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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好睡觉(13)

    那声音极轻,没有一个人听到。
    紧接着,她迈开那双长腿,率先进入了这间旧寓所内。
    ===
    雷娇站在屋子外头,听着屋内悉悉索索的翻动声,她一路隐去身形尾随在这三人的后面,听到了不少东西,她深知今夜是撞到了不得了的事,也隐约觉得今夜所发生的事,或许能解开很多年前君莫笑失踪的谜团。
    屋中逐渐明亮起来,昏黄的灯光将人影映在窗上,雷娇手脚冰冷,心中却有一团热火,她侧耳去听,想要听见点什么,只能听见翻箱倒柜的声响,间或掺杂着几句极轻的谈话声。
    她在屋外等得焦急,于是转到一处拐角伸手去推窗,想从缝隙里看到点什么。
    却不曾想,甫一推开窗,便瞧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来,正站在窗前盯着她看。
    那人冷玉一般的肌肤,黑发高束,一双眼睛瞪圆了看,似乎很是吃惊雷娇的到来。
    雷师叔!你的头发怎么了!
    赵瑞儿方才听云平说有人跟踪,于是便在这窗前守株待兔,孰料来人她再熟悉不过,可更叫人吃惊的是雷娇的头发,惊得赵瑞儿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云平同赵瑞儿站在一起,她的神色本是无比淡定的,却在瞧见雷娇的样子时几乎要惊叫出声,可她强忍忍住,竟不交任何人察觉,她那半张脸被笼在黑暗里,身后的云澄却在其他两人没有瞧见的地方,紧紧握住了云平的手,给予她力量。
    追= 文! ,2呤б'久2~久?б/
    第十八章 :关键信息
    上面我们讲过雷娇在树上听了云平云澄同江折春交谈的内容,随后尾随她们至赵归崇旧居,却不料被发现这件事。
    现下这四人正面面相觑,心中各有打算和戒备,雷娇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自己师侄身后那个被称作云平的黑斗篷女子,从怀中摸出了东西来。
    雷娇神色一变,当下顾及不得,伸手就去抓云平手中的帕子;云平也不反抗,任由雷娇将那帕子从手中夺去,只是站在云澄身前一动不动。
    你哪里来的?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赵瑞儿还没来得及瞧清雷娇从云平手中夺走了何物,便听见她这个平素温柔知礼的师叔近乎癫狂一般叫喊起来。
    我以为尊上应当知道了的。
    云平的声音冷淡极了,不知为何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姿态都有些高高在上了。
    赵瑞儿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只云平一句话便了解了:师叔?方才之事你都听到了?
    雷娇却充耳不闻,只是抬眼去看云平,死气沉沉的脸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显得格外突兀,虽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像是压抑了许久一般:是她!是她!
    赵瑞儿瞧见雷娇模样,心中奇怪,只是追问:什么是她?
    云平却是淡淡道:自然是她,如若不信,你且问我主人。
    说完她便略微闪身,叫云澄显出半个身子来。
    雷娇那急迫的目光便转到那戴面纱的娇俏少女身上去了。
    云澄嘟着嘴似是不情愿:帕子是你绣的,怎么还要我多说一句?
    接着看着雷娇继续道:她死前说了,要把这东西还给你的。
    云澄聪慧,从方才赵瑞儿和云平的言行举止,便猜出这位是雷娇,说话也不怎么好声好气起来。
    还说了什么?还说了什么?雷娇的双目充血,目眦欲裂,她伸手想要去抓云澄,却被云平轻轻一抬手挡开了。
    您失态了。云平的手收回极快,只有云澄才知道那双藏在黑斗篷里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于是少女向前一步站在云平面前,抬起了下巴,颇有些蛮横道:还有什么,还能有什么?人都死了,你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活着的时候不去救,死了倒在这里哭嚎,惺惺作态,看着就不舒服。
    雷娇被她这话一激,只觉得头痛欲裂,几乎就要站不住,赵瑞儿立时伸手去扶,雷娇已然支持不住倒在赵瑞儿身上,慌乱之间,故而也没有人瞧见云平下意识抬起却又收回的手。
    师叔!师叔!
