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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南免费-格格党(5)

    魏仁冲过去对着两个轮值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要不是樊诚拦住,玩忽职守的守夜人估计会被众人生吞活剥了。
    赵先机趁乱逮着机会小声问:苏衡兄,你怎么看起来精神这么好?大家都睡得死猪似的,你怎么就醒了呢?
    苏衡像没听见似的,气定神闲地站在树下,心里却琢磨着,山路越来越难走,还突然下起了雪,简直险上加险。
    原本家里最担心的是戍边营地苦寒,没想到路上也危险重重。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樊诚坐在马车上,望着比所有人都神清气爽的苏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今晚如果没有他,现在就是满地冻尸了。
    按说,苏衡救了这么多人包括自己,这样有能力又不傲慢的青年才俊,实属难得,应该好好对待,可架不住他已经收了魏家的昧心钱。
    不知道苏家与魏家到底有什么过节,让魏家老爷子如此忌惮,先是费尽心机把苏衡点进戍边营地当军医,然后又各方打点,处处要置他于死地。
    樊诚想不通,又不得不琢磨。更何况,面对苏衡是小事,更重要的事情是,突然下雪,意味着本就危险的龟背路更加难走,军令如山,时间不等人。
    不然,等积雪变厚将山路完全盖住,那就没人能活着到达戍边营地。
    樊诚高声宣布:所有人,点起篝火,填饱肚子。
    苏衡随便找了个树下蹲着,拿出母亲牌爱心烤饼,正要往里面塞东西,忽然左边出现了一块很厚的肉干,诧异地抬眼。
    苏公子,赵胖哦不,赵小弟,这是我娘亲做的肉干,嚼着硬,吃着香,夹烤饼更好吃,尝尝吧。说着就把肉干硬塞到苏衡手里,撒腿就跑。
    苏衡不明所以地看向赵先机。
    赵先机看了看肉干,忽然就笑了。
    短短十分钟里,苏衡和赵先机被强行投喂的吃食装了满满一包,除了魏仁马车那一群人,每个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没了戒备和嫌弃。
    苏衡失笑,这感觉和体验还真是微妙得很。
    樊诚看在眼里,却懒得管这些琐事,看了看渐亮的天色和渐止的雪,又高声宣布:
    吃饱喝足以后背上自己的行李包袱,每人砍一根带叶粗树枝当扫帚,扫路前进。樊诚高声喊道,然后又向众人讲述了龟背路的大概。
    龟背路,是一条长约两里的山路,路面都是圆形大石,远远看去,就像乌龟背壳铺成的、高低起伏的路面,石面非常光滑;路的两侧和一脚鬼路相同,行路不能任何偏差。
    人通过时,要展开双臂来保持平衡;马车牛车的车轮非常容易卡在圆石之间,经常需要众人一起推车,才能安全通过。
    苏衡拿着远镜看了又看,脸上有了笑意。
    赵先机眼谗这柄远镜,又好奇苏衡在笑什么:你想什么呢?
    其实,我们可以用积雪把龟背路面填平填实,然后在上面铺上树枝防滑,这样不管是人还是车,经过就能容易许多。苏衡的嗓音不大,比较悦耳。
    对啊!赵先机一拍大腿,我们可以三个人站一排填雪,后三个人铺树枝,每隔一段距离站一个人递树枝,其他人砍树枝、控制马车
    这样的话,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通过龟背雪路了。苏衡没想到,赵小胖子在派人布局上面这么有才。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俩还没讨论完,已经有一部分人去砍树枝了,另一部分人也活动起来。
    十分钟不到,就铺出一米多的雪路来。
    樊诚的脸色不变,心里堵得慌,他花了将近两个月才建立起来的威信,苏衡只用了十二时辰就败得一干二净。
    简直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魏仁的双手压在身侧,望着众人面对苏衡的明显转变,拳头握得死紧,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怨恨。
    不行,他离开国都城,远赴戍边营地,是为魏家挣脸面的,不是来给苏家长脸面的!
    苏衡,你等着!
    *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定时下午三点。
    第011章 蓝嘴长尾雀
    事实上,不管樊诚和魏仁的脸色有多难看,众人只关心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谁也不会轻易放弃任何的好机会。
    在他们眼里,苏衡风度翩翩、举止有度,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世家公子的矜贵,就算知道他人美心善没架子,对他也是敬重居多。
    对赵先机就不同了,乐呵呵的胖脸特别容易亲近,而且他随身带的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件,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和他闲聊。
    众人就以他俩为中心忙活开了,还因为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匠人,乐得出主意。
    砍树枝、绑绳索、铺填积雪龟背雪路很快就铺了半程,马车夫和牛车夫又给蹄子上包了棉布防滑。
    樊诚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他才是此行领队,记功查过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苏衡和赵先机再怎么能干,也是他领导有方,最后的功赏都会落在他的身上,至于他俩,呵,给些小恩小惠足够了,论功行赏是白日做梦。
    而且,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樊诚都会把他们摁在身边,有这样得力的下属,还怕建不了大功?
