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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首辅为后 (5)

(5)

    这时管文叔在门外说道:大人,楚王派人过来了。
    柳文朝与唐维桢出了柳明宵的卧房,来到大堂。
    来人正是慕宇,他行了礼,说道:柳大人,这是姬如风。
    站在一旁的姬如风行礼道:大人。
    柳文朝看向他,腰上一长一短两把刀,戴着一张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
    柳文朝撤回视线,问道:你为何戴着面具?
    姬如风道:我以前是江湖人士,为了避免麻烦,所以便带上了面具。
    柳文朝点点头,道:把面具摘下来。
    姬如风没有犹豫便摘下了面具,他有一双丹凤眼,瞳孔漆黑,皮肤白皙,这副模样任谁也不会联想到他是一个杀手。
    柳文朝赞道:可惜了一副好面容,戴上吧!去文叔那里报到。
    慕宇从怀里取出两个白瓷瓶,道:这是金创药给总督柳大人的。
    柳文朝接过后,慕宇要回去复命,柳文朝差人送他出府。
    一旁的唐维桢琢磨出点味来,问道:楚王为何给你送人?
    柳文朝平把昨夜遇刺一事给他说了一遍。
    这边慕宇回了楚王府,李承允在鸿胪寺的第三天,惠明帝便赐了一座府邸给他,美其名曰:以后每年进京朝圣时可以带上王妃一起回来住。
    李承允正在临摹一幅字帖,细细一看,却是柳文朝的字帖,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红袍戴帽的男子,一边研磨一边道:二哥,你临摹柳首辅的字都九年了,你不厌烦吗?
    说话的人是六皇子李琛,他母妃淑妃生前与兰贵妃感情颇深,尽管在后宫中大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是淑妃与兰贵妃却一直情同姐妹。
    淑妃生完六皇子李琛后身子就越发不好,日渐消瘦,淑妃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便对兰贵妃说,日后要是她不在了,就把李琛过继给兰贵妃抚养,兰贵妃流着眼泪答应了。
    为了让李琛日后更好的接纳新的母妃,淑妃经常带着李琛与李承允玩,那时候李承允也才十岁,看见这么小的弟弟,很是欢喜,经常抱着他一起玩。
    又过了一年,淑妃便撒手人寰了。
    李承允没有抬眼,轻描淡写答道:谈不上厌烦,我已经习惯临摹他的字了。你是怎么溜出宫来的?
    李琛放下手中的墨,从怀里取出令牌,气鼓鼓道:我去求父皇了。
    李承允放下手中的笔,把手放在李琛的肩膀上,道:你出宫来就是来看我的?
    是啊!二哥,你不知道,我在宫中别提有多郁闷,前几日,太子府中有一门客,这次秋闱中了举人。太子别提多神气了,走哪都带上他。李琛撅着嘴又道:瞧他那副死样子,真想揍他。
    李承允瞧着李琛苦大仇深的样子,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神色:二哥帮你治治他,怎么样?
    李琛捧住他的手,开心道:真的吗?需要我做什么?
    李承允瞧着他欢快的样子,笑道:不用,我自有办法。
    李承允本是轮廓分明冷峻的脸,这般一笑,更是俊美无俦。
    李琛不禁赞道:二哥,你真俊。
    李承允笑得更深了:傻小子。随后继续低头写字。
    没过多时,慕宇便回来了,李琛见他有要事忙,就告辞了。
    李承允头也不抬,问道:打探的如何?
    慕宇悄悄抬眸瞧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愉悦,便说道:清缨馆的王妈妈说花魁玉濉烟就是被柳大人长期养在馆里的,除他外从不接待他人。
    李承允听闻手中毛笔一横,随后又漫不经心道:杀了吧!
    慕宇抿了抿唇,低下头,不敢说话。
    过了片刻,李承允搁下笔,冷冷道:不必了,我亲自去见见是何等倾国倾城。
    说罢,他更换了身黑红相间的装扮,头戴冠。
    清缨馆
    这是一个只听名字就知道是一等一的青楼。
    花魁玉濉烟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长得极美,街邻四坊都说其有西子之姿。
    家里有兄妹二人,可惜流年不利,几年前长子触犯刑法身陷囫囵,二老常年奔走于衙门和县丞之间,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了,成效甚微,家里的钱财很快掏了个空。
    玉濉烟本有一个与他情投意合的书生,可好巧不巧,书生老家父亲去世,书生不得已要回去奔丧。
    就在这期间柳家里因误藏了两个响马,二老被牵连深陷牢狱之灾,玉濉烟无奈之下只能拖媒婆寻个人家做妾,用卖身钱托人把二老救出来。
    玉濉烟到了买主家后也和老爷恩爱了两年,谁知天妒红颜第三年老爷便一命呜呼。
    大房记恨玉濉烟抢了自己的宠爱,又妒忌她的美貌,便寻了人来把她卖到了青楼。
    由于她才情好,长得美,不仅习得剑舞,一把胡琴更是天下首绝,很快便被评为花魁。
    柳府。
    清缨馆的管事急急说道:大人,有一名贵公子不知打哪听说了花魁会舞剑,定要她出来舞一曲。小人与那公子说了,花魁被人包养了,可那人不听劝。说花魁不就是拿来消遣的吗?只是叫她跳个舞而已。
    柳文朝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说道:可知那人是谁?
