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老子就要看看是谁敢对老子动手!
男人因着疼痛与恐惧头脑逐渐清醒,急忙站定,便往身后那两个女人那里去瞧,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两个人,但谁知那月光皎洁,宝剑锋锐,那其中一个女子将宝剑一晃,宝剑反射的月光正好晃在他面上,叫他眯了眯眼,失了先机,再去看时,一个蒙了面,另一个戴了面具,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恶心人的肮脏鬼!
那蒙面的女人声音怨恨鄙夷,男人将眼一眯:你识得我?
戴面具拿剑的女人则冷笑一声:我可以不识得,她却不会不识得,太清剑李家的二公子怎么在这里做这种肮脏龌龊的勾当,怎么?几杯黄汤下肚,就将这里也当做你李家的大赤城了吗?
你是谁?一听到面前的人提到太清剑李家,李长胜登时一个激灵,你们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蒙面女人骂道,怎么?亏心事做了,转头就忘了苦主?
面具女人则是轻啧一声道:这种人本就没有良心,做了亏心事,只怕半点都不会挂在心上。
李长胜听得她如此骂人,心中不满,下意识伸手便要摸剑,但他本就是醉酒壮胆,敢来轻薄人家,自是不曾将佩剑放在身上,而面具女人又是冷笑一声道:怎么?太清剑李家剑不离身这个家训,二公子是忘了个一干二净么?无怪李家主看你不重,毕竟无用的二儿子怎么能比得上有用的大女儿!?
这话说得尖酸讽刺,毫不留情,直直戳到李长胜的肺管子里,他三十年前本颇得父亲喜爱,家中兄弟姐妹三人,大的毫无修行天分,每日只知道弄花侍草,小的那个双腿废了,整日也只闭门不出。但谁知李无纤因这屠晋那事昏迷不醒,醒来后便整个人变化颇大,犹如在昏睡中被人打通关窍一般,修行一日千里,且开始插手门中之事。
又加之李无纤颇得门中上下好感,行事公正妥帖,日子久了,李家主便逐渐看儿子不过,将手中事务交予长女,反将这个独子逐出权利中心,随意许了个由头,便将人赶出来寻那个离家出走的妹妹,李长胜左右气不过,便也借着这个由头外出游玩,这才遇上了薛少尘,到了薛家小住。
话一说完,李长胜心中火起,起身前袭,他虽说长于用剑,但手上功夫也不曾落下,却见那戴面具的女人将蒙面女子一推,冷笑一声道:好,你既空手与我搏斗,我也不好用剑对你,免得落人口实,说我不公平。
说罢将手中宝剑反手往腰后一收,揉身向前,双手成爪,直往李长胜周身要害上攻去!
第八十五章 :兔子袭鹰
李长胜并不是什么草包富贵公子,他自幼修习,又加之天赋异禀,于剑道之上颇有所得,也算得上是青年一代中说得出名的高手,便是空手与人搏斗,只怕也不输有剑之时。
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甫一交手,便立时落了下风。
面前的面具女子动作极为轻捷,招招袭来犹如强风扑面,李长胜只略乱了一瞬,便觉左肩上一震,那葱白纤细的手指便将他牢牢扣住。
李长胜双手交扣下压,那女子料得他的动作,将手一松,立时抽手,便又去攻李长胜右肩。
那女子双手看似娇嫩,但力道不小,李长胜急忙后仰,险险避开,却也叫自己右肩衣物被那手指划开五道长痕。
李长胜还来不及看上一眼自己的衣物,那女子冷笑一声,立时又双手成拳向他面部袭来,李长胜急忙抬手格挡,本以为能轻松挡下,可谁知面具女子用拳霸道刚猛,李长胜硬接了这拳,竟被她打得踉跄不稳,往后退了两步,这才险险站住。
这来回几招只是在数息之间,李长胜心中已暗叫不好,此人功力远在他上,现下出手狠辣决绝,只怕真会有性命之忧。
于是李长胜双目一转,一边防御女子顶膝、出脚,拳袭、出爪,另一边则目光四转,想方设法与这面具女子周旋,才好寻得退敌之法。
面具女子却不分心,招招直往李长胜要害去打,李长胜急忙出手防备,口中粗喘,脚步凌乱,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李长胜心中思忖,绝不可再如此缠斗下去,现下还能招架,若是再迟一会,只怕便要被擒,到时候做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就再没有能简单脱身的道理。
于是他双目微转,掠过面具女子时,目光一亮,心中登时有了主意,身子往前硬接过女子打在他肩上那一掌,只觉得疼痛,但他不以为意,弯腰前冲,便要去攻女子左边腰部。
既然左边腰部要被攻击,那女子定然回防在左,这时右边空出一大块,正是李长胜拔剑的好时机!
