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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仙门只能靠我拯救了 -格格党(3)

-格格党(3)

    那响了一晚的雷声不知何时停了,每家每户都涌出来了人,对着天空指指点点,谢霖往外走去,只见蔚蓝天空上,极高之处,有什么东西停在那里。
    他仔细看了半天,再结合周围人的讨论,这才勉强看出那是一艘船。
    很大很大的船,造型更偏原始而不是前世那种充满工业美的邮轮,最重要的是,它会飞。
    那是修仙者的船只,还得是非常强大的修仙者或者宗门。
    木扶镇地处一堆大小仙门的交汇处,乃是个典型的「三不管」地区,平日里修士都少见,哪见过这种级别的法器?一时间,整座镇子都沸腾了,几乎所有人都放下手头在做的事,上街围观这条飞船。
    谢霖看了一会儿,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他至今仍然不能理解世人对修仙的狂热,便独自一人返回了客栈。
    吃了四分之一只刀角鹿的散修正搁着条腿坐在客栈大堂里剔牙,他分明没出去,却好似看见了外面的景象,笑道:谢小哥,不看热闹了?
    谢霖摇摇头,到角落找出水桶和一种本地植物根茎做成的长柄刷子,准备去后院接水:我想再刷遍地。
    大堂里没别的客人,不是上街看热闹就是在楼上歇息,横竖就两个人,散修说话没了顾忌。他笑眯眯地看着谢霖忙活,半晌来了句:那是天工阁今年新造的飞船,能运载上百人,飞行半月不歇,这头一条,据说是被紫霄门买了去的。别说凡人,就是修士,也没几个见过这等阵仗的,你真不凑这热闹?
    谢霖终于抬起了头,神色奇异:天工阁?
    散修当他终于有了兴趣,正要说话,就听谢霖又接了一句:跟天守阁是亲戚么?
    散修:
    他被谢霖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那倒不是,这俩门派单纯只是名字像。
    哦。谢霖又低下头刷地。
    他是真不感兴趣,那散修倒是话多,絮絮叨叨地讲了不少。说昨夜那雷是天星仙门方向传来的,紫霄门大会都不开了调这么一条船出来,怕不是要去天星仙门打听情况。
    末了神神秘秘念叨了一句:听说这回紫霄门连请柬都没给天星仙门发,有好戏看咯。
    谢霖不懂其中关节,但他对那个总在找人的天星仙门有点在意。
    正要问,门口冲进来一个年轻男人,正是昨日买《天守月报》时差点跟孙二姑娘打起来的「基友」。
    霖哥儿!有好事!他在门口就看见谢霖弯着腰在刷地,边嚷嚷着进了门,那船上飞下来一堆卷轴,说是要征集美酒佳肴,看样子给附近的城镇都发了,现在还悬在外面呢!我寻思,咱们这条街上手艺最好的不就是你吗?若是能被哪位仙长看中
    他猛地止住步子,看向那散修,连声音都颤抖了:不知仙长在此,贱民失、失礼了
    散修摆摆手,对着陌生人,他脸上没什么笑意,但态度仍是和善的:用不着这么拘谨。
    多谢仙长体恤。年轻男人鞠了个躬,又给谢霖使眼色,霖哥儿,我话带到了,你、你多费点心啊!
    知道了,谢谢。谢霖冲他笑笑。
    其实他都不用过来带话,若是上面那艘船真向附近城镇征吃食的话,过会儿就会有人来的。
    不过提前得到消息也好,他得准备起来了。
    那散修诧异地看着他放下手头工具: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我倒是不想献菜,可有我选择的余地吗?谢霖有点无奈。
    那散修听完,若有所思:也是。
    这会儿火都熄了,短时间内要准备出足够分量和品质的饭菜,谢霖一个人忙不过来,只好上楼去叫人。李思淼本在午睡,听说有这种事瞌睡都跑了,被谢霖捶了下脑壳:不许想有的没的。
    李思淼讨好地笑:我肯定不偷就想办法讨个赏。
    李老板: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啥!李思淼说,就来帮忙!
    他们刚把灶热上,外头就来了人,是两个穿制式锦衣的弟子,打听到此处是镇上唯一的客栈,便直奔此处而来。
    进门时,神色难掩矜贵:酒菜都备好了么?
