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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06)

    晏夕觉得她不对劲,轻声道:她瞧着,似乎
    云平摇摇头并不回答,上前进屋,只见得屋中凌乱,黑黝黝一片,晏夕借着一片银白,瞧见遍地狼藉,桌凳碗盏不是断了,就是碎了,看样子是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打斗。
    那女人听到声响,才动了动发紫干裂的嘴唇道:我这店不做了
    你还好么?云平目有不忍,上前几步,进了屋中,晏夕将门阖上了,隔了风雪,屋子里一下子暗下去,连最后一点微光都无。
    晏夕瞧见柜上倒着一个烛台,便取来点亮,云平双目夜能视物,便几步上前搭话:店家,你没事吗?
    那女人痴痴站着,似是根本没有听到。
    晏夕皱眉轻声道:尊上,她
    云平摇了摇头,事先四顾,却忽的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急忙将头一转。
    就瞧见月光映着外头白雪,门已被推开了。
    那门外站着一个瘸着腿的姑娘,面上叫人用什么锐器划了一道,血肉翻出来,看着有些吓人,可眼睛却亮着,她本来扶着门只是自顾自说话:主家,我弄到了几块饼子,虽说冷着
    她话到一半,拖着半条腿定住了,脸上神色紧张:你们是谁!?
    晏夕手中的灯烛叫屋子外头席卷的风雪这样一吹,危险晃动,但在最后勉强撑住了。
    云平盯着这姑娘瞧了一眼:我们是投宿的客人。
    那姑娘借着微光瞧清了云平晏夕两个人的面孔,见是漂亮又不曾见过的人,便稍稍安下心来,可依旧警惕,但风雪已大,她只得跳着栓了门,挪到了那妇人的身边,将妇人护在身后,轻声道:二位客官,抱歉啦,来迟啦,您看小店现如今这样,只怕是做不了生意了。
    云平环视一圈:我也这么觉得,只是
    她柔声道:外头风雪已大了,再出去只怕找不到客店投宿了,可否就叫我们二人在此将就一晚?
    瘸腿姑娘摇摇头:唉,若是我这腿还好,自是成的,但现下这样,又如何安排客宿?
    云平瞧见她这样,沉默一会又道:姑娘这腿,我瞧着是刚断不久吧?怎么不去看郎中?现下不接上,以后行走恐怕就成了问题。
    瘸腿姑娘腿上用硬木板绑住了小腿,虽然能减轻疼痛,但骨位不正,便是日后伤好了,也只能做个瘸子。
    那姑娘叫她这样一问,不知为何鼻子一酸,轻轻嗤笑一声道:那也要有人肯接才是。
    晏夕一愣: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路上来,还是有瞧见几家医馆的。
    那姑娘听他这样讲,又轻声道:我讲了,那也要有人肯接才是。
    云平眉头一皱:有人不叫你治伤?
    瘸腿姑娘不肯回答,只在堂中找了张勉强还好的桌子倚着坐下。
    云平上前几步,看了看那妇人,又瞧了瞧这姑娘,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姑娘的脾气,想到了云澄,于是放柔了嗓音缓声道:如若姑娘不嫌弃,我倒是可以一试。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瘸腿姑娘脸上就流出两行泪来:不了,还是别试了,为了二位性命着想
    云平听她这样讲,就晓得她定是有苦衷,于是道:姑娘是遭了人害,怕我帮了你,那人知道了便来害我吗?
