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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一只小甜甜(6)

    盛月白抬头看向陆政,笑吟吟歪头打趣道:看来赫尔曼先生没有骗我,这么快就又遇到了,您最近的确很闲。
    陆政愣住。
    他何曾得过盛月白这样的好脸色,一时受宠若惊,连话都不会说。
    可他缓慢运转的脑子还牢牢记得上次盛月白问问题他没有回答,惹盛月白生气了,于是空空荡荡的脑子下意识复述着盛月白说出来的句子,声音干巴巴的从嘴巴里传出来:没骗你。
    一板一眼的,像是学堂里被先生抓住问话的小孩子。
    盛月白觉得他逗着真有趣。
    不过还有正事要办,不欲站在这里与人多言,便承诺出去后再报答,转身继续去寻通向后院的廊桥了。
    廊桥倒是找着了,沿着走了一截,却发现早应该道别了的男人还不近不远的跟在身后。
    盛月白疑惑的停下脚步,问:赫尔曼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陆政原本心里已经默默整理好了思路:先跟盛月白解释到这里来的原因,再申请跟他同行,如果盛月白还有疑惑,就把之前从约翰那儿得到船舱藏尸消息的事也解释一遍。
    结果盛月白一转过来,陆政提前组织好的言语忘了个干净,张了张嘴,就憋出一句:我可以跟着你吗?
    盛月白看着他,就在陆政懊悔自己胡言乱语,努力想要重新组织语言解释时,却听盛月白道:好啊。
    金城馆后院是一栋占地不亚于前厅的两层小楼,但它跟前面那栋奢华的建筑截然不同,外观用灰扑扑的水泥包裹,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这里是是金城馆的姑娘们的住所,唯有二楼这一条廊桥能够到达。
    楼里很安静,听不到半点人声,盛月白和陆政沿昏暗的走廊二楼走到尽头,发现这栋楼里几乎所有房门间里都熄着灯,仅有几间燃着微弱的光。
    没有通往楼下的台阶。
    陆政低低嗯了一声。
    盛月白若有所思,自语道:如果是从前厅一楼进去呢?
    是戏台。
    陆政看着垂眸沉思的盛月白,声音放得很轻,见盛月白回神看过来,才又继续说道:前厅一层那面墙是戏台,院子外面的花园应该已经荒废很久了。
    盛月白眸色微沉,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照不宣的了然。
    方才从廊桥上过来,是能看见下面院子里的空地的,有花园,便表明一定能有通往花园的门,但没有门,本应有门的地方被封闭了一整面墙的戏台。
    金城馆的秘密就在后院这栋建筑楼下。
    要不要进房间去看看?陆政问盛月白。
    盛月白瞧了瞧最近的一扇门,老式红木门,上面挂着一把旧式铜锁,推了推,门吱呀着晃了晃,上锁了。
    盛月白笑,抬头看陆政:不如踹开?
    哐的一声,红木门被一条长腿暴力踹开,锁芯断裂在锁孔里,铜锁砰咚掉到地上。
    陆政扶住晃动的门,往后退到门侧,待盛月白脚踏进去,才也进到屋里,借着门外微弱的月光,摸索着从桌上找到火镰子,点燃了煤油灯。
    陆政转身要回去关门,却发现背后朦胧烛影下的美人正含笑望着他。
    陆政呼吸一滞。
    盛月白开玩笑似的道:赫尔曼先生刚从国外回来,对火镰子的用法倒颇为熟练。
    陆政小心看盛月白的脸色,斟酌着解释:我以前在上虞待过。
    盛月白哦了一声,却没再多问,抬脚往屋里走去。
    屋子不大,跃动的烛火几乎就能照亮所有角落。
    青纱帐幔上挂着粉色香囊,桌案盖一张流苏桌布,上摆着盘花铜镜,这是一间女子精心布置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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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是冷漠无情
    盛月白站在屋里唯一的那张月牙桌前,视线从妆台上摆放整齐的首饰盒,看到那块喜红色桌布。
    金色丝线绣着鸳鸯锦簇花样,针脚细腻绵密,用一白线点睛,神态活灵活现,仿若要从锦布上活过来。
    可见绣它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但细看却又能发现有些不同,丝线的颜色看上去稍显暗淡,像是旧了,又似乎是蒙了尘。
    雪白的丝绸手套抚过鸳鸯眼,盛月白抬起手,轻轻捻了捻,指尖便飘出一层薄薄的飞灰。
    这间房的主人应该有段时候没回来了。
    盛月白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莫名感觉有些不好,却又说一时不上来,后退到屋中间,迈步在屋子里走动。
    当走到放在最里侧的木床边时,盛月白脚步忽然一顿,矮下身,在床沿下地板发现了一条不大显眼的泥封过的界线。
    陆政道:这里应该就是楼梯原先所在的地方。
    盛月白点头,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敲门声。
    芍药贴在门上听了听,房间里听不见任何动静,踌躇一下,小心翼翼推开门
    一个身量很高的金发男人立在床前,一身沉沉的黑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芍药吓了一跳,啊
    姑娘莫怕。一道好听的女声响起,从男人身后走出一道身影,裙摆微荡,芍药视线一晃,便因那张艳绝的面容愣了愣。
    盛月白笑笑,很友好道:你好,我叫明月。
    芍药警惕道:你是被妈妈安排到这个房间来的?
