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本就惊魂未定,看到约翰这副模样又吓了一跳:约翰先生,约翰先生!您还好吗?
我约翰像是要说什么,一张嘴却先吐了一口血出来。
约翰先生!温妮失声叫道:快帮我抬他去医院
柳老板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帮着把约翰抬上了车。
温妮把约翰送上车,忙得满头大汗,又回来打发柳老板几人:老板近几日劳累过度,精神不大好,今天怕是没办法招待了,等过几日了
蒲老板连忙点头说: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拜访。
温妮把车从元熙路开走,柳老板几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还没从刚才的变故里缓过神来。
这一同过来还没说过话的一个老板抹了抹头上的汗,惊魂未定道:这赫尔曼的脾气,真是
柳老板打了个寒战,低声说:这究竟是怎么了?前一秒话都还说得好好的,突然突然就把约翰打成那样,真是往死里打啊!要不是那个助理出来拦着
蒲老板犹豫了一下,说:难不成是约翰说错了什么话
这能说错什么话?柳老板说:约翰对赫尔曼那个态度,又是阿谀又是奉承的,我就没见约翰对谁这么恭敬过。
蒲老板点点头,也是
我听着也觉着没什么问题,约翰刚才说话就是激动了些,可能是有些冒犯,但以约翰和赫尔曼的关系,难道就因为这个?
蒲老板思索道:这么看来约翰和赫尔曼的关系也不像约翰自己说的好
几人想不明白,转头问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女人:许小姐,你怎么看?
许柔眼神微闪,轻声说:兴许是这样吧我还有点儿事,就不陪了,先走一步。
柳老板看了许柔的背影,眯着眼说:许小姐话挺多的一个人,今天好像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可能是吓着了?
能不吓着吗,约翰满脸都是血眼珠子里面都有血,我看着都觉得瘆得慌
几人说着,忽然看向不远处房子,站在这里说话要是被誰听见传到了赫尔曼耳朵里几人心里忽然涌上来几分后怕。
不敢再多说,几个老板互相道了别,也匆忙走了。
陆政右臂伤口的血浸透绷带,把外面上衣袖子都染红了一块。
医生来得也是巧,本来是看发烧,这时正好一道看看陆政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
沾了血的纱布换下来,露出伤口里面鲜红的肉,血液混在伤口里汩汩涌动,甚至比之前上药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恐怖。
伤口撕裂了。医生一边上药一边说:下次小心点,这只胳膊不能再使劲了,本来半个月能长好的伤,再这么来几次,养几个月都好不了。
盛月白听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陆政看着忍不住说:先去里面喝杯茶,我很快就好了。
盛月白眼睛也不抬,摇头说:不用。
医生麻利的给陆政的伤口上了药,重新用纱布和绷带包扎起来。
严南感受到这里奇怪的氛围,一看包扎完了,就赶紧拉着还想仔细多嘱咐几句的医生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吧走吧,剩下的跟我说就行了
陆政想站起来,发现手上还沾着约翰的血,便随手拿起一块棉布擦。
盛月白眼疾手快地把那块棉布从陆政手里抢过来,拉起陆政的手仔细看了看,拿镊子夹起一块棉花,沾了酒精,轻轻点在沾血的手指上。
血迹一点点的擦拭干净,也显出了底下擦破了皮的指骨。
可见刚才那几拳打的有多狠。
盛月白低着头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挑起旁边的药粉细细抹在陆政指骨上,低声说:为什么动手?
陆政一时没缓过神来,愣了半晌才很缓慢的问:我不该动手吗?
盛月白把纱布剪成两半,小心地覆到陆政手上,缓缓道:约翰这人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你一向都很尊敬,他在上虞关系多,对你也有所帮助,你这次打了他,只怕他以后要记恨你。
陆政没说话。
盛月白拿绷带一圈圈往陆政手上缠,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轻轻把陆政的手放到桌上,笑着道:为我报仇啊?
陆政梗着脖子冷声道:他不该生出那样的心思。
盛月白轻声道:可你打他有什么用呢?约翰这个人骨头贱,从不记得教训,打得狠也没用,等他伤好了,只要他还能喘上一口气,该骂的他照样还要骂,那些恶心人的勾当他一件不落
陆政依旧不说话。
我没有其他意思。盛月白叹了口气,我就是想说,如果他对你还有用处,你为这么点事跟他撕破脸不值当。
陆政抿着唇角,没有什么不值当的。
盛月白又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他了。
盛月白走到陆政身边,隔着绷带很轻的陆政手臂上摸了摸,语气有些心疼道:你是傻的吗?就算要打他也该拿左手打啊,这只手才受了伤,现在又拿它替我报仇,是成心想让我内疚吗?