    瘸腿姑娘听罢,看了看这两个瘦削单薄的人,缓缓点头。
    云平却是没有再多话,一撩衣摆就半跪在她身前,伸手扣住她那条断腿,解开那些木条,轻笑一声:那姑娘不必担心,我自有保命的手段。
    说完出手迅如雷电,只是一扯一对一推一正之间,瘸腿姑娘还未曾体会过疼来,就那腿就已经被正好,随后又有什么东西叫面前这人塞进口中,连吐都来不及,就化作一口甜甜带药香的水咽了下去,顿觉脾胃舒适,齿颊留香。
    那药进了腹中不过数息,这姑娘就觉得身子爽利不少,面上的伤口竟也有些发痒,似是开始愈合,血肉长合起来了。
    她用手碰了碰,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云平,目中满是感激之情,若不是腿脚不便,怕不是要跪下来感谢了。入群\扣,32(铃}壹砌?)铃砌!壹}驷陸
    云平又用那些硬木板重新加固那断腿,动作间似是漫不经心道:我既治好了姑娘这腿,却不知有一事能否请姑娘告知?
    那姑娘叫她这样一番相助,又怎么会有不应允的道理,只是道:恩人但说无妨。
    云平站起身,环视四周,又指了指那妇人: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瘸腿姑娘一愣,随即像是陷入了沉思,看了看云平,轻叹一口气:恩人若是想要知道,也不怕污了耳朵,那我说也无妨。
    接着就缓缓说了起来,头微微低着,面上带着哀色。
    我叫挽酒,是这店里老板女儿的婢子。她伸手指了指站在面前的女人,老板姓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只知道名字叫做浣棠,丈夫姓靳,去的很早,只留下这店和孤儿寡母。
    主家她,也就是老板,恩人,你也瞧得出来,她长得貌美,现今风韵犹在,可见年轻时有多漂亮。
    我是自小就父母双亡的孤儿,主家怜我,又想给女儿找个玩伴,便收了我做小姐的婢子。只是虽说是婢子,但主家与小姐都是好人,从不曾真将我当做婢女来看待,她甚至还请来先生,一道来教我与小姐读书写字。小姐也将我当做姐妹家人看待。是以说是主仆,主家倒也将我当做另一个女儿对待,就连我这名字都是她给我起的。
    方才也讲了,主家漂亮,她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比之主家,小姐的美貌更甚,更因年轻而活泼灵动,主家只她一个姑娘,自是珍视非常,但您是新来的人,可能不知,六月下旬,小姐遭了一次灾,有一恶贼修士要强娶她做妾,那时我们哭诉无门,但好在老天有眼,好在有好心人相助避了过去,我与主家自是感激涕零。
    云平听到这里,又想起那老丈所言,不由皱眉轻声道:我来时路上听人提起六月红娘子,莫不是
    挽酒点头:正是六月红娘子,说是红娘子,实际上是一行三人,她们使计救了我家小姐,其中一个坐上花轿,用了招偷梁换柱,在那恶修士迎她出轿,毫无防备之际,以极为厉害的本事将那恶修士斩杀在他自己的宅院正门前。
    云平听到有三个人,忽的心中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现下并不打断,只是听挽酒说话。
    那姑娘既杀了人,又穿一身红嫁衣,用剑将那恶贼手下一票伥鬼也给整治了,放了被恶人囚禁欺辱的姑娘们出去,我们本欲感谢,但谁知之后那三人就像来时一般突然,也一下子消失了。
    我们本以为风头过去,好日子有了盼头,但又有谁想,刚走了狼,又来了虎!
    挽酒目眦欲裂,双眼发红:三四个月前来的那个,更叫人害怕恐惧!
    云平听她说,略一沉吟:这个我来时也晓得一些,说是那人只管掳掠年轻精壮的男子和正值妙龄的美人,而且进去的,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挽酒听云平说完,将桌一拍,在安静的室内发出极为刺耳的响声:是!是!小姐就是叫这恶人掳了去!
