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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文(17)

    看到江弃走上前来的时候,宗越有些惊讶。
    他虽然不认识江弃,但知道这个人和联盟军政有些关系。他还挺好奇的,和江弃喝了两杯,主动挥开旁边的人,问:江老板找我,有事?
    宗越是那种很机敏狡黠的人,他一眼看出江弃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江弃也没有问得很直接。
    只是听说,小越总好事将近。江弃模棱两可,淡淡笑道。
    劳您挂心了,难道江老板这是在点我没给您发请帖?
    宗越当然知道他和江弃的关系没那么熟稔,但嘴上总要过道关。
    江弃道:如果有这个荣幸的话。
    宗越一挑眉,道:嘶,我竟然真能请到江老板来参加婚礼啊。还是说,您是想借我婚礼,消磨消磨时间。
    说笑。江弃话题一绕,忽然不经意道,其实多年前,我就有心给小越总包个大红包。
    怎么说?宗越当他打官腔,不太在意。
    江弃却道:宗家和燕家当年的事,也很热闹。
    这不过随口一提,江弃以为宗越可能都忘记了燕家这种已经没落的家族。
    结果宗越脸色一变,沉声对江弃道:江老板诚心拿我开涮呢?还跟我提那事儿,多瘆得慌!要他妈再让我遇到燕家那种傻逼,我就直接一枪崩了!
    江弃面不改色,故意套话:时隔多年,还记得这么清?
    换你,你也忘不掉。宗越打了个寒战,道,就因为那事儿,后来外面儿的人还在传我是个变态,他妈以为说我搞S.M搞死人了。关键我也无辜啊,那燕家人把小孩儿腿都打断,硬是活生生绑到我床上,有病吗不是?老子是缺那一口还是怎么?
    江弃举起酒杯的手忽然一滞。
    宗越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反倒是回忆起了那桩狗血,打开了话匣子,吐槽说:燕家也真够狠的,就为了找我们家要个项目而已,牺牲那么大。我要是早知道人不乐意,我还不答应呢。江老板你也知道,我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
    但我也算是个好人了,没有说直接把人送走,还是让他在这儿养好了伤才给请回去的。我也就是这么一心慈手软,妈的,到现在都有人拿以前偷拍的照片说事儿,害我三十五了,才他妈娶上媳妇!你说气不气!
    唉,提起这个,我就觉得晦气。你是没看到那小孩儿当时惨的啊大半夜还吐血呢。一问医生,说什么他好像在二次分化,你说这不是晦气是什么!都十八岁了还分化呢?
    再说了,后来他还分化失败了,那不还是个beta吗?我们这种家族,娶个beta做什么?那肯定就送回去了啊。就是不知道后来那孩子死没死吧
    嚓啦一声,酒杯清脆的砸在地上。
    江弃的脸色一片阴鸷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江弃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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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他生理热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江弃冲出晚宴会场。
    那一刻, 他跑向的好像不是一个出口,而是一场大火。
    烧了十年的火。
    他一直以为过去往平静生活里纵火的是燕也然,而他自己则困在了那场无法熄灭的熊熊火焰中。
    所有一切化为灰烬, 必须要靠他的宽恕才能死灰复燃。
    面对曾经的逃犯,江弃想当然认为自己才是受害的那一个,便拥有谅解的权利。
    可宗越轻描淡写揭露了燕也然血淋淋的过去后, 江弃才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明火执仗的人是他自己。
    而从头到尾无法逃离的人是燕也然, 被烧得体无完肤的人是燕也然。
    从面目全非的过去险象环生后, 仍然敢拥抱着他的,还是燕也然。
    他现在发了疯地冲向那场旧日的火焰, 想要拯救早已被烧成灰烬的一切。
    手机开机后,江弃的立刻尝试联系燕也然。
    但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对面没有接。
    江弃这才开始重新审视燕也然找他借钱的行为真的是因为想要借钱后离开他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想燕也然?
