起点缀了青河的水面,他开心极了,拉着殿辰的手,四处蹦蹦跳跳的,男人温润注视着他,任他胡闹去。
    我觉得,如果抛去性别,我一定是个公主吧。南肃恬不知耻地这样说着,顺带还将殿辰的手举高,自己转着圈儿玩。
    殿辰配合着他,却笑道:哪有你这样又高又长喉结的公主,当主公吧。
    南肃一噘嘴,殿辰瞬间就改了口:好吧,公主。
    南肃这才满意了,笑吟吟地瞅着他:那宝宝都有的,本公主为什么没有?
    话音一落,他就转得晕晕乎乎的了,直接一下子挂在殿辰的脖子上,扬起笑脸来。
    岸上的灯火照在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温暖的光,船在水面上摇啊摇,两侧的樱花树缓缓而去,隐隐的,似乎能听得到风吹过的声音。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殿辰揽住他的腰,眼神像是漆黑的深潭,声音低沉,在南肃的耳边轻声道:公主殿下,满意吗?
    南肃这种纨绔,居然有一天也会害羞地将头埋在了男人颈间,再也不肯起来了。
    而他的爱意,全部了然在了他的笑意里。
    有一句话其实已经憋了很久了,但他一直不敢说也不愿意说,可此刻,他终究是败了,就小声地道:哥哥,爱你嘻嘻。
    第五十一章 暗潮起伏
    连着下了小半月的雨后,金陵终于迎来了晴朗的好天。
    迎着风,在日光里,南肃踩上小凳子,开始一件件地晾晒着殿辰的衣服。这本是下人的活,可第一次谈恋爱的南世子爱意过剩,无处发泄,真是恨不能用所有方式来霸占殿辰的一点一滴。
    皇妃,您小心啊!李医师连忙提醒道。
    南肃有孕的消息并未散出去,可私底下的照料却没省下。奉殿辰的命,李医师每天几乎对南肃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就生怕宝宝有个闪失。
    南肃却还没感觉孕期的辛苦,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碍事。
    他细心地用手抚平每一道皱褶,透过阳光,一旦发现哪里有细小痕迹,登时皱起眉来。对待这样的瑕疵,他统一返工重洗,绝不姑息,手腕铁血得让人胆寒。
    当这个浩大繁复的工程完工时,太阳都已经逼近地平线了。
    院子里洒满了柔黄的光,那场景很壮观,满满一院子的衣服,玄青黑白,随风而动,空气里弥漫了皂角和混合后的淡淡香气,清新,纯净且温暖。
    李医师用目光向南肃表示敬佩,心中暗道:怕不是个恋爱脑吧
    而殿辰从外面归家时,看见的就是南肃对着那堆衣服心满意足笑着的模样,于是,他站在门口,也跟着浅浅笑了。
    入夜后,殿辰在看书的时候,南肃也趴在小案上写字,那小案有些矮,他只能费力又滑稽地撑着身子,活像只笨拙的兔崽。
    殿辰打眼一瞧,温声提醒道:娘子,你来桌上写。
    南肃头也不抬:不要!
    殿辰轻一挑眉,只见南肃拎着细管狼毫,时而眉头紧颦,时而微笑,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构筑的小小世界里,也只能无奈摇摇头,随他去了。
    良久,信纸的第一页,南肃决定这样写道:
    亲爱的宝宝,爹决定写几封信送给你,让你知道,爹和你六哥都很爱你的。当然,从这称呼,你能看出来我和他的关系了吧,是的,你六哥也叫我爹,你和他都是我的好大儿
    写完,南肃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别字,装进信封,然后起身避开殿辰,小心地藏进箱子里,还在外面挂了把小锁头。
    而南肃走回来时,殿辰淡淡抬起眼眸,看着他越加清晰的下颌线,叹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小段时间里,南肃却清瘦了一大圈。那张巴掌脸本就不大,如今一瘦下去,五官越加深邃,异域风情也越加明显,反倒终于能使人看出他那纯正的青渊血统了。
    娘子,殿辰觉得,此时叫崽崽有些不合适。
    怎么啦?
    殿辰嘴唇动了几下,沉默片刻后,才小心地说道:你现在是一个身子两个人,不吃肉不行的
    南肃叠衣服的动作顿住,旋即扒拉了一下眼皮,笑道:不要,宝宝最近想吃素。
    某件事的揭开正如一把双刃剑,它在使得他们误会解除之时,也不可避免地给南肃留下了某些障碍。自那个细雨绵绵的夜晚过去后,他开始只吃素,甚至连看见素汤上的油星子都会移开视线,于是,终日水煮菜,水煮豆腐,水煮一切素食
    可这样如何能行?
    直到此刻,殿辰才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却已是木已成舟,只能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悄悄命人用鸡汤煮了些小菜端上了饭桌。
    如今南肃很粘他,抱着他的胳膊就又开始眯糊,就仿佛他身上的药草味是催眠剂一样。
    殿辰刮了刮他的鼻梁,温声道:吃完再回去睡,好吗?
    南肃睁开眼睛,笑了笑,然后懒懒地提起筷子。
    只是,南肃那是一张如何挑剔的嘴?当尝到一股荤腥味儿后,他蓦地停止咀嚼动作,僵硬地看向殿辰。能看出来,他是理解殿辰的苦心的,并在努力地尝试着吞咽,可当喉结滚了一下后,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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