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祝晚吟挽着他走。
他说,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祝晚吟笑了笑,我想着等一会儿你可能就来了。
下次出门多穿一些。
知道了。
周濂清和她说着话,一路慢慢地就走到停车位置所在。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随后绕到另一边上车。
祝晚吟一边系好安全带,问他说,周先生,今晚吃什么呀?
小馄饨?周濂清随口道。
好。她吃不腻似的。
周濂清笑道,你除了馄饨,就没有别的想吃了?
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一日三餐吃什么是人生复杂的问题之一。祝晚吟转头看着他说, 周先生,你想就行,我不挑食的。
那今晚我做饭给你吃?他空闲的时候试着做过,尝着味道似乎还可以。
祝晚吟迟疑一瞬,不去店里吃吗?
周濂清偏头过来瞧她一眼,含笑道,晚吟小姐不信任我的厨艺?
没有......祝晚吟小声道,那如果你做的不好吃,我可不买账的周先生。
周濂清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打趣她,难伺候的千金小姐。
祝晚吟撩撩头发,骄矜地扬了扬眉,看着窗外道,周先生不乐意,那就不要伺候好了。
周濂清考虑着说,我不伺候了,二小姐岂不是又要生气。
我哪有那么爱生气?祝晚吟侧眸看他一眼,故作姿态道,周先生是嫌我麻烦吗?
周濂清嗯了声,麻烦。
你才......
我自找的。
他自找麻烦,乐意伺候。
祝晚吟垂眸笑了下,就是你自找的。
周濂清开车绕去街上,带着她去超市买东西。
像这样的事情很寻常,放在她和周濂清身上却是不一样的。越是平常的事情,就越是少有。
对祝晚吟来说,逛超市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周濂清最开始没有推车,只拎了个篮子,但祝晚吟练着练着,篮子就满了,拎着也累。于是又回去推了一辆车过来。
周濂清推着车,祝晚吟挽着他。周濂清是打算来买菜,但她买的都是零食。
晚吟,我们得买菜了。他提醒她。
祝晚吟哦了声,朝蔬菜区走。周濂清挑了些家常菜,买完之后祝晚吟又绕回去看吃的。除此之外,她看到了漂亮的碗碟和杯子,也顺手拿了几个。
周濂清,我想喝酸奶。
他抬眼扫了一周,带她过去,酸奶在那边。
酸奶有盒装还有袋装,祝晚吟每样都拿了往车里装。周濂清也是第一次发现,她买什么都喜欢把不同包装相同的东西都买一遍。
除了酸奶,她还拿了两瓶鲜牛奶。然后在饮料区挑了许多喝的。
祝晚吟买的开心,周濂清只看着她往车里装东西,直到小推车就要装不下,他才终于拦住她,晚吟,可以了。
祝晚吟抬头看看他,够了吗?
够了。
她再对着货架瞧了两眼,问他,那要不要买面包?
周濂清看了看推车里的东西道,面包保质期短,放不了太久。下次再来买,好不好?
下次再来。
祝晚吟看向他,笑着搂紧他的手臂,好。
今天周五,超市里的人比往常要多。
不过好在推着车转去收银台的时候,排队的人不算太多。
他们队伍前还有三个人。
周濂清手搭着推车,他个子高,站在那儿有些瞩目。虽然祝晚吟挽着他的手没松开过,但还是发现有许多人看他。收银台的阿姨都看了好几眼。
于是祝晚吟也抬头看着他。
周濂清察觉她的视线,目光从远处的电视上收回来,低头看她,怎么?
看你。祝晚吟小声说,周先生长得好看。
周濂清唇畔勾着浅笑,抬手挠挠她的下巴。
队伍往前走,祝晚吟跟着他往前。
收银台旁边的小货架上摆着一排排的包装糖,祝晚吟看了看,随手捡了几包不一样味道的软糖硬糖清嘴含片丢进推车里。
她捡完之后,往上看见一排另外的包装,方方正正的。祝晚吟拿起来看了眼,发现似乎不是糖。
这是什么。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翻过来仔细瞧了瞧包装。
周濂清垂眸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意味深长地微挑了挑眉,没说话。
祝晚吟左看右看,直到在包装上看到两个字超薄。
......
她愣了两秒,烫手似的连忙放回去。
这,这东西怎么和糖放一个货架上!