陆政面上的冷硬一下破了功,低了低头,不大好意思的躲开盛月白的视线,呐呐道:我,我不是,一时忘了
陆政那时怒火中烧,哪里还能记得这么多,能想起温妮是帮着传盛月白传话就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伤养好之前,不许再乱动它了,你自己要时刻小心。盛月白看着陆政发红的耳朵,忍不住笑着逗他,得快点儿好起来啊,不然下次再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抱得动我
陆政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火热,生怕盛月白因为这伤不让他抱了,错失了这个机会,立马抬起头急声道:能的,单手也可以
盛月白撑不住笑了声,这么厉害?
陆政红着脸点点头。
那也不行。盛月白笑了下,在陆政失落的眼神里斩钉截铁的地告诉他说:等你好起来才让你抱,我怕你把我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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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盛家出美人啊
老板。原本应该在楼上书房办公的严南站在茶室外面候着,见陆政和盛月白出来,立刻对陆政说:有些事需要您处理。
陆政眼睛紧紧盯着盛月白,头都不回的道:什么事?
严南眼神瞥向盛月白一眼,犹豫着没开口,盛月白看见,明白了是自己在这儿不方便讲,笑了下道: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陆政推开挡路的严南追过去,几个大步就迈到了盛月白面前。
你跑什么。盛月白抓住陆政的右臂,低头过去在打了绷带的伤口处看了看,说:刚才才说了让你静养,一会儿又弄出血了。
陆政低声说了声好。
好什么好。盛月白好笑道。
陆政脚下悄悄挪了挪地方,严严实实挡在了盛月白的路前,说:墨还没拿。
我拿你的墨干什么。盛月白假装看不见陆政的这些小动作,笑吟吟道:我姐姐代盛家送出去的礼,我还从你这儿要回去,那我盛月白成什么人了?
陆政说:你喜欢。
喜欢也不是非要据为己有。盛月白笑了笑,说:在你手上我也很放心,你好好保管就行了。
陆政说:我不会。
嗯?
我不会保管这些贵重东西,也不会用,拿回来就一直堆在仓库里,仓库从来没人整理,再好的东西都糟蹋了。
陆政说着,伸手拉住盛月白的袖口,对盛月白说:你拿回去吧,还有好多东西,我都用不着,我带你去挑行吗?
盛月白忍俊不禁:不想跟人说话还一件不落收了那些礼物,最后又把礼物都送了我,自己白白落下个坏名声,你是准备转行做慈善了吗?
盛月白其实是个不怎么爱笑的人,但在陆政面前笑得次数却很多。
盛月白笑起来很好看,他眼睛大,瞳孔滚圆,笑的时候会有光在其中闪烁,唇红齿白,顾盼神飞。
比挂在天上的月亮还要温柔,还要令陆政神向往之。
陆政想,如果盛月白此时不是拒绝陆政的礼物,而是找陆政要东西,陆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满足盛月白所有的愿望。
可是盛月白不愿意要陆政的东西。
陆政眼里有压抑的失落,声音很轻,却又很执拗:原本就是给你的。
盛月白盯着陆政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轻声说:谢谢。
陆政以为盛月白这是拒绝的意思,急着想再多说几句话,就听盛月白很郑重地对他说:不过其他的不用了,墨锭就够了,我一定好好保管它。
陆政眼里的失落沮丧瞬间一扫而空,很快含上了笑意。
这几乎是陆政最大幅度的情绪表达。陆政表情一向很淡,或是眉端下沉,或是嘴唇微抿,但看起来永远都是淡淡的,冷冽而平静。
只有笑是不一样的。
陆政笑时高兴是从眼睛里传递出来的,不需要面颊的带动,不需要五官的配合,却仿佛让他整个人都因此变得生动起来。
盛月白很喜欢看陆政笑,看着看着,就没控制住手,伸出去摸了摸陆政的头发。
陆政便低下头去蹭了蹭盛月白的手。
严南在一旁简直没眼睛看。
陆政带盛月白往仓库去,路过茶室时,严南还站在原地等着,大概真有什么着急的事,欲言又止的看着陆政。
陆政瞥了严南一眼,仿佛终于又想起这里还有个人,脚步却片刻没歇,径直路过严南,只丢下一句:去书房等我。
严南上楼后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才等到陆政上楼,陆政坐下后先看了眼表,说:说重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严南十分震惊,原地愣了半天。
吃饭浪费时间,聚会浪费时间,股东大会浪费时间如果说这些多想想也还是能够理解,可是现在就连这么重要的工作对他来说也都是浪费时间了?
