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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 -大锤子-(2)

-大锤子-(2)

    皇帝注定不会让他轻易回去,然而,他入京为质的这些年,除了名声不大好以外,余处没有半点过错。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虚情假意,抑或是唇亡齿寒,总之帝国其他藩王一直在共同施压,皇帝虽对他有杀心,却也不敢轻易动手。谁料秦世泽此事一出,竟顺水推舟搞了这么一个困局
    毕竟,谁听说嫁人了还要回娘家的?
    想到这里,南肃扬起脸便放声大哭,当然,也是好让皇帝更清楚地看见他脖间的勒痕:求你别逼我了,我真的会死给你和天下人看的......
    唉,罢了。
    皇帝终究叹了一口气:朕总归是疼你,可肃儿,国舅那边非要你当儿媳,朕又金口玉言,圣旨岂可随意收回?
    南肃见他面色松动,不由心中暗喜,哭得却更加大声:皇上,只要不嫁给秦世泽,怎样都行!
    当真?
    嗯嗯。南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死也不嫁给秦世泽!
    皇帝终于笑起来:那你就嫁给朕的儿子吧。
    南肃:......
    一个字,绝!
    身为长期执掌大权的九五至尊,皇帝的喜怒收放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凌厉:怎么愣住了?肃儿,你看不上世泽,难道,竟连朕的儿子也看不上?
    其尾音微微上扬,南肃毫不怀疑,他如果胆敢再拒绝,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皇帝不敢轻易杀他,可这绝不等于皇帝不敢杀他:他对他的容忍,终究是有限度的!
    见南肃哭声止住,皇帝又恢复了之前的慈祥,竟同天下所有父亲一般掰起手指,喃喃地道:前面三个都成婚了......老四与你多有不和,只怕你俩凑一起要将京城闹翻天......老五也跟你一样不着调老六,对,老六不错!
    六皇子?
    南肃惊愕地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觉嗓子仿佛被人掐住。
    他总算是看出来了:皇帝是铁了心要将他困死在京城!秦世泽不行,皇子也得补上!
    可娶男妻这种事实在荒唐,皇帝也心疼自己的血脉,由此竟抛出一个最不受宠的六皇子来糊弄自己!更甚的是,那位六皇子打小就一直在弘福寺里养病,是个天生的药罐子,难道自己嫁过去后,还得伺候那人吃药洗澡倒尿盆?
    天,还不如嫁给秦世泽,最起码他俩还能结伴去逛窑子!!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这种事,南肃也没有胆量再做第二次了,聘礼已经抬进世子府,他若此刻再出尔反尔,恐怕,皇帝真的会派人将他举起来,帮他把脖子挂进白绫:乖,这一次没意外,柿子你挂上两天,一定熟得透透的......
    这一次,真的玩大了
    南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皇宫,也不知道后来的半个月是怎么过去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了妆、跨火盆、拜天地的,直到凤披霞冠地坐在了喜床上,他才恍惚地想:哦,爷嫁人了......
    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和欢呼声已经远去,南肃坐在宫殿里,脑海一片空白。
    请六皇子揭盖头。
    忽然有一个太监喜气洋洋地喊道。
    南肃猛一回神,只见从盖头下方伸进来一柄黄金挑杆,不知怎地,他妈的竟然有点紧张?
    唰!
    被众人簇拥着站在南肃前方的,是一个一身大红婚服的清隽男子,剑眉星目,鼻梁细挺,明亮的烛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削瘦,又微微带着平和,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与态度无关。
    见南肃一双瞳孔黑漆漆的盯着自己,男子嘴角一笑,略有病态的脸颊挂出一个温柔的梨涡:殿辰,见过娘子。
    南肃:......
    娘子......
    南肃有点想打人,却也知道眼前男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被逼的。最后,也只得叹息一声,拱手做了个抱拳礼:江湖幸会。
    殿辰低眉看着自己的彪悍新娘,笑意浓烈几分,提摆坐到他旁边。
    皇帝和嫔妃大臣们还在宴席上,房里密密麻麻站着的都是内侍嬷嬷,登时就有一个内侍捧着酒水上来,两个嬷嬷则斟酒递给二人,眉眼里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南肃接过夜光杯,下意识碰了男人的杯口,惆怅地道:干。
    哎哟我的王妃呀!老嬷嬷忙拦下,牵着他的手绕过男人小臂,笑着提醒:合卺酒这么喝才对呢~
    合卺?
    此言一出,饶是南大世子也不禁有些尴尬。他不由自主地望向殿辰,只见男人俊脸好似一副水墨画,浓淡相宜,不急不缓地道:娘子,请。
    真是
    让人好不羞恼!
    第三章 小爷嫁人啦
    对于喝习惯烈酒的南肃来说,这杯清酒实如无味,可吞咽下去后,他却觉得胸口那般灼烧,烧到他竟有些想哭
    这座京城即便再繁华,却始终不是他的家,满目一望,无边锦绣,却不暖人心,也不暖人肺。
    他想念青渊的梅子酒了。
    ......
