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相濡以沫的美好日子正在和他招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颗矿石被人劫走,那么后续黑域的副本必将开启,而萨丁也必会出战。
无论怎样,还是逃不开最后一役。
看着提着外卖,轻快走进来的萨丁,宋白突然笑了。
既然来了,那他迎战便是。
警署,快临近下班,警署的工作人员们终于给那些对拍卖会不满的虫们做完了笔录,有的虫伸了个懒腰,有的则去倒了杯热咖啡,想要给混沌的脑袋清醒一下。
亚雌警官端着热咖啡回来,神神秘秘道:同志们,刚我看咨询处那个特帅的雄虫,长得可像综艺里的大众雄主了。
同为雄虫的另一个雄虫警官抬头,茫然道:大众雄主?什么玩意?
另一边的雌虫眉飞色舞,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一个特帅,脾气特别好的雄虫,对待他雌君也好,好得不了。前阵子你说抓的少年犯们怎么都穿得跟多胞胎似的,就模仿他的。
亚雌满足地喝了口咖啡,看着又低头下去研究侦探漫画的雄虫警官,道:同样是雄虫,同样长得帅,你说怎么人家宋白就成了大众雄主,你就成了沉迷研究破案的了呢?
雄虫警官刚来的时候,据说是他们那届成绩最好的呢!谁不对他充满幻想,结果可好,人家成天钻进破案书里,无论对雌性还是雄性,多一眼都懒得看。
一张申请表递到面前,亚雌下意识摆出标准微笑,正要说话,一抬头,卡壳了。
宋、宋白?!
不算小的声音在小小的为屋里传开了。
宋白双手插兜,鼻梁上架着墨镜,一挑眉道:有问题?
啊啊啊啊啊好酷!
在雌虫和亚雌的心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一声呐喊。
宋白叹了口气,这都快一个半月了,他的热度怎么还没下去?
宋白是来对双亲的死亡进行核查的,在虫星上,当地警署会对缺少物证而无法破的案子,尤其与雄虫相关,还会将调查用到的所有物证,档案一并封存,以便于日后能够有新的线索,可以重启调查。而在这期间,彻底排除嫌疑的亲属是可以在警官的陪同下,申请查看的。
此次,宋白就是来调查清楚双亲车祸真相的。
亚雌很快整理好一切,给申请表盖章,道:您是来复查一年前的意外车祸,那么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有证明吗?
父子,这是医院的亲子鉴定书。宋白递来了一张纸。
亚雌嘴角抽了下,见过了开证明的,倒少见这么硬核的。他接了过来,和出生日期一比对,鉴定日期居然就在宋白出生的一个月后,不止硬核,还稀罕!
在病房里,宋白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还是决定将双亲车祸另有隐情的事情告诉了艾伦。艾伦感到十分奇怪,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怎么宋白突然又说另有隐情?
宋白把从疯雌虫那里得来的锦袋给艾伦看过,成年许久的艾伦当场红了眼圈,他颓然跌坐下去,捧着那只锦袋泪流满面。
身为长子,他自然是不会认错双亲之间的定情信物,他雄父也说过,这只锦袋在全虫星也屈指可数,因而,当他在宋白生日时看到萨丁送给宋白那只锦袋后,还诧异了老半天,最后请教了萨丁,这才知道,这种锦袋仅仅出自于京都的长生坊祈福院,这是一家只服侍于皇家,为皇家祈福的专院,现在更多服饰于世家,在整个虫星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从长生坊流传出去的每一只锦袋据说都无比灵验,但是获得锦袋的要求极为苛刻,有些获得锦袋的,连自己都说不清是怎样一回事。
期间,以祈福院中的爱情锦袋最为稀少,近五十年只流通出去四个,其中就包括艾伦双亲,萨丁与宋白。
暗红色锦袋,意为忠贞与唯一的爱。
经过了短暂的失控后,艾伦很快调整过来,但他并不觉得双亲的车祸会真有什么隐情,兴许锦袋只是疯雌虫无意中捡到的,而弟弟可能更多是愧疚罢了。
但他也不好拂了宋白的兴,便也建议他可以从警署查起。
宋白想起艾伦当时与他提到警署时,那副不大信任的神情,微微摇头。
尽管如此,艾伦还是给他说了当年通知他车祸案子的警署的详细位置,还把需要自证身份的亲子鉴定书也给了他,给宋白的时候还煞有介事道:这可是咱们家里唯一剩下的,能证明父子关系的东西了,你一张,我一张,可千万别弄丢了。
宋白和亚雌一问一答,旁边的雌虫听了一耳朵,下意识道:5.22车祸?因为有雄虫,上面要求仔细地查,前前后后查了快一个月,也没发现有什么端倪出来,有什么好查的。
亚雌从座位底下踹了雌虫一脚,给雌虫疼的龇牙咧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好了,这张纸还你,出去沿着直走左转就可以了。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帮您找的。亚雌笑容可掬。
然后,盖了章的申请书突然被夺走,是刚才一语不发的雄虫警官,他道: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宋白跟随雄虫警官走了出去,室内的亚雌和雌虫面面相觑,
冰山侦探转性了?竟然会主动带人?