原来他方才以身为引,硬接了女子一掌,又做了个假的攻击去势,目标不是旁的,正是这面具女子横悬在身后,寒光熠熠那口宝剑!
而这一来一往,速度极快,那剑一出鞘,清吟骤起,在那月光之下,银芒灿目!
却听得一旁观战的蒙面女子啊了一声,面具女子急忙往腰后去摸,又一抬头,这才知道,李长胜原来竟是打得这个算盘,空手夺得她腰后剑去,正提气运剑,便往面具女子胸口袭来!
那面具女子冷哼一声,初时措手不及,脚步踉跄避过,随即后撤几步,反应过来,动作漂亮利落,犹如翻飞蝴蝶一般,避过李长胜接连前刺,反带动这阴险小人肩上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好!好!你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却听得这面具女子大笑一声,眼中煞气腾腾,她游刃有余避过李长胜突袭,言语之中颇为瞧不起李长胜这小人行径,于是朗声骂道,你既拿了我的剑,那你就先拿稳了!可别叫我又拿了回去!
说罢她足尖轻点,侧身上前,如游龙盘柱,绕过李长胜迎面一剑,右手成掌,便往他背心袭去!本文来自企鹅[群二\3@领六[奺?二3_奺.六{
李长胜猝然大惊,急忙收剑回防,但那女子一掌袭来,将要触到剑身时却忽的变势,掌化为指,往他所持短剑上轻轻一弹,便有极为强大的威压灵力自这一弹之中激荡开来,李长胜只觉得胸口疼痛,犹如巨石压住,身子被这一弹指震到不由自主后滑,又勉强后退几步这才站定。
他这才晓得这女人方才本事只显露些许,并不曾全盘展现,只是戏耍玩弄于他,心下大骇的同时,也不由生出些别样战意来,也不管身上疼痛,起手便是太清剑中极为精妙的一招绝云气,剑芒闪动便往对手那里去刺!
怎么这些年,你还是半分长进都无?那女子大笑一声,并不动弹,只是周身有风涌起,衣衫无风自动,李长胜初时还觉尚有余力一战,但此时只觉得周身仿佛有风压他前刺,而那剑也犹如被吸引一般控制不住,直往这女人胸膛前进。
你这是什么古怪妖法!李长胜不由得大喊起来,想要收势后撤,可周遭灵力磅礴汹涌,以力压之,已到了不得收回的地步。
却见这女人双目发红,显出一种似鬼如魅的红,带着赫赫威势,李长胜被这双眼睛一盯,便觉周身热血犹如被冻住一般,再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直往女子胸膛刺去。
我说了!你既拿了我的剑,便要拿稳了!
但见得面具女子双臂抬起,左手手指对天,右手手指对地,掌心相对,轻轻往内一并,便将那寒芒按在掌心,随后轻轻一转,双手合十,李长胜便觉得手心疼痛,腕骨酸胀,不受控制松开手去,只这一击一扭之间,这宝剑便又落回了面具女子手中。
面具女子将手一松,这宝剑直直落入地上,插在这两人之间,剑身微晃,清吟一声,月光照耀之下,便显出一种阴森的寒气来。
怎么?夺剑的时候我瞧你颇有本事,怎么叫你拿却又拿不稳了?