    管事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并不知,那人锦衣华服头戴冠,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以前没见过。
    柳文朝看向一旁的唐维桢,唐维桢报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行吧!我去看看。柳文朝对管事道:你先回去,我马上到。
    下人将管事送出府。
    柳文朝道:喻之,你可要一同前往?
    唐维桢指着衣裳道:你先去,待我回去换套衣裳再过去。
    待唐维桢走后,柳文朝思索片刻,也转身回房换了套衣衫。
    柳文朝乘轿来到清缨馆,轿子刚停下来,一个小厮便上来迎接。
    小厮恭敬地说道:大人,管事吩咐让小的带您上楼。
    清缨馆内雕梁绣柱、玉阶彤庭,歌台舞榭上的女子更是妖娆艳态,国色天香。
    小厮引着柳文朝一路上了楼,李承允听着脚步声,勾唇一笑,转身正见他走进来。
    柳文朝穿朝服头发全部束起时并无一丝女气,可现下他头发放下,只在脑后随意簪了一支李承允送的玉簪,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竟美的雌雄难辨。
    柳文朝一愣:楚王,你怎么在这?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说道:是你,就是你非要花魁跳舞?
    李承允把酒盏放回桌上,用轻佻的眼睛打量着柳文朝,笑道:本王想请花魁舞一曲,管事说她被人包养了,原来是先生啊!我要是早知道她是你的心头好,便也就罢了。
    柳文朝见到李承允那一刻,就明白李承允今晚是故意要把他逼出来的。
    柳文朝啪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轻笑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叫他们把花魁叫来。
    清川。
    来人一身蓝袍锦衣,正是唐维桢。
    唐维桢上下打量柳文朝一番,赞道:你是来砸场子的吧!这花魁见了你怕是要羞红脸自叹不如啊!
    柳文朝用折扇敲了敲唐维桢的肩,轻笑道:调戏谁呢?
    李承允看着他们二人说话,面无表情,兀自饮酒。
    楚王?也再?唐维桢看向一边饮酒的李承允,又转头看向柳文朝,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李承允哼笑:难道本王不能来?
    说话间,玉濉烟便进来了,红纱遮着脸,身披绛红薄纱,朦朦胧胧中显得身段凹凸有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一手一剑,翩翩起舞,一会儿步态轻盈得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会儿像那征战沙场的女英雄,英姿飒爽。
    三人安静片刻。
    李承允转着手中的酒盏,搁到柳文朝面前,戏谑道:这便是柳大人的心头好?
    柳文朝垂眸,抱之一笑,端起面前的酒盏喝起来。
    李承允邪气一笑,朝玉濉烟勾了勾手指,冷声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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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花魁
    玉濉烟袅袅婷婷地走到李承允面前行了礼。
    李承允上身靠在椅背上,双腿错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眼睛却看向一旁的柳文朝,道:先生不会介意吧!
    玉濉烟征愣片刻,也看向一旁的柳文朝,柳文朝仍旧垂眸饮酒,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李承允勾唇一笑,快速夺过玉濉烟手里的剑,一剑刺向玉濉烟,就在玉濉烟以为自己要魂归故里时,脸上的面纱轻轻地落了下来,玉濉烟惊魂未定。
    李承允随手扔了手中剑,哧之一笑,仰首饮尽杯中酒,讥笑道:本王以为是何等倾国倾城之姿呢!能把柳大人迷得神魂颠倒,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玉濉烟被羞辱了一番,眼眶通红,眼里噙着泪水。
    柳文朝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看向玉濉烟,温声道:你先下去吧!
    玉濉烟捡起地上的剑,垂着头轻声退下,刚走至屏风后。
    李承允冷声道:本王允许你下去了吗?
    玉濉烟站在门口退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为其难,她知道,李承允自称本王,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她肩膀微微发抖,不敢说话。
    柳文朝见状,酒盏重重落在桌上:楚王,这可不像你平日的样子,美人是用来欣赏的。
    她配吗?李承允说话夹枪带棒,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唐维桢不知这二人怎的就突然针尖对麦芒了,便道:楚王若是不喜这花魁,可叫管事的来换一批便是,你们二人何必为着一个女子伤了和气。
    李承允不想真惹怒了柳文朝,冷声道:还站在那做什么,赶紧滚。
    玉濉烟如释重负,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往门外走去。
    柳文朝看向李承允,不曾想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他从容地瞥向别处,道:楚王把我逼出来不会就是为了饮酒作乐的吧!
