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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元月月半-(37)

元月月半-(37)

    还有事?
    老六下意识回想,没。
    没就回家吃饭去。跟几个孩子吵吵什么。她俩加一块没你大,你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张老六很想问,谁敢笑我。看到张小芳和方剑平脸上的笑意,顿时心被梗一下,我就不该来。
    张支书:你本来就不该来。多大点事。稍稍动动脑子也知道雪还没化,让人爬屋顶修房子不现实。不能因为我是村支书,就可以不管不顾随便发号施令。
    知道了,知道了。张老六转身走人,看到张小草,一大清早你不在家做饭,跑这儿来干嘛?
    张小草:谁像你太阳快出来了还没做饭。我家早吃了。
    那你不在家刷锅洗碗?
    张小草皱眉,她干不干家务关他什么事。
    我们家就我一个是人?
    张老六一听她口气这么冲就忍不住皱眉。张小草双手叉腰准备迎战。张老六突然就想到他那个厉害蛮不讲理的大娘,心里有点虚,姑娘家家这么厉害,我看以后谁敢娶。
    张小草之前被催婚几乎天天相亲快相成神经病了。最近最不能听到嫁、娶字样。一听到就怒上心头,烦躁的不行,看到方剑平手里铲雪的铁锨,飞一般过去夺走铁锨就朝张老六招呼。
    方剑平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回过神赶紧拦住,这一铁锨下去张老六非得脑袋开花。
    张老六也被她的气势吓住。方剑平一阻止,给他争取了一点时间,让他回过神,慌得拔腿就跑。
    张小草绕开方剑平用铁锨指着他,有种别跑!
    高素兰也被她搞蒙了。反应过来急急上前,你这孩子干什么?怎么比小芳还傻?这东西能往你六叔身上砸吗?再说了,那是你六叔,说你几句怎么了?
    张小草张了张口,对她吼不出来,你也说是六叔,又不是我亲爹,凭啥管我?再说了,不厉害点以后嫁了人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这个说法高素兰赞同,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张支书道:老六就欠。不过,小草,下次不能动这么大的东西。
    知道了。张小草把铁锨还给方剑平。
    张支书很欣慰,她还是懂事的,有事?
    跟你们说一声,我从今天开始去兽医站。
    她的事昨天高素兰都告诉张支书了。
    张支书虽然觉得姑娘大了得嫁人,可一想想自家弟弟和弟媳妇都重男轻女,在他们看来闺女嫁出去等于泼出去的水小草出嫁他们得了聘礼,小草要是在婆家过得不好,他们也不会因为拿到聘礼就帮她出头。他又觉得有个手艺也好,在婆家有话语权,没人敢作践她。
    人家愿意教你就好好学。眼里要有活。别嫌脏别嫌累。张支书说到此,想到这个侄女这些年不容易就说不下去,年前先熟悉熟悉环境,人家教你就学,不教你也别主动问。免得人烦。年后我和孙组长过去看看你。
    张小草知道跟兽医站的人非亲非故,人家能让她偷师就不错了。她也做好艰苦三年依然是学徒的准备。也想过当五六年学徒,等到恢复高考她考个中专。
    恢复高考头些年学校免费还有补贴。她爹娘看到钱肯定让她上。她有了铁饭碗才好脱离这个家。等改革开放市场稳定,她辞职自己干也行,一边工作一边跟人合伙也行。
    她就是没想到她大伯。
    其实也不怪张小草,她家跟张支书一家关系一般般,过年都不来拜年。以至于她以为孙组长叫张支书老班长不过是对年长的退伍军人的尊称。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老班长真是他的班长。
    孙组长能去吗?张小芳担忧地问。
    公安局有张小草认识的人,兽医站的人家里遇到点困难,或者有什么不懂的就不用拿烟买酒请教别人。兽医站和公安局都在农场,让张小草走过去问一下孙组长就行了。
    即便他们家没什么事,也难保亲戚家有事。所以一旦孙组长过去,张小草可能年前就能学会配种。
    张支书道:几句话遛个弯的事,有啥不能的。
    张小草喜不自胜,谢谢大伯。大伯,那我走了?
    等等!张支书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等一下也去农场。你坐我的车去。
    路上雪深,走起来困难,张小草听到这话高兴的跳起来:好!大娘,饭做好了没?没有我帮你。说着就往厨房去。
    高素兰把她拉回来,找这边。
    张小草跟去偏房,想起这个房间是小芳的,立马往屋里钻。
    高素兰的眉头微蹙,这孩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大娘。
    高素兰扬起笑脸,啥事?
    张小草侧身指着炕上两个还没收拾的被窝,小芳和方剑平一直这样睡?