    是因为一卷过去的犯罪记录。
    因为一段江弃没能陪他经历的过去, 所以江弃开始怀疑燕也然。
    江弃的十指攒成拳,暗自发泄对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他多问一句,燕也然会不会多一次向他倾吐的机会。
    可他自始至终,以受害者的姿态审视燕也然, 燕也然小心翼翼站在他身边, 别说倾吐,连半点委屈也不曾表露。
    去往机场的途中,江弃让人想办法在国内先联系上燕也然。
    将近三十个小时的航程,江弃担心出什么意外。
    抛开所有的假设,只谈眼前的事实, 燕也然几乎从不对江弃提要求,连求助也都是在被江弃逼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他会向自己开口借二十万, 一定是没有了别的办法。这么简单的道理,江弃却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才想明白。
    直到上飞机那一刻, 江弃也没有收到燕也然的消息。
    这次,他不再像之前一样犹犹豫豫着要不要查,而是立刻调用国内一切可以用的手段,全力地去追踪燕也然近期的所有信息。
    江弃知道自己还是晚了。
    无论现在查到什么,事实上他都已经犯下很多过错。
    江弃有国内的人脉,真要追查燕也然,本来就不难。
    信息回传到他邮箱的时候,江弃才意识到他的胆子其实很小。
    他竟然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打开那封邮件。
    江弃可以把七零八落的自己拼凑完整,但他害怕看见燕也然遍体鳞伤的样子。
    他或许从来没有相信过燕家的话,他只是潜意识,希望燕家人在说真话
    比如,燕也然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又比如,燕也然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江弃还是不敢耽误,沉沉呼吸后,终于打开邮件。
    那里面的信息其实也不算全,因为时间太短,内容查得不全面。
    但已经足够了。
    江弃只是想知道现在燕也然好不好,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愿意理会他,还是因为出了事。
    邮件里有一条燕也然的住院记录。
    登记信息写得并不明确,病情只潦草写着高烧。
    入住的时间就在江弃出国的那天。
    好像有数把刀子切割着江弃的心脏,他感到绵密的疼痛。
    他自责于为什么前一夜没有注意到燕也然的不对,为什么离开前没有和燕也然好好说再见,只是因为看见房门紧闭,就选择了退缩。
    调查结果并不详细,因为燕也然这两天好像一直有外出,需要先通过他的各种证件信息来确定方位,在找到他。
    但有一点让江弃放了心。
    燕也然并没有住院太久,当天下午就离开。
    他或许还可以宽慰自己,至少燕也然没有出什么大事,一切还可以补救。
    一天一夜的飞行,江弃却一刻没有闭眼。
    他落地的第一时间就是回到家,期间仍然在联系燕也然。但没有结果。
    公寓门口再没能看见燕也然蜷缩的身影。
    江弃联系到帮忙调查的人,对方说今天上午燕也然去了一趟某医院,出来后去了什么地方暂时还没有确定,如果有必要,需要调取全市的街道监控。
    但他们认为有些大题小做,对方看上去一些行为正常,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家。
    但江弃只是沉声道:去调。
    这
    对面的人犹豫了片刻,但江弃的声音听上去不容置喙,他们只能应下,好的。
    江弃去了他们说的那所医院,找到了燕也然挂号的医生。
    医院为江弃的身份开了特殊通道,他没有预约,也见到了这位医生。
    起先医生很颇为礼貌地与他打招呼,以为他是退役伤兵,于是带着几分敬意。
    直到江弃问:请问您记得一位名叫燕也然的患者吗。
    医生的表情变得古怪。
    你问这个干什么?病人的隐私我们不会随便泄露。
    我明白。江弃很坦然地说,但现在情况特殊,我找不到他了,只听说他上午来见过您,希望您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
    你是他什么人?
    很意外的是,医生并没有因为江弃的解释而变得温和,反而脸色表情越来越冷厉。
    我是他的Alpha。
    房间里忽然一阵安静。
    江弃不理解,医生看他的眼神中那股浓烈的敌意是什么意思。
    江弃:请问
    医生摆摆手,手肘重重落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打断了江弃,说:无可奉告,自己找去吧。
    很显然,医生或许知道的比江弃想象的多。
    他态度严肃起来:如果您知道什么,请告诉我。
    说了,无可奉告。这是病人的隐私。
    江弃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微微冲医生躬了躬身,礼貌告辞道:那便打扰了。
    说着便转身要走。
    事实上江弃只是觉得这个医生口风太紧,而且对他的敌意太重,如果真的强求对方,万一给出错误信息,也未尝不是一种浪费时间。
    他现在更着急的是快点见到燕也然,所以打算自己去查监控。
    无论如何,见到人再说。
    可江弃这种转身就走的果断,彻底激怒了医生。
    身后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的声音,对方呵斥道: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要遭报应的,他如果死了,你就是凶手!
