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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32)

    蒙面人心道一声糟糕,她使力想要脱出,可背心又传来一阵刺骨寒意,她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将腰身侧拧,单兰手中的短匕便悄无声息袭来,划破她腰侧衣物。
    一片混沌黑暗里,围堵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守卫们瞧不真切,只能听见黑暗之中铁链声、击打声来回作响,现下这三人缠斗,先不说能否帮上忙,不去添乱都已经是极好了。
    那单兰一动,双手长短匕首连环刺出,可蒙面人竟能一心二用,双手被缚的情况下,竟还能用双腿与单兰斗得不相上下。
    而魁梧男子想要动手,但他双脚上为铁链所缚,反倒受了拘束,只能蒙面人比拼起腕力来。
    这三人功夫皆是不俗,可若论单打独斗,蒙面人自是不怵,但现下左右为难,她又急于在孟秋唤来救兵之前破开这两人合围。只见她心下一沉,周身灵力涌动起来,这本来就凛冽的寒风,更如刀子一般割在众人脸上,下意识都闭上眼来。
    她周身气势一变,单兰率先察觉,冬日雪夜里寒风阵阵,蛮野直驰,风声号号,呼啸而来,单兰眼睛叫那风一吹,眯了一眯,隐约之间竟瞧见昏暗之中两点血红,可他再一睁开,那两点血红又猝然消失,仿佛是他错觉。
    而正在他心中疑惑思索之际,却忽的听见一声极为细微的吱吱叫声,那叫声极为短促,他尚未来得及听清,面上忽的一疼,眼前一黑,好似被什么极为尖锐的东西抓挠一下,当即流出血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那蒙面人却不管这么多,趁着单兰后退那一瞬,风驰电掣间反击出手,她体内灵力涌动,如绵延不绝的波涛一般灌入魁梧男子体内,她的灵力霸道蛮横,那魁梧男子吃不住,当即手指一松,跪倒在地。
    而那灵力引动风团,将这三人牢牢包裹在其中,等到那魁梧男子力道一撤,蒙面人的灵力就无半分保留,竟如平地之中忽起波澜,漩澴不止,泫沄涌涛,威势滔天,无形的波涛将所有人都波及,冲撞开来。
    这一招下去,魁梧男子与单兰受伤最重,只听砰一声巨响,那魁梧男子砸在石柱之上,似是感受不到疼痛,虽竭力再动,但身体已是不允,勉力挣扎还是跌坐在那里。
    而单兰跌倒在地,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周身衣衫都被那如刀烈风刮破,条条殷红见血,骇人可恐,而面上则是三条伤口划在眉间,半张脸上都是鲜血,眼睛半张半闭,意识迟缓。
    其余众人都叫这不知名的风团波及,心中生怯,竟无一人再胆敢上前,却见那蒙面人立在场中,恰在此时,月光从厚重云层之后露面,银白月色如水一般铺设下来,照在那人面上,只瞧见一双眼睛怒目圆睁,她目光扫视,立在原地,神情威严凛然,众人心神俱被震慑,不进反退。
    其实此时蒙面人面巾之下的面色苍白至极,已无血色,她灵力抽空,又在方才受了单兰那一击攻击,腰上伤口已迸裂开,若非天色昏暗,衣衫色深,又加之她意志坚定,只怕那从骨子里漫出的刺骨疼痛早就叫她昏了过去。
    既用此招,需得立时调息,不然体内疼痛犹如刀割,寻常人都抑制不住。可她暗暗咽下一口鲜血,晓得现下不走,只怕再迟就走不了了,于是略缓一缓,便立即抽身跳出院去。
    她这样仓惶,等到走了不过数息,孟秋才带着季冬仲冬两个人姗姗来迟,他们见得单兰如此急忙上前治伤安抚。
    单兰不醒,孟秋最大,他站起身来扫视四周,见众人都出来了,急忙问道:那贼人呢!
    他这一问,才有人意识到什么一般喊道:那人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好像是捂着腰走的,莫不是受了伤!?
    这人一喊,众人才纷纷意识到什么一样,孟秋急声叱骂道:蠢货!蠢货!还不快追!
