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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by犹枕南柯(3)

-by犹枕南柯(3)

    苏明御看上去却也是强弩之末,只身形平稳地移到洞内,便顺着石壁一溜地滑了下去,像沙滩上奄奄一息的搁浅鱼,这会儿是彻底没了风度。
    祁决将他扶正,顺便用手背测了测他的体温,发现此人也烧的厉害,却又不像纯粹地染了风寒,除了额头的一块地,手心手背,衣里衣外都是一片冰凉。
    你中毒了。祁决抬眸平静地注视着他,似要从苏明御俊眉微蹙的脸上看出些拙劣的演技来,之前的事先按下不提,不排除你用苦肉计取得我信任的可能性。
    寒风夹杂着冷雨将洞口处的石壁打湿一片,带来凛冽的寒意。苏明御侧身看了眼在洞内平躺的白楚清,转而看向祁决,潋滟的眼眸恰当好处地表达了恳求的信号。
    不行。祁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里面只能容得下一人。他得了风寒身体更加虚弱,我不确定你身上的毒对他是否有危险,不能让你靠近他。
    苏明御惨淡地笑了下,似是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额上不断地沁出细汗,苍白的嘴唇因高烧失水而起了薄皮,这使得他看上去异常脆弱。
    第4章
    醒得这般及时,怎么,怕我偷袭你吗?
    冷风夹着细雨斜斜地吹入洞内,苏明御只觉身体忽冷忽热,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祁决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苏明御眼中涣散的眼神看上去比他本人可信得多。
    于是祁诀看了眼躺在洞穴内部的白楚清,用所剩无几的良心将苏明御扶了起来,扯下自己的外裘裹紧了他。
    苏明御怀抱着这难得的温暖,意识有一瞬恍惚的回笼,乍暖还寒的体感让他的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了下。祁决将外裘往上提了提,严丝合缝地遮住了他的脖颈,苏明御轻微而薄弱的呼吸轻羽般拂过祁决的手背,引起一阵诡异的触感。
    祁决收回手,看了看自己质量不错的外裘,可惜道:便宜你了。
    洞外的雨一直下着,没有停歇。祁决不知道那些人给苏明御下了什么毒,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情况并不乐观。
    苏明御的口中已经发出了呓语和轻微的呻吟声。随着夜晚温度的下降,他口中委屈的哼唧声和呻吟声越发细碎,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可鼻音却很重,跟小孩撒娇似的。
    若是仔细听,还能从中听出些许哭腔。这种哭腔不是平常受伤时的哭腔,除去卖乖与讨好外,更带着一种求饶的意味。
    至少在祁决的认知中,一个正常的男性纵然伤重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作为一个毫无相关且有可能为敌的陌生人,祁决对此的第一反应自然不是担心此人是否会因此归西,而是饶有兴味地琢磨这是否能当做一个有利的把柄。
    火光在岩壁上跳动,苏明御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乌发散落,面色渐渐泛起了潮红,衬得他整个人无比脆弱而妍艳。现在的模样实在让人很想蹂躏。
    只可惜不知道有着怎样龌龊的过去。
    对于来路不明,身形赢弱的美少男,祁决自然而然地把他现在的举动和一些风月之事联想到了一起。
    他天生便有些精神洁癖,尤其是自己的东西,不希望碰到任何肮脏的事物。祁决看了看自己的外裘,默默地想,它不能要了。
    苏明御发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祁决看白楚清睡得很不安稳,不禁对苏明御道:安分点。
    他知道这种警告对半昏迷状态的人起不了什么作用,本不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苏明御竟真不再动弹,整个人变得异常安静。
    哪怕他的额上还在不断地沁出汗珠,眉尖依然紧蹙,脸上的表情分明已痛极,唇齿间却再没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像是发出声音会受到更严酷的惩罚一般。
    苏明御的举动更加验证了祁决内心的猜测。祁决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整个人变得不自在起来。
    苏明御醒来的时候,祁决已经守在白楚清的身侧,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搭在他的手背上,在闭目浅眠。
    苏明御掀开身上的外衣,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会儿此刻的祁决。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祁决竟是个会照顾人的。苏明御活动了下手腕,昨日的毒不出预料已经自愈,他作势起身,再次感慨了下自己的福大命大。
    练武之人最是敏感,祁决察觉到轻微的动静,从睡梦中回过神来,他用手背贴了下白楚清的额头,察觉到他的体温降了下来。
    祁决这才松了口气,侧身发现苏明御不知何时已经醒转,此刻正离自己极近。
    借过。苏明御探身去取祁决身后的折扇,轻长的衣袖于祁决的耳畔擦过。
    声音十分清冷,与先前说话的腔调全然不同,就像无意间吐露出的真心。
    祁决抬眸看向苏明御,苏明御极其自然地接了下去,仿佛先前的口吻只是祁决的错觉:醒得这般及时,怎么,怕我偷袭你吗?