    不知不觉,夜静更深。
    六尺宽的沉香喜床上,南肃自个儿裹了床被子,面朝里睡,身后是浅浅的呼吸,殿辰离他很远。
    咕~
    却终究是饿,他一大清早就起来折腾,至今未进一米一水,突然在枕头边看见几颗没被收走的红枣,他心里一喜,伸手就捡起来塞进嘴里。
    好吃吗?
    南肃咀嚼的动作停住,回头一瞧,原来殿辰不仅没睡,反倒单手柱头侧躺着,正朝着自己。
    南肃可是给秦世泽出了那馊主意的人,自然晓得两个男人该如何合卺,登时后庭一紧,翻过身来,不敢再背对殿辰。
    他想了想,委委屈屈地递出一颗红枣:来点儿?
    呵,殿辰笑着摇摇头:我不饿。
    言罢,反倒探开大手,露出掌心一把桂圆,手指曲握几下:这里还有。
    怎么感觉跟引诱无家可归的狗崽似的?
    好在南肃总被暖香阁的女人们笑骂公狗,内心毫无波澜,便跟蛆一样拱过去。正要抬手拿,谁料殿辰嘴角一笑,突然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开始剥桂圆。
    观其挺拔侧影,南肃突然觉得这位六皇子似乎与想象中有些不同?于是趴在床沿,扬起脸问:你身子骨看起来还挺硬朗?
    说得好像他快半截入土了似的。
    殿辰垂着眼眸,慢斯条理地道:仍是经常喝药的,只不过这些年在弘福寺受了佛祖庇佑,兴许能多活几年。
    那这可真是
    太不妙了!!!
    南肃能妥协嫁人,除了实在不敢再三挑战皇帝威严之外,也是后知后觉地想到:皇帝也是人,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都说六皇子体弱多病,活了今天没明天,万一此人嗝屁了,自己不就成了寡妇?到时候,难道皇帝还能让他再稼不成?只要等六皇子一埋,他第二天就可以欢天喜地的抬着丈夫的牌位回娘家去!
    可如今看来,这男人精神头似乎还挺足?
    吃吧。
    殿辰自然不知自己媳妇正在为他身体健康而难过,只是坐在床沿,将一盘晶莹剔透的桂圆递来:若还饿,我使嬷嬷再奉些糕点。
    额,南肃怔了怔,一时竟有些心虚,忙接过盘子掩盖自己的表情:哥儿,大可不必这么贴心的,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咒你死了......
    桂圆入口,干净爽利,一如眼前男子,让人提不起来一丝讨厌之心。
    南肃嚼着嚼着,不由喟然一叹,兀自安慰自己道:算了,至少比半死不活强,自己既然还没沦落到要给瘫痪在床的丈夫洗澡喂饭的地步,那姑且便忍几年吧。
    只是,有些东西总归要说清楚的。
    想到这里,南肃猛一抬眸,语调便带出了几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咱俩成婚属于什么性质,你明白的吧,但凡你懂事一些,咱俩还能交个朋友!可你若想端爷后门,爷给不了你好日子过!天天拉稀给你看,甩你一床!听见没!
    殿辰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个来回,眼中闪过不动声色的讶异。
    南肃蹭一下坐起来:吱个声啊!
    吱。短促一声。
    就他妈离谱。
    南肃终于找到一个讨厌殿辰的理由了:再温润体贴又怎样,果然还是皇帝的种,一大一小,竟会噎人!
    见南肃瞪着眼睛还下意识嚼桂圆的模样,殿辰莫名笑出声。也许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他眼中有一丝追忆略过,旋即大手摸了摸南肃的头顶,声音极暖地道:娘子放心,我不那个你。
    那就不要做这么奇怪的动作!南肃张牙舞爪地打掉他的手:还有,不要叫我娘子!
    娘子多是民间叫法,不似宫中那般秩序井然,我自小离宫,也是想借此告知于你,我是个随性之人。如今娘子既不愿,那我亦欣然相从,只是,该如何称呼?
    南肃重新倒回去:随便!
    殿辰:糟糠...
    ?南肃猛地扭过头,喉间居然发出狗咬人前一般的怒声:额唔~~~
    好似下一刻就会汪汪汪。
    殿辰抬起唇角,似乎觉得有趣,谁料下一个词还没说出口,转眼便低低咳嗽起来,修长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额?没事吧?南肃怔住,可他正不高兴呢,话到嘴边就成了一句:你个病秧子可别死在爷床上,晦气得很,听见没?
    仿佛,这种说话方式已是他多年的习惯。
    殿辰呼吸停滞,转眼咳得更加剧烈,好半晌才喘出一口气,皱眉望向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世家公子......