    于是院子里狼藉一片,又闹哄起来,诺大的宅中亮起灯火,直往蒙面人消失的方向蔓延过去。
    现下天已严寒不已,北境一入夜里,便是滴水成冰,方才有一阵怪风袭过,又加上云朵聚集,竟又慢慢落下大雪来,大半守卫都宁可缩在屋中不动,风声呼啸,反倒掩盖了那极为细微的痛苦呻/吟声与吱吱声响。
    腰上的伤口已经被冻结成冰,她呼出一口寒气,又躲过一波守卫,外部的的寒冷和内里的疼痛双双袭来,但她神情凝肃,倚在阴暗处竭力不叫自己叫出声,等到守卫过去后,她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辉。
    而就在单兰院中闹作一团之际,枫桥已将云平带回了落脚小院中。
    这院子是依着单不秋所要求的,桩桩件件无不妥帖奢华,云平叫枫桥扶了放在圈椅上,只觉得头疼混沌,只是眉头紧皱,支着脑袋不肯说话。
    枫桥见她满身酒气又如此昏然模样,心中有些担忧道:尊上,可要用些醒酒的药物?
    云平懒懒张眼,觑了枫桥一眼,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必,我饮酒之前已然用了,现下再用又不管什么用处。
    枫桥又道:那要不要我弄些热水来擦脸?
    云平轻轻点了点头,当做是同意,枫桥便自去了后头找水行事了。
    而云平坐在那里等着枫桥,也不知是因为那解酒药剂量不够,又或是那酒后劲太足,逐渐地,云平只觉得全身燥热起来,那种燥热连带着心里都有些焦灼不耐,她松了松衣袍,只觉得自己满身酒气,十分难闻,而枫桥久待不归,助长了云平心头那股无名火,她面色酡红,踉跄起身,扶住了桌子,不只是想到什么,一步步往卧室后头走去。$@*^⒉#⒊;0㈥⒉⒊:㈥
    卧室后头是一条短窄的走廊,中间垂着帷幔,灯烛也只点了一两盏,显出一种朦胧的美来。
    云平走路跌跌撞撞,因为醉酒,险些摔了个趔趄,但她急忙扯住那帷幔站住,才不至于叫自己扑跌。
    而待她穿过那走廊,到了尽头,便觉出一种温暖和润的湿气,她将头微晃,随后伸手将门推开了。
    那是一方极宽阔的浴池,池中一尘不染,异香扑鼻。云平甫一推开那门,忽的晃了一晃,她现下醉酒,虽神智逐渐回笼,可她到底反应迟钝,只觉得这香气有些熟悉,可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
    但她现下只觉得自己难闻,又全身黏腻,那浴池垂着幔帐,又立着石屏,灯光昏昏,反倒叫她放松下来,一边往内里行去,一边解了自己的衣衫。
    那衣衫随着她的动作一路掉落,从封闭紧实的门口一路落到屏风后面,最终衣衫尽褪,摇摇晃晃坐在池边,她绷直了脚背拨弄那池水,紧接着磕磕绊绊进了池子。
    那池水温热,清澈见底氤氲出热气,烟霏雾集,将云平一张脸熏红,更衬得她模样柔媚,旖旎窈窕。
    需知这饮酒至酣,不宜泡澡,否则那酒劲上来,泡得迷迷糊糊之间,落进水中溺死的也不少。云平并非不知事的人,但她此番心中嫌恶周身酒气,又叫酒醉了心智,如何控制?
    但好在她心中始终都保有那一丝清明,不叫自己往澡池中间去,只是在池旁倚着石阶坐靠着,仰头假寐。那池水舒服,云平又饮了酒觉得热,便不安分,或挺身挺胸,或伸腰转身,一身蜜色肌肤盈盈流光,腰上左边肌肤有个刚愈合不久的伤疤,透着些许粉色。
    她因醉失了警惕,又叫那温热池水所诱,身子只是下意识前行微倾,只是她到底喝醉,神思不属,顺着那打磨光滑的石阶下行之际,竟一脚踩空,直直往水里扑跌去!
