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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23)

    二娘自是应下,转身便要走,却忽的听见云平又道:等等,飞舟现下的法阵可曾开启?
    她这话问的突然,二娘奇怪她为何突然问这件事,可还是照实道:飞舟上的防御法阵自是日夜不歇开着的。
    云平又问:那你觉得,可有人能从外头绕过法阵或是强行破开潜入?
    可不待二娘回答,云平又低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我怎么问你这些事?这法阵是阿澄做的,只怕旁人轻易破解不得。
    于是她又对二娘道: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等单不秋来了,你便去关掉飞舟上的防御法阵,叫那些仆从使役都提早离开休息,不要上到这里,另外
    云平在屋中走了几步,说了半天又说不出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么?
    二娘晓得她问的是谁,于是摇了摇头道:不,还是没有消息。
    云平背对二娘站着,并不曾瞧见二娘面上有些纠结无奈的神情,听到她这样回答,便也不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叫二娘下去,二娘晓得她的心思,便不曾多待,只是退出门去遣了旁的人来,去将单不秋带上飞舟。
    那飞舟极大,装饰极为华丽,便是明云阁的有些东西都比不上,单不秋也曾听闻这位云平那日一掷千金买下五十七件拍品,本以为是夸大之词,现下却觉得这人的财力同她的心思一样深不可测。
    可就是这样富有的人,屋中的装饰却极为朴素简单,进到屋中,单不秋定睛一瞧,就发觉那些细小的陈设物件无一不是珍贵稀罕的,但这些东西在这却被人随意摆放,胡乱摆在那里。
    云平依旧坐在那里沏茶,听见轻微的机械声响并拐杖敲击在地上的的笃笃声,就立时明白来人是谁,于是站起身来将手一指座位,想请单不秋坐下。
    单不秋却不理会,他来时匆忙,心里头憋了许多问题要问,只是甫一见到云平,那问题就立时问不出来了,腹中许多话到了最后,也只是问了一句:净台还好么?
    云平见他不动,面上神情张皇无措,不由轻叹一声:我不晓得他好还是不好,我也不过是个送信的人罢了。
    单不秋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清音寺。云平认真说道。
    清音寺?单不秋怔愣一会,他去哪里做什么?
    信上没说么?
    他只和我说汤相公死了,是被薛家主发疯杀死的,薛家上下叫他发了疯的父亲都杀完了,只有他侥幸逃了出来,我我
    云平瞧了他一眼,叹息一声:他还没说么?他已断了右臂。
    随后继续轻声道:是叫他父亲斩断的。
    单不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接着突然大叫一声,眼中又落下泪来:难怪!难怪!既是如此,那就说得通了!
    原来单不秋漏夜赶来询问,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那信中的字迹歪扭,全不似薛少尘以往书写的笔迹,除了信封上的单不秋亲启五个字因为笔画简单,多少还有以往的风格在,那信中其余内容字体,一旦书写笔画过多繁复,便会出现字体扭斜的情况。
    单不秋苦笑一声,又往前走两步,右腿的机械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却好似给了他提示一样,眼中闪出希冀的光,有些语无伦次说道:李三姑娘!李三姑娘!她能救得我的右腿,那净台的手臂是不是也
    云平闻言却摇了摇头:不,他不肯。他说他这样也很好。
    很好很好?断了条胳膊怎么能算是好?单不秋的眼圈发红,哪有亲眼瞧见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爹爹,自己的胳膊被父亲斩断还有很好的道理?他甚至他甚至叫我不要再去见他了!
    云平并不作声,只是静静看他。
    单不秋立在那里,清俊的少年人失了意气,显得有些狼狈:我是他的好友,出了这事没有在他身边陪着他已是不该,现下现下我竟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人,净台!净台!你那时候该有多难过啊!
    他立在那里似是无措,面上流下泪,倒显得十分可怜,云平瞧着他,不知道为何竟又想到了赵瑞儿。
    更想到了云澄当时在两极秘境里同自己说过的话:像他这种人也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么?
    那时候云平回她:便是虎狼禽兽也有活下去的资格,便是这人再不好,总也会有一两个想真心相待的人的,世间之理,不外乎此。
    君以真心待我,我以真心报之。
    虽然单不秋为人蛮横骄纵,可他对待朋友的心却从不是作假的。
    只有你,江折春,你欺骗利用了一个真心相待的人,现下还要欺骗利用另一个了。
    可是可是
    云平闭了闭眼,将心里头的愧疚压下,继续沉声道:他不想见你,是因为他已了断尘缘,脱离红尘了。
    了断尘缘,脱离红尘。
    清音寺。
    既说了这些话,单不秋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立在那里,又一动不动了,似乎陷入迷思之中,挣脱不出了。
    而正在这时,有人忽然在屋外大喊:谁!是什么人?
