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给娘掖了掖毯子边角。告诉群芳杜家来电话了,二少爷不小心把脚踝给扭伤了,不便行走,因此约会暂时取消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群芳听了倒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嗯,爸,娘,别耽心,二少爷脚肯定没事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是,芳儿,娘怕等不及啊,不把你交到放心的人手里,娘不放心啊!
娘,你会好起来的,肯定会看到那么一天的。
群芳,你有没有发现你娘最近好多了,也不咳嗽了,说明这病情在一天天好起来啊,芹,你要有信心啊。霍长青安慰着妻子。父女素俩操持着默契。
嗯,娘,爸说得对,你风寒痊愈后,安心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
說着,群芳象想起什么来,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娘,我拉琴你听,拉你最喜欢的思乡曲。爸和娘点着头,相视而笑。
群芳琴艺在圈子里早已小有名气,在同学中是令人折服的。在校园,当是首屈一指的首席小提琴手。
夜,静静的,静的连钟摆的声音都听得如此清晰。
悠扬的琴声从群芳的心头绽放,如涓涓溪水滑过她的指尖缓缓流淌令人遐思更好似一副良葯,抚慰着群芳她娘柔弱的心。
手足之情
早餐时,大少爷问:妈,阿渐脚踝还没好吗?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走路也不注意着点。妈,你问爸,本来打算让阿渐去宝盛锻炼锻炼,了解了解,毕竟是家中的产业。可你看,一不小心,脚又扭了。,
儿子,你弟弟对家中的产业不感兴趣。爸、妈跟本没把继承家业的重任放在他身上,打小就你最懂得体谅,爸、妈都知道。思韵,你爸爸辛苦吗?
爸爸和爷爷最辛苦,以后我帮你们!
思韵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还用头去碰爷爷的头。杜鸣笛听了孙女的话,摸着她的头称赞道好样的!龚美娜也忙用手帕擦着眼角。宝贝,奶奶好高兴啊!我们思韵真懂事。
大少奶奶客气地说:阿渐有他喜欢的事业,说不定,将来成了一个人人羡慕的艺术家,我们一家都跟着沾光了呢。
你呀,这是抬举他,我呢只指望他一身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就算烧高香了。
妈,为什么这么说?听着怪奇怪的。大少爷似有疑虑。
杜老爷按了下他肩膀起身说:今天有油条吗?快给大少爷准备,你们要记着谁爱吃什么?一早,要是吃了不爱吃的东西,那会影响一天的胃口的。思韵,对吗?你喜欢吃奶油饼干,小笼包,爷爷说得不错吧?
大少爷带着歉疚的口吻说:谢谢爸爸。他从父亲的举动里感觉到了,对有些事儿不必去纠缠的告诫,感觉到了长辈对小辈的呵护。
爷爷说得对,谢谢爷爷!小思韵露出她那没长全的牙齿,边笑边拍着小手,可爱极了。
走出餐厅龚美娜心情一如既往的好。帮佣李嫂叫住了她。
太太,刚才打扫房间时,在二少爷房里画桌上,搁放着一张年轻姑娘的画像,看那纸张,还有些不平整的皱褶,一准是二少爷新画的。/
杜太太喜上眉梢,咚咚、咚咚来到杜渐房中,杜渐被吵醒了,他拿起枕头往自己后脑勺上一放,面朝床单趴着,就又睡了过去。美娜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美娜一眼看见书桌上的美人画。仔细端详过后是越看越喜欢。她饶有兴趣地追问着儿子:阿渐,这女孩不错。你有女朋友也不告诉妈一声么?
:妈,我哪有女朋友啊,真有,第一个跟你说。誰叫你是我亲妈。阿渐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想,有妈在,再想睡堪比登天还难。
听到亲妈俩字,美娜心里不觉一怔,但笑容马上又回到了她脸上。
:你这画的不是女朋友?