    赵瑞儿急忙伸手抓住雷娇的手腕,只觉得入手干瘦,低头一瞧,那腕子竟如皮包骨头一般,几乎没有半两肉。
    有段时日没见,雷娇的身子更加脆弱不堪,仿佛风一吹便倒了,若不是她修为高深,只怕如何能挨到现在?
    我没事,我没事。
    雷娇张口吞下赵瑞儿摸出来的丹药,稍稍定了定神,眨了眨眼,抹了一把满是冷汗的额头,喃喃自语:是我没拦下他,是我
    说完,眼前一黑,差点又要倒下去。
    而正在这边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时候,云平却冷冷开口道:她临死前可能是神志不清了,只是无意识地呓语,一直在问一句话。
    雷娇的后背已然被汗湿,整个人头重脚轻,头晕眼花,几乎瞧不清,耳朵也嗡嗡作响,但她还是勉力张口问:她说的什么?
    因着头痛难忍,她说话都细如蚊呐,若不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可云平却听见了,室内昏暗,她微微抬头去看雷娇的脸,她心里有很多话,也有很多疑惑,她怨恨着,也犹豫着是不是要口吐出最恶毒的语言,可话到口边却又下不了狠心,踌躇一会,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她问,为什么是我?云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但语气却冷静地惊人,为什么是我?
    雷娇惊呼出声,声音凄厉且悲恸,她的脸苍白地吓人,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她的双眼紧闭,似乎再也无法睁开。
    从这个陌生女人口中吐出来的质问不过寥寥数字,却几乎将雷娇的精神击垮了。
    她该说吗?
    她要怎么说得出口?
    雷娇的眼前闪过君莫笑的脸,那张脸带着沉沉的老气、苦痛,还有悲伤。
    她想起君莫笑离开时得偿所愿的表情,可最后呢?最后呢?
    我们,都被骗了。雷娇扶住沉重的脑袋,勉力睁开眼睛道,瑞儿,二十年前,我们都被你爹给骗了。
    她的声音微弱,但在安静的室内掷地有声:二十年前他答应过的事,全都是谎言。
    赵瑞儿的脑中猛地窜过一道光,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惊呼道:所以!所以!
    雷娇的手被赵瑞儿下意识松开,只能跌跌撞撞倚靠在墙上。
    二十年前,他说会留阿春一条性命,以此相要挟,夺走了师兄的掌门之位。雷娇的双眼紧闭,似乎在回想,似乎在哀伤,师兄信以为真,谁料师兄离宗后第二天,他便打算瞒着我们,把阿春送出去了。
    赵瑞儿浑身一震,随后慢慢沉稳下来,但她的声音有些发哑,艰难吐出几个字:所以他才不愿叫我知道这件事来,若是我在,若是我在
    紧接着她突然想到什么道:可师叔你那时候还在,你一定
    我当然想过!雷娇大声喘着气,宽大的衣袍笼在她瘦弱细小的身体上,直教人担心她下一刻便会厥过去,你还记得我手下的两个姓晏的姐弟么?
    赵瑞儿点头道:我偶尔见过几次,后来就不曾再见过了。
    是,我同晏朝晏夕两姐弟有恩,私下有些往来,所以当他们被你父亲派去做押解的差事时,姐姐应下我的请求,答应为我看过阿春,孰料
    雷娇顿了顿道:押送的人全死了。
    我等了一月有余,却只听到飞舟遇袭失踪的消息,当初去押送阿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的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但当初押送的人没有一个回来,我即便再不愿想,可心中却也只有一个结论了。
    雷娇说到此处时,心中悲伤难过等情绪一并涌上,低着头闭目养神,若非胸口还有起伏,只怕都会将她当做死人。
    我却不这么觉得。云澄在一旁听雷娇说完道,若是赵姑娘他爹想要你找不到江姑娘,又何必要将人送到岛上,直接找可信任的人,将她半道杀了便是,何必弄得这般麻烦?