    接着便听见了刀剑相击的声响,紧随其后的便是书房大门被人撞开,发出木门碎裂的声响。
    而那呼喝声一出,云平身子忽然一动,当即暴起,立时伸手就去拉扯单不秋,单不秋还楞在原地,便被她一下子拉扯开跌坐在地上。
    这几乎就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几乎不叫人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而现下单不秋方才站立的地板竟深深凹陷下去,几乎要将地面砸穿,木板碎裂横飞,看上去有些骇人。
    单不秋叫那云平一扯才慢慢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洞里躺着一个人,身着黑衣,黑巾蒙面,而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睛却将众人视线夺走,却看那人从眼角到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白之中布满血丝,一双眼睛睁得极大,好似被人用力拉扯,眼珠凸出,十分吓人。
    那人一身虬髯肌肉,将黑衣绷紧,方才他摔落在地上,砸出这样大一个坑,可见受到的冲击极大,普通人只怕不死也要落掉半条命,便是他是修士身躯,如此大的冲击之下只怕也要断上几根骨头,可这人叫也不叫一声,云平站在他不远处,却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听到,不由吃了一惊。
    屋外刀剑之声不绝,而从屋内落进来的黑衣人却一下子跃起,只见他木木将头转过,一瞧见屋内有人,就立时话也不说,双手成爪袭来!
    只见他双臂结实有力,且动作迅疾,几乎就在转瞬之间便侵上云平面前!
    云平当即身子一仰躲过一击,脚尖轻点,身法飘忽诡异往黑衣人身后移动,右手一张,那原先放在书房架上的远行客就立时出鞘,飞到她的手上。
    她本打着一击迅猛制敌的打算,却不曾想这黑衣人虽然身子高大笨重,可是动作灵活多变,云平提刀要砍,可他立时扭身相接。
    赤手对寒芒!追、文?二》三〇六久二/三=久六
    却听得铛的一声,那远行客击在他手上竟如遇到钢铁刀剑一般发出清脆声响,也不知道他练了什么功夫,那双手臂竟是刀枪不入,犹如铁铸一般。
    云平不由吃惊,心下一紧,这刀碰上这手臂的感觉,不知为何却叫云平忽的想到了薛灜。
    但她不敢分心细想,只是不断防守进攻,可黑衣人浑似不怕疼痛一般,除去双臂,那刀或是刺或是砍在他身上剌开口子时,也不曾减缓它动作半步。
    与此同时,屋外的刀剑相击之声也不曾停歇,双方之间你来我往,竟短暂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但好在状况并未持续多久,云平背对大门与那黑衣人相斗,屋中桌碎纸飞狼狈非常,恰在这时云平忽的听见背后传来异动,当即一转攻势,欺上前去。
    单不秋摔在那里勉力站起,数十息之间就瞧见云平与这忽然闯入的黑衣人对了十几招,双方缠斗之间,竟从外头飞进来一个红衣人。
    那红衣人瞧着是被人打进来的,背对着飞进屋中,可红衣人身形轻巧,竟在空中变幻身形,借着这一击之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手中寒芒一闪,就直往着云平与黑衣人扑来。
    云平遽然回撤,远行客在她手中转了一圈,便当即反手横划,直往这黑衣人胸口划去。
    与此同时那红衣人借着这飞入之力下劈,直往那黑衣人身上去刺。
    三人当即此时灵力涌动,单不秋方才站稳,就立时又被这汹涌澎湃的灵力波及,又站立不稳摔回到了地上。
    而那黑衣人双手回撤,一手往上,一手往前,只听铛的一声,他竟又空手接住了红衣人与云平两人的一刀!
    只见他双手十指同时用力收紧,那红衣人与云平两人的刀都是当世名品,锐不可当,吹毛断发,可刀刃叫这人空手握在手里,这人双手毫无损伤不说,黑衣人竟还提起灵力双手绞动想要将这两把刀弄断!
    红衣人见状已是大惊,面上慌张已有些掩藏不住,苏烈音这么多年来多被困在苏家,实战实在少得可怜,而她脱出苏家这些日子里又何曾遇到过黑衣人这样的对手?
    可云平目光深沉如海,神情平静未起片刻波澜,她素来是不动声色的人物,便是现下遇到这样的事却也不慌,只见她吐出一口气来,将手一松,那刀柄在她手中一转,又被云平再次握住,直直往黑衣人胸口压去!
    那黑衣人本想将刀身扭坏,可他又如何能料到云平这样的招数?当即刀尖便从手心划过,发出刺耳声响没进黑衣人的胸膛。
    那刀没进黑衣人胸膛,可他站在那里,双手收紧,使得远行客除去刀尖再不能进半寸,逼得苏烈音借势一角踢到他面上,只可惜他还是岿然不动,好似无知无觉。
    就在这时,云平的身体忽的动了,只听她大喝一声松手,就立时将苏烈音的手臂抓住一扯,错开了自她身后袭来的一掌。
    那一掌恰好打在远行客上,竟将那刀送入了黑衣人的身体,这一掌力道霸道无匹,便是云平都暗自心惊这一掌之力,需知到了云平这种境界,修真界中少有敌手,便是同境界的相斗都多是以毫厘之间的成败招式论输赢。
    而发出这掌的主人只怕修为境界在云平之上。
    远行客没入黑衣人胸口,正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透背而出,那黑衣人还维持着一手举起,一手横放胸前的动作,可现下已再不动了。
    但云平还来不及高兴,只因为间接打死了黑衣人的那人,遽然攻势变幻,双手成爪便往云平与苏烈音脖子上抓去!
