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这样听起来和他温和的外表违和的事情,他做起来的时候又一点都不违和了。反而特别吸引人。
祝晚吟觉得自己看他时的眼神都变得比以往更热一点。
周濂清唇边携了抹笑意,蔓延至眼尾。他没有喝酒,眼眸却像是浸了酒气,醉人地深。他看过来的目光凝聚细致,寸寸打量她一般。就像藤蔓慢慢缠上来,躲不开。
祝晚吟撞上他的目光,捏着竹签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她垂眸躲开,欲盖弥彰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他忽然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对了晚晚,你......白泽低头划着手机,想问她这周末有没有空。但他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周濂清淡淡接过,叫嫂子。
杨丞喝进去的啤酒呛了一口出来,好在及时往后移了一下椅子,偏头呛在外边了。否则这一桌子吃的都要完了。
白泽愣愣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周濂清看他一眼,扬眉道,没听见?
白泽:......
祝晚吟抬眼静静地看了看白泽和杨丞,再看向周濂清。
她也没反应过来。
她都忘了原来这件事也是要说一声的......
杨丞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衣服上洒到的酒,抱怨道,清哥,下次这种事你可以说的委婉一点。
一点铺垫也没有,直接让人叫嫂子。
周濂清想了想说,这种事不出意外不会有下次。
杨丞:......
晚晚,你......白泽看她半晌,才回过神来似的放下手机看了眼周濂清,然后了然地点头说,倒是般配。
是吗。祝晚吟笑笑,没把这样听来是客套的话随便听。
白泽也笑道,是。
很般配。
他说完轻叹了声,撑着下巴看她,不过可惜,本来我还想追你的。
嗯?祝晚吟一愣。
白泽坦言说,真的,我觉得你特别好。
他笑说,当然清哥也特别好,否则要是换一个人,我一定要争一争的。
祝晚吟乐了两声,那我做朋友好不好?
好,当朋友也特别好。
杨丞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笑着警告他, 没听清哥让你叫嫂子吗。
总得适应适应,谁让清哥一声招呼也不打。
周濂清淡淡笑着听他们扯闲天。
而少年人的真诚简单纯粹,一点也不复杂。白泽看着她说,晚晚,反正你好就行。
祝晚吟点头说,我好的,特别好。
可是晚晚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也熟了,叫嫂子好不习惯。杨丞不怕死地提了一句。
白泽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清哥也才三十。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好时候。
周濂清叠着腿坐在那儿,抬手就把桌上的纸巾整包砸过去,白泽笑着接住。
祝晚吟把汽水倒进玻璃杯里,连声附和, 就是就是。三十一枝花,正是有魅力的时候。
少废话。周濂清敲敲桌子,说什么也没用,叫两声听听。
嫂子。杨丞喝完酒叫了一声。
白泽酝酿了一下,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叫她, 小嫂子。
祝晚吟听的捂耳朵,她也颇不自在,不要,还是叫我的名字好。
桌上的人只有周濂清听的舒服,他轻笑了声,垂眸不妨踹了脚白泽的椅子。
白泽整个人在椅子上往后靠着,这一下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桌子,靠,清哥你干嘛!
你是流氓吗。周濂清训了他一句,散漫道,注意语气。
白泽失笑,我语气怎么了,清哥你就是报复我。
我确实看你不顺眼。
这么好的年纪,长得也是女孩子喜欢的样子。看他就来气。
祝晚吟被白泽失措的样子惹笑,笑的直不起腰,往周濂清身上倒。
杨丞则在一边笑的喝不下酒。
夜很凉,这张小小的桌子周围却一点也不冷。
一顿宵夜吃了许久,大排档的人却没有少去。
夜越来越深,夜晚的街道却从不寂静。
往后的岁月里,某时某刻的场景和记忆,都将是聊以慰藉的怀念。
周濂清没有喝酒,散了之后,他开车送她回到住处公寓。
路灯通白地照在地上,影子显得特别清晰。
今晚没有月色,夜是一片漆黑。冷风瑟瑟,贴在身上凉如水。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回去,不说话也特别舒服。他的手包裹着她的,很温暖。祝晚吟越走离他越近,最后已然是贴着他走。
周濂清偏头看她,推了推她的肩,你也喝酒了?好好走路。
路上没有别人,她也越来越放肆。
周先生,周先生。快走到公寓楼下,祝晚吟赖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肩上留恋地说,你今晚还走吗。
周濂清无视她的小心思,淡声道,不走住你家,嗯?
