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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55)

    云平站在那里,闭目听雷娇说完,脸上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但云澄知道,她心中只怕早已波涛汹涌,只听云平语气平淡道:是啊,好歹师出同门,雷师叔,好歹师出同门,怎么会有人下此毒手?
    她双眼猛地一睁,目光灼灼,像是断金切玉的利刃,直直往洞口去看。
    好歹同出师门,为何下此毒手!
    说罢,她自芥子中摸出药丸服下,随后周身无风自动,云澄阻止她不及,眼睁睁看着她服下药丸,又握着她手,自然感受到她现在在做什么。
    云平现下正在强行催发自己潜能,提升境界,这燃血丹不用则已,用则霸道非常,提升使用者能力境界的同时,也会对身子造成极大的损耗,药效过后,昏迷不醒是轻,留下后遗症则更不得了。
    阿春!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澄急忙伸手去捏云平下巴,试图找到那燃血丹,但这药物入口即化,早没了踪影。
    云平伸手捉住云澄的手,柔柔握在手心,目光深邃缱绻,但在黑暗里云澄瞧不清楚:阿澄,你不会叫我死是吧?
    江折春!云澄心下一紧,咬牙切齿,低声骂她,你不许给我说这种话!
    她这次一出门,再见到时,牙和爪子都锋利不少,原来只会撒娇装痴,现下倒是会恶狠狠骂人了,云平瞧见她生动活泼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新奇有趣,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奇异感觉来,见着云澄这般,便觉得心里也没这么苦痛难熬了。
    你我此生寿数共享,阿澄,你还年轻,我可舍不得叫你陪我这么早就死了。
    云平轻轻一笑,将云澄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闭了闭眼,感受着少女柔软的掌心,颇为怀恋温驯地蹭上以蹭,随后将手一松,便凭空卷起大风来,云澄只一眯眼了一瞬,那石室内就再不见云平踪影。
    而在那议事厅中,正是两相僵持,赵归崇坚决不肯叫剑秋白与李无尘将屠晋带走,无赦不知说什么好,索性也默不作声,赵瑞儿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一切,嘉树则站在李无尘后面蓄势待发。
    而堂下众多宾客,交头接耳去看热闹,赵归崇本就觉得脸丢大了,现下更是怒不可遏,伸手便要去强抢那屠晋,李无尘自是不让,剑秋白也不好打发,三方见上刀枪动起手来,打得不可开交,可怜屠晋被来回拉扯,像是个货物。
    三方打得热火朝天,难分胜负,忽然厅中有风吹拂,室外天色变暗,乌云遮光,那狂风骤起,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风吹得众人闭起眼来,屋子里又是昏昏暗沉一片,越发瞧不清不说,又因风大,众人急忙用衣袖遮挡,不能视物,几乎都狼狈跌坐在地,不能动弹。
    无赦只觉得古怪,想要睁眼去看,但那风太大,加之室内昏暗,他虽有心抗衡,但却无法施为,只能朦胧瞧见一个米色身影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人说话的声音飘忽不定,像是幽灵鬼魅,无赦见状大惊,心中不由怀疑,难道真有鬼怪么!在白天里出没也就罢了,还搅弄到天色大变?
    但他来不及细想,便听见空灵飘忽的声响在整座议事厅内响起。
    赵归崇!我来索你命了!
    那声音里带着无法被排解的恨意,赵归崇只一听闻,心中就忧惧起来,他生平做了许多坏事,即便没有什么良心,也怕天理报应,他害了许多人,骗了许多人,平素里谁也不信,谁也不亲,看似独享高位,实际上身边一个可亲可信之人都没有,他无比恐惧,这是他藏在心里不能叫旁人知道的心事。
    但他并不在人前显露,只是无用狂吠道:是谁在我天极宗装神弄鬼!
    是谁?还能有谁?那空灵女声忽的一变,变得温柔和缓,夫君,我下嫁于你,我为你生了孩子,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夫君,夫君!
    此话一出,赵归崇当即脸色大变。
    他内心深处本就忧心恐惧,虽然并不在人前显露,可总归免不了心虚害怕,下意识想要逃避开。
    又加之这天色大风来的古怪异常,赵归崇急忙后退几步想要躲避,却觉得面上被一只冷冰冰的女人手拂过去,那手冰冷异常,好似幽冥地府里头钻出来的孤魂野鬼,轻轻柔柔拂过他的面庞,随后就扣在他脖子上,好似一只铁做的枷锁套在上头,直叫他喘不过气。
    天色异变,加之那声音似鬼非人,即便赵归崇表面不信,但他心中早已信了八分,忍不住软下语调,假做深情道:如雪!如雪!
    赵归崇凄凄哀哀,可那语中恐惧谁都听的出来:你别杀我!你别杀我!
