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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帽双全(30)

    谢云澜看了沈凡一眼,沈凡点了点头,为何柱说的话做了证。
    谢云澜眉宇间的煞气散去,现出几分尴尬,难不成真是他误会了?正在他自我怀疑时,就听沈凡一脸单纯的补充说:他们邀请我来做客,还说要给我娶媳妇。
    在码头边娶媳妇?谢云澜的眼神再次凌厉起来,一脚踹向何柱的胸口,怒道:还敢狡辩!
    第37章
    一炷香后,河口村的人整整齐齐的跪在码头边,各个鼻青脸肿,他们已经被揍服了,此刻连动都不敢动,乖乖等着谢云澜的进一步处置。
    谢云澜站在一旁,问着沈凡,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事情的详细经过。
    沈凡描述的很详细,关于他怎么使唤这些人为他跑东跑西的过程,他全都讲了一遍,还说:他们对我很好,还专程拿了葡萄给我吃。
    听得何老汉等人很是感动,这小子果然傻到家了,到现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替他们说话。
    然而他们还没感动完,就听沈凡又道:他们还跟我开玩笑。
    什么玩笑?谢云澜敏锐道。
    抬轿子的那几人一瞬间面如土色,他们拼命对沈凡挤眉弄眼,想求他住嘴。
    然而沈凡一无所觉,他把那抬轿子的几人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一字不落,并且说的时候一脸单纯,像是并不理解这个玩笑的意思,只以为开玩笑代表着亲近和友好。
    谁跟你开玩笑的?谢云澜扬起了和善的笑容,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群。
    沈凡准确的指了出来。
    谢云澜一人给了一拳,揍的他们满口血沫,槽牙都断了一颗。
    揍完人回来后他又问:他们还对你说了什么?
    沈凡想了想,众人紧张的盯着他,他们不想要沈凡继续为他们说话了,只盼着他赶紧闭嘴。
    万幸,沈凡在众人的注视中摇了摇头:没了。
    众人刚刚松口气,就听沈凡道:除了说今天是我的好日子,要给我娶媳妇,就没了。
    对了,还有这茬。
    谢云澜眼神危险的看向何老汉,这是今日之事的祸首。何老汉本就有点佝偻的身体一下子弯的更低,他这老身子骨可经不起谢云澜几拳。
    然而谢云澜并没有揍他,他也知道自己这拳脚下去,何老汉怕是得毙命当场,即便他罪该当斩,死不足惜,谢云澜也并不想私刑处置对方。
    从三个多月前算起,每隔十日便要给河神送上一位新郎,至今已经害了九条性命,若非他及时赶来,沈凡就是第十个。何老汉此等伤天害理之人理当移交官府,审判罚罪都要当众进行,以儆效尤。
    但罪由官府判,他心里的火也不能不出,他转头拎起了何老汉的儿子何柱,子不教父之过,同理,父亲的过错,儿子也该承担。更何况,何柱在这事中可一点都不无辜。
    沈凡被拐一事何老汉若是主谋,何柱怎么也得是头号帮凶。
    谢云澜把何柱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其余人听着何柱的惨叫声,心里愈发惊恐,谢云澜出手狠辣,简直比山匪水贼还可怕,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何老汉偷偷冲站在外边的儿媳妇使了个眼色,方才动手的只有河口村的男人,女人孩子则站在一旁围观,谢云澜便没有动她们,依然任她们站在周围,没有像这些男人一样排成排的跪在地上。
    儿媳妇领会了何老汉的意思,在人群的掩护下,悄悄的离开。
    又半柱香后,何柱浑身青紫,脸肿了一大圈,人也被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谢云澜最后补了一脚,才算是解了气。
    他转头去看沈凡,就见沈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回了竹轿上,正吃着先前没吃完的葡萄,模样闲散犹如看戏一般。
    谢云澜恼火有人胆敢拐走沈凡,同样也恼火沈凡没有听话的留在原地,别人随便一说,他竟然就跟人跑了,害得他这一路提心吊胆,紧赶慢赶,急得满身是汗,生怕来迟一步,沈凡被人殴打欺负,又或者已经沉入湖底,做了河神的新郎。
    结果这家伙倒是悠哉悠哉,一点苦没受,还在这儿吃葡萄!
    沈凡吃葡萄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面色愠怒,气压低沉的谢云澜,他无辜的眨眨眼,把本来要送进自己嘴里的葡萄往上递了递,凑到谢云澜嘴边说:你吃吗?
    谢云澜正在气头上,不吃他这套,他将沈凡的手挥开,冷声道: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
    那里太晒了。沈凡说。
    那你就跟着别人走?!走了也不知道留个字条给我?!谢云澜一想到自己着急的寻找沈凡时沈凡正舒舒服服的坐在轿子上,怒火便蹭蹭的往上窜。
    我留了。沈凡解释说,我写好字条后才走的。
    那字条呢?!谢云澜问完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朝何老汉一行人看去,何老汉一行人连忙将头低下,不敢跟他对视。
    他心底了然了,怒火有了出处,想再揍何柱一顿,却见对方那副惨样,已经无处下手了。
    罢了,知道沈凡不是直接离开,多少还记得他的嘱咐,想着留下字条,谢云澜心里的火气散了些。
    这家伙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在京城不就是这么被自己骗回家的吗?
