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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4)

-大锤子-(4)

    南肃还是很震惊:不是,怎么就死了?
    李胖儿解释:陈少去年抢了个姑娘回家当小妾,这你是知道的吧。可谁又能想到呢?那姑娘嫁过来后忍辱半载,终于觅得机会,竟然一刀将陈少捅死后,逃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
    南肃瞳孔一凝,嘴唇微微动了动。
    李胖儿自顾喝下一杯酒,接着感慨:说来也是陈少自己作孽,咱们这群哥儿闹归闹,却从不干那强娶强嫁的事!咱想玩女人,甭管是勾引还是拿钱砸,最终还得那姑娘点了头才行,你看,这不就留下祸根了?
    他说完扭头一望,推了推南肃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南肃猛地回过神:啊?
    得,醉了!李胖儿站起身来:那就废话不多说,哥儿们,走!喝进来的酒,不得找个美人给撒出去?
    闻言,众人心照不宣地大笑出声。
    可南肃压根听不见,只有某个念头在他脑中初现雏形,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惊肉跳。不,打住打住打住!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抓起酒坛,咕噜噜地就往喉里猛灌......
    走出醉贤居时,雨已经小了很多,整个京城都是湿哒哒的。
    南肃已醉眼迷蒙,偏偏心里又装着事,走到大门口看见一个很圆润的石头,一下子脚贱没忍住,就直接一脚飞上去了。
    李胖儿惊呼:哎哟,南少,你踢个癞蛤蟆干嘛!
    癞蛤蟆?南肃怔了怔,一时也不知是自己的心情更复杂,还是那蛤蟆的心情更复杂。
    果然是有些醉了,他轻轻甩了甩头,抬眸看去,视线里当先出现的是几丈外的一撑油纸伞。
    街边灯火辉煌,映在男人英俊的脸颊上,他静静地看着他,长身玉立,目光平淡,只是撑伞的那只手骨节攥得有些泛白。
    一只癞蛤蟆,正牢牢地扒在他的伞面上:呱!
    南肃:
    他突然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心情比他和蛤蟆都更复杂的,是殿辰......
    可男人真是教养极好,平静地看了一会儿他后,也只是深吸一口气,旋即将伞放低,轻轻抖了抖那慢斯条理的动作,直像男菩萨下了凡。
    但癞蛤蟆的脾气就没这么好了,跳下来后,圆圆的小眼睛立马瞪着那位施暴者。
    呱!你妈的!
    呱!踢爷?
    呱!
    南肃有些发蒙,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竟要挨一只癞蛤蟆的骂,更气人的是,偏生这小东西后面还有樽大佛,自己还不敢上去再补一脚
    呱呱呱
    当发泄完后,那只蛤蟆终于心满意足地跳远了,只留一群男人怔怔站在原地。
    气氛很微妙。
    虽然殿辰并不常在京城出现,可在场哪位公子哥儿是憨的?猜也猜出来是谁了!谁敢当着人家的面,带着人家的媳妇去逛窑子?众人突然就忙了起来,一个个装作醉醺醺的模样,哎呀哎呀地叫唤几声,便脚底抹油集体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今天的续场计划
    破灭。
    南肃盯着殿辰,忽然也跟着抬起手摸眉毛,心中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摇摇晃晃地走向长街,就准备去世子府。
    忽然胳膊被拽住,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那指尖的冰凉,也不知,男人已经在雨幕中站了多久
    南世子,酒好喝么?语声很平淡。
    第六章 寡淡的男人
    躲是躲不过去了,好在南肃向来是插科打诨的一把好手,登时凑向殿辰的脸:欸?六皇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殿辰微微一笑:这句话不如由我来问。
    南肃:嘿嘿。
    他是真的有些醉了,连带着思维也有些迟钝,缓了片刻,才吸着鼻子道:我在这里当然是为了六皇子你啊,你每日念经念得辛苦,我看着甚是心疼,所以,就想下山给你买些桂圆解解渴~
    殿辰淡淡地反问:是嘛?
    南肃便拉着殿辰走向醉贤居,然后,猛一拍大腿:呀!我给六皇子买了一篮子摆成六六六的桂圆放在这里,不会被人偷了吧!?
    殿辰:
    确实六六六。
    南肃拍着手一笑,正要继续发挥,谁料,他的谎话连篇终于换来了殿辰冷冷的一瞥。
    这是南肃从未见过的目光。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但目光有些沉重,仿佛带着失望与愤怒,只不过看了南肃一眼,便像锐利的刀子刻在身上一样不知为何,南肃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危险。
    最起码,此刻有些危险
    可终究是常年吃斋念佛的人,纵然那情绪再浓烈,清隽男子也只是深吸一口气,随后侧首吩咐:唤马车来,世子醉了。
    他收了伞,扶南肃坐进去。
    被那样的目光横过以后,南肃莫名不敢再造次,遂乖巧缩在马车一角,开始把玩折扇:展开,合上,展开,再合上
    似乎是个有趣的游戏。
    但究竟又是怎样的人,才能觉得这种游戏有趣?
