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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没有期许的默守 分卷阅读-手心里的时光(2)

分卷阅读-手心里的时光(2)

    下午的葯行街相对来说远没有上午闹猛,那些有空逛街的主顾,一般都在上午光临,下午这个点,要么在打中觉,要么在打麻将。因而黄包车一路畅行无阻。
    快到顺昌葯行时,群芳他们早就看到店铺门口并排站着三个小伙,挥着双手和他们打招呼:欢迎小姐回家,领头的自然是群溢,小群芳三岁的弟弟,另两个分别是伙计罗斌和满屯。不用說,这准是群溢的点子,他就是个乐天派。
    莲花似乎特别兴奋,不住地叫着:师傅,停下车。车子一停下,莲花跳下车,就要拉群芳下去,可群芳并未理会,对着弟弟说:群溢,要是妈没事的话,我明天会过来。
    好!姐,我可盼着你亲临店铺指导,咱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芳香四溢了!群溢呵呵呵地笑着道。
    你啊,还是这么贫。我能指导你什么?我呀是监督你来了,看你是不是和爸一样诚信做生意。群芳也打趣着說。然后,笑对俩位伙计說:俩位,谢谢!辛苦了!接着吩咐拉车的师傅,继续走。
    这下莲花急了:小姐,小姐等等我呀。群芳才又吩咐车停下:我看,干脆调你去葯行算了。你呀,在家里保不齐也心不在焉的?。
    小姐英明!冬生坐另一辆车从旁超过插话道。莲花上了车,有些尴尬地辩解道:我以为小姐要去葯铺呢?
    你以为,我說过要去葯铺吗?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我心里着急,想尽快见到我娘,你不知道吗?
    小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莲花低下了头。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以后多用点心就是了。说话间,车子已到家门口了,三人赶忙下了车,张妈早已在门口迎接:小姐,一路辛苦,饿了吧,快洗手吃饭吧。
    冬生忙着把箱子放到小姐房中,群芳哪顾得吃饭,三步并作两步地即往母亲房中奔去。
    亲情暖意
    推开房门,见母亲靠在床背,父亲正端着碗,给母亲喂着汤药。
    母亲面容苍白,消瘦无力,群芳心疼不已,一个娘字刚喊出口,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芳儿。来,坐下。见到群芳,母亲心内欢喜。聪慧、懂事的女儿素来是她的骄傲!她见女儿伤心的样子,心中不忍,硬撑着身子拉起女儿的手:芳儿,娘吓到你了阿?说完又咳了几声。
    孩子,娘一定争取好起来,这样可看着我女儿长大,看着她出嫁,咳咳咳咳
    素芹,少说话,你的喉咙,气管还处于明感期,不宜刺激。霍长青对待妻子一向很耐心。
    娘,爸是你的私人医生,他的话得听啊!好好养着,女儿陪你。爸,你也累了,早些歇息着去吧。
    芳儿,我去把莲花叫来伺候着,这一路上你也累了,不要耽误了你休息。爸去药行一趟即回来。
    笃笃笃太太,是我张妈,给你端莲子羹来了。外面厨娘张妈敲门,霍老爷将门打开,张妈放下盛羹的陶瓷盅,回头叮嘱群芳:小姐,先吃饭吧,汤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去。
    对,群芳,看!你一回来,把全家欢乐的气氛都调动起来了。爸爸谢谢你!这莲子羹可凉一凉让你妈喝下,你先吃饭去吧。爸去去就回。霍老
    爷霍长青是个老实本份,重情重义之人,自妻子病倒后,脸上几乎没有了笑容。
    爸,你放心,有我呢,我年轻没事。群芳注意到爸爸身体远不如以前了,不难想象这个霍家的顶梁柱,一边操心着店里的生意,一边担忧着妻子的病情,心里负担该有多重啊!