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真不是我什么女朋友,只是曾有过一面之交。
啊呀,阿渐啊,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既然你们有过一面之交,說不定,你就是这姑娘今生今世要寻找的良人呀。
妈,你这纯粹是捕风逐影。
好,好,好,你妈我呀,非但捕风逐影,还想着梦想成真呢。好好躺着,不许下床,阿!别想着出去。美娜拍着床说。
我的妈呀,你真把我当孙悟空了,我脚还疼着,能出去吗我。针对妈的关爱和唠叨,他真是哭笑不得。
尽管脚踝处淤青已退,看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由于医生关照纱布还得缠上个三,五天才可以拆,所以杜渐还是乖乖的不敢造次。龚美娜叮嘱着下了楼。见丈夫还未上班,便拉着丈夫把画像的事說了一遍。
杜老板听了說:.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主张,看到他的成长,咱也算是尽责了。
美娜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睛也跟着红了。杜老板接着说
:你看啊 这孩子心思重着呢?他压根不为错过霍小姐的约会而感到惋惜,甚至认为心中放不下的这个姑娘才是上天的安排。殊不知,这人海茫茫,碰到的几率何其渺茫啊!傻孩子!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愿啊,哎,只是委屈了这霍家小姐。何况霍长青霍老板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若是老天爷垂怜,那么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即是他俩的造化。 他边说着,边轻轻摇着头去宝盛上班去了。
这龚美娜心里也想,凭阿渐的性格自己认准了的,轻易不会回头,弄不好,为等到这个画上的姑娘,会拒绝其他介绍对象,真要是到了那时候,着急的就不止我和鸣笛俩个人了。
话说这阵子有女儿的悉心陪护,听着琴音的滋养,再者,一向懂事的女儿,已答应了会听自己的,好好考虑她的终身大事,霍太太甚感安慰。不总说是心病靠心养,润物细无声么,见母亲脸上渐渐有了光彩,群芳的心也轻松了些。
侍候母亲午睡后,让莲花一旁守着,自己便去药行帮忙。空了的时候,和弟弟群溢說說话,聊聊家常,看弟弟外表,就是个聪明又贴心的人,对于他来讲,姐姐就是个既可信服,又贴心的人,所以有了心事,总找姐姐谈。
前几天,他碰到一桩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更没和爸、妈说。
:姐,按理说,我比你还小三岁,当说这婚姻大事还早着呢?可前段时间,我遇到一家人,就父女俩个,那个女孩比我大二岁,她爸有意要把她许配给我,说:女大二,金满罐。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的。
群芳有些听出苗头来了,什么,什么?群溢,你有对象了?她比你大两岁,也就是廿一岁,而你才十九是不是小了点。
我也是这意思。然后她爸说,不是马上成亲的,过个一年半载也不晚嘛。群溢低下头声音轻得就差听不见了。
那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啊?你又怎会认识他们的?
姐,那女孩的确是个好女孩,长得还挺好看的。她在仁慈医院当护士,有夜班很辛苦,好在这份工作还算是体面的,她对我很好,还很依赖我,有什么麻烦事,都愿意听我的。
啊?你凭什么替人家作主?我看你啊真的是嫩,以后要是有什么纠纷的话,人家还不把自己摘干净了,都赖你头上,你说你,怎不让姐省心呢?
姐,你先别急,也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儿,再说,我相信秀秀。要说怎么认识的?也真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大概二个半月前吧,那天,我肚子不舒服,上班晚了点,走到开明街那儿,只见一户人家门口从里到外都站满了人,闹哄哄的,想必出了什么事?有一、两个挤出来的人说:可怜这小姑娘没了她爸,以后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听这口气,莫非有人刚刚走上了黄泉路?当时,我想到会不会是急病?误诊?或许我能治,不管怎样,救人要紧,我就挤了进去。
群芳听着也着急,催群溢快讲,到底怎样了?
我进到里屋一看,一个差不多五十岁左右的大伯躺在床上,身边一个姑娘扑在床上,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应该是一对父女。我仔细观察大伯的脸色,搭了搭脉相,还有一丝心跳,他嘴边流着口水,刚刚应该呕吐过,我让他女儿把痰盂端来我看,还让她给我看她爸的粪便,观察了这些后,我断定他是毒覃中毒,人还没死,赶快救治的话,或许还有得救。
姑娘似乎听明白了,一个劲儿对我磕头,把我急煞!姑娘,快送医院,别耽误了!我看着她叫了俩邻居一起把她爸拖走了,才去的顺昌。
没了?后来呢?救过来了吗?群芳一拍脑门,啊呀,听得我都糊涂了。那你就成了这家人的救命恩人了,她爸就把大你两岁的女儿许配给你?慢着,这户人家的过往你还一概不知,不能草率了事,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
姐,我当然得好好考虑。关键在于,这个女孩不错。她姓田,名秀秀,她是个善良,细心的女孩,幸好那天我上班晚了,也幸好晚了才碰得到她,不然,要再早点,她
那天上夜班还没到家呢?兴许就错过了这一线生机。这事儿还真巧了。群溢一把拳头砸自己手心里!
她爸怎么会吃了毒覃了呢?群芳问。
哦,她们家在她爷爷那会儿,属于家道中落,以前有些家底的,名下有个绸布庄,可到了她父亲手里,则经营不善,即便赚了钱后,她父亲就会沾沾自喜,甚至还去赌场玩两把。起先还好,有她母亲照应着,家里还承受得住。后来,随着秀秀她妈难产身亡,布庄经营每况愈下,从此父亲一蹶不振,又染上了烟瘾。家里那点积蓄也一点一点被蚕食了,她爸糊涂,妈可清醒着呢,她临死前,攥紧了秀秀姨妈的手,把供养秀秀上学的那点银子交给了自己的亲姐姐。显然她对自己的丈夫,秀秀她爸,已失去了信任,姨妈顾惜妹子,怜惜外甥女,所以经常照应着秀秀,秀秀也非常懂事,很艰苦努力地完成了学业,并当上了一名护士。接着,爸病了,布庄无心操持,就此关门大吉。可是吃大烟,欠了烟馆老板的钱那!拖了好久还是还不出来,此次中毒,想必不是她爸又去借债,就是被逼着还债时上的道。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这次吃尽了苦头,人活脱脱瘦了一大圈,面对女儿无地自容。他曾振振有辞地发誓说:我对不起你和你娘,我把烟戒了,一定得戒了!从此不踏进赌场半步!