宋白跟着雄虫警官走着,雄虫一路无话,他打开物证室的门,申请书交给负责人,又自动去找出了一个箱子,道:这就是5.22所有的东西。可是,雄虫忽然凑近,你自己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
宋白搞不清他唱的哪一出,配合道:所以呢?
雄虫警官一年来对着个案子苦思冥想,但平时碍于他冷脸没人敢上前和他搭话,这回可算逮着家属,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个痛快。
他道:这个案子我看过不下十几遍,因为它可以算是最奇怪的案子了,里面有三份拷贝的监控路况,可却在车祸前后半个小时莫名失灵。案卷写发生意外的原因,可能是车辆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时被左侧峭壁上的滚石击中,坠河而亡。
然而,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如果是左侧滚石,那么车身致命伤应该在左面或顶部。可是,我在现场看过,车身上虽有砂石撞击摩擦的痕迹,致命伤却在车头,那么唯一的答案只可能是,两车相撞,对方伪装成意外事故,而后逃之夭夭。可是,为什么现场却找不到另一辆车的痕迹?只有一块大型的落石。
宋白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雄虫:你知道什么了?
宋白:等我影视公司开了,一定找你做侦探片顾问。
雄虫:到底有没有听他讲话?!
玩笑归玩笑,出了物证室后,宋白还是很郑重地感谢了雄虫警官。
出门警署门,宋白给艾伦打去了电话,道:我刚出了警署,之前和你说的双亲的事,警员和我说了,确实有别的隐情
腾家客厅,亚雌主君来回踱步,把地板踩得咣咣响。
他指着腾正海,气急败坏: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好了,全露出来了,那疯子跑出来了,你儿子合作伙伴还是那场车祸里的唉!
腾正海也有点委屈,道:我捡到那锦袋时就想兴许是巧合呢!
巧合?亚雌没好气,冷笑道:疯子是巧合,车祸也是巧合,疯子身上有车祸主人身上遗物更是巧合。
疯子,车祸,这两样事俱是腾正海的命门,他脑袋耷拉下去,但雄虫的尊严使他不肯彻底低头,他头看了亚雌一眼,小声道:好像你没出主意似的。
亚雌脑袋本就一团乱,现在简直快爆炸了,你说我?行行,这些烂事全是我做的,就你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回的烂摊子我不管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亚雌一甩手,抬腿就要走,腾正海彻底傻眼了,端着小碎步,像个黑皮球似的围着娇小的亚雌转。
宝贝,亲亲,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我这脑子笨,把腾氏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要是连你也不帮我,那我真不如直接上警署自首算了。腾正海双手合十地哀求道。
雄主如此伏低做小,亚雌心里的怒气散了大半,但还是有点怨气,抱着肩膀,瞪腾正海,道:自首个屁,你自己潇洒快活了,没想过我一个亚雌怎么办?没了雄主,我还能去哪儿!
腾正海听出了伴侣声音中的服软,愉快得不得了,晃着亚雌求他帮忙想办法。
你呀!亚雌嗔怪地看了腾正海一眼,一晃肩膀,道:我肩酸。
腾正海立马给亚雌揉肩捶背,讨好道:宝贝快说吧。
亚雌满意于腾正海的顺从,漫不经心道:你去准备一份厚礼,给腾辉他舅舅送去。
伊桑?腾正海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他蹙眉道:虽然他现在在军务处,可他到底是我原配的弟弟,这都十几年没联系了,还怎么好上门啊?
听见原配二字,亚雌皱了下眉,很快恢复如常,轻飘飘道:当年腾辉雌父干出私奔那等丑事,你没追究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他家人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呢。再说了,这次拍卖会的事故,军方和腾家责任一半一半,谁也逃不开。他帮了你,也就是帮他自己。于情于理,都得站你这边。
腾正海眼睛发亮,他啪叽啃了亚雌脸颊,道:我什么福气,找了你这样聪明的好雌君。
亚雌敛眉而笑,仿佛是在羞涩。
腾正海越看越喜欢,被羞涩不已的亚雌推着赶紧去备礼物了。
腾正海走后,亚雌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十几年来,都说羡慕他从一个村夫的儿子成为腾家雄主的独宠,就连继子也同样省心。
可是,谁又知道,在一个从心底讨厌的雄虫面前违心扮笑,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
要不是怀不了蛋,他也不用在继子面前假装慈父,只求腾正海走后,还能维持现在的优渥生活。
可是,身为亚雌,纵有一个聪明脑袋,他不还是得倚靠雄虫过活?