    入夜,整个霍府静悄悄的。太太生着病人人都很识趣,因而显得份外安静。这一夜由群芳陪着。府中大小人等,心都沉稳了许多。
    为了让母亲散散心,群芳回忆起他和弟弟小时候有趣的往事。这些在当时不起眼的事儿,在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后,即成了心中永远的珍藏。
    娘,你可记得,有一次群溢淘气,和我闹着玩,偷偷地把他喜欢养着的洋虫,那种还未蜕变成硬壳的软体幼虫,拿出两条来放在我的手套里,全家人都知道我特别害怕这个,把我吓得哇哇大哭,晚饭都没吃得下。
    记得,记得!为这事,群溢还挨了你爸一顿打呢。
    嗯,弟弟小时候可调皮了。对,还有一次,记得特清楚,他兴致勃勃地爬上竹梯去採咱厨房屋顶上碧绿的葫芦,不料,下梯速度太快,脚下一滑,不小心踩了个空,幸好所剩梯级不多,摔得不重。又被爸训了一通。过后,他跟我说,姐,其实,那葫芦是我准备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礼物,你说过,葫芦颜色葱绿,样子很特别,象个胖乎乎的不倒翁,顶部缠着弯弯曲曲的藤。好可爱!我就知道你喜欢!啊呀,当时说得我挺感动的。然后,我俩一起把那大大小小七、八个葫芦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的色彩,可漂亮了。
    嗯,这个娘自然没忘,那葫芦现在还在厨房里挂着呢! 说着,说着,不约而同娘俩都笑开了。隔一小会儿,只听得娘说:芳儿,娘和你说点事儿。去打开那个抽屉,里面有两块花绸布包着的盒子。拿出来。娘指着衣柜中间那抽屉说。
    群芳安娘吩咐,从抽屉里取出两只绸布包来交给了娘。
    孩子,这是我和你爸为你们的婚事准备的,你们姐弟俩一人一份。你是老大,我和你爸说好了,先尽着你挑。
    可是这两包绸布盒子,有着明显的大小,娘先让我挑,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用意呢?群芳这样想着。再说,自己是家中的老大,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自己应该让着弟弟,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又怎能比得了姐弟俩之间的感情。
    娘,我又不出嫁,干嘛让我挑,等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要娘亲手交给我。娘,咱不提这事儿,先把这安放好了,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娘你放心,我和群溢一定会相互照应的。
    听得群芳说得中肯,母亲自然放宽了心。孩子长大了,懂事儿了。霍太太脸上浮现出由心底绽放的花朵。群芳坦然的态度,让作为娘的她暗自责备自己太心急了,对以后姐弟俩能不能相互谦让,会不会计较得失操着心,显然是多余的。
    这群芳呢,毕竟年轻,只看出了绸布包大小的端倪,却未能体会得了身为父母的舔犊之情。绸布包大小,并不代表孰轻?孰重?手心手背都是肉,尽量做到平分秋色,才是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时间过的好快,娘儿俩说了好多体己话。母亲说很久未这样开心了。群芳自然能从母亲舒展的面容里,感受到了她宽慰的心情。群芳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些。
    这一夜,是母亲得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清晨,母亲止不住的咳嗽声惊醒了群芳的梦境。她梦到母亲直往山崖边狂奔,而自己始终追不上,故急切地高喊娘!娘快回来呼唤声声入
    耳。把自己都惊醒了。母亲正轻轻地捋着她的发丝,她一阵心酸情不自禁地环抱着母亲不忍放手,好害怕,梦中母亲离自己远去的情景会在现实中出现似的。
    咳,咳咳孩子你怎么了?母亲关切地问。
    娘,芳儿希望和爹娘一辈子不分开。
    群芳抬起忧郁的眼神望着娘。
    傻孩子,娘明白你的意思。可人的寿命都是有定数的。咳,咳要是娘真到了归西的那一天,答应娘照顾好你爸,关心着点群溢,好好生活下去。娘说完又咳了一阵。
    娘,快别说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娘知道这病遭罪,烧钱,幸好我们家用药还方便,要不然,娘恐怕已不在人世了咳咳。
    群芳听着,不觉眼圈红了。此时,莲花进房来伺候洗漱,群芳陪母亲一起用了早点。由于心情好,母亲喝了半碗小米粥,霍老板和群溢也在上班前过来探望。
    服药后,坐了会儿,母亲累了,莲花伺候着躺下了。母亲心脏在染风寒后更难受了,群芳打算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陪着母亲,也不知这样的光景还能持续多久?
