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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元月月半-(36)

元月月半-(36)

    小芳想要两个,她和方剑平一人一个。忽然看到案板底下的破铁盆,方剑平,不用烤了。
    又不想吃?
    小芳把盆端出来。方剑平见上面还盖着破铁皮也想到了,他给张支书烤的红薯还没吃。于是就把几个红薯放锅底下热一下,让小芳拿去堂屋跟她爹一起吃。
    张支书了解妻女,一个正在气头上,一个不会烤:剑平烤的?
    小芳点头,问:方剑平孝顺吧?
    张支书不得不承认:孝顺。回头给他个大鸡腿。
    不给段伊然啊?小芳好奇,被她娘那么一说,她爹不会真就给段伊然送碗汤吧。
    张支书:鸡翅就行了。随后朝外面看一眼,见在门外收拾鸡毛的老伴没进来,小声说,我再给她拿几个鸡蛋,再拿点红糖。不许告诉你娘。
    小芳不爱喝红糖。再说了,她要是没记错,那红糖得放大半年了。
    夏天那么热指不定还生过蚂蚁。
    我才不说。我又不是张老六个告状精。
    张支书不禁问:老六又说你了?
    我不想说他。小芳只是想到她如今的情况不好解释,你去问方剑平。说着又给他一个红薯。发现盆里还剩一个,拿去厨房找方剑平。
    方剑平忽然有种孩子长大知道孝顺老父亲的感觉。
    然而小芳往他旁边一坐,他眼角余光注意到小芳的肩快与他的肩高了,连连摇头,瞎想什么东西。
    小芳十八,不是八岁。就算她身心都是八岁,也不是他的崽。
    天还没黑就做美梦!
    不吃啊?小芳奇怪。
    方剑平收回思绪,挤出一丝笑:我以为不够你吃的,打算再烤两个。
    我想喝红薯汤。小芳用干净的那只手摸摸肚子,潜意思再吃就没空了。
    张家的晚饭简单,红薯汤加杂面饼和咸菜或萝卜干。
    锅冒烟再煮一会儿,红薯烂了就好了。
    高素兰干活利索,方剑平做好饭她就把鸡收拾出来。新鲜的老母鸡并不需要焯水,直接放炒菜的小锅里,然后加上水炖就可以了。
    恰好方剑平砍的那个窗户还剩一大半。木柴烧的慢,方剑平往锅底下塞满木柴,一家人就可以放心地吃饭了。
    张支书坐在靠灶眼那边,好盯着木柴别烧到头掉下来。可他越看那木柴越眼熟,上面好像还有孔。
    老伴,你又劈木柴了?我不是说先把玉米棒子烧完再烧木柴吗?玉米棒太占地方。
    高素兰的气消了不少,正吃饭也没空跟他吵架,就把闺女和女婿干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张支书听完又惊又喜乐得直呼,我怎么就没想到。
    高素兰没好气地说:你能想到什么?
    张支书不敢接茬,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年龄大脑子糊涂了吗。
    你还知道自己老糊涂?高素兰继续堵他。
    张支书还是不敢接,剑平,没了窗户你六叔咋说?
    方剑平不知道,待会儿我过去看看?
    别!张支书忙阻止,你们去一趟就少了一个窗户。老六看到你们肯定跟防贼一样,不让你们进。我去看看吧。
    老母鸡炖的慢,转一圈回来鸡肉就差不多了。
    打定主意,张支书放下碗筷直奔养猪场。
    高素兰跟上去。小芳好奇地视线不由得随着她娘出去。
    大雪转为中雪,她趴在门边看一会儿还是落一头。
    方剑平把她拉回来,让她看着柴火别掉了,他刷锅洗碗。
    厨房里弥漫着鸡肉的香味,老母鸡还没烂。
    方剑平又往里面塞许多柴火,看一会儿确定不会掉下来,他就和小芳回卧室。
    卧室里没烧炕,冰冷冰冷。
    方剑平决定等岳父岳母回来就提议往后就在他们这边做饭。
    小芳的卧室外间的锅其实就是留着做饭的。
    翌日清晨,方剑平还没起来,高素兰已经开始用外间的锅烧水洗脸刷牙。方剑平就是被这叮叮当当的动静闹醒的。
    看到岳母岳父都在外面,方剑平连忙收拾齐整帮忙。
    高素兰:不用你,洗脸刷牙去吧。
    女婿不在室内,高素兰没了顾忌,进去把小芳的被子掀开,朝她屁股上一巴掌:起了!
    小芳秒回到从前,看到她娘不是她妈,一时呆住。
    高素兰吓得慌忙摸摸闺女的脑门,不烫没发烧,还没睡醒?赶紧起来。
    小芳清醒了,冲她扮个鬼脸。
    气死人不偿命的闺女回来了,高素兰放心了。
    小芳到外面惊呆了,一片银装素裹,天地同一色。
    这一刻小芳不由得想到那一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可她是傻小芳啊,这首词不能背啊不能背。
    小芳从厕所出来蹦蹦跳跳到院里就吼,我要堆雪人!