    祁决面沉似水地看着他,虚与委蛇道:苏兄真是好手段,我料你昨晚命已休矣,不想过了一夜立马便能活蹦乱跳了。
    那还得多亏祁兄照料,苏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还望祁兄不吝下嫁。苏明御休整了一晚,嘴唇已恢复了些许红润,再不复昨晚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祁决伸手攥住苏明御的手腕,想仔仔细细地探查他体内究竟有什么玄机能一夜解毒,启料苏明御顺势将他带到自己怀里,毛绒绒的脑袋极其自然地搁上他的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不用攥得那么紧。
    祁决闻到苏明御身上那似有若无的异香,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身体陡然一僵,直截了当地说道:别恶心我了。
    洞内陷入一瞬的沉寂。
    苏明御的眼皮跳的厉害,他默然收回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决试探性地抛出把柄:我想,我对你不感兴趣,对你身体的反应和你的过去却很感兴趣。尤其是昨夜
    苏明御原以为自己对这些话不会再有反应,可是好像只是原以为而已,他的头脑还是一如往常般嗡嗡作响,难得有些木讷地愣在原地。
    脑海中祁决的声音好像离得异常遥远,像从天边传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而虚幻。
    咳..咳咳..白楚清醒转过来,侧身咳嗽了两声,祁诀不再与苏明御多话,快速赶至白楚清的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侧:师兄,你无碍吧,感觉好些了么?
    白楚清点点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常硕他们呢?
    逃亡的时候冲散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养一阵,再去和他们汇合。祁决的言语全然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僵硬,带着难得的安抚意味:他们伤的不是很重,你放心。
    嗯。白楚清应声道。
    祁决想起先前便很在意的一点,问道:刀宗的方怀师兄他们按理说不会丢下你们,为何会先行一步?
    他们那边受伤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任维余,他伤得奄奄一息,方怀只好带着他先走了。
    是么。祁决轻声道了句,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早已燃尽的炭火,显然不太认同。
    第5章
    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很像女子,你觉得呢。
    此地离淀州不远,苏明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在淀州城内有一处家宅,二位若不嫌弃,但可前往我府中修养几日。
    祁决看向苏明御,苏明御好似已经完全不介意方才祁决所说的话,神色一如往常。
    此人的适应能力实在可怕,祁决暗自心想,本着对方都不尴尬,自己为何要尴尬的心思问道:淀州城,苏兄是定居在此处吗?
    家父是淀州巡抚苏明哲。苏明御看着祁决,眼神十分温柔,温柔得让人不禁想打个寒颤。
    令尊便是淀州第一才子苏明哲?白楚清主动搭话,见苏明御欣然承认,对祁决介绍道:苏家是赫赫有名的腐书网,传言苏大人三岁便能提笔,五岁便能做诗,十五岁考中进士,从此仕途一路亨通。
    祁决原以为苏明御会搪塞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坦然地交代了自己的家底,还是令人无可诟病的「良家」。
    祁决面对这样一个「良家妇男」,确实开始怀疑起自己先前对他的判断。
    一旁的白楚清早已兴致盎然地搭话道:不知我们这般贸然前往是否会过于叨扰。
    实不相瞒,苏某家府中有许多空置的厢房,为的就是等候白兄光顾的这一刻。苏明御的嘴甜的简直不像话。
    祁决看着白楚清和苏明御相谈甚欢的样子,没有阻止。一来他确实想看看苏明御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二来他从未把苏明御这样的小角色的放在眼里。
    淀州苏府坐落在淀州最大的平湖边,垂柳绕湖而植,漫天柳絮如雪般纷飞在檐前屋后,于杂乱中显出一片厚重的沉寂。
    苏府的府门前无人值守,大门紧闭,与寻常的官宦世家大不相同。
    苏明御走上台阶,拉住门环轻扣了两下。
    大门缓缓打开,来人见是苏明御,眼前一亮,开口唤道:少爷。
    梁伯,我这回带了两名友人,找几个侍女先安排他们入住东面和西面的厢房。
    是。梁伯应了声,对苏明御续言道:苏大人近日出门在外,要两日后才能回来。
    苏明御点点头表示了解,梁伯便对祁决和白楚清道:两位少侠随我来。
    祁决和白楚清跟着梁伯没走多远,便见一大群侍女围了上来。祁决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苏府内几乎全是侍女,不见男仆。
    白楚清被几位侍女带去了东边厢房入住。稍时,他坐在桌边一角,看着几位袅袅娜娜的侍女为自己铺床,有些局促不安地握紧了手心。
    白楚清自小便很少与女子接触,每每听祁决讲风流笑话都要脸红的人自然招架不住那么多女儿家。
    几位侍女看上去却毫不怕生,一位青衣少女见白楚清身上的外衣隐隐沁出红色的血迹,主动道:少侠身上的伤有些严重,我来帮你上药吧。
    白楚清脸色微红,犹豫道:麻烦姑娘了。
    苏府内部的布局十分雅致,既不过分露彩,也不过分内敛,仿佛一幅清新淡雅的江南水墨画。