那李长胜跪坐在地,大口喘息,觉得身子不得动弹,那双红眸盯着他看,就叫他分毫不能再动,犹如巨龙张口,恶虎悬喉,几乎不受控制发起抖来。他这时才觉出面前这人修为本事俱是远远高于他,方才他原以为夺剑在手还能胜过她去,但不曾想,从一开始就是猫儿戏鼠,没有赢的把握。
面具女子见李长胜只是呆愣跪在地上,身子发抖,忽觉得有些可怜好笑,她本就厌恶此人,现下见得如此,又怎么会不好好教训他去?
于是伸手扣住李长胜脖子,弯腰骂他:废物。
那李长胜平日是多么骄纵跋扈一个公子哥,现今被骂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脸白如纸,却又因着面具女子这一捏而涨红了脸。
她心情本就不佳,现下李长胜送上门来,又任她拿捏在手,自是说不出的畅快,她几乎克制不住,还是二娘突然出现,轻声唤她:不可!
听得这一声呼唤,云澄才回过神来,松开手去,将人随手掷在地上,双眼一闭,又变回湛湛深黑,冷静下来,用足尖去踢这李长胜道:我且问你话,你需得照实说了!
她声音落在李长胜耳中犹如恶鬼,叫他越发颤抖起来,只是呜咽出声,忙不迭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澄按着剑柄,微微弯腰问他,我不是要问你为什么来薛家,我是问你,你怎么会在这个院子里?
李长胜面上显出迟疑之色,但随即又恐惧起来,语不成句道:我我想起这个女人,我曾见过
话一说完,云澄双眼一眯,冷哼一声:这世界上漂亮女人你哪个没见过?你再敢骗我一句,我就从你心口削上两片肉来。
此话一出,李长胜当即冷汗直流:不!不!我是真的见过!
云澄见他这副模样,不似作假,目光幽幽往不远处树荫下去转,只见得白衣女人瑟瑟发抖,心中好奇。
而就是她略一分神之际,忽的听见一旁二娘惊呼一声,又听得一声破空袭来的声响,那李长胜冷笑一声,便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分别自下往上,往云澄的腹、胸、面接连三拳袭来!
云澄赶忙起身后退,险险避过腹、胸这两处袭击,但她如何得知,面上这一袭才是李长胜最后的目的。
猝不及防之间,那指尖已点住云澄面具,只消再往前寸进一分,指上用力,便可击破那面具,将云澄真面目露出。
云澄初时一慌,但转瞬又冷静下来,急忙挥手去格挡。
可她方才为李长胜懦弱模样所迷惑,加之这一招袭击极为迅猛,乃是李长胜豁出性命这一击,他料定面前女子既带了面具,必然是不希望自己示真面目于人前,定然只会回防,不会出手攻击。
而他也猜对了,确实没错,这一击出乎意料,云澄反应不及,再要去防备得当,已是不能。
她并不慌乱,心中冷静异常,冷笑一声道:若是你真瞧见了,只怕这对招子就别再留着了。
这话语带胁迫,落在李长胜耳中,叫他动作微微一迟滞,而就是这一迟滞,却叫云澄得到一些时机,只是脸往右一偏,险险避开。
李长胜见她躲开,心中懊恼,于是下手更加毒辣决绝,那手动作决意不再迟疑,并掌为刀,就往云澄面具的下半截削去!
那动作果断不犹豫,而云澄已不知不觉退到二娘面前,若是此番再退,定然会伤到二娘,于是云澄心下一横,抬臂欲拦。
可那手掌已贴到云澄面具之上,只要再用一些力道,便能削下半截来。
但恰在此时,李长胜忽的不动了,只见他肩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只手来,那指尖纤细修长,轻轻搭在李长胜肩颈之间,仿佛只是随意搁着。
但包括李长胜在内之人,一见那手,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李长胜,他只觉得背心汗湿,身子不论如何再也进不得分毫,只因这人比之面前女子,更带着强盛汹涌的杀意。
云澄一见那手,面具下的脸色也是一凛,眸中闪动着复杂光芒,直往那李长胜身后看去。
来人一身黑衣,若非月光狡黠,几乎就要融进这黑夜里,她的声音故意压低,只是稀松平常一句问话,却惊得李长胜浑身一颤。
盖因话中怒意滔天,伴随着极为强势的威压,叫李长胜几乎抵挡不住,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你怎么敢动她?