    盛月白嗯一声,道:我今天刚刚过来,你认识原先住这个房间的姑娘吗?
    芍药又将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遍,才说道:这里原先是紫鹃姐姐的房间。
    那真是太好了。盛月白道。
    你知道紫鹃姑娘去哪儿了吗?盛月白视线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双漂亮的琉璃眼微蹙,有些苦恼的模样:我看到她东西都还在这里,没有收拾就让我住进来了,正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芍药并没有说话,而是更警惕的瞟了瞟站在盛月白身后阴影里那个不可忽视的身影。
    男人已经没有在看她了,他正微微垂着眼眸,光影暗淡,看不清神情,视线好似落在背对他站着的明月姑娘身上。
    盛月白仿佛才想起来,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转身跑回身后的陆政身边,亲密的挽住他的胳膊,冲芍药解释道:这是我的客人,他不太听得懂国人讲话。
    芍药并没有因为盛月白的话对这位客人放松戒备,反而对盛月白说:妈妈说过不能把客人带到这里来的,你不知道吗?
    明月似乎吓了一跳,脸色白了几分:我不知道
    芍药见她眼神慌乱,踮起脚转向身旁的男人,小声跟他说话。
    芍药听到明月姑娘是在跟他解释。没有了遮挡,光再次照到了男人的脸上,冰冷的眼神与先前进门时看她如出一辙。
    明月姑娘说完拉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轻轻晃了一下,显见是在撒娇或是讨好。
    男人却没有说话,芍药心正要提起来,就听他冷漠的留下一句别让我等太久,然后看也没再看明月,抽出手便直接往外走了。
    陆政的离开终于让芍药松了一口气,但芍药依然保持着警惕,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跟盛月白小声讨论:这个客人虽然性格冷漠,但对你还不错,我看他说话时,眼珠子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你,定是被你迷住了。
    盛月白不语。
    芍药以为明月误会自己想她抢生意,便也不再多说,换了话题道:你是从其他地方跳槽①过来的吗?
    盛月白很简短的说:家中缺钱。
    芍药像是想起伤心事,面上流露出盛月白先前在玉兰花脸上见过的那种沉默与感伤:我和紫鹃姐姐也是这样被家里人卖进来的,我们一直在偷偷攒钱,想为自己赎身。
    盛月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妓.女攒够了钱,便可以给自己赎身,从妓.院出去。
    于是盛月白问:她是赎身出去了吗?
    她上个月死了。芍药说:被人拿马鞭活活抽死的。
    盛月白沉默下来。
    她接的客人是个美国军官,那个军官吸大烟,爱做践人,常拿烟头烫人,还拿马鞭抽人。
    芍药声音很轻,似是在跟盛月白讲述,又似是自语:那天原本应该是我去的,紫鹃姐姐去跟妈妈说我年纪太小,怕照顾不周,才替我去了,谁知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人报警吗?
    芍药轻轻摇摇头,没人来查的,他们都说紫鹃姐姐是病死了。
    芍药哽咽起来:可我偷偷去看过了,她是被人打死的,那个畜牲,紫鹃姐姐身上都看不到一块好皮了,全都是烫伤和鞭痕
    盛月白从后院小楼出来,脑海里还回响着出门的时候,那个分明才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拉着他在他耳畔悄悄叮嘱的那些话。
    不要相信男人。
    别信他们说要给你的赎身承诺,那些全是假的。
    男人今天喜欢你,明天也会喜欢别人,你要好好抓住现在的机会,趁他喜欢你的时候从他身上多捞点金银首饰过来,只有真金白银才是真的,还有,别拿钱,钱会被妈妈收走,留不下来,金银首饰才能攒着赎身。
    她眼睛还有些红,说起赎身的时候,却被其中的憧憬燃得很亮,等攒够了钱,就能出去过好日子了
    陆政站在廊桥尽头等他,看盛月白出来,迎上前去跟他在身边。
    盛月白面色如常,平平淡淡什么也看不出,可陆政就是觉得他好像不大高兴。
    两人并排走了好长一段,陆政盯着盛月白看了好一阵,发现盛明月好像根本没打算理他,终于忍不住找盛月白搭话:我刚刚演怎么样?