    不知是在发怔,亦或是在出神,云平只是木然往前栽倒,那口鼻呛咳一口,就更站不稳,整个人都软倒,直往水里面滑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一大片,将池面上的雾气都荡开吹散,恍惚间,云平只觉得疲累,手脚发软无力,可随即又听得扑通一声,池面上晕出一小片红,传来一阵奇异的香气。
    有人拦腰将云平抱起,复又放回石阶上,云平未着寸缕,下意识伸手搂抱住那人,只触及到粗糙的布料。
    那人将云平抱起,忽的见她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回头去看,只瞧见有一扇窗开了一条小缝吹进风来,那人双掌一合,用掌风将窗合紧,紧接着想要将云平松开,却不料腰身被紧紧箍住,轻易挣脱不得。
    云平忽的溺水,心中害怕,伸出手来把人搂紧,那人身子僵住,伸手想要推开云平,只是甫一触及云平光滑的肌肤,就立时阖眼不动了。
    云平的身子湿漉漉的,那人也湿漉漉的,那香气也越发浓郁,几乎将云平再次熏至酣然,可云平牢牢搂抱住那人腰身,想要站稳,可脚下又是一滑,反倒手臂用力,触碰到什么黏腻的东西。
    是血。
    云平晕乎乎的,她努力站起身来,只看到水面晕起一片红,带着芬芳的香气,她抬臂去看,也瞧见一片殷红。
    这气味这气味
    云平这样近距离嗅到这气味,仿若一盆冷水泼在她面上,叫她打了个寒颤,倏然抬头去看面前的黑衣蒙面人。
    那人似乎失了力,踉跄后退几步跌倒在池边,只是张大了眼低低喘气,她似是察觉到云平的视线,并不捂住伤口,反倒先抬手将面上蒙面巾压住,似是不想叫人揭下。
    是不是你?云平的脑子依旧混沌着,可双眼微红,顾不得自己一丝未挂,伸手就去扣那蒙面人的肩膀,想转过她的头去看清楚她的脸。
    可那人并不说话,只是轻咳一声,将血又咽了回去,轻轻推了一下云平,将她推开,便又扶着池壁踉跄站起,摇晃着想要离开,但她周身空乏,腰上又有伤,才走了两步便又立时摔倒了。
    云平立时将她搂抱住,两个人在池边拉扯,又一块落进池子里,溅出一片水花。
    那人伸手又要去推云平,只是云平身上滑溜,倒是被云平轻易抓住衣襟,压在池边。
    是你么?是你么?云平口中呢喃,酒意上涌,只觉得头昏,可她依旧勉力赤/着/身子将那人压制住,那人腰上受伤挣脱不得,伸手想要去掰开云平的手,可动作挣扎间牵扯到伤口,又一下子叫疼痛镇住了。
    云平与那人同时喘着粗气,一个醉酒,一个受伤,两个人都双目微红,看着彼此,一个要逃,另一个不让,反倒闹得不相上下,最后还是云平棋高一着,毫不迟疑想要伸手扯下那人的蒙面巾。
    可刚一触上那人的脸庞,门外忽的传来极为慌张匆忙的敲门声。
    尊上!尊上!你在里面吗!尊上!
    是枫桥。
    云平迟疑一瞬,而就是这一瞬,那人立时挣脱跃起,躲在了石屏之后。
    那门外敲门声急促,云平是犹豫迟疑不得了,她只得强压下心头不满,扬声道:进来!什么事!?
    语气中仍有醉意,隐有怒气。
    可门外枫桥不知,只是推门进来,在闻到室内异香之后略一怔愣。与此同时,云平身子背对,又正好隐在石屏之后,枫桥只能瞧见水中乌发沉浮,但她只扫一眼便连忙低头焦急道:院子外头来了人,说是要搜查
    云平沉默一会,眼睛瞟了一眼立在石屏后的人,旋即明白什么轻声道:是搜什么人吗?
    枫桥道:是,尊上怎么知道?
    云平伸手揉捏鼻梁,颇为无奈叹道:你来接我时,不是说他院里进贼了吗?