    倒也不一定。云平在一旁开口道,毕竟送到岛上远离人世,又被废去修为,凡人寿数短暂,又能活多久?这个人早晚都是会死,自是不用担心,只那些押送的才是要担心会泄密的。
    说完她将眼神一转,去看雷娇道:这些我们暂且不提,我只问你,关于当初这件事,你还知道多少?
    云平将身子一转去看这幽暗的居所说道:赵姑娘说他可能会将当年有关的卷宗目录丢在此处,我们遍寻不着,想着你好歹是他师妹,多少有些往来,或许知道点什么。
    雷娇的脸上带着忧伤的微笑吃力地站起身子,极为沉重地点头道:你们跟我来。
    赵瑞儿伸手去扶,却被雷娇推开,雷娇扶着墙,往墙上安装的烛台走去,只是轻轻一掰,那烛台便动了,随后她又小步走到对面墙上的烛台轻轻掰动三下,却只听见嘎噔一声,原来挂着一副三清像的墙上豁然露出一个大洞来,那洞不大,约莫两人宽,笔直往下延伸铺展,洞内路旁的烛台上一被风吹便自动燃起火来,云澄云平赵瑞儿三人一见,眼睛发亮,便想往前去,却被雷娇伸手拦住了。
    别去,去了就是一个死。
    云平走上前去,这才探明这个密道口看似毫无问题,实际上设有禁制,若是擅闯,只怕这禁制会直接爆炸,炸死来人的同时,使这个洞口坍塌堵死。
    雷娇推了推赵瑞儿,示意她去瞧洞口旁一个几不可查的小洞。赵瑞儿瞧见之后伸手去按这小洞,却不料指尖一疼,她急忙收回手来,那禁制却自己解开了。
    你父亲当初做这密室时同我们得意洋洋说了,便是知道这开启机关密室的法子,若非他赵家子弟,只怕谁都进不来。他那时尚未有后,加之我与师兄同他都非亲属,后来你出生,他也不曾告知你开启密室的方法,是故,不论如何,这密室只有他打得开。
    云平站在雷娇赵瑞儿二人身后,那长长的密室通道仿佛瞧不见尽头,她的眼睛里带着兴奋的光,云澄瞧见后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用口型问了她几句,却见女人摇了摇头,于是不再说话,只是依偎在女人的身边。
    我们一道下去吧。
    于是四人前后进了密道,赵瑞儿搀扶着雷娇在前,云平同云澄并肩殿后通行,一路上四人无话,只是沉默走着,那通道不长,走了约莫又数十息后便豁然开朗,显出一个石室来,那石室堆满了各种文件卷宗,全都整整齐齐被放在架子上并且标有编号。
    赵瑞儿将雷娇扶在室内的一张椅子上休息,便同云平二人一道翻起那些卷宗来,托赵归崇井然有序的良好习惯,云平很容易就翻到了那个事件的资料。
    那案卷中东西齐全,有告密信、审讯记录、从江折春屋中搜出的叛宗信件。
    赵瑞儿盯着那个所谓的审讯记录冷笑道: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文采写出这些虚伪的东西来。
    云平却不说话,只是盯着告密信看,那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细瞧过去,像是要把那信刻在自己脑海中似的。
    【无赦仙君敬启:道门无名弟子望仙君明察,无极宗宗主三弟子江折春,与魔门中人私相授受,狼狈为奸,意图加害宗门。此人身上即有罪证,红色玉佩一块,应在其芥子法器中,若无,便匿于其洞府内。】
    赵瑞儿二十年前本没有瞧过那封给无赦仙君的告密信,她只看了一边,便立刻愤愤出声道:天杀的!