    盛月白反应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陆政按耐不住的重复了一遍:就是方才在房间里的时候,我配合的怎么样?
    盛月白想了想,道:不确定。
    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表扬,陆政期待的心情啪嗒跌落。
    陆政有点郁闷的想,方才在屋里的时候,盛月白分明对他笑了,难道不是在夸奖他反应快,演得很好吗?
    盛月白心里压着那点怒气被旁边那个浑身上下都写着沮丧的人搅的一干二净,瞥了陆政一眼,笑道:不确定你演的嫖客究竟是色令智昏还是冷漠无情,或是两者皆有,没办法做出评判。
    陆政下意识警觉这句话好似有什么陷阱,但被盛月白的笑弄得晕晕乎乎,脑子好似转不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巴交的往下跳:是冷漠无情。
    盛月白道:演得不算好。
    陆政冷不丁听到这句,愣了一下。
    盛月白若有所思的看着陆政,说:芍药姑娘说,这位客人看着冷漠,却像是被我迷住了,让我从你身上多捞点真金白银,别浪费了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①.徐珂在《清稗类钞》中,对跳槽给出的解释是:原指□□而言,谓其琵琶别抱也,譬以马之就饮食,移就别槽耳。后则以言狎客,谓其去此适彼。(资料来源于百度)
    陆(笃定):我演的是冷漠无情
    芍药(小声,指指点点):你看那个人,那个傻样子哦,一看就是色令智昏
    作者:演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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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你是要给她赎身?
    空气突然静下来半分钟。
    陆政眼神放空,期间脑子飞速运转,然后非常迅速的,看起来毫不心虚的,对自己上一秒的答案进行了一次不专业的二次修正,我记错了,是色令智昏。
    盛月白仰头看他,笑眯眯的问:所以方才是在骗我吗?
    像是被写进程序里的公式,陆政的脑子甚至没来得及经过运算,嘴已经先一步给出了答案,不骗你。
    盛月白看着他。
    陆政摆着他那张无论紧张还是发呆,都从来面不改色的扑克脸,自以为非常聪明的,半斜着眼瞧天花板上的灯。
    盛月白彻底被这个呆子逗笑。
    他跟陆政对视,歪了歪头,笑问:那可以请色令智昏的赫尔曼先生陪我继续再演下去,将我从这里带走吗?
    金城馆的姑娘是能带走不假,但其中难度因人而异,若是熟门熟路,常在外接客留宿的,交了钱也就放行了,但若是
    门口的小厮只模糊从客人身边看了个侧影,便含糊着不肯收钱,讲了半天,仍跟陆政赔笑说自己定不下来,请他旁边先去坐会儿,需要经理过来再决定。
    陆政手环在盛月白腰侧,虚揽在怀里,厅里鱼龙混杂,免不得有人见过盛月白,节外生出什么枝节来。
    门口的小厮精明滑溜,眼珠子一个劲儿的往陆政怀里瞄,陆政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盛月白朝边上走,说:他们不愿意放人。
    盛月白也不知晓这里的一些规矩,此刻又懒得想,神色恹恹的说:兴许有什么流程,看经理来了怎么说。
    边上沙发没人,陆政想先扶盛月白过去坐会儿,却半道儿被人抢了先。
    那嫖客身材敦实,肚子圆圆,一人就占了大半沙发,怀里搂的姑娘只有他半个宽。
    嫖客舒舒服服坐下,急不可耐要跟姑娘亲热,却发现怀里的姑娘心不在焉,眼神儿一直往外瞥。嫖客脾气倒是好,也不见生气,捏了把姑娘腰,抬头也看过去。
    这一看,眼珠子跟粘上似,粘在了盛月白身上。
    虽然只能看得到小半边侧脸,但就是只看身段气质,也看得出是个不可多得的货色。
    嫖客流口水,色咪咪的又看了眼,跟陆政商量:这位小兄弟,要不咱俩换着玩玩儿,你今天的花销我报了,拿我怀里这个换你这个,怎么样?
    陆政年轻高大,面容冷峻,眼神冰冷,一看就是个很不好惹的模样。
    嫖客却并不惧,他背后有龙虎帮撑腰,能在上虞横着走,见陆政不为所动,哈哈一笑,又说:不想换也没事,咱俩一起玩总没问题吧,你别看你怀里那个,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了,不比我这个
    嫖客挤眉弄眼,很猥琐道:等到了床上你就知道好处了。
    姑娘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望着陆政,嫖客见状推了她一把,调笑说:还不快过去伺候客人。
    陆政皱了皱眉,说:离我远点儿。
    姑娘仍面含春色,却没敢再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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