    枫桥眉头紧皱:可我们并没有派人
    云平又瞥一眼石屏后的人,虽头脑发昏,但多少明白那些搜查的人是为何而来了:他自己的狗守不住门,现在还来扰我清净吗?
    云平又想到不久前在酒宴上单兰那副贪婪的面孔,不由又轻嗤一声:只怕搜人是假,来要那本《丹正》是真吧
    枫桥眯了眯眼:尊上的意思是
    云平道:你自己的东西,你要自己收好,千万别叫人察觉
    可说话间屋子外头的院落里传来嘲哳恼人的声响,枫桥一听就担忧道:只怕人家的地盘,我们拦人不住。
    云平又睇一眼石屏后的人,只见她已站立不稳,若非依靠石屏,只怕早就瘫软跪倒,但她极会忍耐,竟是一点声响都不发出。一见她这样,云平心里更是焦躁不安,她平素冷静自持,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低声骂道:怎么?那群狗还敢闯到这里来么?这样大的动静,我就不信单不秋不来。你且拖着,能拖一刻是一刻。
    枫桥自是领命出去,而门刚一合上,云平便立时跃起,从石屏上取了外袍松垮穿在身上,坦露出大半肩膀和锁骨,急忙搂抱住那人,伸手连点她几处大穴。
    那人本就因受了伤无力,一时半会儿又无法恢复,虽竭力想要阻止云平动作,可到底还是叫她扯下了蒙面巾。
    云平发上的水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她的眼神里满是错愕,似乎是不敢置信,一瞧清面前那人的脸,她立时全身颤抖起来,缓缓站直了身子,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那双眼睛牢牢盯着面前的人,目光带着贪婪在那人身上来回,直到瞧见了那人腰上的伤才立时前扑,伸手压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你!云平内心颠悸,一头湿发散乱,眼里落下泪来。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云平的手,长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冷冷,沉着镇定,可牙关紧咬,倒吸冷气,显然是痛极。
    松手那人气息弱弱,又咬牙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中满是难掩的委屈,江折春!不要管我了,你不要我,那你就不要管我。
    她的声音带着久不说话的沙哑低沉,仿若碎石击磨。
    云平的手一下子就松了,她心中焦躁不安,担忧非常,可这一句话就将她击倒,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人转过身子,自己将伤口按住,唇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这样旖旎梦幻的场景,现下气氛却是冷然阴沉。
    云平站在那里呆立半晌,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伸手急忙抓住她的手号脉,随即一张脸唰白,面上满是不可置信看向她。
    你你身子怎么亏空成这样!云平想要问她,却见她嘴唇紧抿,半个字都不愿吐露,于是站起来又摇晃着去捡丢在地上的芥子袋,取出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双手捧着,喂到她嘴边。
    你吃了它!吃了它!云平语带颓唐,神情落寞,但那双唇死死抿住,绝不松口。
    那药喂不进去,云平眼睛都急红了,她本就醉了酒,心中又急,如何再能伪装,一副好脾气丢到一旁,只是将那药瓶子丢到一旁骂道:好!好!你真是好!这样对自己!
    可被骂的那个只是低低喘气,充耳不闻。
    两人都牢牢看着对方,目不转睛,各自失神。
    而最终是云平先动了,忽的俯身贴上她,扣住她下巴,将那药丸塞进自己口中,就立时倾身吻住了那人。
    那唇极为柔软,虽已相触过不知几次,但却是头一回两人都醒着,还是云平主动的。
    但这吻来的突然,那送入的药物也因为怔愣而下意识吞咽下去,那人闭了闭眼,好似觉得自己在做一场美梦,她二人明明心中都有彼此,但始终迈不过那一步,一个要追,一个要逃。唯有一个因为今夜醉酒情难自制,另一个心旌摇曳心神荡漾,因着这一吻拥在一起,竟头一回在这样的情状之下放纵了自己。
    什么也不想顾了。
    云平心知这样不妥,更对自己是万分唾弃,觉得自己是那样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只知道沉湎于这声色_欲/望之间,可她控制不了。
    或者说,她背叛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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