合着跟这位盛先生在底下闲谈,带人去仓库找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什么墨锭就不浪费时间?
难道那才是什么正经事儿!
严南深吸了一口气,语速飞快地说:那边把演讲稿发过来了,约翰的秘书刚给我打了电话,说请您赶紧过目一遍,离大选没几天了,有哪里不满意,也要给那边团队留些时间改动润色。
陆政很快就翻阅完一遍,说:就这些?
就这些。严南解释说:演讲不会说太多,主要是挑些选民希望看到的政策讲讲,以拉票为目的。
特意发这个给我。陆政把稿子放下,说:又缺钱了?
严南嗯了声,脸色不怎么好:对手不知道从哪儿雇的人,竟然查到了这边,把约翰舅舅在这边干的些肮脏勾当都查了出来,对手现在拿这个做文章攻击他,已经花了一大笔公关费了。
严南翻了个白眼:约翰这个舅舅真是个祸害,离得这么远都能惹出事。
陆政半天没回话,严南等了一会儿,仍没见着动静,忍不住叫:老板?
陆政微微出神,随口道:要多少打给他,叫他安心准备大选。
还有。陆政抬眼看着严南,说:手头的事缓着,先替我办件事。
*
你真的确定赫尔曼喜好男人?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有些忐忑的问身旁的女人。
女人身着红色旗袍,外披狐狸毛小坎肩,面上画着浓妆,正是之前与柳老板等人一同到过赫尔曼住所的许柔。
许柔拿帕子把青年嘴唇上的口脂粘得更淡了些,柔声道:我自然是有根据的,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多想,等会儿我会给你找机会,你只要好好把握机会。
青年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这种长衫讲究多,里面还得穿里衣和一件长内衬,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连腰身看着都粗了两圈。
青年扯了扯紧巴巴的领口,嫌弃道:干嘛要跟盛月白穿得一样,现在都兴穿西装了,谁还穿老式袍子,土死了!
别扯坏了!
许柔把青年的手拍的啪的一声响,没点儿眼光,这身料子才贵得很,定做等了两个星期才拿到货,弄坏了一时半会儿再给你找不着第二件。
青年不以为意:弄坏了正好换一身,穿得这么严严实实的能吸引得了谁?
许柔替他把衣领重新整理好,说:赫尔曼是从国外回来的,那边新潮打扮他还能见得少?就是这样穿得整整齐齐才更能引他注意。
青年一听这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赶紧对着镜子又整了整领口的盘扣。
这就对了。许柔上下看了青年一圈,满意地说:这么看着还真有几分书生模样。
青年问:我不用很盛月白一样装清高吧。
随便你,表面功夫也可以装一装。
许柔想起那天在福寿祥门口跟赫尔曼搂搂抱抱,后来从赫尔曼家里出来还换了身衣服的盛月白。
也就是在人前装得一副清高样子。只怕是早就上了赫尔曼的床。
许柔不屑地笑了声,低声又嘱咐道:等回了房,只管拿出我教你的那些真本事来,放心,盛月白跟他妈一个样,自持高傲,长得再好看,在床上又能有什么意思,我既然能从盛月白他妈那儿把盛高远抢过来,你也能把赫尔曼从盛月白那儿勾过来。
许柔姗姗来迟,过了约定的点才进到饭厅。
柳老板几人正说着恭维话给赫尔曼敬酒,赫尔曼今日像是格外好说话,竟也很给面子的喝了点酒。
柳老板几人顿时高兴不已,一口气尽了杯中酒,许柔带着儿子到时,柳老板已经喝的面带红光。
许小姐今日怎么到得这么晚?柳老板色咪咪地盯着许柔胸口看:赫尔曼先生都到半天了,这不罚酒三杯就说不过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当罚,当罚。许柔一派柔弱模样说:只是我实在不胜酒力,可否让我儿盛月泽代我敬这三杯酒?
众人先是一齐看赫尔曼,赫尔曼并未表态,柳老板等人便又起哄非要许柔喝。
许柔像是实在推脱不过,笑着拿起酒杯喝了,然后迅速把另外一杯塞到了盛月泽手里,使了使眼色说:还不快帮我去向赫尔曼先生敬了剩下这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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