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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书后成了皇帝的情敌 -林不欢(12)

-林不欢(12)

    余舟看了他一眼,不大想搭茬,便埋头继续吃东西了。
    两人用过了晚饭后,余舟本以为可以回去,没想到裴斯远却拉着他返回了寻欢楼。
    这么晚了,你想做什么?余舟不解道。
    你忘了?我在寻欢楼有一间房是包年的,银子都付过了,不住浪费。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裴斯远揽着到了二楼。
    这是余舟第三次进这间房。
    第一次是他穿书那日,第二次是和路知南一起。
    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何?裴斯远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一边将门窗都从里头上了锁。
    余舟忙敛去满心的慌乱,道:上次也没仔细看看,你这间房收拾得还挺干净。
    花了银子,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了。裴斯远说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检查了各个角落,顺便将屋里的蜡烛油灯都检查了一遍。
    余舟见状不由心生疑惑,问道:你怕他们下毒,为什么还要来?
    我这是在教你,让你学着点,以后住店该如何检查房间里是否有异样。他说着走到榻边坐下,道:至于这里,这段时间应该是安全的,他们又不是傻子,不敢在这个时候动手。
    你既然懂毒,上一次为什么会中招?余舟不解道。
    这个嘛裴斯远想了想,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余舟估摸着他也不可能将实话告诉自己。
    没有下毒的话,会不会有余舟说着指了指耳朵,那意思他们在暖阁里都能偷听别人,这里说不定也会被人偷听。
    我耳力极好,方圆数丈之内,只要对方能听到我说话,我就能觉察对方的呼吸。裴斯远道:不仅如此,我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余舟闻言颇为惊讶,是以并未多想,只忍不住感慨到,原来书里说的内力好的人能听到别人的呼吸是真的,太神奇了。
    今晚我将事情都告诉他们了。余舟道。
    他们有何反应?裴斯远问道。
    都说想要那把刀。余舟道:那把刀真的那么厉害吗?
    那把刀是先帝找了大渊朝最好的铸刀师傅铸的,是对方生前铸的最后一把刀。裴斯远道:先帝曾经用那把刀上阵杀过敌,后来又将刀赐给了陛下。对于陛下来说,这把刀意义非凡,见到他就像见到先帝一样。
    余舟闻言顿时有些瞠目结舌,暗道这样的东西你都敢要,的确不是一般人。
    你要是喜欢,回头我赢来送给你。裴斯远道。
    不不不,我不配。余舟忙道。
    开玩笑,这刀真搁他手里,他还怕烫呢,躲都来不及。
    裴斯远这也太任性了,从皇帝那里弄来一把宝刀,转手送了谁,谁就等于和皇帝结下梁子了。
    他余舟再傻,也不敢凑这个热闹啊。
    裴斯远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微有些愣怔。
    余舟甚少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裴斯远骤然收敛了情绪,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没有。余舟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裴斯远看着他的背影片刻,语气有些做作地道:陛下今晚召幸了柳妃,我心里难受。
    余舟闻言又看向他,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你不安慰我一下吗?裴斯远问道。
    你看开点吧。余舟道。
    来点实际的安慰行吗?裴斯远问道。
    余舟想了想,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
    裴斯远:
    这就叫实际了?
    他盯着余舟看了一会儿,强行将心底某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数日,裴斯远每隔一日便会带着余舟来一次寻欢楼。
    余舟一开始有点抗拒,日子久了也就认命了。
    主要是裴斯远早晚都会带他去对街酒楼吃饭,余舟渐渐便沦陷在了口腹之欲里。
    余贤弟,你这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裴斯远道。
    余舟筷子一停,问道:要不这顿我付银子吧?
    别别别,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裴家没银子了呢。裴斯远忙道:没说你吃得多不好,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别撑得吐就成。
    余舟闻言连连点头,嘴上却一直没闲着。
    伙计,这几份点心分别给我包一份新的。裴斯远道。
    伙计闻言忙应声而去,片刻后拎着几盒包好的点心过来了。
    给我贤弟。裴斯远道。
    公子您拿好。伙计将点心递给余舟道。
    余舟拎着点心从酒楼出来,本以为又要去寻欢楼,裴斯远却带着他拐进了巷子里。
    两人七拐八拐地到了澡堂,然后裴斯远径直带着余舟去了暖阁。
    余舟一见这阵仗便想起来,今日是上次那俩人约定见面的日子。
    两人在暖阁里坐了一会儿,很快隔壁就传来了动静。
    裴斯远小心翼翼打开墙上的机关,隔壁的话清晰无误地传了过来。
    我不明白,姓裴的这隔三差五到底是要什么?一个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另一人道:他摆明了就是个疯子,你去琢磨一个疯子的行为,还试图理解,那不是跟他一样疯了吗?