群溢,这烟瘾可不是那么好戒的,何况这赌场想要回头,就更难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既然秀秀不错,你要把握分寸,不能欺负人家,好好交往着看看,爸妈那里挑个适当的时候把这事说了,咱爸妈肯定高兴
群溢听后,面露喜色,想必秀秀定是个不错的姑娘。
姐,要不,我先介绍你俩认识,到时候,爸妈那里也可帮我圆着点。群溢想探探群芳的底。
行!姐就怕你心生怜悯之心,时间长了,感情也随之淡薄了,那不仅对不起人家秀秀,同样也把自己给耽误了。群芳说起了自己的顾虑。
我知道,姐,秀秀是真心对我好,我对她也非儿戏,放心吧。她也说过她爸虽然管不住自己,但他终究是爸!到了年纪再大点,自然会有所收敛的
群溢啊,成亲后,索性把她爸接到我们家来,家里人多闹猛,或许就此收心了也说不定呢。
姐,你想的周到,到时后和秀秀商量,一准同意!
小姐您喝茶,知道你不喜欢浓郁的花茶,给您泡了新上市的龙井,你尝尝。罗斌端上一杯茶递给了群芳。
喝着清香醇厚的龙井茶,心底竟似被清洗过一遍的干净。母亲病情稳定,群溢有了心上人,顺昌生意兴隆,群芳心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俩个女顾客走了进来,四下环顾,满囤忙近前询问,女客低头不语,群芳见状,知定是妇女之事难以启口。即笑迎着说:满囤,你忙你的吧。那俩个女客这才坐下问诊,群芳一一记录在册,见父亲那人多排着队,便安慰说,不急的话,可明天来取药,那俩女客点着头离开了。群芳来顺昌帮忙,就是当父亲的助手来了,象妇女病之类的,从小耳闻目染,自然熟悉。可见,顺昌名声在外,顾客盈门,成一时佳话,当与药行服务在先,善解人意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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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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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要变
这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离暑期结束已没多少天了。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群溢在蓝岛咖啡厅订了座。介绍秀秀和姐认识,芳和秀俩人笑着互打招呼。当群芳正要坐下时,被秀秀一把拦住了,只见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块手帕来,在座位上轻轻擦了几下姐坐。
秀招呼着。原来这座位上有几滴水珠沾着。群芳看秀秀大方又细心,还长得不错,随即找了个机会,乘秀秀低头喝咖啡时,向群溢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这女孩挺好的,我没意见的立场。
然后向秀秀询问了她父亲的情况。不由得为群溢、秀秀成亲后,这个孤老头子会不会重蹈覆辙而担起心来。
秀秀,成亲后,你让你爸也住到我们家去吧,这样你爸也不孤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群芳说这话,等于认可了秀秀在霍家的身份。
姐,难得你关心备至!我爸这个人,
在家待不住,要是整天在霍家他不会安稳的,他就是一让人操心的命,不怕别人笑话,我妈一半的命就是被他气死的。
秀,到时候我多陪陪他,陪他下棋,看戏,喝茶,晚上候着你回家。群溢掰着手指说。
你哪来那么多空啊?依我看,好说歹说都得自己拿主意,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用在他身上,我们照顾他,他也得有个长辈的样,总不能让人看笑话吧。
群芳觉得秀秀有主张,办事不含糊
有当家人的气派,弟弟有眼光。何况秀秀有医护专业水平,今后夫唱妇随,定能把霍家产业发扬光大。
回家后,姐弟俩向爸妈作了详细报告。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妈妈激动万分。本来打算先把群芳嫁出去的,结果可能儿媳先进门了。听女儿介绍了秀秀的为人个性,不仅长相好看,还是个护士,心想,对于霍家,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不二人选。就关照儿子好好待人家,挑个适当的日子把姑娘带回家吃顿饭,也好让爸妈看看。群溢对妈说不急,妈,我会处理好的。
群芳笑着对妈说妈,群溢长大了,他再也不是毛里毛糙的愣头青了,你只管坐着等人家秀秀上门喊你妈吧!
孩子们那,你妈呀是想着抱孙子喽!
哈哈哈哈!
霍老板的玩笑话引得一家人开怀大笑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暑期将尽。群芳也准备离家去往学校了。走的那天,母女俩相拥而泣,群芳爸在一旁劝导着。群溢安慰姐姐说:家中有我呢,姐尽可放心。群芳说:好!姐信你!有事再联系。
告别亲人后,由冬生送小姐去了码头。一上午,象山石浦漁村码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是一日中最忙碌的时候。
这里汇集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沿海停泊
着几条破旧的渔船,渔民们忙着晒渔网,补渔网,为等待下一个汛期的到来而做着准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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