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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南免费-格格党(34)

    李风听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双眼震惊得快要暴出眼眶,自言自语:怎么可能呢?分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不会的你们休想骗我!
    不会的,我很快就能回殷离了,不会的
    你们肯定把殷离的俘虏关在其他地方了,你们很快就会死掉,一个都逃不掉!
    郑鹰不屑地瞥了一眼李风:人外有人,营地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看破你们那点雕虫小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放屁!李风轻蔑地咯咯笑着,像夜晚才出现的野生动物,这个破营地我待了整整三年,这里有几个厉害的,我会不知道?
    殷离人,郑鹰看到李风的脸颊上滑落两块薄薄的脸皮,整个人变得不同了,虽然我早知道营地里有探子,却没想到你是殷离人。
    殷离人怎么了?李风笑得更厉害了,探路脱险全靠我,大邺蠢货们,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想骗我,下辈子再做梦吧!
    苏衡忽然捂住口鼻,装出一副很想吐的样子。
    军医,你怎么了?郑鹰楞了一下,刚才还好好的,看到苏衡使来的眼色时,立时会意,更加紧张了,哪里不舒服吗?想吐吗?
    不是,我要上茅房!苏衡表现得可急了。
    李风的愤怒立刻变成喜悦,无比幸灾乐祸:军医啊,好汉也架不住三泡稀,你会一趟一趟去茅房,再一趟一趟地回来,你很快就会起不来床,最后变成一具臭哄哄、皱巴巴的尸体,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苏衡一个字都来不及说,拧着双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呵呵哈哈哈李风笑得像个鬼魅,我知道了,看穿这些的是苏衡,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但是,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快死了?
    他救了很多人没错,可他救不了自己,就是你们大邺说的医不自医,呵呵哈哈哈
    雅公子用看死人的视线盯着李风,猞猁感应到了主人的怒意,呜呜有声,声声惊人。
    苏衡冲出石牢,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琢磨变成一具臭哄哄、皱巴巴的尸体,再结合李风刚才大事将成的喜悦,脑海里飞快地掠过《传染病学》里相关的病例。
    靠,霍乱!
    原来殷离的奇袭用的疫病是霍乱,太特么无耻了!
    霍乱是由霍乱弧菌引起传染病,传染性极强,潜伏期短、发病迅速,手口消化道传播,病人表现为剧烈呕吐腹泻,米泔水样便,如果不能及时有效地补水补液,很快就会身体脱水休克,最后变成一具干巴巴的尸体。
    大邺的村庄州郡,大多是直接取河里井里的水,喝生水,如果病人污物污染了水源,就会暴发大规模流行。
    短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就能灭掉一村庄的百姓。
    不过好在,霍乱弧菌不耐热、也不耐酸碱,通常只在医疗卫生水平比较差的地区流行,知道病症,对症处理虽然繁琐,却行之有效。
    陈牛!苏衡大喊一声。
    军医怎么了?陈牛第一次看到苏衡这么焦灼。
    让食堂停止准备吃食,所有大锅改烧开水,把所有的餐具全都在熟水里煮透两刻钟;给军士们分发皂角,每个人洗搓手五分钟以上。自今日起,所有吃食必须烧熟煮透。
    是,军医!
    再派一队人,捂住口鼻去李风住的营房,用长棍把他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搜集在油布上,包括枕头床褥,放在阳光下烧掉,如果有金银饰物也烧一遍。有密信文书的话,单独包住留着。
    苏衡见陈牛无意识地抹汗,觉得让这个大老粗去做靠近可疑疫源的事情太危险,又改了主意:带我去,我教你们怎么做。
    哎,行!陈牛根本记不住这么多,听苏衡说要去,顿时如释重负。
    苏衡回到药舍,戴上口罩和手套,跟着陈牛和另外两名军士,走进李风原来的六人营房。
    营房里因为苏衡几个月前的清洁整顿,收拾得很干净,李风的床铺物品摆放整齐。
    苏衡让陈牛把大油布铺在地上,然后依次把床褥衣物等等扔在油布上,拉开床榻的存放格架,把翻出的不能焚烧消毒的东西扔进大布袋又拿出消毒液,把营房内的柜子床榻擦拭了一遍。
    把这些拿出去烧了。
    是!陈牛对苏衡有盲目的信任,立刻照做。
    没多久,校场空地上就腾起火烟,烧得干干净净,意外发现,李风在床褥里还藏了不少金银器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苏衡看着所有物品处置到位,不由感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狗屎运,竟然能破除这个构思巧妙、堪称天衣无缝的奇袭计划,像闭着眼睛走过横在悬崖两端钢丝绳,睁眼才看到一路走来的险境,后背又沁出细密的冷汗。
    李风这样的混帐东西,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苏衡去医舍找来铜钱,凑到耳边嘱咐一翻。
    铜钱一点就通,跑到石牢外大喊:刘大人,军医上吐下泻得好厉害,我现在就求鹿鸣涧的赵礼军医出诊。
    刘钊拄着拐杖的手握得死紧,声音颤抖,步伐慌乱地走出去:他刚才还好好的!