可以吗。祝晚吟抬头看着他,紧紧挽着他的手臂期盼地小声说,你不要走了行不行。
说话间已经到了公寓楼下,周濂清停下来,扯开她的手,低头看她一眼轻笑道,不要撒娇。
祝晚吟被他保持开距离,重新搂上他的脖子抱着他,变本加厉,软着声音动摇他,那你不要走了。
晚吟。周濂清低头吻了吻她的脸,听话。
我听的。祝晚吟埋在他衣领里,呼吸他身上带着些寒意的气息,可是今晚不想听。
他还在这里她就已经在想他了。
周濂清抱着她,唇贴在她凉凉的耳边,低声道,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等我好不好。
不好。祝晚吟不放开他,躲在他怀里开始装可怜,我不想看你走。我回家了家里也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我不喜欢。
她抬头,呼吸洒在他脖子上,周先生,你陪陪我不行吗。
她之前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周濂清,心思野没规矩,怎么也说不听。现在却是开始喜欢叫他周先生了。
多会撩拨人心。
他现在听她一声声喊周先生,就如当初他听她一遍遍任性地喊他周濂清一样动心。
她还会随时装可怜,掉眼泪。
他好像一直都拿她没办法。周濂清低笑了声,在她颈间闭了闭眼。她又再次动摇他了,他本来也不想走,可是不得不走。
现在是真的不想管什么,也不想走了。
晚吟......
他或许想说什么,也或许只是想叫她的名字。
不管是什么,都在她柔软的唇齿间销声匿迹。祝晚吟踮了踮脚仰头吻到他,闭着眼睛,单纯地贴在他唇上。
周濂清低垂着眼帘,目色隐藏在最深处。
她呼吸温温热热地令他分不清彼此,独属于她的气息浓郁地缭绕着他。
祝晚吟含着他的唇吻了吻,才离开一点。睁开眼睛看着他,带着满目的依恋不舍小声恳求, 不要走了好不好......
周濂清看她一会儿,重新靠近吻住她,随后就这么亲着她勾唇笑了声,放开之后弯腰将她拦腰抱起来。
祝晚吟轻呼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她开心地晃晃腿,凑过去亲他。
周濂清偏头躲开,警告她,不要乱来。
没有乱来。祝晚吟笑着趴在他肩上亲他脖子。
周濂清走到门口沉了沉声,开门。
哦。祝晚吟拿出钥匙,伸手去开门锁。
进去之后她顺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周濂清放她下来,去打开空调。
祝晚吟跑过来想抱他,被他退后躲开。周濂清脱了外套,推着她的脑袋令她退后,一边转身往浴室走, 我去洗漱,不许跟着。
祝晚吟站在原地望着他,扬唇一笑。不跟着就不跟着,今晚他人都在这里,还能跑去哪里。
祝晚吟垂眸看着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默默地想,撒娇对他好像挺好用的。
27. Chapter27 27
周濂清惯会同她保持该有的距离。即便同床共枕, 抱着她时手也只会在她后背,或者腰上。
她过分些他会生气。
他若生气,那便是动情了。
周濂清到底还是纵容她, 因而祝晚吟也从不怕他。一来二去, 她越发熟悉他的身体。
倘若碰他腰侧,手腕,下巴, 喉结,后颈......这些地方,他看她的眼神会变, 阻止她时更坚决。拥抱和吻也会更用力。
对此祝晚吟乐此不疲。
一周的最后一天, 周老师照旧按时去学校。就快要放寒假了, 再然后, 就是过春节。
这一年似乎过得很快,但过去的时间全部都很清晰。
今晚是平安夜,可有可无的存在。祝晚吟一直以来对所有节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感, 但是今年, 或许任何节日可以过的正式一些。
连续几天的刮风天气,今天总算停了。只覆盖着厚厚的云层, 照不出阳光。
祝晚吟被祝言迟接回城郊别院。
廊下茶室, 门敞开着。往外看是风景淡雅的院落,边上有一颗老树。入冬枝叶依旧繁茂葱郁。
祝言迟倒了两杯茶, 端过去一杯放在她桌前。
言迟, 你找我。祝晚吟喝了茶,看向他问,什么事还需要特意在这里说?
正事。
祝言迟坐在对面,不多说什么, 只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纸质材料递到她面前。
祝晚吟接过来看他一眼,这是什么?
二小姐看看。
祝晚吟翻开扫了两眼,合同?
她愣了一瞬,认真往后看。看到那些条款才发觉这是一份股份继承书。
这是......
这是关于常青资本公司的股份继承书。祝言迟清晰认真地告诉她,爷爷留给你的。
常青资本?祝晚吟不确定地问,江城最大的那家投资公司?