    高素兰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张小草被她打量的忍不住打量自己,从上到下看一下,忽然就明白她大娘怕她出去乱说,立马说:这样就好。让他们一直这样睡。过去把两条被子分的更远,一个在头一个在尾,然后脱鞋上炕,把角落里的方几放在炕的最中间,其实这样更好。
    高素兰哭笑不得,这丫头怎么还没死心。
    你赶紧收拾好。不然小芳看到又得要打你。
    张小草:就说你弄的。
    高素兰不禁问:剑平会咋想?
    管他呢。他现在住你们家,跟上门女婿没两样,还敢挑三拣四?张小草推她出去,带上门,就这样。回头告诉小芳。
    小芳可以任性地嚷嚷堆雪人,却不好意思在院子中间堆,太碍事了。注意到她爹娘把雪堆到墙边,她就拉着方剑平就近堆。然而这样就离她卧室很远,以至于没听见张小草的话。
    饭后,张支书带着张小草出去,小芳和方剑平回房一个拿书包一个拿教案,才看到炕上的情况。
    小芳不作他想,肯定是张小草。
    方剑平也觉得他岳父岳母没这么无聊。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日。
    她有病吧?方剑平深深地怀疑。
    小芳拎着书包出去就喊:娘,张小草的脑袋是不是还没好?
    高素兰也知道闺女为啥这样问,别胡说。我觉得她就是自己结不成婚,也不希望别人太好。等她找到对象就好了。
    小芳心说,就张小草那个劲头,改革开放她也找不着对象。
    她要是一直没人要呢?小芳问。
    高素兰觉得这话不吉利,别这样说。可是小草干的事,真让人没法帮她开脱,回头我说说她。再说了,她以后天天去兽医站也没空管你。
    小芳想想她的性子,总觉得今天可能只是个开始,我不管!再动我的被子我就打她。
    她怕你,你都这样说了她肯定不敢。剑平,人都起来了,路上雪被踩的有点滑,你们走慢点。
    方剑平知道雪停了以后的情况:我知道。随即套上手套,把手递给小芳。
    小芳楞了一下,不拉胳膊改拉手?
    方剑平:又傻了?走了!握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高素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眉。
    翌日清晨,院里干了,小芳把跳绳拿出来,一头绑在院里的石榴树上,一头让方剑平帮她撑开她跳绳。
    张小草就是这时候到的。习惯性想数落她两句,十八了还玩八岁的游戏。想到正事钻到偏房。跟烧火做饭的大娘大爷大声招呼就往里钻。
    张支书张张嘴想拦住。高素兰拉他一把,轻轻摇摇头。
    片刻,两床被子又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着方几。张小草也从里间出来,心满意足地说:大爷,我上班去了。
    高素兰拉住她,用干净的纱布给她包个杂面馒头,中间干活累了吃。先放你包里。
    谢谢大娘。张小草的笑容跟刚刚升起的朝阳一样灿烂。
    张支书笑不出来,看着她出去就忍不住问老伴,你什么时候跟小草这么好了?
    高素兰昨天忘了说。于是压低声音把昨天早上的事说出来,末了说,不信待会儿你自己看。
    张家院里的雪有人打扫。外面路上的雪可没人管。早上虽然还没化冻,但有些水坑的冰很薄。方剑平怕小芳走路不小心踩下去弄湿棉鞋,还是跟昨天一样拉着她去学校。
    高素兰指着牵着的手,看见没?
    张支书不禁说:那不还隔着两个手套呢。
    高素兰:以前是拉胳膊,现在是拉手套,能要多久不是手拉手?
    拉也是剑平愿意,又不是咱们逼他拉。他这么大的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高素兰问:他多大?二十周岁。你二十岁的时候知道啥该做啥不该做?不是我夸自己的闺女,光看脸蛋,从三十到十五就没有咱家小芳长得好的。她现在的性子比以前好多了,剑平天天跟她在一起,整天对着她那张脸,能要多久不动心?
    张支书不禁说:人家剑平从城里来的啥人没见过。
    农场以前也是县城,有几个有咱家小芳长得好的?高素兰又问。
    张支书:你这样说我没法说。
    本来就是。你以前还说,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这是因为你当兵前没见过女人吗?高素兰又问。
    张支书无言以对,还恨不得时光倒流收回这句话。
    高素兰:咱们这儿虽然不是部队,但是乡下。过了年剑平就来整整三年了。
    第40章 写信回家 别啥乱七八糟的都学。
    农村到处都是泥土粪便没法讲究。
    早上收拾的再好, 烧火做饭洗衣薅草半天下来就弄得蓬头垢面。到了晚上衣服脏的不能看。
    天气这么冷也不能天天洗头洗澡。天气暖和的时候又得干活也没空收拾。所以很多村民,甭管男人女人都包着毛巾戴着套袖,企图衣服和头发能撑两天。
    毛巾一包套袖一戴, 长得再好也瞬间成了土妞。
    方剑平在这个环境待三年, 突然每天面对张小芳一个, 而且自他过来小芳一天比一天干净,以往吹起皮的脸蛋一天比一天光滑, 朝夕相处习惯了她的傻不觉得傻, 因此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支书赞同她的说法,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这样做很容易适得其反。
    你闺女你了解, 越不想让她干啥她偏要干啥。你们就不怕她原本没这个意思,被你们气得反而跟剑平越来越好?张支书问。
    高素兰还没来得及想这么多,她不懂事剑平还能不懂事?