    于是,樊诚的脸上有了笑容,招呼着:加快速度,太阳出来以后,化雪比下雪更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
    原以为要折损过半的第二道险,在雪停天亮以后,所有人和车都安全通过了,再经过两个山隘和坡路,就离戍边营地很近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被积雪半盖的树上,格外宁静又温暖,每个人看到平坦山路都不禁喜上眉梢,终于安全了!
    樊诚下令原地休整,没想到的是,原本围着他的众人,都聚集在了苏衡和赵先机的附近。
    苏衡活动了一下运动过量的肩颈,刚伸了一个大懒腰,一只冻傻的长尾巴山雀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手上。
    哎!赵先机凑过去,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些果仁碎,苏衡兄,这是无当山蓝嘴长尾雀,是比喜鹊还要吉利的鸟啊,你喂一下。
    苏衡和长尾雀相互打量,给它喂完吃的,就一扬手,它扑楞着翅膀飞走了,没想到很快又飞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还拿蓝嘴啄他的头发。
    赵先机和众人都一脸羡慕。
    苏衡打小就喜欢动物,如果不是绥城出逃夜的事态太紧急、猞猁太凶猛,他真的想上手盘它;现在有只漂亮的蓝嘴长尾雀粘他,真求之不得。
    赵先机看着直摇头,这样的苏衡走在国都城的大街上,会被美丽的姑娘们围追堵截吧?好羡慕!
    上路!樊诚再次下令。
    围观苏衡的人群再次动了起来,三辆马车分担了赵先机的行李,五号马车拉了赵先机。
    樊诚先下手为强,把苏衡硬拽上了自己的马车。
    苏衡奔波了半夜,也确实累了,并没怎么推辞,上了马车就安静坐着,其他人想摸山鹊都被啄了手。
    樊诚还递了一个暖手炉给苏衡,拉着家长:苏公子,令尊现下身子可好?
    苏衡婉拒了暖手炉,很是谦虚:不敢当,樊大人还是叫我苏衡就是,家父的身子不如从前了。
    心里面,对樊诚的态度转变膈应得很,看他笑得满脸褶的样子,就是知道无事献殷勤,背后藏了不知道什么心。
    唉,樊诚一脸不胜唏嘘,世事无常啊,当年苏太医名动国都城只是,令尊怎么只给你准备了这么点行装?
    苏衡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毛在白晰的脸颊上投下一道浅影,心中了然,丢了魏家赠送的草药和成药,来打苏家秘药的主意了。
    莫不是苏家拮据了?樊诚是真关心,但不是关心苏衡,而是关心他到底有多价值。
    阿爹阿娘已倾尽所有,苏衡很坦然,苏家没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行装寒酸再平常不过,雅公子赠送的东西,轻易不能让外人见到,我很感激。
    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樊诚叹气,要不要让匠人现编个笼子,把这鸟儿装起来,也算是你们之间的缘份。
    谢樊大人美意,不用了。苏衡把长尾雀从肩膀上拿下来,掀开轿帘,随手扔了出去,天高任鸟飞,剪了飞羽关进笼子这事情,他做不来。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又各自沉默。
    樊诚问了许多事情,苏衡都恭敬回答了,实际上,什么都没答。咝,苏行远那根木头怎么能生出这样滴水不漏的儿子来?
    眼看着快到戍边山域时,樊诚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问:苏衡啊,你医术了得,行事周全,不如就跟在樊某身边。
    樊某虽然不才,与令尊也有数面交情,一定把你当亲子侄那样照顾。
    苏衡向樊诚一拱手:这事情还能自己选?
    樊诚点头,立刻把三个戍边营地的管事、巡山区域等等事情都告诉了苏衡,让他知道跟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苏衡听得很认真。
    那只被苏衡扔出去的蓝嘴长尾雀,振翅高飞,掠过云端,飞进了绥城外的松林里,停在了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顶上,蓝嘴把车顶啄得笃笃有声。
    马车内,雅公子正倚窗看着抻开的书卷,左手捏着上好的狼毫笔,蘸着少见的蓝银墨,在卷上勾勾画画。
    雅公子,蓝雀回来了。少年清明轻声禀报。
    雅公子微一点头,放下书卷。
    清明伸手到轿帘外,把蓝雀接进车来,从蓝脚爪上搜到了极细的丝棉线:回雅公子的话,苏衡公子今日身穿嵌绒棉袍,丝棉线有些湿,应该是过了龟背道。
    蓝雀吃过东西,浑身羽毛都很干净,想来苏公子是安全通过了的。
    雅公子一头浓墨般的长发,随意用紫檀木簪子固定住一部分,鬓边长发垂在肩头,衬得唇红齿白,再配上暗纹银线的棉袍,美成一幅画。
    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向上,黑白分明黑瞳比一般人的要大,不管看向谁,都让人产生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深情错觉。
    清明禀报完毕,喂了食和水,把蓝雀放了出去,又问:雅公子,这几日总有人在附近窥探,需要清理吗?