    郑鹰收到了铜钱的眼色,立刻心领神会:雅公子,还是回药舍吧,这里不安全。
    雅公子纹丝不动。
    李风脸上的喜色越发明显,眼睛肿胀得像蛙眼,咯咯呵呵地笑着,一扯到伤口还会突然停住,缓过来以后继续笑:快去求援,不然你们的军医活不过今晚。
    你们以为把马匹和俘虏送回去就万无一失了吗?不,只要触碰到,没有人能逃得掉。军医是第一个,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人,不去求援的话,整个营地的人都会死光的
    郑鹰忽然一夹双腿,努力保持声音不变却又破绽百出的样子:雅公子,我不太舒服。
    雅公子缓缓转过头,盯着郑鹰看了一会儿,这才摆了摆手。
    郑鹰如蒙大赦地溜出去。
    正在这时,陈牛像暴怒的蛮牛冲进来,指着李风大骂:你这个混帐东西到底对军医做了什么?!你干了什么你说啊!不然老子今天把你片成鱼脍!
    李风更得意了:哟,军医病了呀?很难受吧?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吧?哎哟,太可怜了。
    刘钊的声音从石牢外传进来:陈牛,快,你和铜钱分成两路向鹿鸣涧和虎啸崖求援,快去!求他们一定要赶来救苏衡。
    是!陈牛愤怒地暴捶木栏,两眼血红,李风,你等着,我回来一定活剐了你!
    在石牢里都能听到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和混杂了许多动静的嘈杂,越来越多的军士进出牢房,越是这样,李风越得意,甚至哼起了小曲。
    几个牢门之隔的银甲兵们,脸上的镇定也渐渐崩裂,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只要对坠鹰峰营地发动奇袭,回去以后就能官升一级。
    可是这眼下的情形,别说回去了,就连活着回去都难了。
    转眼间,雅公子的身边只剩下猞猁和一名刚换上银甲的军士,以及拄着拐杖的刘钊。
    雅公子,你害怕么?李风态度倨傲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吐啊?
    刘大人,不好啦,一名军士冲进来,边跑边捂着嘴,十几名军士上吐下泻
    开始了,哈哈哈好戏开始了,李风的眼神带着七分得意三分疯狂刘大人,今年十月,你的戍边期就到了吧?就可以回国都城了吧?
    苏衡保住了你的腿又怎么样呢?霍乱等着你呢!嘿嘿嘿想不到吧?
    霍乱?!刘钊拄着拐杖也没能撑住身体,一下子重重撞在牢门上,你竟然在营地里传播霍乱?!
    李风呵呵笑着,眯着眼睛,满脸春风得意,仿佛不是被绑在刑架上的囚犯,而是坐在八抬大轿上、锦衣还乡的达官显贵,眼神里透着无限的疯狂。
    疫病就像一把火,营地满是干草,一点就着;你们一定会去其他营地求援,那些军医们但凡有些良心都会赶来,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营地支撑不住,就会去绥城医馆找良医,最有名的良医是谁呢?苏行远啊李风说得比街市上的说书先生还要绘声绘色。
    霍乱一旦传起来,不死不休,苏行远死了,绥城的百姓还能活吗?
    你,你,你刘钊又急又气,浑身发抖。
    哦,对了,还有雅公子,没了这位天降的财神,大邺的国运会受多大的影响,谁知道呢?李风笑得像个疯子。
    雅公子的眼神锐利似刀,猞猁从呜呜有声转成咆哮。
    知道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是谁定的吗?
    是我对,我就是天外有天的天,人外有人的人李风的眼神在雅公子身上来来回回,却失望地没看到一丝一毫的惊慌。
    雅公子面对任何险境都是这样的表情,可事到如今,也确实慌了,苏衡没有治霍乱的抗生素,没有输液需要的一切条件,真的染上,苏衡必死无疑。
    大邺漫漫,好不容易再见到苏衡,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他该如何活下去?
    正在有时,仿佛心有灵犀,有人的指尖轻点他的后背,写下:我没事。
    雅公子呼吸一滞,敢在他后背上写字的,除了苏衡不作第二人想,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全营的人演了这样一场大戏。
    苏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笃定,仿佛不论自己做什么,雅公子都会配合。
    刘钊强作镇定,一字一顿地反问:哼,你现在得逞了又怎么样?铜钱和陈牛确实出营去求援了,我还有信鸟,宁可坠鹰峰营地全灭,也不会拖累鹿鸣涧和虎啸崖。
    就算信鸟来不及,我可以在营门外挂上大幅纸页,告知他们一切。
    大邺戍边军士为保边境安全,万死不辞!