    谢云澜想到此,便觉没有什么立场怪沈凡,沈凡若不是这么没有警惕心,他们也不会相识。
    但谢云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恼意的,只觉自己白担了这一路的心,遂瞪了沈凡一眼。
    沈凡又递了一颗葡萄过来,透着股讨好之意。
    修长白皙的五指捏着水润诱人的葡萄,谢云澜盯着看了片刻,就着沈凡的手吃了下去,算是揭过此事。
    气消了,该谈正事了。
    谢云澜朝何老汉走去,何老汉以为他终于还是要对自己动手了,骇的大叫,鼻青脸肿的何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道:别动我爹!
    闭嘴!谢云澜一脚踹上何柱的胸口,又把他踹回了地上。
    你,他示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何老汉,跟我说说河神的事。
    何老汉一听谢云澜提起河神,就知道对方应该是知道一些事的,也不敢有隐瞒,哆哆嗦嗦的将三个月前遇到河神的事讲了一遍。
    经过跟茶摊摊主说的差不多,何老汉当日只是像往常一样带着儿子何柱在江上捕鱼,哪料到突然遇到一阵大雾,还在雾中听到了一凄婉哀怨的女子嗓音,要求他们为她献上新郎,否则就要何老汉家破人亡,还要掀起大水,淹了整个河口村。
    你们只听到了声音?河神的样貌呢?看清没有?谢云澜追问道。
    没有。何老汉头摇的像拨浪鼓,雾太大了,几十年都没见过江上起那么大的雾。
    他补充道:而且河神说完后,雾便散了,神异的很。
    也因此,他对河神的神通深信不疑,不敢怠慢,唯恐没有准时送上新郎会为自己家招来灾祸。
    谢云澜看向沈凡,若是早几个月被他碰上这种事,他一定嗤之以鼻,觉得这是有人为了敛财或是别的什么目的在装神弄鬼,但是刚刚经历过京城之乱,谢云澜也不敢妄下定论,此事到底是何老汉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妖邪作祟,要由沈凡来判断。
    沈凡没回应,他走进河神庙看了一圈,问何老汉:你在哪里遇上的河神?
    就这片水面!何老汉指着码头前的江水,他那日刚刚将船划出去没多久就遇到雾了,就是在这个码头前不远的位置。
    沈凡走到码头边上去,众人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都伸长脖子看着,就见他蹲下身,将手伸进江水中,捧起了一汪水。
    清澈江水从他指缝中流出,沈凡垂眸看着这奔涌不息的江水,白衣在江风中缥缈,这样简单平常的一个动作在他做来都带着股谪仙般出尘的气质。
    谢云澜走上前问:怎么样?
    水很干净。沈凡说。
    就是说没有妖邪作祟?谢云澜道。
    沈凡点点头:如果有妖邪藏身于水体,那么这一片水域都会被污染,不该这样干净。
    那河神庙呢?谢云澜又问。
    也没有问题。沈凡道,没有什么河神,那泥像也没有法力,只是凡人的杜撰。
    河里庙里都没有问题,那八成是何老汉在编故事骗人,谢云澜眼神一凛,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准备好好拷问一番何老汉,让他老实交代。
    你、你要做什么?!何老汉察觉不妙,惊恐道。
    谢云澜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道尖利的女子指控声:就是他们!平白无故殴打我夫君,还说要我们奉上金银,否则就屠了整个河口村,差大哥,为民女做主啊!
    谢云澜闻声回头,就见到一队身穿官服,腰佩官刀的差役,以及一名在前领路的乡下妇人。
    听说话的内容,此人大约是何柱的妻子。
    她生得一副尖酸刻薄相,说的话也是颠倒黑白,何柱可不是平白无故被揍,而且谢云澜几时要过金银,又几时说过要屠了整个河口村?
    差役们原本也是将信将疑,毕竟据这女子所说,前来劫村的只有两人,河口村里青壮年足有一百,竟然反被两个人制住了?
    结果他们跟过来一看,见码头边齐刷刷跪了一排,各个鼻青脸肿,谢云澜站在众人面前,一脸凶相,脚下还踩着一人,被揍得尤其惨,已经认不出本来面貌。此情此景,由不得他们不信。
    差役们立刻拔刀,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山匪,胆敢在沧州境内行凶?!
    谢云澜眯了眯眼,他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约莫是何老汉知道自己这边打不过他,怕他不肯善了,便偷偷叫儿媳妇去报了官,来一出恶人先告状。
    河口村众人被打一事是铁证如山,他们拐骗沈凡,意图谋害他性命一事反倒毫无证据,河口村人多势众,众口一词指控谢云澜是劫村的山匪的话,谢云澜还真说不清楚。
    但那是建立在谢云澜只是个普通人的基础上。
    谢云澜冷笑一声,心道来的正好,他原本也是打算把何老汉交给官府处理,顺便再见见沧州太守,问问他是怎么管理的属地,竟放任河口村行这等荒唐愚昧之事足有三月!