    高素兰吓得差点把馒头扔出去:堆就堆,你嚎嚎什么?
    怕你听不见啊。小芳看到方剑平在刷牙,立马拿她的牙刷,快速洗好脸就等着方剑平。
    方剑平皱眉:你刷干净洗干净了吗?
    晚上还得刷还得洗。小芳无所谓的摆手。
    方剑平叹气,她可真是聪明一阵傻一阵,堆什么?
    小芳仔细看一下雪,院里的雪被她爹娘扫一堆,脏兮兮的不想用。朝屋顶上打量,得有十公分那么厚。
    大傻,二傻,三傻和我。小芳指着脏雪,先用这个,我去搬梯子,然后用屋地上干净的。
    方剑平心说,难为你还知道干净。
    四个来不及。
    小芳扛着梯子出来:那就堆咱俩,不要他俩。
    这话附和小芳的人设,方剑平没有任何怀疑,还忍不住笑了:好!
    一声冷哼随之而来。
    方剑平误以为小芳,她喜欢哼哼哼表示愤怒,可是这样一想就不对,小芳没理由冲他哼哼啊。
    岳父岳母也不是这样的人。
    方剑平朝外看去,果然门口出现一人,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和小芳。
    小芳也听见了,看到来人是她六叔,快速爬上梯子抓一把雪,团成团就砸。
    张老六注意到她的动作就开始躲。然而他跑的哪有雪团飞得快,嘭地一声,雪团在他后背炸成雪花。
    方剑平不想幸灾乐祸,可他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老六顿时觉得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高素兰听得动静出来看到是他,就知道他来干什么,老头子,老六找你。
    张支书也知道他来干什么,明知故问:大清早有什么事?
    大哥,小芳她
    张支书:说正事。
    老六噎了一下,不禁腹诽,没见过这么护犊子的。
    昨晚下的大把老李住的那间房子压塌了。你看是不是找人修一下?
    方剑平停下,小芳不由得朝爹娘看去,总觉得这事跟老两口脱不了关系。
    这事确实是老两口干的。
    傍晚小队长都回去了,养猪场就老李一个。
    张支书先带老李去牛场,名曰熟悉环境。接着又带他去知青点认认人,有事就找杨解放。
    转这么一圈回来,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张支书好心把手电筒给他。
    可谁能想起来朝屋顶照。
    老李用从知青点打的热水洗漱后,关上门准备睡觉,屋里的风反而特别大。
    顺着风一照,角落里破个大洞。
    老李看到满地积雪误以为雪压塌的。
    张支书家离的较远,大晚上不好意思麻烦他,于是就去牛场找人。
    张老二虽然不干人事,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大哥是支书没人敢欺负他。老李第一天过来住的房子就坏了,别管他什么身份,这事要传到农场终归是老大没安排好。
    老二就让老李跟他凑合一晚,等天亮再给他想办法。
    老李很想说,不用想办法,住牛场就行晚上有人说话,还有热烘烘的炕。。
    张老六不赞同,让他来劳动不是来享福。
    然而张支书始终认为,既然不是犯罪分子就没必要那么苛刻,这么冷的天怎么修?用热水和泥?找个麻袋堵上,来年开春再修。那几间偏房都得修。
    老李咋办?
    张支书:住牛场。有人一早一晚盯着也不用担心他有可能心怀不满,偷偷把咱们的猪毒死。
    他都这样还敢报复?张老六不信。
    张支书问:听没听说过光脚不怕穿鞋的?再说了,我今天也没空。我得趁着雪还没化路上好走,带刘季新和段伊然去领证。
    结婚证?张老六不禁问。
    张支书点头。
    老六奇怪,之前有孩子不愿结婚,现在孩子没了反而要娶段伊然。刘季新脑袋里没坑吧。
    刘季新精明得很,他可不想娶段伊然。
    张支书给他下死命令,段伊然未婚先育还没人要,往后就算村里人不嫌弃她,她也会自我厌恶。时间长了一定会再次寻死。
    他不管刘季新以后是离还是跟段伊然继续过,俩人只要在张庄就得听他的,婚必须结。否则他就卷铺盖滚蛋。
    没有村支书的证明介绍,刘季新回到城里就是逃兵。
    张支书要的是个身份,堵众人嘴的身份,让他们不能再说段伊然是破鞋。没有逼两人住一块。刘季新觉得就多一张纸,跟单身没什么区别就同意了。
    高素兰把养猪场的房子捅破就去王秋香家,让王秋香劝劝段伊然。
    王秋香给她分析利弊,又劝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刘季新害的,她要是死了,刘季新不光不伤心,往后回到城里还有可能跟人家炫耀,有个女人为她死了。
    反正好赖话说了一箩筐,好歹把人劝回来了。
    张支书担心夜长梦多,就是拉也得把她拉过去把证领了。
    老六担心:他俩闹成现在这样,勉强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啊。
    高素兰:不在一起。段伊然还住女宿舍,刘季新还住男宿舍。等他俩领证,段伊然虽然还是未婚先育,但不是乱搞。慢慢的说的人就少了。多了一个身份,段伊然不高兴也有底气跟刘季新闹。
    方剑平赞同这话:要是没结婚,段伊然打刘季新属于故意伤人,可以直接把她关起来。结了婚打他一顿属于夫妻打闹,公安不会直接拘留。
    侄女婿,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剑平循声看去,王秋香从隔壁露出头来,不是我说的。夫妻打架本来就跟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打架不一样。
    王秋香来了精神:要是这样我得告诉段伊然,弄死那个混账。
    方剑平忙说:不行!不论什么关系杀人都犯法。
    夸张,夸张。王秋香摆摆手下去。
    方剑平不禁看他岳母,她不会真教唆伤人吧。
    这事你们别管了。赶紧堆你们的雪人,堆好吃饭上学去。
    张老六不禁轻笑一声,两人加一块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堆雪人。
    难怪他俩能成一家。别管聪明还是傻,本性其实一样幼稚。
    小芳看这个六叔格外不顺眼,又团一把雪朝他砸去。
    雪花炸开落到他脖子里,张老六打个激灵,张小芳,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小芳掐腰:打我一个试试!