    李风的脸色像毫无预兆挨了两个耳光那样难看:每个人都是怕死的,你能忍得住,能保证每个军士都能忍得住?
    鹿鸣涧那次如果不是你们赶去,不就兵变了吗?
    刘钊啊刘钊,生死关头,百夫长又算什么东西?
    至此,李风的计划已经全盘托出。
    刘钊被狠狠地噎住了,李风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苏衡把所有的危险都拦在了营门外,这一切都会变成事实。
    苏衡隐在银甲里又闷又热又沉,两辈子都没见过李风这样歹毒的人,很想对他做些违背医生守则的事情。
    李风很得意,可是这不够,他要看雅公子崩溃,要看所有人惊慌失措。
    雅公子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戏谑的讥笑,然后当着李风的面,揭了苏衡的银甲头盔,顺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七分宠溺三分责备。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苏衡有些无奈,哪有当众拍脸的?李风,我挺好的。
    李风的得意僵在脸上。
    黑骑们的确抓了殷离的俘虏,苏衡停顿了一下,右将大人发现一些疑点,然后我们把俘虏们用马车送回去了。
    你们营地的头人,一把火连马车带人都烧了。
    然后呢,我没让黑骑们回营,用了些措施,他们现在林地里休假。你说是霍乱的话,现在就可以通知回营了,本来我要让他们待够七日才回来。
    你这个计划确实天衣无缝,可是还有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作下如此恶毒的事情,哪能随便得逞?
    各位弟兄们,大家辛苦啦,苏衡笑得云淡风轻,这石牢里怪臭的,我们出去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李风愤怒地挣扎,把铁链挣得哗哗作响,我的计谋万无一失,怎么可能被你识破?!我是会在殷离流芳千古的人!
    军医,你什么时候去医舍查房?铜钱大步走进来,若无其事地问。
    军医,午时的病号餐要准备些什么?陈牛仗着嗓门大,直接在石牢外问。
    李风疯狂起来,视线散乱极了: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我的奇袭谋一定会流芳千古,殷离所有人都会敬仰我!
    苏衡慢条斯理地回答:成功了,才叫奇袭谋略;你这招不仅失败了,还搭上了殷离最强的营地、良驹和死士,这是殷离的奇耻大辱。
    死士的家人们会昼夜唾骂你,殷离各部头人会痛骂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会很有名,骂名远扬!
    我不!李风拼命挣扎,竟然挣脱了刑架,扑到牢门外,突然张开嘴巴。
    苏衡的身体反应更快,突然揽紧雅公子,两人瞬间进入小憩空间,还因为用力过猛,两人没站住,互相搂紧了又晃了几下才勉强站住。
    苏衡吓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雅公子的右手掌刚好贴在苏衡的左肩下方,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剧烈乱拍的心跳。
    苏衡的双手揽紧了雅公子的腰,无比庆幸自己在系统里选择了带人进入功能,不然,刚才死的不是自己就是雅公子。
    太危险了!又太幸运了!
    雅公子拉过苏衡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你以为是什么?
    我怕那个疯子吃了被霍乱弧菌污染的食物,打算用呕吐物当自爆武器。苏衡连续深呼吸几次,才觉得心跳有些平缓。
    雅公子无声地笑,用袖子掖去了苏衡额头颈侧的汗水,忽然又觉得太过亲昵,后退了两步。
    两人出去一看,刚才站立位置的石墙上,一根舌吹箭插进石面,李风七窍流血卡在围栏中央,死相可怖。
    以刚才吹箭的力度和角度,绝对是一箭双人的下场。
    苏衡后怕地看向雅公子,发现他淡定得好像那是一支假箭,要不要这样非人?
    刘钊、铜钱和郑鹰三人像三只大鹅,盯着突然消失又出现的苏衡和雅公子,都觉得自己眼花,好半晌才一口气缓过来,躲开就好!
    郑鹰只怕夜长梦多:军医,你和雅公子尽快离开这里,我们会按疫病而死的人来处置李风,放心,最近我新学会的。
    有劳了,苏衡实在受不了石牢的气味,急着把雅公子送回药舍,又嘱咐,地牢面和墙面都用火烤过,尸体用油布包裹烧了吧,然后整个石牢都用生石灰刷洗干净,免得留下后患。
    郑鹰立刻接话,掏出随身放的口罩和手套:好,我会连李风藏身的地方都清扫干净的。
    苏衡只觉得处处有危险,让人防不胜防,有那么一会儿,特别想把雅公子关在小憩空间里,随时能看到,不用再提心吊胆。
    雅公子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经过银甲军士的牢笼前,视线与每个人交汇又移开,然后负着双手走出石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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