    最近一帮纨绔追着问,想买那东西。前头那人道。
    不卖。另一人道:陛下说去东郊打马球,裴斯远立刻就求了这样一个能让纨绔们争破头的彩头,明显就是放好了套,等着咱们钻呢。
    余舟先前还没仔细想过此节,闻言登时猜出了几分。
    看来这帮人捣鼓的药不仅可以致幻,还可以充当兴.奋.剂。难怪裴斯远他们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这如果有学子或者武将沉不住气去买了这个东西,届时裴斯远便可以借着此事去顺藤摸瓜,将背后之人抖落出来。
    那咱们怎么办?那人道。
    还能怎么办?另一人道:那位踏青回来之前,谁也别再轻举妄动了,至于那东西,这些日子谁也别动,一份都不要撒出去。
    可是这东西储存时间太短,不撒出去就都废了啊。那人道。
    东西废了总比你废了强。另一人怒道。
    那人闻言这才连连应是。
    怎么办?余舟待隔壁没了动静,裴斯远将机关关上之后才问道:他们不上当啊。
    裴斯远拧了拧眉道:老狐狸,估计早就看透我的心思了。
    他说着看向余舟,问道:你觉得我和他,谁能赢?
    我希望你能赢。余舟认真地道:因为那东西会害死很多人,你赢了,就等于是救了他们。
    你要是许我点好处,说不定我就赢了。裴斯远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余舟茫然问道。
    裴斯远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开口道:到时候再告诉你。
    余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一红,忙避开了裴斯远的视线。
    他总觉得裴斯远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出发去踏青的日子。
    这两日余舟是在家里住的,因此一早出发前,他特意去朝余承闻告了个别。
    众人在宫门口集合出发。余舟坐在马上,一眼就看到了连连朝自己挥手的柳即安。
    你爹把你塞进来了的?余舟问道。
    我姐求了陛下,嘿嘿。柳即安道。
    余舟一怔,这才想起来柳即安口中的姐姐是谁。
    那不就是前些日子惹得裴斯远打翻醋坛子那个后妃吗?
    柳即安是柳妃的弟弟,怪不得他那么怕裴斯远呢!
    余舟念及此转头看了一眼裴斯远,对方一身武服,骑在马上,右手捏着马鞭,看起来十分英武。就在这时,裴斯远若有所感似的扭头看过来,余舟忙垂下了脑袋,假装方才偷看对方的不是自己。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东郊而去,临近晌午时便到了地方。
    待扎完营,分配好营帐之后,便已接近中午了。
    余舟因为身份是起居郎,所以他的营帐和路知南的营帐离得很近,相应的也就离裴斯远的营帐很近。
    余舟。柳即安放下东西就过来找他了。
    你看着这么高兴,莫不是也想抢彩头?余舟问道。
    我不行。柳即安道:那把刀在京城这些勋贵子弟中,算是下了定了,我懒得去跟他们抢。
    什么叫下了定了?难道你们还设了赌局?余舟惊讶道。
    什么赌局啊,你没听说最近京中盛行的那种药吗?柳即安道。
    哪种药?余舟问道。
    就是他说着左右看了看,凑近余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余舟面色迅速变了,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没吃吧?余舟问道。
    没有,那东西不好买。柳即安道:而且大家都用了药,我就算买到了药也赢不了。
    换句话说,十个人里每个人都变强了十分,从某种意义上,他们若以彼此作为参照物,那么他们就等于没有变强,最终还是要靠着初始的实力比拼。
    那就行,这东西你最好别碰,可能有毒。余舟道。
    柳即安一听有毒,忙变得认真了不少。
    余舟不敢跟他说太多,怕节外生枝,便找借口将他打发了。
    他快步去了裴斯远的营帐外,却发觉里头没人。
    好在营地并不大,余舟转了小半圈就在一处浅滩附近找到了他。
    余舟过去的时候,便看到裴斯远负手立在一棵树旁边,在他的不远处,是皇帝和柳妃。两人应该挺恩爱的,皇帝一直抓着柳妃的手,还时不时凑到她耳边说话。
    他看向裴斯远,突然有点替对方心酸。
    知道陛下为何与裴副统领那么亲近吗?来喜的声音突然从余舟旁边传来。
    余舟一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约莫五六年前吧,裴副统领救过陛下的命。来喜感慨道:当时裴副统领险些丧命,从那以后陛下就待他如知己一般。
    余舟心道,原来裴斯远这宠信是拿命换来了的啊?