    老大不在他都不敢动手,何况大哥大嫂都在。
    输人不输阵。
    老六指着她:我今天有正事,没空跟你闹。大哥,回头农场的人来询问老李学习的怎么样,然后看到他每天睡火炕,认为他这是享受,咱咋回?
    张支书:这么点事也值得问我?你不会说,咱们村穷买不起床。看不惯让他们买去。
    第39章 手拉手一起走 过了年剑平就来整整三年
    老六被堵得讷讷道:还能这样说?
    怎么不能?张支书反问, 要不你出钱我现在就去找瓦工给老李修房子。
    张老六想想养猪场的泥瓦房,又忍不住说:那个房子还用找外人?
    当然不需要。
    可谁让张支书不想修呢。
    张支书:确实不用找。可上面积雪那么厚,天气又这么冷, 谁愿意往上爬?我反正没空, 要修你修。
    这么冷的天谁不知道搁屋里窝着啊。
    老李又不是没地方住。
    看牛场的人也没说不让他住。
    张支书不出面, 可没人搭理张老六,哪怕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敢让他三哥四哥给老李修房子, 两兄弟能合起伙来收拾他。
    老六蔫了, 可他不死心:我觉得老李跟咱们村的人住一块不大好。
    张支书不想搭理他。可又怕他前脚走,老六就把老李弄回养猪场再把人冻个好歹, 农场为啥不让老李呆在农场, 非让他下乡?
    学习啊。老六脱口而出。
    张支书:只是学习养猪?
    老六想一下,还有养牛?
    方剑平听不下去,六叔,上面是让老李学习农村人的优点,比如勤劳、节俭这些。每天跟猪在一块他能学到什么?拌猪食?一天就学会了。还用到乡下啊。兽医站待三天,不光养猪养牛,养马养驴也不在话下。
    老六又有新的问题:干嘛不一开始就让他住养牛场?
    张支书压下骂人的冲动,他咋这么多问题。
    难道要他承认老李来的太突然, 他没想好怎么安排。再说了, 老李到的时候也没下雪。农场的人走后天空才开始飘起小雪。
    开始谁知道他是好是坏?不得观察几天。现在依然到牛场, 猪场的房子还坏了,还有必要来回折腾?张支书面无表情地质问。
    老六不敢再问下去。
    切!
    耳边传来一声鄙视。
    张老六下意识看小芳, 见她正跟方剑平堆雪人,忙的不亦乐乎。
    不是她还能是谁?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老六看过去,张小草越来越近, 刚刚那声切是你?
    对!张小草也不喜欢这个六叔。
    她离婚后爹娘嫌她丢人,还怕她回来惹得弟妹不高兴,再跟弟弟争房子,就不许她进门。她无家可归找叔叔们,其他人有的同情,有的陪她哭,有的帮她骂她前夫,只有这个六叔说她命苦,怨不得别人。
    我在外面听老半天了。屁大点事还当个事的找大伯讨论。当大伯跟你一样啥活不干,一天三顿饱一个倒。
    老六皱眉,这丫头说话怎么比小芳还难听,我没得罪你吧?
    你得罪我可就不是动嘴了。张小草直言道,我就是嫌你烦。
    张老六心生不快,没得罪你说话还这么难听,眼里还有我这个六叔吗?
    张小草摇摇头:没有!
    扑哧!小芳忍不住笑喷。
    张老六要气炸了。
    张支书见他转向小芳,抢先问:老六,还有事吗?
    老六没想到他突然开口,一时被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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