    云平与苏烈音急忙躲开,面前这个黑衣汉子比之方才的人更加蛮横可怕,他将脚一踏,地上便显出一个宽大的男子足印来。
    他的招式连绵不绝,有如潮水涌动冲击,云平见他如此咄咄逼人,晓得不能坐以待毙,当即运起灵力双手上引,立时伸手就扣住了这人的腕子。
    可此人气力惊人,云平抓住他的手腕,直叫他轻轻一转就立时松脱了去,紧接着双手一翻,便要扣住云平手腕,将她擒住,同时双脚动作,竟也是个腿功惊人的高手,若非云平动作迅捷,心思沉静,只怕立时就要落了下风。
    云平自也不甘示弱,两人当下缠斗起来,手脚同时运作攻击,不是云平扣住他腕子,就是这人将手一翻又去抓云平臂膀。
    而苏烈音见得此人当下大惊,见得云平与他打得不分上下,蓦得思及什么,惊呼奔出门去:老戚!老戚!
    只见门口躺着一人,此人一身绿衣,唇边带血,虽然人已昏迷,可手中依然紧紧握着刀,在苏烈音将要靠近她时下意识挥刀就砍。
    戚青玉的神志似乎已经不清,可谁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竟还有如此高的警惕心。
    苏烈音将她搂在怀里,急忙取药喂她,只是戚青玉刚将那药吞下,室内就传来一声极大的声响!
    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苏烈音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耳朵只觉得嗡嗡作响,有一瞬间听不清任何声音,头都忍不住发疼,只觉得想吐,身子因为这冲击直往前栽,压在戚青玉身上,听见怀中的人发出呻/吟。
    这场意外来的突然,毫无征兆,苏烈音摇晃着脑袋探头往屋子里看,只见屋中受了极大的冲击,似乎有什么东西以屋子为中心爆炸开来,一片狼藉,所有陈设摆饰都毁了个干净。
    而与此同时屋中也亮起了极为骇人的火光,那火舌好似不知满足一般,大口舔舐着屋中的一切。
    那屋中站着一个人,是那个方才被远行客透背而过的黑衣人,另有一个不知道落在了何处,那还未被火舌吞噬的地面上有一滩滩深色的液体,反射出明亮的火光,单不秋似乎已经昏了过去,趴躺在地上小声呻/吟,云平则眉头紧皱跪趴在爆炸的中心附近,几乎站立不起,拼命甩头想要回复神志。
    云平跌跌撞撞站起来,好似喝醉了酒一般,衣衫因为方才的冲击变得破破烂烂,左边腰侧则被鲜血染红了,还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她下意识感觉到疼痛想要捂住,可那里叫一根食指粗细的木刺刺入,虽不曾伤及要害,可那木刺也有儿臂长短,将她身上那件灰白色的衣袍晕开染红。
    云平按住伤口,想要站稳,可失血使她立时又跪倒在地上,她双目半开半合,目光涣散,额头上、脸上、手上到处都血,火光将她的脸照清,苏烈音这才看清楚她脸上不曾被鲜血遮盖的肌肤是多么苍白。
    云姑娘!
    苏烈音叫了一声,立时就要放下戚青玉去查看云平身体伤势,可蓦得似有风掠过一般,苏烈音眼前只觉一花,屋中就忽的又出现了一人,那人看也不看旁人,进到屋中就立时将云平抱起,要带出去救治。
    云平格外警惕,若非外伤太重,又受了如此强烈的冲击震荡,她绝不会让自己毫无防备被人抱在怀里,可现下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软,便是意志力想叫她有所动作,也因为她身体的缘故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任人施为,连挣扎都做不到。
    你是谁!苏烈音张嘴大声喊着,恍惚之间她觉得面前的人好似见过,可因为头脑受到了震荡,她几乎无法思考,头晕想吐。
    那个人似乎颇为焦急,只是扫了戚青玉与苏烈音一眼,就迈开步子想要离开。
    正在这时苏烈音瞧见晏夕正从不远处奔过来,他面色焦急匆忙,张着嘴大声喊叫着什么,一开一合,但苏烈音因着冲击耳朵受损,虽然稍缓,可还是觉得耳中鸣声不断,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而来人将云平横抱在怀中,小心避开伤口要害,眉头紧皱,似是恼怒生气。
    苏烈音倚在门上,半阖着双眼,只看见晏夕不断开口说话,可每说一句,他面上的挫败和懊悔就更加明显。
    那人并不理会晏夕,将人搂在怀中,快步走出屋去,却正好从苏烈音面前走过去。
    而就在这时候苏烈音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打扮。
    此人细腰长腿,着黑衣武服,白底云纹靴,腰间悬挂一块螭龙玉佩,面上带着一块黑色的恶鬼面具,虽看不清容貌,可那双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心疼,其中所有的不快和烦躁担忧几乎化为实体,叫嚣着要冲破桎梏。
    这个人她今天还见过。
    苏烈音想着。
    好像是在飞舟下面的船舱里。
    然后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顾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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