    但那又如何呢,帝王的爱情,注定不会为一个人停留。
    哪怕裴斯远豁出了命,也只能和别人一起分享皇帝的爱意,怪可怜的。
    裴斯远远远看到余舟,便提步朝他走了过来。
    他刚要开口逗弄对方几句,就见对方冲他勉强一笑,投来了一个满是同情的目光。
    坚强点。余舟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裴斯远:
    作者有话要说:
    裴斯远:他心里有我
    明天继续双更~么么哒
    第13章
    余舟来找裴斯远,原本是要说从柳即安那里听来的消息,但这会儿见裴斯远有点可怜,又忍不住想,自己是否要安慰他一下呢?
    裴斯远看到余舟那表情,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当即很配合地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意,像是在说你都看到了,我就是这么惨兮兮。
    要不,我陪你走走?余舟问道。
    裴斯远眼睛一亮,道:谢谢你,余贤弟。
    两人沿着河滩朝着营地相反的方向走,没一会儿便将身后的嘈杂都抛开了。
    裴斯远转头看向余舟,便见他的侧脸被阳光勾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让人一时间看不大真切,却又忍不住想凑近些仔细看清楚。
    我听来喜公公说,你曾经救过陛下的命。余舟看向他道。
    裴斯远忙收敛了探究的目光,应道:你这么关心我啊,还特意去找来喜打听我和陛下的事情?
    余舟闻言下意识想否认,又念及裴斯远如今有点可怜,便默认了这话没反驳。
    那年他还是太子。裴斯远道:我们一起去南边,在半路遇到了匪患。出发前我俩都有点托大,只带了几个护卫,没想到山匪人多,将我们和护卫打散了。
    裴斯远在河滩边上找了块大石头,拉着余舟一起坐下,又道:他功夫不大好,跟山匪动起手来毫无招架之力。我一个人既要顾着自己,又要照应他,很快就体力不支了。
    后来呢?余舟紧张地问道。
    后来。裴斯远看向他,眼底带着熟悉的笑意,像是在说一件极为轻松的往事,道:有人偷袭他,我为了保护他躲闪不及,替他挨了一刀,肚子让人拉开了。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比划了一下,道:若非我借力往后躲了一下,那一刀估计能将我的肠子都切开。不过饶是如此,我也流了不少血,差点死在那里。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余舟几乎能想象到当时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说是命悬一线也丝毫不夸张。
    你们怎么获救的?余舟问道。
    护卫找了过来,将我们救走了。裴斯远道:后来我昏迷了四五日才醒,肚子上被人缝了长长一道。
    余舟闻言下意识朝他肚子上看了一眼。
    你要看吗?裴斯远说着就要去解衣服,
    不用了。余舟忙道。
    裴斯远忍着笑道:从那以后,我与陛下就成了生死之交。
    那个时候,你只有十几岁吧?余舟问道。
    嗯,我十五岁,他二十。裴斯远道。
    余舟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十五岁的裴斯远应该比现在更稚嫩一下,但想来也是个英武少年了。而二十岁的路知南,一身贵气,温文尔雅,想来也是个翩翩公子。
    只是不知少年裴斯远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仰慕路知南,还是又经历过什么?
    裴斯远见余舟面上神情几经变换,先是有些惋惜,又有些疑惑,最后化为一丝怅然。
    于是他再一次轻易猜到了对方的心路历程。
    只见他调整了个姿势,望着不远处的河面,用一种充满了忧伤的做作语气道:余贤弟,你知道仰慕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那个人在你心里,那么耀眼,那么高高在上,你恨不得将自己揉成一团送给他,又怕他不愿接着。
    我不太知道。余舟老老实实道。
    不过听起来的确挺惨的,可怜极了。
    尤其是裴斯远这样的人,虽然身份不及路知南尊贵,却也不是个平庸之辈。
    这样的天之骄子能为了一个人卑微至此,想想都觉得不容易。
    余贤弟。裴斯远慢慢倾身,靠在了余舟的肩膀上,道:我心里真的很苦。
    余舟下意识想将他推开,想到他方才说的那番话,又有些不忍心。
    而且他们都是大男人,这么安慰一下也不算逾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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