来人正是云平。
第八十六章 :云客鳞霜
今夜月色皎洁,如同碎银泼散,银绸铺地,若是有酒有歌,着实可以伴着这月色做下酒菜,大醉一场。
可现下屋内众人没有一个有心思赏风弄月,两个戴面具的,两个蒙面的,还有唯一脸上没遮挡的,虽则形容狼狈,但正背对众人调秤划药,用药杵在石臼里捣些什么。
剩下一个被掷到地上,双手缚在身后,双足也被绑在一块,嘴巴里绑了块布条,额上肿了个大包,下巴的血痕已经凝结,但犹自挣扎,呜咽出声。
真聒噪!带狼面具的那个将剑往桌上一砸,抬脚便踢,将人踢翻过去,倒在地上,一双眼睛里满是煞气,再吵一句,就割了你舌头!
另一个带兔子面具的却不做声响,只是双手揣在袖中,安静坐着,瞧见狼面具的姑娘这番行径,既不阻止也不责备,倒叫坐在狼面具与兔面具两人之间的蒙面姑娘颇有些错愕,上下看了一眼。
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的姑娘在那边捣着药,一下一下杵着,似是在敲那被缚之人的骨头,咚咚声响,叫人听了胆寒,她身旁站了个身量较高的蒙面姑娘,正顺手给她递药材,一个接一个送,配合默契,不发一语。
被缚之人叫狼面具踹了一脚,身上吃痛,遭了威胁,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往角落一下坐好,安静缩着,不敢再动。
兔面具的瞧见他这样,目光游动,似在思忖。
恰在这时,那捣药的姑娘已将手中石杵一放,将那些捣成粉状的药物倒进一个小小的香炉里,留抵药的那个在那里收拾,便一转身往坐在桌前的三人过来。
狼面具的姑娘伸手接过这香炉,揭开盖子拈起那粉末在手,轻轻嗅闻,随后拍散道:这好东西用在这恶贼身上,只怕是便宜了他。
随即讥讽一笑,将那盖子盖上,似是极不情愿地推到了兔面具人的面前。
那兔面具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平静道:若不是怕他把事情抖落出来,何必用此物?
坐在这二人之间的蒙面姑娘眼中显出一种嫌恶来:怎么不一剑杀了?倒还干净。
狼面具冷哼一声:他多少还是个人物,这里又是薛家,不明不白叫人死在这里,只怕会碍了某人的计划。
兔面具觑她一眼,并不说话,只是转头去看她二人之间那蒙面姑娘道:旁的不多谈,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情?
说话间,捣药的姑娘已在自己面上绑了一块蒙面巾,将香炉打开,点燃这药材粉末,便举到被缚之人面前。
他不动就有鬼。狼面具冷笑一声,就几步上前,给了那李长胜一脚,叫他低声痛喊,忍不住喘起粗气,再一把夺过那香炉往李长胜鼻前去送,不过一会,这壮年体格的男子就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呵,好霸道的药效。坐在桌前的蒙面女子轻啧一声,随即又问,方姑娘,这东西你确定能管用?
方采苒将香炉搁在李长胜鼻前,站起身来击掌道:自是管用,故而现下门窗已闭,为保证药效发作,又不干扰我等,还请大家出屋去我隔壁小厅谈事。
云平起身,看云澄抽出剑来在李长胜胳膊上划了一道,见这男人半点反应都无,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众人推门出去,将门锁好,转往方采苒院中会客小厅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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