是。
祝晚吟怔然地捧着合同,低眸看着这上面白纸黑字印着的百分之十股份,心绪复杂。
祝言迟说,常青资本创立初期,爷爷算是公司的二当家。现在,少爷在必要的时候会作为幕后股东代为出席常青资本公司的重要决策会议。
祝晚吟指腹抚过继承书的边页,半晌才道, 爷爷......为什么要留给我。
祝言迟平淡道,因为这才是在祝家没有人敢对二小姐有意见的原因。
祝明渊知道,所以即便他不想要这个女儿,也必须得护着。
他如此坦言,祝晚吟恍惚地轻笑了声,喃喃道,也是。
她能安安稳稳当这么多年的二小姐,是得有原因的。
这份多少人想要的继承书,就这么像馅饼一样砸在她手上。祝晚吟只觉得太沉了。这个在祝家唯一一个从始至终愿意保护她的爷爷,在离开的时候,她甚至没有能见最后一面。
祝晚吟望着门外冷色的青石板,隐有一层霜雾。她听到祝言迟的声音沉稳地传过来,现在常青资本的董事长,叫程渭淮。这个人城府深,不打交道最好。
这件事情从前不告诉二小姐是爷爷的意思,同时也算是一种保护。现在则不该再瞒了。
他以前一直说接近她的人她大多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和目的,并非是搪塞敷衍的假话。
祝家的事情她并不在意,知道的也很少。但也不难明白,从现在开始,以后恐怕就不会像过去那样一身轻了。
祝晚吟安静良久,低声问,言迟,想要这股份的人多吗?
祝言迟偏头望向远处房屋后的云雾,语气轻描淡写,太多了。
抢不走而已。
祝晚吟笑了笑,看向他道,那你会保护我的吧?
祝言迟安静地回视她,回答她的话再寻常不过,我一直都在保护你。
从她出现开始。
祝言迟是很特别的存在,像哥哥,又像专属于她的骑士。他在她身边的存在感有时很微弱,但当她需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他。
祝晚吟认真看着他,不辨情绪地说,言迟,你到现在也还是不太爱笑。
祝言迟垂了垂眼,没说什么。祝晚吟弯着眉眼对他道,你笑一下给我看看。
他不笑的时候很有距离感。祝言迟抬眸看着她,祝晚吟笑意明媚,真诚甜美,任谁看也无法拒绝。
祝言迟看她许久,敛眉勾了下唇。很淡的笑意,是他为数不多放松散漫的时刻。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祝晚吟满意地摆弄桌上花瓶里的鲜花。
天边白茫茫的云雾缭绕缓缓,遮住青山。
祝言迟端详着桌上的茶杯,随后看向她去碰花瓶的手。他静了片刻开口道,二小姐。
嗯?
你和周先生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祝晚吟顿了顿,研究花瓶的目光转向他,眼眸清澈。她收回摆弄花瓶的手给自己续了杯茶,不意外地说,我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祝言迟道,二小姐不用瞒我。
她笑笑,想了想说,什么时候定下来我不知道,但这种事急什么。我要拥有足够多和他相处的时间,再考虑其他的。
祝言迟沉默地思量着,祝晚吟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口道,你放心好了,周先生不会欺负我的。
嗯。他低低应一声。
祝晚吟端着茶杯望着他,忽然说,言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声我的名字听听。
她又提这样的要求。
这么多年,她这话说过许多次,多到祝言迟数不过来。最初她总缠着他想要他叫她的名字,不许他叫二小姐。他不听,她就和他生气。
祝言迟习以为常,眸色是一惯面对她时的疏疏淡影。
二小姐。
祝晚吟意料之外地低笑了声,懒散地看他一眼,讨厌的木头。
她这么说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
从城郊别院回到城区后,祝晚吟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去了第一中学。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放学的时候,她在校外等了几分钟就看见有学生背着书包走出来了。
有风吹过来,祝晚吟站在街边拢紧外衣,低头看着路面,在原地来回踱步。
耳边是学生说笑的声音,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别。
清一色的校服,像一道道清新的色彩,从校门口不断地划出颜色。祝晚吟望着一群接一群的学生勾肩搭背或手挽手的走出来,逐渐出神。
直到学生散去不少,校门外冷清了一会儿,周濂清也从那条路走出来。
祝晚吟看到他,抬步跑过去。
周濂清手上一如既往地拿着教材和书,祝晚吟跑到他身前停下来,碍于在学校门口,没有往他身上去。
鼻子和脸颊都红红的,也没有戴围巾。周濂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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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不病(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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