    何老汉见差役们举刀将谢云澜团团围住,心下大喜,满心以为等来了救兵,当即让人搀扶他起来,想要过去再跟差役说几句谢云澜的罪状,最好就地把这恶徒法办,替他儿子报仇。
    然而他还没走到差役跟前,就见差役们齐刷刷跪下,对着谢云澜恭恭敬敬的行礼。
    何老汉不明所以,问道:他是山匪,你们怎么不抓他?
    那领头的差役额头都是冷汗,他看到了谢云澜亮出的令牌,他竟是差点冒犯了这样的大人物,心里正惶恐不安时,听到何老汉的质问,当即大怒,就是河口村的这群人诓骗他来此!
    他扇了何老汉一掌,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污蔑天子特使,宣武侯谢大人!
    什么大人?何老汉被扇的眼冒金星,听同村的人复述一遍后,才听明白谢云澜的名号。
    大夏百姓或许不知道当今皇帝的姓名,却不能不知道宣武侯谢云澜之名,这可是大破元戎,为大夏子民扬眉吐气的大英雄。
    曾经有一段时间,茶楼酒馆,乃至任何热闹的地方,都能听到谈论谢云澜的声音,以及其神勇无比的事迹。
    眼前这人竟然是宣武侯谢云澜?!
    何老汉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第38章
    走快点!领头的差役不耐的踹了何老汉一脚,装什么装!
    何老汉哎呦一声,也不敢说话,连忙加快脚步往前走。
    跟在他后边的还有儿子何柱,以及几个叔伯兄弟,他们各个面如土色,手上被系着绳索,由差役看管着押往沧州城。
    谢云澜骑着马带着沈凡跟在后边,面前被些人都是筹划祭祀河神一事的核心人物,河口村的其余人虽然也不算无辜,但实在太多了,算少老弱妇孺,有三四百之多,就算抓到沧州城去,也没处安置,谢云澜便先抓了几个主犯,先去审问一番,然后再由交代出的细节,给其余人定罪。
    为防河口村的人逃跑,谢云澜留了几个差役,命他们盯紧河口村,若少了一人,唯他们是问。
    留下的差役不敢敷衍他的命令,认认真真的盯着河口村众人,半点不敢放松。
    押送犯人的差役们也努力在谢云澜面前表现着,领头的差役知道这伙人惹了谢云澜,便没给他们什么好脸,一路凶神恶煞的督促何老汉等人快走。
    他刚刚踹完何老汉,又见谢云澜冲自己招了招手,立刻换了副面孔,跑到谢云澜马旁,微躬着身,面带笑容道:谢大人,有何吩咐?
    离沧州城还有多远?谢云澜道。
    不远了,走过这道裂谷,再有两里路,就到沧州城了。领头的差役恭恭敬敬的答道。
    谢云澜看了看天色,现在是日落时分,已经不早,但沧州城也不远了,天黑前能够进城,他便没有着急赶路,而是继续维持现在的速度,以免某人又嫌马太颠。
    看什么呢?谢云澜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沈凡正盯着裂谷的方向出神。
    这道裂谷坐落于官道不远处,长达上百丈,裂谷边缘的痕迹平滑规整,不像是自然成形,可若说是人工开凿的,在这荒芜的郊外挖出这么一道裂谷,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用处。
    没什么。沈凡收回了视线,似乎只是随便看看,可他搂着谢云澜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一点。
    谢云澜意识到了什么,他问:你怕高?
    他们现在正走在这裂谷旁,探头一望便可以望到这三五丈深的裂谷底部,这个高度,对一般人来说是有点高的,摔下去必然筋断骨折。
    不怕。沈凡答道,可他的手却搂得更紧了些。
    不怕你还搂得那么紧?谢云澜挑眉。
    沈凡贴着谢云澜的后背,轻声道:因为摔下去太痛了。
    谢云澜没听清,只当是沈凡给自己怕高找的借口,他轻笑一声,像是在笑沈凡的娇气,连这点高度都怕,可牵着马缰的手却开始用力,将马儿带的离裂谷远了些,沈凡的手果然也随之放松了些许。
    一行人渐渐走过了裂谷,沈凡也恢复了正常,不再那样紧紧搂着。
    谢云澜开始翻不太旧的旧账:知道错了没有?
    什么错?沈凡不解道。
    还能什么错?谢云澜心道沈凡是一点反省都没有,他语气严厉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今日不及时赶来的后果?
    什么后果?沈凡还是不明白。
    谢云澜:你会被他们扔到江里去,做河神的新郎,就跟前九个溺死的人一样!成为水下的冤魂!
    水下没有冤魂,江水很干净。沈凡一条一条反驳,我会水,不会溺死的。
    谢云澜的怒气本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此刻又被沈凡点燃了:会水顶什么用?!江水有多急你没看见吗?!而且江面那么广,他们把你从河中心扔下去,你有力气游回岸上吗?!
    那也不会溺死的。沈凡说。
    谢云澜捏紧了拳头,被沈凡这非但不认错还一直抬杠的态度气的不行,尤其沈凡还一脸无辜,像是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不明白谢云澜为什么要为此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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