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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 四季奶糖-(13)

四季奶糖-(13)

    薛闻笛一听这话,就感觉能成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来了一盆清水。
    薛思轻笑:你动作倒挺快。
    那是。
    薛闻笛挽了袖子,将双手放到微凉的水中,薛思也伸了进去,轻轻揉搓着他的指节,甚至温柔地抚过他指腹上的薄茧。
    薛闻笛顿时红了脸,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遍布全身。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师父,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薛思并未看他,但下次不许这样了。
    哦。
    再有下次,谁还和他废话呀?
    薛闻笛如是想。
    薛思似乎有点走神,给薛闻笛来来回回洗了差不多有三遍,对方耳朵尖一直都是红的。
    这手上的茧,你小时候就长了,到现在还有。
    薛思回忆起从前,想起有一年冬天,这个孩子虎口裂了,疼得整夜都睡不着,但就是忍着不哭,也不叫他。直到自己去给他换新被套,才发现那上边全是血。
    薛闻笛不知其意,沉默着不说话。
    现在长大了,倒是会撒起娇来了。
    薛思喃喃着。
    薛闻笛立刻提了心。小心翼翼试探着:师父,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喜欢得紧。
    薛思将他的手从水里捞出来,用帕子仔细擦干净,末了,才淡淡说道:需要师父的时候,大可以说出来,师父一直都在。
    薛闻笛笑开了花,连连点头。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赢了!
    曹若愚又叭叭地跑了过来,薛闻笛头都大了,救命啊!这孩子怎么,怎么就不能看着点时间?!
    他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塞到了怀里,一转身,曹若愚就撞了过来,一脸欣喜:大师兄你快去看看!那永安剑派的谁输得直哭!
    知道了知道了。
    薛闻笛敷衍着,这大师兄当着好难啊!
    他回头看了眼薛思,对方却又端起了茶杯,他只好跟着曹若愚去看下一场比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闻笛:黄秋鸣调戏我师父还骂我弟弟,今天我就要打爆你们永安剑派的狗头!
    另外,关于糖某的更新时间:我都是当天写更新!晚上十二点之前更新就可以来看看!要是十二点没更宝贝们就早点睡!第二天一定可以看见新的更新的!注意身体,不要熬夜!【给大家递茶】
    第18章 横雁归来
    接下来的几局赢得格外顺利。
    永安剑派本就技不如人,加上乔莘第一局就输了,傅及他们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比试。
    长宁剑派大获全胜。
    台下看客们的脸色可谓精彩纷呈。
    有交头接耳,谈论今年赌/场是赔是赚的,更有甚者唉声叹气,直言自己赔了多少;有见风使舵,趁机表明自己立场的,说什么自己从未看低长宁剑派,那夸夸其谈的模样,好像从来没收过永安剑派好处似的;还有小部分纯粹看热闹的,正打算回去复盘这场对决,当然了,更有一部分人已经打起了算盘,准备和新晋剑道领袖打好关系。
    总而言之,人心之难测,在这一瞬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孙夷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待场下安静些许后,他才击鼓三巡,问道:可有挑战长宁剑派者?
    按照大会规矩,一开始放弃抽签就视作弃权。但如若决出最后胜利者,那么保留台下各门各派挑战资格,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有谁能打败薛闻笛他们,便可后来居上,赢得名剑。
    场下寂然一片。
    虽说规则很诱人,但谁都不想去冒这个生命危险,尤其是亲眼看着乔莘在台上滚了几圈之后。
    孙夷则便一锤定音:那么,此次剑道大会优胜者,乃是长宁剑派。晚辈谨奉师尊之意,将名剑赠予薛掌门。
    薛闻笛暗自欣喜,正催着师父上台,没想到,又被某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拦住了。
    慢着!
    黄秋鸣又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仿佛刚刚挨打的人不是他一样,薛闻笛气不打一处来,好在薛思按住了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孙夷则亦是不解:黄掌门还有何事?
    黄秋鸣走到他跟前,背手蹙眉,问道:小年啊,这名剑多有灵性,万一剑不认主,怎么办呢?你这不是砸了临渊的招牌吗?
    孙夷则稍稍后退一步:黄掌门此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薛思一看就不是能驾驭这把名剑的人啊。黄秋鸣忽而走至台前,高声说道,诸位,黄某本无意争抢,但这把名剑,却是有主之剑!
    台下人今天可以说把热闹看到家了,心情如同山路十八弯,一弯更比一弯刺激。
    孙夷则皱了皱眉头:黄掌门,你什么意思?