    云平的眼中射出复仇的光芒,只是被挡在黑色的兜帽下,瞧不分明。
    红色玉佩,红色玉佩!
    赵瑞儿不可能告密,那可能见过红色玉佩还会有谁!
    兰耽!
    兰耽!
    云平的心跳地极快,可她面上丝毫不显,只是从容地将案卷收进芥子里,转头去看赵瑞儿道:您知道什么内幕对吗?
    她的语调有些狂热,但死死压制住了。
    关于这封信上所提及的红色玉佩。
    云平终于摘下兜帽,看着赵瑞儿的眼睛,轻声说道。
    第十九章 :死不能生
    隔了许久,赵瑞儿才瞧清面前那个人的真实面目,只见面前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一头黑发用红色编制的带子束起,露出干净漂亮的面庞来,整个人显得冷酷又精神,一双眼睛灵活且明亮,被嵌在一张小麦色的面庞上,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皱痕,瞧着应该为一些事苦恼,左边英气的眉毛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却并不损害她的气质,反叫人觉得坚毅果决;鼻梁笔直高挺,并不多见,那张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踌躇要说些什么话。她的身体站得笔直,瞧着像是一株青竹一般,直挺挺的,韧而不弯。
    赵瑞儿瞧着她的面相,心下不由感叹,也不只是哪里的世家隐宗,竟会教的出这般面目气度的人来,此人瞧着雍容大方,绝不是甘做奴仆之人,却心甘情愿地奉了那女孩为主,赵瑞儿心中本有些生疑,却又想到方才在树下那女孩按剑入鞘的身手,便面色一沉,只道修仙之人不可以外容面貌所欺,只是心下对云澄云平两主仆越发佩服起来。
    那云平则以探寻担忧的目光注视了赵瑞儿片刻,似乎想要在赵瑞儿面上瞧见点别的什么东西,可赵瑞儿面上并不显露分毫,瞧着云平的脸依旧像在瞧一个陌生人,于是云平率先开口道:方才密信上所言,姑娘瞧见后,骂了一句天杀的,却不知是何意?
    赵瑞儿虽先得了江折春遗书,后又经雷娇所证,但依旧心中带着怀疑,自是不好将玉佩拿出,只是换了个说辞将江折春二十年前所言简略说了一遍,一旁的云澄听完后说:如此说来,知道江姑娘得了玉佩的,怕也只有江姑娘本人,你,还有她的那个二师兄的兰耽吧。;.@[⒉##⒊=.0}㈥?^⒉⒊(/㈥
    赵瑞儿点头道:正是。
    云澄又问:当真再没有第四个人瞧到的可能?
    赵瑞儿说:若是如阿春所言,自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云平在一旁又将那封告密信自芥子中取出递给赵瑞儿道:你说的兰耽我家主人与我都不认识,性情、品行如何也无从可知,目前我们四人中,便只有你同雷长老识得他,你且瞧瞧,这字是不是兰耽写的?
    赵瑞儿接了,只是低头细看道:这字不是兰耽的笔迹字体。
    云澄问:若是这信引来了那个无赦仙君,那也有可能是知道仙君行踪的人写的。江姑娘告诉我,那仙君神出鬼没,只有薛家的人可能晓得,你可曾见过薛灜的字?是不是这般?
    赵瑞儿道:那薛灜照顾汤哲时曾写过药方,可我瞧过,是手极为漂亮的楷书,便是变换字体,写作这信上的行书,但笔画角度,字的比例大小也应当能瞧出是一个人写的,但这字我敢保证,绝对不是那薛灜写的。
    那就奇也怪哉了。女孩托着下巴在石室中来回踱步,如你所言,这信上所言的红色玉佩乃是只有江姑娘、你、兰耽三人知道之事,你并没有要害江姑娘的动机,而有这动机的兰耽却又不是写这封信的人,那这信究竟是何人所写?难道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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