    赵瑞儿离他近,清楚听到他在叫姚如雪的名字,心中有些激动,于是眯眼想要去看,但室内狂风大作,怎么也瞧不清楚分明,却听得那空灵女声又道:你是我丈夫,我做什么杀你?难道你也晓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赵归崇听了,哪里还有先前在堂上的嚣张样子,只是喉头滚动,语气艰难:如雪,我也只是只是想要一个儿子。
    空灵女声笑得尖利凄惨:儿子就比女儿好?都是你的孩子,你凭什么因为瑞儿是姑娘,就在外头养了旁的人,甚至于背弃欺瞒于我?
    那女声随即一顿:还有阿笑,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你明明不是他!你骗我!
    赵归崇听她凄厉叫声,面白如纸: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问也没问就将我当作是他!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赵瑞儿在他身边听得这话,只觉得双手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空灵女声又忽的一变声调,嘻嘻笑闹起来:那我又做错什么了?赵师伯?
    那声音再度一变,变得浑厚可恐:我又做错了什么!赵师伯!你要将我流放荒岛,叫我死也归不得故土!叫我魂魄不得安宁!
    江师侄!是你私通魔门!却同我有什么干系!赵归崇听得换做是江折春,忽然就有了底气,可两股战战,声音发抖,瞧得出来他无比害怕,我没错!我没错!
    那信呢!也是我写的吗!是你!是你!是你串通兰耽!是你!
    一派胡言!赵归崇嘴硬,但背上已然汗湿,明明是你与魔门暗通款曲,私相授受!那信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是你有错!是你有错!
    赵瑞儿在一旁听下来,心中发凉,无赦则闻言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双手忍不住发起抖来。
    那尖利女声听了只是哈哈大笑,并不反驳争辩,带着十足的讥讽和轻蔑。
    那君莫笑呢!
    无赦动作一顿,听得那女声继续说道。
    那被你囚在议事厅内室的君莫笑呢!他又犯了什么错!
    值得你将修为尽废的他囚在那里,死也不得安宁!
    赵归崇被她这样一问,张了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脖子上那只手越发收紧,叫他不能动弹,但他心中有鬼,被这么一问,头脑无法思考,只觉得像浆糊,糊成一团,但依旧是下意识推卸责任,支吾喊道:是他太蠢!被我一骗就愿意跟着来!是他太蠢!追文二;三=〇六久_二三,久:六
    那空灵女声大笑一声,声音毛骨悚然:好一个是他太蠢!
    这话一出,风云骤散,堂内众人都觉得恍若梦醒,只是互相去看,才发觉方才发生一切非在梦中。
    而堂上赵归崇已不见身影,好像一开始就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堂上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似在惊疑。
    只有无赦与赵瑞儿的面色或冰冷或阴沉,相视一看,便转身往议事厅内室走去。
    第七十四章 :风过山崩
    赵瑞儿不信鬼神,也不信苍天。
    她一直认为,世间之事总不能寄希望于渺茫幻想与无望祈求,所以当那风一止,她便立时想到了在两极秘境里面的云平。
    这事情十有八九同她是有什么干系。
    而无赦则是在意方才那风中空灵女声所言的君莫笑之事。
    两个人相视一眼,并未多言,不约而同往内室去走。
    那往内室的长廊悠远深长,踩在上面的时候发出回响,有零碎的光从外头照进了,但没有一点暖意,反倒显得这走廊越发阴森可恐起来。
    赵瑞儿与无赦并未说话,或许也不知道是说什么好,两人只是沉默走着。
    可还未走到一半,便远远瞧见一个紫色身影,她站如松柏,眼眶微红,瞧见两个人过来,不等两人开口,便先拦在两人身前,闭口不谈。
    赵瑞儿神色一凛:他是不是在里面?
    雷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瑞儿又问:是被她带进去了?
    雷娇又点头。
    无赦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他在里面,被她带进去了,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赵瑞儿听罢,眉头一皱:师叔,我要进去见她。
    雷娇这才抬头看了两个人一眼,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瑞儿抿唇,神色冷硬:师叔是想叫我知道,还是叫我不知道?就算不想叫我知道,我也
    她顿了顿:我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她这话一说,雷娇就明白了她话中之意,只怕云平的真实身份已瞒赵瑞儿不住了,但雷娇还是道:她要瞒着,你就由着去,瑞儿,有时候做人还是要糊涂点好。
    赵瑞儿不说话:可她宁可叫你知道,也不愿师叔!我
    她未尽之言在看到雷娇眼神后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踌躇着,将头扭过去,轻轻叹了一声,道了句好。
    无赦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雷娇,这是怎么回事?