    耳边铺天盖地的除了嗡嗡的声音,再无其它,马车不知走了多远后,折扇终究是啪嗒一声从手中掉落,一如南肃那就要重重向前栽去的上半身
    大手轻轻一按,突然间,他的头就靠在了一只削瘦的肩膀上。
    咯噔!
    马车碾过一块碎石后继续缓缓行进,可他那颗猛然提起的心脏,却久久不能落下......
    沙沙的雨声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模糊不清,他不由自主地望向殿辰,似乎想看看男人是不是也是模糊的。
    可那张精致的侧脸,那般清晰
    睡吧,到了我叫你。
    如此寡淡的语气,一如这场朦胧的小雨。
    南肃靠在他的肩头,突然喃喃地问:六皇子,你来找我干嘛呀?
    没有人搭理他。
    南肃顿了顿,又重复问,呢呢喃喃地好似在唱戏:干嘛来找我呀,干嘛来找我呀......
    似乎觉得他有些没完没了,殿辰终于吐出四个字:接你回家。
    似乎觉得这个答案无端显得亲密,他顿了顿,又寡淡地补充了一句:外面下雨了,不然,我不来。
    南肃突然觉得晕眩,轻轻阖上眼眸,滚动的眼皮子有些胀疼。
    也许,是真的因为醉了,有某种心酸的东西从心底模糊地升起。手不自觉地就攀上去,小心地揪住男人胸前衣襟,他靠过去,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呼出一口酒气。
    ......
    殿辰缓缓扭头,只见男人那张巴掌脸上,最显眼之处就是嘴唇:嘴角上翘,微微张着,颜色红得像喝了血酒,看上去......
    很软。
    脑中蹦出这个描述词后,殿辰迅速别过脸,看向别处,只是用掌心包裹住了那只手,将它轻轻按在胸口,然后,握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此人不是那个已被世俗侵染的跋扈公子,而依然是某只崽崽,小手软软的,从雪地里一下子跳出来时,往头顶撒了一片雪花:哇......
    仿佛过了很久,南肃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震颤,简直没完没了震得头疼,终于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醒过来。
    灯火昏暗,他抬手按住眉心,边揉边问:你在干嘛?
    夜里车轱辘声太大,不便入寺,我带你去卧房。
    哦。把身体往男人怀里缩了一缩,南肃正打算再睡一觉,可大脑突然像被闪电击中,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跳了出来。
    虽然所有的感官都慢了好几拍,但他终究还是反应过来了。
    猛地睁眼看去,殿辰的脸就在他的视线上方,五官立体,下颌骨上是流畅的线条。
    南肃很迷惑地皱着眉,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惊诧:怎么是你!
    殿辰垂眸看他一眼:不然,世子以为是谁?
    言罢,男人突然停住脚步,左手一松,南肃整个人便往下坠。
    啊!因为毫无预兆,南肃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殿辰衣服。其实殿辰的右手依然搂着他,可他还是靠在他身上,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奇怪姿势。
    到了。殿辰忽然说。
    南肃:哦,好的。
    殿辰:
    停顿片刻,殿辰又道:还要我抱你上床?
    真讨厌!南肃想。他脸埋在殿辰颈间,先是摇头,直到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才慢腾腾地抬起手,顺着衣襟摸进怀里。
    咦?摸了半天,他突然皱眉弯下腰,四处看了看,小声嘀咕:没有
    殿辰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因为知道南肃在找什么,所以更加肯定此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南肃将衣服拉开继续摸了半天,又跪下来趴在地上找了两圈,才好像终于确定了一般,抬起脸,怔仲道:钥匙不见了
    然后,毫无征兆地,他突然爬起来扬手就去砸门:地瓜地瓜,我是土豆!暗号已接,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殿辰:
    夜深人静,几乎所有人都睡了,殿辰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南肃的手以阻拦。
    谁料南肃却突然停了,似乎终于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来,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冲殿辰小声地道:地瓜,你也被锁在门外了。
    殿辰:
    他终于叹了口气,手上微一用力,就将这二傻子拉进怀里。
    嘎吱一声,雕花门开了,二傻子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里满是迷惑。
    太晚了,明天我再让人去撬锁。殿辰说,然后才又突然想到,其实在这个状态下,根本无需向这只醉鬼解释。
    果然南肃只是哦了一声,便顺着他的力道,脚步不稳地走进去。
    可明明都已经思维迟钝,却还是觉得环境有点陌生,于是打着酒嗝问道:这是哪儿?