    李承允转动着手中的酒盏,笑得风流倜傥:柳大人不是说要请我到清缨馆玩儿吗?我这不就来了。
    不请自来吗?
    李承允耸耸肩,不置一词。
    房中只有他们三人,柳文朝只好亲自去叫管事的挑一批上好的姐儿和小倌过来。
    柳文朝出去后与管事的刚讲完话,余光一瞥,在一楼大堂一堆佳人中绰约见一书生打扮的男子,颇像熟人,可大堂人太多,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柳文朝摇了摇头,许是看错了,便转身入了房内。
    几巡酒后,唐维桢见柳文朝心不在焉,便问道:怎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柳文朝指尖轻敲着折扇,似是回忆又似琢磨,答道:我刚刚在楼下瞧见一瘦弱的男子,长得颇像唐亦清。
    唐维桢听闻微微诧异:还有这等事,我们再去瞧瞧。二人起身后,唐维桢问道:楚王可要一同前去?
    李承允八风吹不动,毫无半点兴趣,淡淡说道:本王在此等候。
    唐维桢虽没有柳文朝能碾压花魁的姿色,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一表人才,势如破竹谦谦君子,二人并肩走在一块儿,尤其是红粉佳人之地,很快便惹得姑娘们频频回头。
    在一楼大堂的一角,有一紫衣公子懒洋洋地半倚栏杆,意兴阑珊望着追欢卖笑的人儿,眼尾尽是不屑。
    一声铜锣敲响,一位身穿紫衣对襟长裙的妇人从人群中走来,她秀发挽起,翠珠满头,依然风韵犹存。
    她大声道:各位,请安静,今晚清缨馆内贵客云集,特请素素姑娘为大家献上一曲游仙窟。
    台下的公子哥们欢呼一片,忽地,不知是谁高声喊道,我们要听花魁独奏胡琴,瞬间,馆内鸦雀无声,随后大家一致纷纷改口道:我们要听花魁独奏。
    王妈妈喜忧参半,一半欢喜是人满为客,一半忧愁是花魁不便出来迎客,她小声吩咐一旁的管事。
    管事看上去像是左右为难的样子,然而台下的欢呼声却是此起彼伏,他一跺脚,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向人群走去。
    唐维桢终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位似是唐亦清的书生,二人从小一起相依为命长大,即使扮成男子的模样,柳文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唐亦清。
    唐维桢怒道:唐~你怎么在这里?怕人听见认出她,唐维桢没有揭穿她的身份。
    唐亦清乖巧地笑道:听文叔说你们来这儿寻乐子了,我也想来看看。
    胡闹,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怎么能来这种地方,要是让别人认出岂不是说你不守唐维桢说话没有压住声音,惹得旁边的人尽相回头。
    柳文朝眼见这不是说话的地,便道:亦清,你先回去,我和你哥一会儿也回去。
    不嘛!文朝哥哥,求求你,让我看一眼花魁再走,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花魁长什么样,也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唐亦清一边说一边轻晃着柳文朝的手臂,露出甜甜的酒窝,眼珠黑溜溜的,像是邻家小妹。
    这时清缨馆的管事过来了,他先是行了礼,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说道:大人,你看这能否请濉烟姑娘奏一曲?
    唐亦清虽然不解为什么花魁弹奏要经过柳文朝的同意,但是她特别想见识一下这曲游仙窟,于是便插嘴道:好哥哥,你就答应了嘛!让我也见识见识。
    柳文朝家里也没个妹妹,唯有柳明宵与凌然二人,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拿唐亦清当亲妹妹看待,这会见她这般撒娇,只好答应了管事的。
    唐亦清眼睛笑得弯成一条缝,唐维桢长叹了一口气,对柳文朝道:你就宠着她吧!
    略略略。唐亦清朝唐维桢做起了鬼脸。
    云台上玉濉烟很快便奏起了游仙窟,她已经换了一身水红色宽袖轻纱裙。
    台下的看客无不睁大了双眼欣赏这京城第一美人,无不竖起耳朵来听这一曲天下一绝。
    好看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柳文朝耳边响起,李承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柳文朝回头:楚王怎的下来了?
    李承允邪魅一笑:本王在阁楼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位上来,便下来看看,不料二位竟躲在这寻乐,叫本王好找。
    唐维桢稍稍挪了身子挡住了唐亦清,说道:一时听曲入了迷,还望楚王不要介意。
    话刚落下,台下的公子哥们像疯了一样,疯狂往台上撒银票,丢金子,光线正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玉濉烟勾唇一笑,眉腰间尽是风情流转。还未等人们欣赏个够,她便下了台,离开前似乎还回头含情脉脉地望了大家一眼,更是令大家心神动摇。
    大堂独倚栏杆的紫衣公子一个翻身悄悄跟了上去。
    玉濉烟已当选清缨馆两届的花魁了,可每次刚评审完就像消失了一般,有些人想一探究竟,便追问王妈妈,王妈妈也只说是被人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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