祝晚吟觉得脸上热热地烧起来,她低头挠了挠额头,欲盖弥彰地往后瞅了瞅,想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她对着那个东西研究了半天。
结果刚回头就撞上一位阿姨含笑的眼神。
祝晚吟觉得自己耳根到后颈都开始阵阵地泛热气,她低头抵着周濂清的肩,脸埋在他衣服里,恨不能此刻超市全部停电,变成一片漆黑。
晚吟。她躲在他身边推也推不开,周濂清看着她,抬手抚过她发热的侧脸,俯身在她耳边低笑道,没关系,不用害羞。以后用过就认识了。
你......!祝晚吟抬眸红着脸瞪他一眼,隔着衣服用力掐了掐他的腰。
她以后不想来超市了。
28. Chapter28 28
时至元旦前夕。
北城飘了几场碎絮似的小雪, 轻飘飘地停落在枝叶草木上,太阳一照就化了。
过元旦大概得回祝家。祝晚吟整理了一遍工作室,打算关几天。平常没收拾, 乱糟糟地整理起来就颇费时间。以至于祝晚吟不知不觉耗费了一整个下午。
金色的夕阳从落地窗打进来, 她才终于坐下来休息。
祝晚吟喝了大半杯水,看了看时间,放下袖子给周濂清打电话。
他接的很快, 声音温和地传过来,晚吟。
周老师,你放学了吗?祝晚吟去找到自己的外套, 我要去接你了。
不用。周濂清说, 我已经过来了。
祝晚吟动作停了停, 你在哪了?
电话里没声音, 过了几秒钟,敲门声与电话里的一起重合,开门。
她之前和他说过这里的地址, 周濂清是第一次来。祝晚吟挂了电话扔下外套跑过去开门, 看见他站在门外,开心地往他身上搂去。
你怎么来了。
周濂清抱着她往里走, 观察了一周她工作室的环境。祝晚吟随手推上门, 听他道,每次都是晚吟小姐去接我, 时间长了会惯坏的。
祝晚吟松开他笑着说, 惯坏了正好没人要你,只有我要。
周濂清揉揉她的头发,走过整齐划列在一边的旗袍,沙发上坐下。
最近忙不忙?
祝晚吟走到他对面的桌子旁靠着, 看着他说,还好。
她歪着脑袋问他,周先生元旦怎么过?
你要怎么过?周濂清淡笑道,是回祝家,还是就在城区?
我不知道。祝晚吟抬手揉了揉肩,我哥哥让我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今年可能是回祝家。
周濂清看着她,了然道,我还以为晚吟小姐会想和我一起过。
祝晚吟扬了扬唇,眸华漾漾望着他,周先生想让我和你一起吗?你想的话,我不会拒绝你的。
周濂清朝她伸手道,那要是别人也想,二小姐也不拒绝?
祝晚吟顺从地走过去,笑说,那看是谁。
她走到他身边,周濂清牵了一把她的手,祝晚吟转了半圈跌坐到他腿上。
她搂着他轻声问,过节需要做什么?
不知道。周濂清高度漂亮的鼻梁在她脸上碰了碰,偏过头,说话气息缭绕在她脖子上, 可能也不需要做什么。
他更近一些,唇就碰到她,轻轻的吻落在她颈侧。像绒羽一样扫过,酥酥的触感穿连在每一处神经末端。祝晚吟缩着肩膀躲,忍不住推他, 痒。
她这里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更敏感一点。周濂清低笑道,今晚要回去吗?
明天是元旦。
祝晚吟搂着他的脖子,靠过去枕在他肩上点头说,嗯,我哥哥说让我回去。待会儿言迟会来接我。
屋子里很暖和,她没穿外套,身上是修身的毛衣。柔软的布料在他掌心,传递着她的体温。地上是淡去的余晖,落地窗外是安静的街景。这样的傍晚慵懒惬意,依赖的拥抱似比任何亲密的触碰都更能填满心脏。
周濂清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抚着,在她清香的发间闭着眼睛慢慢呼吸,声音也变得低缓沉沉。
我会给你打电话。
祝晚吟点点头,弯唇应声,嗯。
元旦快乐。
还没有元旦呢。祝晚吟紧了紧手臂道, 你得在零点的时候准时给我打电话,祝我快乐。
周濂清笑了笑说,零点零一行不行?
不行。祝晚吟也笑道,就要整点。
好。
周濂清说着松开她一些,从外衣口袋里拿了一个丝绒的小盒子给她。
祝晚吟接过来看看他问,这是什么?
打开。
她依言打开,即见小盒子里躺着一只玉镯。纯色通透如冻,极淡的青色,像月光一样温润的色泽。祝晚吟不懂得分辨玉质,但只看这纯粹如凝固流水一般的质地,便可知是好玉。
拿起来在光线下仔细看,又能折出了不同的美感。
真好看。
喜欢吗?