    云平接下去听,这才晓得,这店主人的女儿先前叫店主人偷偷送去城镇去暂避风头,可前几日因着思念母亲,便大着胆子偷偷回来,只是不曾想竟叫那恶人瞧见,那恶贼趁着昨日天还未亮,竟遣人上门强抢。
    店叫人砸了还是小事,可店主人先前已险些失去过女儿一次,又如何能接受女儿要再次被抢走的现实?自是竭力阻止,争斗打砸,才叫这店毁成这样。
    但不曾想阻挡吵闹之间,店主人叫那恶人手下打了一巴掌昏死过去。
    店主人既被打晕,恶仆更是猖狂,而挽酒自是见不得自家小姐这样被抢走,况且这样年岁相处下来,早就亲如姐妹,视同手足,自是奋力抵抗,到最后更是情愿以身代之,却不曾想叫那群人羞辱她貌丑无盐,不但下手打断挽酒一条腿,又用刀尖划破她的脸,毁了她容貌,以此来羞辱她。
    她叫人打断了一条腿,疼痛难忍,几乎昏死过去,即便使劲挣扎,却也还是眼睁睁看着小姐叫人抢走了。
    可砸店强人这还不算,那群人还在门口喊,若是谁敢帮挽酒接腿,便叫那家医馆在这镇上消声觅迹,是以无一人敢帮忙。
    而店主人醒来后屋中遍寻女儿不着,便魔怔了,只是坐在门口,哪怕风雪肆虐,也说要在门口,等着女儿回来。
    这一番打砸,店中众人都也受了威吓惊吓,无人敢留,跑了精光。
    只有挽酒还留在此处,但她不会做饭,只好去求人要些吃食,可需知有些人害怕得罪那恶人,无一人胆敢接济,最后只有一户人家好心,见其人可怜,偷摸给了几块饼子。
    可怜她一个断腿毁容的姑娘家拖着一条断腿在雪地里走,天地之中呼救无门,实在可怜。
    晏夕听挽酒说完,手上用力,将那铁做的烛台都捏出几个指印来,可见愤怒非常。
    云平也怒不可遏,她自己受过苦楚,晓得受人欺辱是什么滋味,当即眉头紧锁,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欺人太甚!
    可欺人太甚又当如何?挽酒脸上落下泪,那修士仗着本领,欺辱我等,我们又没本事,左右不过平头百姓,生死都握在他手上
    又要我等如何!又要我等如何!
    挽酒哭嚎着,几乎背过气去,却见一旁的店主人似乎叫这哭喊唤回神志,慢慢回转过身,缓步走到挽酒面前,将她搂抱住: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了
    说是这样说这,可店主人面上落下泪来,两个人哭声悲苦凄凉,叫人听了实在不忍。
    这两个人本来就叫这突如其来的重压弄到疲累,现下哭出一场,自是再也不能支撑,竟前后昏死沉睡过去,叫不醒了。
    云平与晏夕将这两个苦命女子安置好,前者则在屋中踱步一会,便轻声道:这事实在是过分。
    晏夕道:尊上是要管这事么?
    云平的眼睛带着怒火,但她面色平静:这自是要管的。
    可他轻叹一口气,犹豫一会还是说道,尊上,便是你今日将那恶贼杀了,但就像她们经历过的一样,今日你杀了甲,明日又来了乙,人间世道,从来如此。若不能治本,又有何用?
    云平道:那难道就不管了吗?淡月,既叫我瞧见了,不论如何能救一个是一个。更何况
    她欲言又止,瞧见晏夕的脸,又把话咽回肚中。
    何况什么?
    云平将手背在身后,并不正面回答:明云阁虽说正邪不避,但行事素来光明,此地又属辖地,离明云阁主管之地又近,怎么会叫这里出这样的事?
    尊上的意思是这修士只怕是鸠占鹊巢的?