    他懂事也才二十岁,血气方刚易冲动的年龄。张支书道。
    高素兰:那就还跟以前一样由着他们?
    张支书考虑再三道:顺其自然。就像咱之前说好的那样,有了孩子剑平走了咱也不怕。他俩一直这么处着,跟小芳有名无实更不用怕。
    最怕小芳不许方剑平走。
    这点张支书没说,怕妻子跟着担心。
    张支书: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吗。
    高素兰不能想, 一想就难受:给她喝点老鼠药啊?没好气地问。
    张支书点头:对!
    高素兰的脸变了颜色, 非常非常难看。
    张支书道:这些都是猜测。说不定他看上小芳, 小芳没看上他。
    你觉得可能吗?高素兰白了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剑平刚到咱们村那天,多少姑娘对他一见钟情?
    张支书又不瞎,当然知道自打方剑平过来,西头都热闹了东头的姑娘去东头地里干活都能从这边绕一圈。
    至少现在没看上。
    高素兰:那她天天粘着剑平?俩人在一块的时候不是肩碰肩就是手拉手。
    小草跟她以前的对象还搂腰搭背呢。不照样分了。
    高素兰就想问, 啥时候搂腰搭背。到嘴边想到还真有一次,去年冬天她对象过来,先是小草抱着人家的胳膊,后来人家搂着她的肩膀,再后来手一点点往下到腰上,黏糊的跟新婚小夫妻似的。
    想到这一点,高素兰忽然觉得不对,小芳跟方剑平虽然黏糊,但还真没这么亲密。更像是俩小学生处对象。
    可是也不对,就算方剑平说的对,小芳心智八岁。可他不是啊。
    高素兰糊涂了:不管了。真到那一天有了孩子就给她养。咱们没本事养就给剑平送去。
    你这样想就对了。我去老李那边看看。
    高素兰顺嘴问:咋了?
    没咋。农场把他交给我,我不能回头农场的人过来一问三不知。我得给他安排点活。
    高素兰:那么大年纪了,又不像咱们干惯农活知道巧劲,给他找些轻松的。宁愿他在咱们这边舒服点,也不能让人在咱们这儿出事。
    张支书点头: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把他想到隔墙有耳,还是个大喇叭,赶紧把话咽回去,你在家吧。
    高素兰随他出去好关大门,到门口想到闺女的炕,不禁问:明儿小草还来咋办?
    别管。那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说再多也没用。
    高素兰:那明儿俩人得打起来。
    张支书摇摇头。
    高素兰没懂:啥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冬天没啥活,今儿张支书又在家,高素兰不用担心他开车开沟里,太闲了以至于翌日清晨还记得他说的话。
    高素兰跟往常一样洗漱后去小芳那边做饭。
    饭没做好,方剑平也跟往常一样出来,接着是小芳。
    高素兰立马观察他俩,没什么不同啊。
    还是有的。
    先前小芳洗漱后就拉着方剑平在院里玩儿。昨天跳绳今天该踢毽子或踢沙包了。但小芳没有,而是拉着方剑平坐在炕上背书。
    要搁三个月前,有人跟她说闺女主动要求学习,她非得怀疑那人也得了神经病。
    读书声就在耳边,高素兰忍不住打量闺女。怎么看也没变一个人,就小声跟老伴说:你昨儿说的就是这事?朝里面努努嘴。
    张支书朝里间看去,闺女学的很认真,像是换了个人。
    突然之间张支书的心慌了一下,像是要失去什么。不由得盯着闺女,还是他那个傻闺女吗?
    小芳心中一凛,爹娘不做饭看啥呢?难道因为她这些天表现的太好太听话,让他们产生怀疑。
    千万不要。
    要怀疑也等革命结束改革开放,被赶出去她也有地方去。
    小芳犹豫片刻,翻开之前看的一篇课文:方剑平,这首诗也是那个乐府诗吗?
    方剑平看过来,道:不是。字还认不清就想自己学?
    念给我听听好不好玩。
    方剑平看清楚内容摇摇头,不好玩。这说的是一个贫农以前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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