    殿辰:我房间。
    南肃:哦,你房间。
    突然间,南肃脚步一顿,伸出手死死地扣住门框,那样用力,连指尖都泛了白,仿佛誓死不从!
    第七章 我对男人没兴趣
    殿辰微微眯起眼睛:你在干嘛?
    我要回主卧!
    今夜不回主卧,你就睡在这里。
    不要!
    南世子!
    不要!南肃猛一甩头,登时晕得想吐,手上却越加用力: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殿辰最后再说一遍:去睡觉!
    我不要跟你睡,南肃声音低低缓缓地兀自坚持着,因为胃里难受,索性闭起眼睛,压根不看男人的脸:我现在没力气,所以要自己睡
    他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我不想被你睡
    殿辰:?
    其实心里很清楚,此时根本不该与这只醉鬼计较,可当看见那双紧紧扣着门框的手时,殿辰心头仍是十分不舒服,出离的愤怒和另一种诡异的情绪迅速就涌了上来
    明明这样醉了,明明已经不清醒,却仍记得这种事情。
    殿辰突然不再说话,只是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任凭他抗议呼痛也丝毫不为所动。他一把将他抱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大步走进去,直接把他丢到床上。
    嗷!
    南肃睁开眼睛,也不知是晕还是疼,太阳穴剧烈地跳动,血管好似要炸裂开来。
    殿辰就立在床边,修长的阴影投下来,将南肃的脸全部笼罩其中。
    下一刻,殿辰冷冷开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或者说,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他微微停顿,明明眼中怒气翻涌,可这时反而轻笑了一下,其实,倒更像在冷哼。
    你听好了。
    殿辰觉得这已是自己最后的好脾气:我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样不争气的男人。
    言罢,转身出侧卧。
    可纵然脸都气到有些发白了,却还保持着良好教养,竟仍将门给南肃关上后才离开。
    不睡,不嫁...
    烈酒后劲强大,南肃头疼欲裂,既不知道殿辰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殿辰在气什么,只有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下意识地哽咽起来:不嫁死也不嫁就不嫁略略略~
    砰的一声,又有人走了进来,被子嗖地被展开,一下子甩在南肃身上,随后又是一声砰的门被砸上,过了许久,回音仍在屋里环绕,可见用了多大的力。
    妈的吵死了!
    第二日清晨,南肃眼睛还没睁开,便开始无力地呼唤:路尧,水...
    一片寂静。
    他睁眼一瞧四周,懵懂片刻后,慢慢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是被扯开的,右边整个肩头都露了出来,上面还有几道红色抓痕
    哪个娘们儿给他挠的?下手这重!一时间,南肃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去过暖香阁了。
    桌上放了一壶清水,他踉跄走过去,甚至来不及倒进杯子,便咕咚咕咚地往下灌着。
    终于
    活过来了。
    意识回笼些许后,南肃这才发现,水壶旁边还放了一把钥匙。
    有点印象,貌似钥匙丢了所以,这是殿辰帮他找回来了?
    南肃揉揉眉心,思忖片刻,将衣服穿好后,拉开门走出去。而走到主卧后,他就愣在了原地,恍若脑子还是有些不灵光
    门上已经挂了一把崭新的锁。
    下人们晚上也得睡觉,此刻又才刚天亮不久,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怎能来得及找人?似乎,也只能是殿辰昨夜亲手给他换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
    沉默站了一会儿后,南肃抬起手挠了挠脸颊,嘴里不自觉地开始鼓气。
    腮帮子越鼓越大,直到鼓到极限时,他才撅起嘴来,红唇轻轻一松,气流便从中而出,仿佛放了一个悠远细绵的屁:pu~~~
    当刻意忽略掉某个怀抱的触感后,一切就变得清晰了起来,然后,他咧嘴一笑,乐乐呵呵地开锁进去换衣服。
    他终究是要回青渊的。
    所以,有些东西,不记得比记得要好。
    看来,是时候和殿辰好好界定一下关系了!
    路尧!
    南肃风风火火地冲去后院的小房间,一把推开门。
    年轻侍卫打哈欠的动作止住,旋即一瞬翻身下床:世子?
    看这反应,南肃就知道路尧没有给殿辰通风报信,那就是殿辰自个儿发现他不见的?可是,很不应该啊,殿辰不一向对他无感无知的么......
    路尧疑惑地道:世子,您不是要过几天才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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