喜欢。祝晚吟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把玉镯递给他,伸出左手道,你帮我戴上。
周濂清扶着她的手腕将玉镯戴在她手上,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好看。她手腕白皙纤细,玉色更衬的清冷。
她摸摸他的脸扬唇道,谢谢周先生。
周濂清偏头,唇碰到她的手,不客气。
他说完,桌上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祝晚吟回头看了眼,转头看向他说,言迟来接我了。
嗯。周濂清目光深静地看着她。
祝晚吟手在他衣领边缘摩挲着,那我得走了。
嗯。他垂眸牵牵她的衣服,松开抱着她的手道, 走吧。
祝晚吟看他一眼,撑着他的肩准备站起来。
但她脚还没落地又被他按了回去。
祝晚吟笑着看他,周濂清环过她的腰,一只手扶在她后颈,注视着她道,亲一会儿再走。
话落,他偏头吻上来,轻咬着她的唇深入。她手臂重新环上他的肩,闭着眼睛迎合他。
他说亲一会儿,一直到了窗边余晖全部淡去,完全消散。
夜来。
祝晚吟回了祝家,周濂清却暂时没有回去。他去了趟老楼房。当初带着祝晚吟一起去过的地方,602门牌。
聂叔和杨丞在这里等他。
是今天下午学校放学时,聂叔给他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周濂清到了之后在楼下抽了支烟再上去。
他点燃香烟的那一刻就后知后觉地想,祝晚吟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没有抽过烟。
仿佛很久了。
楼道的灯依旧不够明亮。他上楼,停在门外敲了敲门。
很快有脚步声过来,杨丞打开门侧身让他进去,清哥。
嗯。周濂清随口问,晚饭吃了吗?
杨丞说,我吃了,聂叔还在吃。
周濂清走去沙发坐下,聂靖还在吃清汤面。桌上还有两盘小菜。
杨丞跟在后头在对面坐下。
聂靖低头吃着面,没抬头,只出声道,来了。
嗯。
周濂清手搭在膝盖上,一圈圈转着银色的打火机,聂叔,你找我。
是,我找你。聂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从外衣口袋摸出一只手机放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直截了当地说,周闻,你该回去了。
回江城。
杨丞垂着眸,按着手机键重复地打开屏幕,然后又掐灭。
周濂清敛着眉,有一瞬的恍惚。他直起身子手肘撑着膝盖,低头把玩着打火机。语气带着久违的意味,程渭淮回来了?
躲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聂靖放下筷子眯着眼睛情绪不明地笑道,三年了。
三年。
周濂清似有似无地笑了声,是挺久。
这三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周老师这一段记忆是清晰可循的。其他的,都一片空白,不重要。
聂靖点了支烟,在浓浓的烟雾中良久后沉声道, 濂清,没办法。他只信你。
只有周家真正的实力和背景才能让程渭淮那样的人信服,因为他自己有足够的势力和能力。能接近他,又让他看得上的人太少了。
嗯。
这次上方针对他调动成立了最高专案组,只要他出现,只要他有动作,就绝对不会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三年前是他们低估了这个对手,他手眼通天,在我方收网之际,证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线索也断的一干二净。没有了足够的证据之后,又能够沉住心性避了三年的风头。
周濂清靠回沙发上,杨丞抬头说,玉坠半个月前流入江城的地下赌场,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在程渭淮手上了。
而程渭淮该很清楚那样珍贵的玉只有谁才能够弄到。
周闻。
这个名字都快有些陌生了。
银色打火机声音清脆,催生出火焰再将其不留余温地合灭。周濂清问,什么时候?
春节后。聂靖掐灭手上的烟,抬手压在他右腿上,认真看着他道,濂清,我向你保证。这次之后,聂叔会让你完完全全地做回周濂清。你相信我。
周濂清抬眼,只轻声道,聂叔,我信你。
他一直信。
聂靖低头沉沉笑了声,你信我,你确实信我。和你纪叔当年一样信。
周濂清拍拍他的肩,看着他道,元旦快乐,聂叔。
聂靖笑着没说话。
周濂清站起身,随手拿过桌上的手机, 那我先走了。
聂靖又点了支烟,抽两口咳了两声伴随着烟雾道,在江城,杨丞会联系你。
好。
一切寻常。
周濂清唯一想到的只是春节后,快了。
太快。
这本该是算得上是美好的夜晚,开始变得不那么尽如人意。
恋耽美
太上不病(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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