    雷娇的手攥成拳头,又送开,随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骂了一句:是你做的好事。
    随后竟是头也不回就往议事厅去,这宗中能够主事的都不在场,现下又闹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雷娇即便再不愿,也只能一个人出去收拾烂摊子,却只留得无赦在那里,只觉在云里雾里。
    他晓得雷娇是个有礼温和的性子,现如今对着自己骂出这种话,只怕事有蹊跷,他也明白自己脾气性格冲动,这一生因着冲动也犯下不少事,但始终改不掉头脑一热就凭心而为的毛病,于是并不去问,只是沉着脸跟着赵瑞儿一同往内室去了。
    才一进屋内,无赦同赵瑞儿心上同时一惊,并不为那室内罗列的奇珍,而是因为那满屋狼藉,瓶碎花折,桌破椅裂,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左右都不能看。
    但这并非能叫无赦与赵瑞儿心下一惊,叫这两人吃惊的,是屋子正中那个黑黝黝冒着寒气的洞。
    赵瑞儿瞧见了并不犹豫,也不管无赦面上是什么表情,便举步往前,沿着甬道的台阶下去。
    等到赵瑞儿身影消失,无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着一道下去。
    那甬道周遭的石壁打磨光滑,嵌着烛台,烛台明亮,那火光跳跃闪动,将这甬道内照耀通透,无赦的眼力好,只一眼便瞧见甬道尽头赵瑞儿的身影。
    他急忙往下去走,只觉得下头寒冷异常,他禁不住瑟缩几下,可只瞧了一眼甬道尽头的石室,便觉得外界的寒冷已经不能叫他有所反应,反倒是心里的冰冷几乎将他包裹,让他窒息。
    这是怎么回事!
    石室冰寒的地上铺着一件大氅,而上头平放着一个人,双目阖着,头发花白,肩上赫然有骇人的血洞,一身衣衫破碎陈旧,面目并不安详,那人的双手已然血肉模糊,似乎是在极为坚硬的地方刨抓所致,手臂腿上结满白霜,一动不动,看样子已死了许多时日。
    这人容貌虽有更改,但从他小时候便认识他,就算如今容貌更改变化,又如何认不出来?
    他几步上前,跪倒在地,伸手想要触碰那死去之人的脸,却又不敢触碰,只是目光逡巡,随后双目赤红,转过头去问赵瑞儿:这是怎么回事!
    赵瑞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眶发红,身子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愤怒等其他情绪发起抖来,不可自已。
    你问她?她怎么知道?你该问这个人才是。
    黑暗里,忽的响起声音来,那声音如金石坠地,如幽灵怨鬼,叫人分辨不清。
    无赦闻声,急忙将目光转向石室深处不能被人看清的黑暗里。
    那里无声亮起一束光,无赦睁大双眼,只瞧见森森铁栅之后赵归崇一张恐惧的脸,涕泪横流,头发散乱,脸庞涨红,脖子上正被一只手抓住,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无声颤抖。
    归崇!
    无赦看不清抓住赵归崇那人的脸,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高声去喊赵归崇的名字。
    无赦仙君。那人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鄙夷,你要救这个畜生吗?
    无赦冷声道:你是谁?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做什么!
    那声音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只是听得哗啦两声,赵归崇的身子又忍不住颤抖起来,脸上流下汗,似乎极为害怕。
    无赦仙君,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议事厅内室有一间这么冷的密室,而这里保存着一个人的尸体。
    无赦抿唇: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仙君为何不问问他?那声音有些飘忽,抓着赵归崇脖子的手往上,掐住了男人的下巴,逼着赵归崇看向躺在大氅上的君莫笑尸身,你该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他的师弟会死在这里,躺在这里,冰冷不见天日。
    无赦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思及什么一般,横眉怒目道:归崇!方才在大厅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归崇闭了闭眼,不敢动弹,但那尖锐的钩子已经抵上他的后肩,似乎他只要不回答或者说谎,就会穿进他的琵琶骨。
    就像他对君莫笑一样。
    赵归崇喉头滚动,犹豫颤抖道:仙君,我、我没有,啊
    这惨叫声来得突然,赵归崇的身子一动也不能动,但他尖嚎痛苦,面白如纸,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那尖锐的钩子已经有一半钩进了他的右肩。
    宗主,怎么能撒谎呢?那女声轻轻柔柔,似在轻笑,但语气冰冷阴沉,还是说,你想它全进去,穿过去?
    赵归崇短促地喘息,几乎语不成句,而赵瑞儿站在那里,似乎不曾听见,只是低头看着君莫笑的尸身不曾说话。
    无赦站在那里,想要上前,但听得赵归崇尖叫一声:别过来!别过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无赦骂道,随后转头去看赵瑞儿,他是你父亲,你
    我没有这种父亲。
    赵瑞儿眉头一蹙,显出一种厌恶和嫌弃来:五十年前我爹就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恶贼,是魔鬼,是为了宗主之位设计陷害别人,是因为心中怨恨挟私报复,比猪狗还不如的畜生禽兽!
    那声音听得赵瑞儿说完这话,笑将起来,越发凄厉悲伤,她弯腰低头对赵归崇道:你瞧,你女儿都不肯救你。
    赵归崇张大了嘴,连叫喊都不敢有,只能感受到冰冷刺骨的铁钩穿过皮肉,磨在骨头上的声音。
    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再敢说谎,那它就会真的穿过去了。那声音温柔,却带着嗜血的威胁,赵归崇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何曾遇到过当真要下死手的人,更不必说这人每一招都下了死手,也不知给他服了什么药,现在只能任人摆布,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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