    祁决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腐书网是怎么培养出苏明御这种性格的,更难想象的是在苏明御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使他有昨夜那般失态的举动。
    祁诀顺着游廊走至院落,远远看见苏明御对着一个姿容艳丽的丫鬟训斥了几句。那丫鬟的眼泪簌簌往下掉,苏明御又将她扶起,附耳叮咛了几句,丫鬟这才抹干眼泪,跟着点了点头。
    祁诀心中生奇,夜半时分起来如厕,见着这丫鬟整理仪容,推开了苏明御的房门,回想起了白日里的动静,这才相信腐书网的高宅深院里未必没有龌龊事。
    不过苏明御摇身一变,从受害者的形象变成加害者的形象,祁决的内心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
    祁诀走近苏明御的房间,本着救人的心思推开房门,见那丫鬟坐于床侧,苏明御的手握着她的手,睡得很是安稳。
    那丫鬟见他进来,眼中透露出几分惊恐。
    祁诀走至她身侧,将她的手从苏明御的「魔爪」下取出,安抚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能对你做什么。
    祁公子..那丫鬟还欲开口,被祁诀以手势噤了声:你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他明早也不敢找你麻烦。
    我..丫鬟犹豫了一下,终是抵不住睡意,心想是谁照顾都一样,便含糊道:那公子记得不要吵醒他,让他这般抓着你的手,过会儿就好了。
    祁诀心中冷笑,过会儿就好,做着梦也不忘占人家姑娘便宜,真是美人面禽兽心。
    那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祁诀看着苏明御轻如薄翼的睫毛,十分不怜香惜玉地拍了拍他的脸,苏明御犹在梦中,睡得香甜。
    祁诀伸手握住他手心,将真气传进他体内。祁诀所练的功法阳气甚重,能灼人心腑,寻常人被这真气灌了一遭,再大能耐的周公也留不下他了。
    可苏明御却只是难耐地蹙了下眉,鼻子一皱,居然滚落下几滴泪来。
    祁诀不禁皱起眉来,看来不清醒的苏明御甚是娇气,惹都不好惹。
    祁决留在苏明御体内的真气仍在四处游走,煽风点火地将他的经脉烧了一溜够。
    苏明御的口中传来几声极为破碎的话语,指尖抠得祁诀的手心几可见血:疼..不要,不要..我答应你..不要..啊..
    祁诀愣愣地坐在床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揣测可能出了点问题,苏明御让那个丫鬟陪着他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一个人容易陷入梦魇。
    而自己方才输入他体内的真气更大程度地促使他噩梦缠身。
    祁诀看着他异常艳丽的脸上浮现出的难耐的神色,心中难得浮现出一丝愧疚。他伸手在苏明御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而后力道逐渐加重。
    苏明御身体一颤,从噩梦中惊醒,他的额上还挂着几滴汗水,不错眼珠地看着床边的祁诀。
    怎么,忽然想着深夜来采花?苏明御笑着看他,身上的衣衫几乎被汗水浸透,还有心思开个玩笑。
    祁诀没有回话,收回搭在苏明御后背的手,迟疑了一下,挑眉看他: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想知道。苏明御无谓地笑了笑,伸手去够祁诀,声音轻缓:陪我睡一觉就告诉你。
    祁决无意与他玩笑,正想离开时,忽听苏明御低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过去,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儿时曾经走丢过,然后遇见了一个身高七尺的男人。苏明御在夜色中比划了一下,他很高,长得也很凶狠,我没有见过像他那么可怕的
    苏明御的声音很艰涩,艰涩到祁决觉得他吐露出的不是过去,而是他从未揭开示人的伤疤。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可能是因为我长的很像女子,你觉得呢。
    我长的是不是真的很像
    夜静得可怕,祁决沉默地听完苏明御所说的过去,有些无所适从地坐在床边,声音轻涩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因为,我确实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所以,我不想瞒你。但我没想到那天你会说出那样的话说实话我挺难过的。你会因为我的过去而嫌弃我吗?
    祁决起身太快,以至于白色的衣角被床边的挂钩撕裂了一块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讲。祁决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明御,略有些生硬地道,你好好休息。
    苏明御好笑地看着祁决落荒而逃,祁决出门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高冷决绝,可苏明御却发现他同手同脚了。
    他忽然觉得此人相当好对付,你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你若进三步,他便退无可退,只能跌落悬崖了。苏明御伸手够过床头的机械报时鸟,指尖飞快地动作着,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的拆卸速度。随着一根铅芯清脆的落地声,整个机械鸟的外壳像一片片剥落的羽毛,瞬时便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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