亚雌嘲讽地笑了。
第二天下午,军务处的新晋议员,多姆,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军部后方防卫森严的军务大楼。
军务处,自从三十年前,新任元帅对军部事务彻底甩手后,原本辅助元帅作战的军务处转正,以地方选举出四位军雌,和京都推举出的一位军雌共五位议员组成,共同处理军部日常事务、重大决策。
原本的京都议员是世家的肖恩,可自从他请调西北,京都议员的位子便空了出来,而多姆正是补上来的新一任议员。
只是现在,这位年轻的议员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连一旁警卫对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一声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多姆。
你这个家伙来几次了?跟你讲了这是禁区!禁区!警卫不耐烦地把一个文弱的记者粗暴推倒在地。
我是来找议员问话的!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你们每一次都让我回去等消息,可是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我要现在就见你们议员!文弱字句铿锵,声音大得连百米外的多姆都听得一清二楚。
记者从警卫下意识窥探多姆的紧张中看出端倪,借住警员的疏忽,他提起小型相机就飞奔到院子里,话筒直直对着多姆,嘴里像是连珠炮一般,咄咄逼人:腾家拍卖场出现的军用烟雾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军务处内部腐败,还是管理不善?请您直接告诉我。
年轻的多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架势,吓得连连倒退,记者乘胜追击,道:你这是心虚了吗?还请您诚实地告诉我你们别抓我,走开!议员,请你回答完我!
警卫将这个喧闹的记者坚定地拖出了大楼,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昂贵的摄像机磕得粉碎,记者瞬间哀嚎起来。
多姆,来着!惊魂未定的多姆看到不远处的盖瑞议员向他招手,迅速跑过去,没有一点军雌的稳重形象。
他,那记者,怎么回事啊?多姆抹着额上的汗喘息。
盖瑞是多姆大学时代的学长,早在三年前就作为东南区的议员来到军务处,多姆一直很是敬重他。
就那么回事呗,盖瑞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每个月军务处大楼前面就有那么几个,个个瘦得像排骨,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警卫又不好真对耍笔杆子的记者怎么样,只能摔了他们相机,能安份上一阵子。
他拍拍多姆的肩膀,一副过来人语气,等你以后就习惯了。
对了,多姆,我给你介绍那虫白中将,交完任务啦?您这是要回去吗?
只见刚才还一脸骄矜的盖瑞突然笑容满面,对着本该是他下属的白山格外热情。
白山对此习以为常,点了点头,道:一点小事,议员们才真辛苦。
这话说得不假,拍卖会上发生爆炸,军用级的明黄烟雾,军部派出二十个军雌护佑的流民雄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任谁都不能不把军部和这场爆炸扯上关系。议员们为了这事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不敢不敢,白中将才更厉害,要不是你的下属在场,及时指挥三军那些废物,恐怕拍卖场会发生更多的踩踏伤亡,还是白中将御下有方,哈哈。盖瑞很夸张地笑了下,笑眯了两眼,说出自己的目的:白中将,有空一起吃个饭啊?
那是萨丁自己的决定,与我有什么干系?白山似笑非笑地看了盖瑞一眼,转身离开了。
直到白山背影远远消失,多姆不解道:学长,虽然他是雄虫,可你也不用那么讨好他吧?
盖瑞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道:你懂什么,那可不是别虫,是未来盛家的继承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到多姆一脸的天真懵懂,盖瑞有点恨铁不成钢,道:那可是全虫星最核心最高的领导地位啊!你别看咱们军务处只是相当元帅之职,这是人家盛老不想操心,要他老人家想来掺和一把,军务处原地解散都是有可能的。
多姆一脸惊愕,他愣愣地看着白山消失的方向,要是白中将继承了盛家
没错,盖瑞神情凝重,那白山,就会是集全虫星军事、政治为一体的最高领导者,说他是虫皇在是,也不过为过。
多姆彻底傻掉了,然而,盖瑞又笑了起来。
不过,听说他和盛老关系不太好,好像是因为他一心只想待军部,因为这事,他还从把自己的姓给改了去,直到六年前,盛老才把他又弄回到京都来。唉,你说这世家的雄虫就有傲气的资本,要是我哈哈。
多姆没听懂盖瑞那个言外之意,正想问,只听盖瑞小声道:忘问你了,中午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那虫,成了没?
想起中午的事,多姆的脸垮掉了,他苦着脸道:学长,我以为你单纯让我吃个饭,结果那是我前哥夫,还、还为那种事!
那不是挺好么,人家就求你帮个忙,对你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顺便拿点辛苦费,这多好的事啊!盖瑞一脸循循善诱。
多姆咬牙:议员提出决议,当为军部全体福祉考虑。这不是规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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