    修道者,不以有主之剑赠人。
    一是名剑有主,人在剑在,人若亡故,名剑多是陪葬之品,这在修道之人看来,阴气太重,不吉利;二是名剑再度认主,实则非常困难,若其本身灵气与新任剑主相斥,则易折耗修为。
    但经历那场正邪之争后,英才凋零,剑折沙沉,就连铸剑师也变得极为稀少,因而第一届名剑大会无名器出世。待到此次,临渊铸剑池解封,族中剑师抹去横雁署名,存其器身而灭其灵气,以便再度认主。
    这些孙夷则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接下这次任务之后,他不舍了很久,哪怕在掀开锦布之时,他都心有哀戚。
    这是他薛大哥的剑,是曾经从邪魔手上救下他的剑。
    若是随了别人,那么为天下苍生捐躯赴难的他的薛大哥又算什么呢?史书上寥寥几笔吗?
    孙夷则其实很难过,可他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抱石恸哭的少年了。他须以临渊为重,无论是奔赴这场盛会,还是阻止眼前这个肆意妄为之人。
    黄秋鸣转身盯着这个沉默不言的年轻人,眼神阴鸷: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这把剑,早就归属我永安剑派了!
    哦?是吗?
    孙夷则冷着脸,我无意冒犯,但我既然做了这次剑道大会的见证人,就不可能由着你胡来!
    呵呵。
    黄秋鸣满是讥讽地冷笑两声,就凭你?
    他当即割破掌心,颜色怪异的血液顺着手腕流入袖中。
    黄秋鸣大喝一声:横雁,召来!
    原本安静架在兰锜上的名剑顿时剑光大作,宝剑出鞘,飞入黄秋鸣手中。
    孙夷则愕然,薛闻笛亦是怔在原地,只有薛思,淡淡地说道:小楼,看来你死的时候,流了不少心头血。
    既名横雁,说明那些存器灭灵的说辞根本就是假的!名剑再度认主,决不能起与之前相同的名字,否则旧日剑气重塑,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孙夷则原本干净无暇的眼睛里渗出骇人杀意,临渊有人骗他!甚至骗了他师父!
    好剑!真是好剑!
    黄秋鸣仰天大笑,完全无视了孙夷则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你给我放下!
    又是一道凛冽的剑光,孙夷则拔剑上前,黄秋鸣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横雁护主,剑气如虹,与薛闻笛并肩作战的日夜早就将它淬炼成一把举世无双的名器,三尺之内,难有敌人近身。
    但孙夷则气势强悍,当空一剑,竟是生生破开横雁划出的剑气范围,剑锋直指黄秋鸣。
    对方尽管修为不高,可仗着横雁充沛的灵气,竟和孙夷则打得不相上下,一时难分胜负。
    轰隆一声巨响,十招之内,观武台塌了,碎石崩裂,场下人纷纷远离这是非之地。
    尘土飞扬之间,薛思站到了薛闻笛身后。
    乖小楼,帮师父挡一下这些砂石。
    言罢,他一手抵着薛闻笛的腰窝,一手摘下纱帽,反手飞了出去,直接打中了黄秋鸣还未消肿的右手。对方趔趄几步,仍紧紧攥着横雁。
    去吧,乖徒儿。
    薛思凑在薛闻笛耳边,低声说着,师父教过你的。
    对方定了定心神,才伸出两指:大道无形,名剑无声,破!
    霎时间,横雁剑气再起,却不再针对孙夷则,而是从黄秋鸣手中飞出,稳稳地插在了薛闻笛脚边。
    孙夷则逮着机会,当机立断,拿下了这个搅乱会场的师门败类。
    咚,黄秋鸣的头狠狠砸在了地上,顿时鲜血飞溅。
    说,谁告诉你这把剑叫横雁的?
    孙夷则掐住对方脖子,逼问道。
    黄秋鸣冷笑:你也配知道?好好做你师父的狗,说不定能活得久一点!
    你!
    大师兄!
    临渊一个师弟跑了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孙夷则脸色顿变,给黄秋鸣刻上缚身锁,嘱咐几个师弟道:押下去,暂时不要伸张,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去与你们会合。
    是,师兄!
    几人应声,带走了还在胡言乱语,看似疯癫的黄秋鸣。
    孙夷则掸掸身上的灰尘,才去找薛闻笛。
    对方还在发愁怎么将横雁从地上拔起,他心爱的佩剑上全是血,虽然不是黄秋鸣的,但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十年前的陈年老血了,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名剑与剑主呼应,外人若要驱使,须以主人心头血为诱导。
    薛闻笛想破脑袋都没料到,黄秋鸣竟然还能给他来这一招,真是恶心到家了。
    薛大哥!
    孙夷则奔了过来,激动之情难掩,但他还是在距离对方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薛闻笛抬头看他,除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几乎找不到过去的影子。
    眼前的年轻人褪去过往的稚嫩,逐渐成为独当一面的后起之秀。
    别来无恙,小年。
    孙夷则望着那张记忆中熟悉的笑容,突然掩面抽泣。
    他哭着,这十年来种种心酸苦楚如潮水般宣泄出来。
    薛闻笛一愣,继而打趣道:怎么还这么爱哭?你刚刚让你师弟们带走黄秋鸣,不会就是为了方便你流眼泪吧?