    李老板忙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谢霖在后厨跟李思淼一起准备菜品。那艘船上想来人数不少,也不知道其中需要吃饭的低阶弟子有几人。
    但他想,既然朝周边城镇都征集了饭食,那他们店里交出去的品类数就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味道和分量。
    所以他还是开了那锅卤汤,今天的营业未结束,本就有炖得酥烂的卤肉在锅里,这时候热一热,捞出来切开便好。切肉这项工作他交给了李思淼,自己则去灶上做一道名叫「白灼兰奇叶」的素菜。
    兰奇叶是木扶镇附近的一种野生植物,自带清香,白灼的做法简单,又能突出植物本身的香味,吃的时候蘸一点提前酿好的酱油便可。
    都是做起来很快的菜,事实证明谢霖的确很有前瞻性,因为李老板出去迎人没多久就回来了,神色复杂:那两个人说,让咱们跟着,把菜送到船上去。动作要块。
    那我跟思淼去。谢霖知道李思淼想讨赏,不打算拦他,甚至帮忙创造机会。
    那你俩小心些,李老板顿了顿,语气更复杂,我看这些仙长脾气不太好。
    他说得挺委婉,但谢霖猜,他大概是在人家身上受了气。
    谢霖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
    这世道,仙人普遍看不起凡人,凡人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舔狗,谢霖真想请双方都坐下来,然后他来讲讲马克思主义。
    但形势比人强,谢霖装好菜,自己也得跟在那两个人身后装孙子。
    装的菜多,他们推了辆车,一路步行出城。走到镇外,那两人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抖开,默念一句诀,那符纸便飞快放大,成了条「飞毯」。两名弟子率先走上去,示意谢霖二人把装了菜的小车推上来。
    李思淼年纪小,憋不住话,忍不住问:二位仙长,为何要步行出城?
    其中一名弟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另一人倒是脾气好些,等了约莫半分钟才开口:自古传下来的规矩,凡人地界,若非救命,不得使用法术。
    这样啊,谢谢仙长解惑。李思淼恭恭敬敬地答谢完,躲到了谢霖身后。
    谢霖看了他一眼。
    这小屁孩怕是被冷落,不高兴了。
    符纸一路高升,越往高处,风就变得越大。
    往日里具体而生机勃勃的木扶镇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小小的方块,坐落在野地中,被树林和草原包围着;而那艘悬浮在空中的船则越变越大。
    谢霖看见木扶镇周遭的镇落,大大小小,如繁星散落,其中一些他去过,而另一些没有。
    也许这就是「仙人」们日日看到的视角。
    凡人具体的生活,在他们眼中不如一个黑点更大,也难怪事事傲慢。
    领人上船的不止这两个弟子,符纸飞到船前时,谢霖看见不少排着队等候上船的「送菜人」。
    因为其中有不少临近城镇的「同行」,个别谢霖在跟着李老板东奔西跑进货的时候见过,照面便相互递了个友好的眼神,算是打招呼。
    没有凡人敢在此时出声。
    李思淼被风吹得冷,一直往谢霖身边缩。谢霖其实不太擅长跟人肢体接触,但此时也只好无奈地半抱着他,尽量帮忙挡风。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俩才被允许上船。
    那一车菜上船就被接手的人推走了,小车上贴了保温用的符纸,倒是不怕菜凉。但人已经冻坏了,谢霖还好,李思淼上船就打了一串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流。
    平时喊你锻炼,你非不听。谢霖掏出块手帕给他擦鼻涕,擦完也没拿回来,塞进李思淼手里,现在知道了吧?
    李思淼满脸委屈:我们还不能走么?
    不是你要讨赏的时候了?谢霖道,走不了,等着吧。
    所有送菜人都被留在一个房间里,也许要等那些食物被吃完才会放他们下去。
    我不想要赏了。小孩子不懂什么叫「阶级」,但空气中的压抑已经足以让他窒息。
    谢霖笑笑没说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谢霖身上常有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或许他自己没发现,但对旁人而言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
    李思淼看了他一会儿,渐渐安定下来,终于有心情观察起了周遭。
    这帮凡人凑在一块儿无聊,总有相熟的能唠起来,只要不大声喧哗,门口守着的弟子倒也没兴趣管他们。
    谢霖二人坐在靠门边的位置,既能听清屋里的人聊了什么,也能听到走廊上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思淼心神松懈,便被那群大叔满嘴跑的火车说困了,眼皮耷拉下来,头一点一点的,冷不丁耳朵里飘进门口的声音。
    原来是风雨门的严修士,来这里是为了
    吃了道好菜,想找人问问做法,不知道友可否通融。
    那人声线温润清朗,端的是玉树临风。
    李思淼一下子清醒过来,扯了扯谢霖的袖子。
    风雨门的人,又姓严,莫非是
    他亲爹?
    第4章
    巧的是,这位严修士真是来问卤肉的做法的,点了他二人到自己屋内,说有几位道友想一起听。
    谢霖捏了下李思淼的手,示意他别嚷嚷,两个人一起像普通凡人那样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船内很大,诸修士都在自己屋内边吃边聊,有些嘈杂。严修士似乎没有跟他俩搭话的兴趣,一语不发。
    他俩仍没确定这人是不是严传良,总得想办法问问。
    谢霖憋了半天,试着提问:这位仙长,不知诸位仙长此番出游,究竟
    他话还没说完,严修士转过来半张脸,眉头轻轻拧起:你们凡人打听这个做什么?