    江弃背脊一滞,猛的转过身,脸上再没有刚才装出来的从容不迫,他目色阴沉急迫,浑身散发着让人很难抵御的威压。
    什么意思。江弃几乎咬着牙,努力地让自己冷静,请您,说清楚。
    燕也然的腺体已经到了非常不稳定的阶段,他的年纪所限,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最后一次做手术的时机。
    如果洗掉标记,那么燕也然就算重生了一次。
    洗不掉,那就死在手术台上。
    走之前医生劝了他很久,说既然Alpha在身边,那就让他帮你做治疗。燕也然没有说话。
    后来医生才敢推断,燕也然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Alpha能够一辈子陪着他。因为信息素辅助治疗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燕也然怕了。
    他怕很多事情。
    怕自己错过手术机会后,却没能和江弃一辈子相爱。
    也怕江弃再说出你不过是想要我的信息素那种听上去很寡淡,事实上却充满不信任的话。
    这是燕也然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犹豫
    他过去总是义无反顾的那个人,天真地相信着眼前即是永远。
    可是江弃让他感到了不安。
    他觉得回过头去,十年跌跌撞撞的生活,不过是身体上的累。
    但被江弃那样质询着,他感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惶恐焦虑。
    他想做手术。
    没有了标记,他就是beta。他和江弃不会再有形式上的互相掣肘。
    那时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一清二白。
    可是江弃没有借给他钱,所以那天燕也然从医院离开。他做不了手术。
    今天早上,医生告诉他,国内有一家专门做腺体研究的医院,对这种特殊病例有专项公益金。如果他愿意成为首开先河的那一例临床试验,就可以免去手术费。
    唯一的麻烦是,那个医院的治疗方案比他们之前制定的方案要更加创新,几乎没有可参照的先例。
    倘若洗掉标记的失败率有六七成,那么去那家医院做手术的失败几率可能就高达八成。
    有极大危险性。
    燕也然还是答应了。
    那时候医生觉得他真的很蠢,是那种死脑筋的小孩儿。
    但是见到江弃以后,医生又觉得,燕也然的逃避是对的。
    江弃看似谦逊的外表下,隐藏着他自己都看不见的傲慢。
    他没有办法给燕也然安全感。
    或许在燕也然看来,和江弃在一起的概率甚至小于手术成功。
    江弃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片惨白。
    医生的话像是对他的判罪,一字一句刺得他太阳穴跳痛无比
    你标记了他,又不负责,那为什么还要找上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腺体已经没有办法再耗了。
    我不明白,明明Alpha就在身边,为什么病情还会恶化?他生理热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最佳的治疗时期不完成分化标记,你在干什么?
    他要做手术,没办法不做,否则这辈子跟着你这种人,谁知道下一次他发病还救不救的回来!
    江弃的脸色惨白,神情恍惚,浑身冰冷。
    在十分钟后,电话打来。
    江弃接起电话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江先生,查到燕也然的身份证信息购买了半小时后的XX航班,将要起飞。我们刚才根据这个信息去调了相关监控,看到他两个小时前就上车前往机场。
    江弃的大脑在那一刻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找到燕也然。
    他立刻朝机场奔去。
    也是在这一刻,江弃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燕也然不愿意告诉他一切
    当他从宗越口中听到燕也然的过去,当他从医生口中听到燕也然的决定,这一切让江弃无法承受。
    他忽然觉得自己扯断了一条线。
    那一条线孱弱却坚韧的发丝,千钧之力压在上面都不曾断,但只是被江弃漫不经心地一折,便断成两截。
    他搞砸了一切。
    江弃无论再怎么赶,仍然错过了那一班飞机。
    他真的弄丢了一个燕也然。
    那个燕也然曾经为他奋不顾身,曾经对他无条件信任。
    那个燕也然就算自己受了委屈也绝不肯怪罪在他身上,那个燕也然足够笨足够天真足够无知,也足够爱他。
    重逢以来,江弃总以为是他不计前嫌给了燕也然机会,是他网开一面重拾旧爱。他们的重修于好是因为江弃不介意了。
    所以当燕也然表现得乖巧,江弃就拿出足量的爱。
    当燕也然不听话,江弃就会设想是那空白的十年所带来的不确定性。
    他会质问燕也然为什么在他寓此言。面前小心翼翼,讨好示弱。他也会怀疑燕也然是不是还如十八岁时那样爱他。
    可到这一刻,江弃竟然才后知后觉明白一个他早就该明白的道理
    从头到尾,燕也然才是他们当中真诚的那一个,勇敢的那一个,也是拥有资格谈是否宽恕过去的那一个。
    燕也然对江弃的爱是毫无保留也毫不怀疑的。
    但江弃的爱,却建立在他确定燕也然爱他的前提下。
    从十年前就是如此。
    必须要燕也然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他看,告诉他:江弃,我没有你不行。
    江弃才敢卸下内心的防备,去回应那份赤忱。
    江弃没有燕也然的胆量为一场看不到未来的爱万死不辞。
    这种卑微何尝不是一种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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