    不,这也难说。云平摸着下巴似有思忖,这事还是要仔细探查一番才能够知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去便是。
    云平摇头,她当年在那飞舟上受了晏朝晏夕两姐弟的恩惠,是绝不肯叫他二人身涉险地的:不,你留下来照看这两位,旁的也不用做,我给她们服了药,只怕要等到明日中午才醒。
    可是我一个大男人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了?又不叫你守在床边,你在楼底下待着,注意安全。云平揶揄他几句,随即又压低声音,此事我非去不可,我只担心
    她话说到一半,下意识就要将全盘打算脱口而出,但随即意识到面前这人不是云澄,而晏夕也并不知晓此番前往明云阁的真正目的。
    于是她将话又咽了回去,转过身去,在没人瞧见的地方,头一回不受控制地露出了极为失落脆弱的表情,心只感觉叫人捏住了一般,疼痛起来。
    她惊觉到,原来习惯是这样可怕的东西。
    可这是她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她谁也不能怪罪。
    她立在那里良久,伸手隔着衣物,用力按了按左肩那个将要结痂的伤口,似乎要借这肩上的疼痛来压下心里的酸痛苦楚。
    而这边晏夕劝她不住,随后不再多言,只是看着云平踱步出屋。
    看她冒着风雪,往挽酒先前话中所言的那处宅院里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破庙救险
    且说云澄那日同云平共度一夜春宵,却叫云平那样对待,心中自是又痛又恼,便是有万般不舍,但她是倨傲性子,受不得这份辱,趁着云平没醒就走了。
    但想着好歹有过一场,心里又实在喜欢,临走前还是给云平打理妥当,但心里存了别样的心思,又恼又怨,故意不给云平左肩上好药,心里想着,便是以后再无瓜葛关系,也要她看着这伤疤,记着自己,永远忘不了去。
    走前还穿走了云平的衣服,又遇着了晏夕将东西交托,这才孤身一人上路了。
    她晓得因为自己与云平特殊的关系,若是离得近了,便会叫她察觉所在,加之薛家事毕,母亲云凌那双龙瞳也已取回,便打算一路上直往浮屠岛去,祭奠了双亲,就打定主意一个人过日子了。
    但她并非是毫无牵挂的人,头脑一热冒着大雪走出天极宗去几个时辰,身子叫寒风一吹,人也清醒过来。
    她从破壳时便跟在云平身边,这么些年来除去上一回负气离家,从不曾真的不知道对方消息,不伴在对方身边。
    更可以说,她这三十六年来,只是跟着云平打转。
    而上一回走,只是负气,却不像现下这样当真不打算回去了,她一个人站在荒野,不像上一回还带了鸳鸯侯出来,当真是无依无靠,无人陪伴了。
    既是要走,此去一别,也不知能不能再与那些朋友相见了。她上一次负气离家,结识了乔谙与剑秋白,一路上艰辛磨难,叫这三个姑娘成了好友,如今真打定主意避世而居,只怕此生再难与这两个朋友相见了。
    既是如此,不若临走前去找她们,好好告别才是。
    这念头一出,她便打定了主意,决意要往长生门或北地苏家去。
    只是她又想到,剑秋白刚走不久,只怕现在还在路上,若是现下先去了长生门,说不定半道错过或遇不到人,而方采苒还在千金不换上,乔谙说是会在苏家等着自己这位师姐来。
    于是云澄当下打定主意,决定先往倚风刀苏家去了。
    但她现下当真存了别的心思,不想再同云平再有牵扯,便借着从晏夕那处学来的易容之术,一路上改容换貌,只管取道往北地去,虽知云平也要往明云阁去,可她心想,倚风刀苏家与明云阁也有些距离,若是她存心要躲,自是不会相见的,故而心中仅存的那些犹疑也消失殆尽了。
    既是改了容貌,她自是没有了忌惮,故而一路上或是骑马,或是租用飞舟代步,她叫云平娇养惯了,倒是头一回坐这样的飞舟,数百号人满满当当挤在一艘船上,实在新奇。
    可她偏又爱洁,是个被云平宠大的娇气性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从不曾叫她受过半点委屈不便,而船上鱼龙混杂,她为了避开云平可能派来的追踪,又买了最次等的船票,船舱自里头气味环境实在不大好闻,故而不过一两日,将近北地,她又换做骑马,悠然一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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