    世子过虑了,我死也会死远些的。
    只一瞬间,那温润形象便轰然倒塌,殿辰盯着他,半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道:抱歉,刚才看走眼了,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觉,说完男人就脱衣,躺下,盖被子,冷淡地阖了眼眸,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
    南肃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的心思戛然而止,一把拉过被子跟着躺下。
    他心道:果然是皇帝的种,一样的喜怒无常,竟差些被骗了。还好小爷吃软不吃硬,如此一来更好,至少两人的关系不会更进一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
    这一夜,南肃睡得并不安稳,却不知是何原因。
    天光蒙蒙亮时,他习惯性一翻身,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睁眼一看
    妈也,好新鲜的男尸!
    他尖叫一声,嗖地往后退,不料动作大了些,腰下竟蹭起来一层东西。揭开被子一瞧,顿时更加震惊:女子新婚夜要放一块纯白的落红布,那他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殿辰似乎睡眠很轻,立刻就被吵醒了,两只漂亮眼眸陡然一睁,目光就随之落在那块纯黑的软绸上
    视线堆叠的瞬间,空气里莫名变得窒闷,仿佛有种一触即发的危险。南肃喉结一滚,语声空洞地道:长见识了。
    殿辰平静地点头:长见识了。
    一阵更难熬的沉默过后,某人别过脸: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你歇着。
    殿辰顿了顿,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出去。
    得嘞。
    南肃麻利的越过殿辰翻下床榻,撩开珠帘,走进旁边房间,随意寻了把椅子坐下来。
    可回想着刚才鼻尖一瞬消散的淡淡药草味,他不禁有些担心。等了好半晌,终还是抖着二郎腿,怀疑地问:六皇子,你行不行啊?不要勉强,不行就换我!
    良久,才换来男人波澜不惊的一句:这种事我说了不算,世子若好奇,自己来试?
    果然会噎人。
    南肃一瞬闭了嘴,可想了想,又发觉殿辰的语气比昨夜更冷了。
    怎么?难道是觉得这大清早的,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闲坐着,让人家一个病秧子破身很不地道?也许人家只是意思一下,自己却当了真?可现在都进行到一半了,他还能替他不成?不浪费么......
    那么,就如殿辰所愿地
    努力,打气!
    南肃拍起手来:鼓励!鼓励!鼓励!!
    话音一落,殿内霎时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
    南肃挠了挠脸颊:小爷会错意了?
    ......
    纵然隔得远,可一会儿后,南肃仍是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喘息,比起之前的醇淡相宜,仿佛多了几分得到释慰后的凌乱。
    唔。
    这一瞬间,常年混迹暖香阁的南世子坐在椅中,尴尬地托起腮帮子,竟莫名有些迷茫:不知自己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坐着,接下来又该干什么
    还好,转眼殿外就传来尖细的叫门声:皇子,皇妃,该起床啦~
    太监乐呵呵地带走了那块绸布,走前还冲南肃眨眨眼睛:世子,你真棒!
    什么狗屁玩意儿!
    南肃隔空踢了他屁股一脚,立了半晌后,撩开珠帘看去,只见殿辰已经沐浴完毕,一身玄青对襟冕袍,垂感极好,腰束月白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色雅温青。
    是个人样,可惜,比起小爷来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南肃微一挑眉,移开目光,哼着小曲儿去洗漱。
    走吧。
    待南肃也穿戴整齐,两人便一起踏出卧房。
    要说从新婚夜到此刻,他俩尚算相安无事的话,那么,南肃注定要成为打破这平静的罪魁祸首。
    原因无他,只因一旦脱离那封闭的二人世界,他整个人就活过来了,然后老毛病也犯了。
    欸?嘿嘿。
    穿过庭道时,南肃习以为常地摸了把一个貌美小宫女的脸蛋儿,咧嘴一笑,正要拦住那红着脸的少女时,忽然胳膊被大力一拽,登时踉跄几步。
    扭头望去,正对上一双平和的眼睛。
    娘子,手贱?
    第四章 还好有人陪
    呀呵!?
    眼见那小宫女哒哒哒地跑掉,南肃的笑容霎时收了起来:六皇子,管得着吗你?
    谁料殿辰却猛地再拽了他一把,俊脸直逼眼前:娘子,既然嫁过来做了我的人,那你的眼里就只能有我一个男人,记住了吗?
    刚才的不悦一瞬飞到了九天云外,南肃震惊地上下打量着殿辰:哇靠,哥哥,看不出来啊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男人突然放开他,下巴微微一抬,声音又变得极淡:想多了,我只是希望大庭广众之下,世子能给我留个体面,也给自己留个体面,毕竟父皇就在你身后。
    嗤,你以为我会相信?南肃一个白眼翻到了二里地外。
    儿臣叩见父皇。
    拉倒吧你。南肃冷笑一声,提起折扇指住他:大清早皇上怎能来此处?你就是自个儿今早不痛快了,见不得我与美人逐香散尘。正好,都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再给你定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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