    雅公子微一点头,重新捧起书卷,仿佛自成结界的安静。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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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2章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苏衡极认真地听完樊诚充满热情的长篇介绍,脸色神情很平静,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
    樊诚觉得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地吹嘘了,换成其他人早就立刻拜倒,连呼几声谢樊大人知遇之恩。
    可苏衡既没拜倒,也没应承,只是恭敬地垂着眼帘,极平静地说要考虑一下,让他琢磨不透。
    苏衡作为一个工作多年的出色的住院医师(经典款社畜),但凡主任要增加额外的出差、考试或者急诊手术,总会承诺假期、额外的学习机会或者手术补贴。
    这样社畜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毕竟累死累活的时候有个盼头,比较容易扛住。
    就算是不常出门的原主苏衡,在经历了家道败落,历经世态炎凉,就算他真是个孩子,也会被催得早熟许多,不然他怎么会做出投江反抗的事情?
    这樊诚大概以为他的脑子是个摆设,连大饼都懒得画,翻来覆去只有一个中心思想当樊诚家的忠犬,才能在戍边营地活下去。
    具体表现就是拉踩三大营地的管事,天上地下只有他樊诚是第一号营地管事,真是可笑至极。
    车队顺利到达了戍边营地的边缘区域,笔直的土路分成了三岔口,每一条都通往更高的山峰上,左边是通往坠鹰峰的,中间直达鹿鸣涧,右边通向虎啸崖。
    三个戍边营地,呈环形分布,占据山峰高点,视野极佳。
    樊诚叫停了车队,摆起官威装模作样地介绍一备,高声宣布:此行一共一十八人,每个营地分去六人。
    你们可以选择,珍惜这个机会。
    苏衡听苏行远说过,无当山的三个戍边营地可以自己选,其实是一种心理慰藉,看似有得选,实际上选哪儿都一样辛苦艰难。
    唯一不同的是,无当山坠鹰峰的戍边营地,百夫长姓刘名钊,是个性情耿直又爱护属下的长官,种地带兵都是一把好手,与苏行远有些交情。
    本官会去虎哮崖任职樊诚高声宣布,意思再明显不过,识相的跟他走。
    一群人站在原地,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的,眼神到处乱瞟。
    只有苏衡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了左手边的路口:樊大人,苏衡自请去坠鹰峰。
    赵先机哧溜一下滚到苏衡身后:樊大人,赵先机自请去坠鹰峰。
    眨眼间,坠鹰峰的六人名额在我!我!我也去!的喊声中挤满,挤进去的人都有最简单朴素的想法,不管上峰为人如何,至少苏衡和赵先机人好心善,跟着一定没错。
    没占到左边岔道的人,肉眼可见的心有不甘;也有管不住自己表情的,还向抢先的人挥了挥拳头。
    很快岔路中间的也站满了六人,剩下的人愤愤地站在原地。
    还不赶紧组队,贻误军机的重罪你们可担得起?樊诚自认为体恤下属、平易近人的表面功夫做得很不错,万万没想到会是此等情形,气得脸都黑了。
    樊诚,时候不早了,赶紧分派辎重,好上路啊。魏仁慢条斯理地催促,满脸嘲讽。
    樊诚唬着脸,把马车牛车和所有物资都按照三个营地重新分配,在众人的注视下,把魏家附赠的物资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车队。
    三列车队从左到右,左边最少,中间正常,右边车队的物资都堆满了。
    苏衡很无语地打量身旁两辆马车和一辆牛车,牛车上除了粮食棉衣和军服,草药成药一点碎屑都没分到。
    真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毕竟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这些话在樊诚樊百夫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赵先机实在忍不住了:樊大人,戍边营地本就缺医少药,您这样分配,实在有违公允,您让苦守坠鹰峰的将士们怎么办?
    你们若有不服,尽管去国都城敲登闻鼓当街诉告,樊诚冷哼一声,但也要有命活着才能去告。事到如今,撕破脸也无所谓了。
    樊大人说得好,苏衡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和红泥,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找了一处平整的大石面,拿出笔写了一份诉状。
    赵先机和众人都不知道苏衡要做什么。
    很快,苏衡写完了一纸面,轻轻吹了一下,高声朗读:
    天和十六年四月十五 大雪转晴 樊诚百夫长率车队行至三岔口,众人去向分选自主,惟分发急用草药和成药时,坠鹰峰营地未分得一粒;而樊百夫长的虎哮崖营地独得三分之二。众人共见,指印为证。
    读完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率先在纸上摁了鲜红的指印,赵先机立刻跟上,很快纸页上摁了六个指印。
    你,你,你樊诚气得浑身发抖,苏衡,你这个浑帐东西,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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