    薛大哥,你没投胎啊?孙夷则呜咽着,他当年可是点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招魂香,画烂了千八百张招魂符,用坏的招魂铃和招魂幡都能从临渊铺到夜城脚底下。
    他没有找到薛闻笛的魂魄,抱着块大石头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要哭瞎了。
    还好还好,他敬爱的大哥还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还会开他玩笑。
    傅及他们几个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他只好强行止住了哭声,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还在不断抽气,肩膀一耸一耸的,又可怜又招人疼。
    这,这,这,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掌剑大弟子吗?怎么还哭到打嗝了呢?曹若愚也加入了吃惊队伍,孙夷则朝他们抱拳:诸诸位,有礼。
    啊,有礼有礼。
    曹若愚也乖乖回应了,薛闻笛还在思考要是孙夷则捅破了他死过一回的秘密,他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住他这好奇心一个比一个强的师弟们。
    但是孙夷则没有说。
    他咬了咬自己的手背,止住了抽气,低声道:诸位,乔莘死了。
    什么?!
    一惊一乍的还是曹若愚,施未都忍不住搡了下他的肩:你小声点。
    薛掌门,还请您随我来一趟。
    孙夷则格外认真,我师弟告诉我,他是被一把弯刀贯穿心脉而死的。
    薛思本来不想再淌浑水,但听到弯刀这个词,眼神也沉了下来。
    晚辈资历尚浅,恳请前辈施以援手。
    孙夷则向他行了大礼,短短半日,好好的剑道大会就翻了个天,他应对起来着实有些捉衿见肘。
    我明白了,劳烦前边带路吧。
    薛思颔首,又不知从哪儿取出那根狗尾巴草。
    薛闻笛严重怀疑他今后的人生都和这根坟头草过不去了。
    只见薛思沾了点白玉瓶里的清水,给横雁扫了扫,淡然吩咐薛闻笛:收剑吧,不要嫌弃你自己。
    薛闻笛苦着一张脸:知道了,师父。
    他终是与爱剑重逢了。
    横雁剑气盈盈,仿佛也在回应主人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我其实写了两章【嘿嘿嘿】
    第19章 告白
    孙夷则带着薛思他们一道去了发现乔莘尸首的地方。
    先前他与黄秋鸣争斗,观武台几乎都塌了,台下乱成一片,他几个师弟怕混乱中又造成人员受伤,就去维护秩序。万万没想到却在人烟散尽后,发现乔莘死在了永安剑派营帐后边。
    孙夷则向薛思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对方在距离乔莘尸首一尺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永安剑派的营帐靠近整个会场的东南角,帐子的后面与墙角恰好形成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乔莘仰面躺着,只露出一双脚,如若不是临渊的弟子眼力好,估计很难发现。
    薛思静立片刻,目光一直落在没入乔莘心口的黑色刀柄上。
    形制很熟悉,和伤了薛闻笛的那把是同一种制作工艺,但这一把上面并没有刻满符文。
    傅及上前,看了眼死去的乔莘,悲从中来: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突然?
    他死了很久了。薛思淡然开口,傅及一怔,又惊又疑:师父,此话怎讲?这地上的血渍还没干,尸首也未出现尸斑
    的确,乔莘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甚至心口处还在往外渗血,面色惨白,死相痛苦,看上去应当是被杀不久。
    孙夷则闻言,则是摸了摸乔莘的颈侧,尚且温热,亦是不解:薛掌门,晚辈也认为乔莘是刚死不久。
    薛思又问:小楼,你说呢?
    薛闻笛沉默片刻:我记得傅师弟之前和我说过,乔莘这次和上回完全是两个性格。
    他瞅瞅地上的可怜人,又瞅瞅手里的佩剑,低声继续说着:如果他死了很久,那我们见到的乔莘,要么有人冒名顶替了他,要么
    说着,他对着地上那位鞠了一躬,拔剑挑开了对方的衣物。
    伤口处,两只栩栩如生的蜈蚣收尾相接,绕着刀身形成一个闭环。薛闻笛与孙夷则皆是一愣,而几个师弟不明就里,谁都不知道这个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
    是一枕惊梦,魔都的东西。薛闻笛又将乔莘的衣物拨了回去,这玩意儿很邪性,能让距离死尸最近的恶鬼暂时附身,恶鬼离开后,尸体会恢复到刚死不久的状态。
    他看了眼孙夷则:看来,今晚是不太平了,早做准备。
    好。
    对方微蹙眉头,低声应下。
    傅及听了个大概,就明白过来:大师兄,你是说,乔莘早就死了,只是中了这一枕惊梦,所以被恶鬼附身,性情大变,而恶鬼在我们和永安剑派结束对决后离开,所以乔莘回到了刚死的状态,才这么,这么
    他一时语塞,施未倒是找了个自认为恰当的形容:才这么新鲜。
    曹若愚挠了挠头:可是,魔都夜城早在十年前就被封锁了,按理说不应当有这种邪物流出,更何况,这平湖城还到处挂着临渊的辟邪传音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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