    他穿白衣,分明是谢霖最喜欢的颜色,但或许是那双吊梢眼看起来刻薄的缘故,这人在谢霖眼里并不怎么好看。
    谢霖抽抽嘴角:那不是想知道回去要备几日的饭菜么。
    每日都备着不就行了?这人张口便来,你们不是开店的么,还怕卖不掉?
    李思淼撇了撇嘴,谢霖拍了他一下。
    直到走到严修士的房间前,他们还是没能套出什么消息。
    齐兄、宋兄,还是不知道我们几时能走么?
    师父没说,想来也就这几天。答话的人像是心情不佳,语气有点冲,好端端的,事情都没商议完,也不知道跑出来做什么
    严修士轻轻一咳,屋里的声音便停止了,让想多听些消息的谢霖好生遗憾。严传良推开门,语气突然恭敬了起来:宋兄,人我带来了。
    小严做事就是利落。
    那圆桌前坐着四人,有两人穿着跟刚才带谢霖他们上船的弟子类似的制式锦衣,一高瘦一矮胖,活脱脱的「烧饼油条」组合。接腔的就是那个「烧饼」,他笑着夸了严修士两句,一双眼睨了过来:你俩说说,这肉怎么做的?
    谢霖不认为这群修士真会自己下厨,再说,中式菜谱里的「一点」「一撮」「稍许」等等词汇就足够毫无厨房经验的人喝一壶的,因此并没有藏私,将做法完整的说了出来。
    那「烧饼油条」果然没打算自己做,不过另外二人却积极得很,你一言我一语地质问谢霖调味料分别放多少。
    态度不算好,谢霖捏着鼻子忍。
    大概这么点。谢霖用双指比了个圈,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说实话,几位仙长,我做菜都是凭手感放的料,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啊。
    这好办。那严修士突然站起来,取来纸笔放在桌上,道,你一般放多少,在这里画圈示意便是。
    谢霖还没反应过来,那二人大惊:严兄也要做?
    这怎么行,严兄可是望月谷的女婿,怎可自降身份做这种庖厨之事?
    严修士微抬下巴:齐兄宋兄想吃,我试着做一做,算什么自降身份?
    谢霖:
    哇,竟然真有大孝子会把这种舔狗发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好不容易保持住了扑克脸,将几种调味材料的名字一一写下,然后在它们旁边画了相应大小的圈,最后放回桌上。
    第一个拿起来看的是那个一直没出声的高瘦修士:你这字倒是写得不错。
    谢霖尬笑:临过几张帖子。
    这事谢霖觉得挺雷的,因为他练字纯粹是为了学习用毛笔,但凡人市场上流传的字帖居然都是什么「修士真迹」,显得谢霖临帖的行为很像什么脑残粉。
    好在那修士只是随口一问,说完就将二人打发了出去,这回甚至没人带路,需要他们自己走回之前的房间。
    一路上都有穿制式锦衣的弟子值守,兄弟俩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等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那一屋子凡人才被允许下船。来时两位弟子接他们,回去时只有一位,而且一落地,接引弟子就回船上了。
    日头已然西斜,他们现在从郊外走回店里,差不多就得张罗店里客人的晚餐,片刻不得清闲。
    兄弟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李思淼突然抬头:哥,你在想什么?
    从出了那间房,谢霖就一直神思不属。
    嗯?谢霖回过神,啊,没事,我就是奇怪,你注意到没有,那个高瘦修士虽然坐在屋里,但他身上一直背着个包袱,不知道放了什么。
    可能人家只是过去坐坐,所以没来得及放下?
    嗯
    不是没可能,但谢霖莫名对那个包袱很在意。
    不过想也想不出结果,毕竟他不可能跑去问人家,那几个人明显不爱和凡人多说话。
    谢霖话锋一转:对了,他是望月谷的女婿,又是风雨门的人,虽说咱们没听到大名,但依我看,多半差不离,就是你亲爹。一会儿我回去查查看《天守月报》,再确定一下。
    我觉得八成就是,我看见他就讨厌。李思淼摸了摸怀里,哼,所以我拿了他一块手帕。
    谢霖:
    谢霖一个头有两个大:我不是跟你说不许偷东西吗!你先、先藏好,别让人看见!
    一瞥的工夫,他就看出那条手帕毫无手工制造痕迹,像是不凡之物。
    李思淼把手帕揣进怀里,觑着谢霖的脸色,小声说:我看这帕子跟一堆衣服和手帕放在一块儿,不打眼还好藏,顺手就拿了。不是都说修士不用凡物吗?这手帕应该也算法器吧?
    不好说,得看它有没有法力。谢霖面有菜色,明天要是还上船送菜,你把东西放回去。
    我不。
    听话,你以为偷你亲爹的东西不算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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