    想起以往回来度假,不是自顾自拉琴练习,就是和发小或大学同学相约,与家人们更是聚少离多,远没有珍惜和母亲相伴的时间。现在想想,懊悔莫及,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陪着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希望能作些弥补,不要有任何干扰。沉静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母亲健在时忙碌的身影,以及小时候母亲哄自己睡觉时唱摇篮曲的情景,顿觉的一股热乎乎的暖流从心底涌出
    少顷,隐约听得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群芳伸长耳朵,仔细辨别,心想:什么情况?忽有前厅传来呼叫她的声音:小姐,小姐,药行出事了。听得药行出事,群芳忙带好房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慢慢说。
    罗斌刚才打电话来说老爷中午不回了。饭在店堂吃。有人蓄意闹事,老爷很生气,少爷正跟那几个人理论着呢?
    冬生,你说话轻声点,太太病着呢?
    张妈从厨房出来特意叮嘱,心想,这孩子毕竟年轻,毛手毛脚的。
    群芳对着张妈点点头。即拉着冬生蹑手蹑脚走远了问:他们有几个人?
    听罗斌说好像俩三个人,都不是善茬。
    听得药铺有麻烦事,群芳心疼父亲,想自己不得不管,在吩咐完莲花侍奉好太太后,想着昨日还答应群溢来着,决定去药铺一趟。
    冬生,门口拦辆车,我去药铺一趟。
    她急于想知道,药铺到底招惹到什么
    事了?
    小姐,用不用我同去?万一那边有个突发情况,也可多个人应付啊!
    不用,家里就只剩下女人了,还差不多都是老弱病残了,你留下,要是药铺真有突发情况,电话打过来,你立即赶过去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群芳想:不就出了点纠纷吗?能有什么大事?。
    不堪凌辱
    这小暑未到,气温可不低。一早穿上的裙子早已汗津津的了。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如芒在背。群芳急忙找了件花样素净的旗袍换上。坐上黄包车,一路催促车夫快着点来到了葯行街。
    一大早,街上熙熙攘攘的,五花八门啥都不缺。车多,人多,小商小贩也多。远远望去,自家顺昌葯行门口,挤着一大堆人,声音嘈杂,有高有低,好傢伙,不会真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吧。看来,这大门是挤不进去了。
    师傅,咱从旁边小路绕过去。车子在后门口停下。群芳刚踏进后门,,霍老板立即拉她坐下,气愤地讲述了早上发生的事,說这个人一进门就找茬,还在大门口蛊惑人心,乃至脏话连篇,不堪入耳。
    起因竞是诬陷我们葯行出售的玉竹,川贝是假货。还把带来的那包葯拆开给大家看,果然包藏祸心。里边的玉竹、川贝的确不是真路子,这明显是掉了包了。可这冤枉官司我们能吃进吗?,这明摆着是故意插了我们拦腰一刀啊!
    真它妈想抽这缺德的一大嘴巴子。霍老板一向持重讲理,从不骂人。今儿个没忍住。
    那,爸,我们想出什么对策来了吗?,再这么下去,我们家生意明显受损啊!不仅如此,最关键的是声誉,咱祖上传下的诚意美德可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毀了。群芳激愤得脸都红了。
    她爸告诉她说刚才群溢好說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无济于事,看样子怕是存心来敲竹杠的。
    走,爸,去前厅,听听群溢他们对付的怎么样了。
    爷儿俩来到大门口营业厅,看架势,挑事儿的人并未有所收敛,反倒越发嚣张!有两个人甚至野蛮地踢倒了店堂内的櫈子,叉腰蹬腿的,完全是一副打架的阵势,群溢,罗斌,满屯三人围成一小圈,以守防攻,以免吃大亏。
    3 群芳一看,晓得碰上不讲理的流氓了,对付这种人,光讲理不行啊!还不把你当软柿子捏啊!她和父亲商量起新的对策来。
    爸爸,对付这种无赖,你跟他讲道理全是白费力气,软的硬的都未必平息得了。这种人完全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因此只能以智慧取胜。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只有抓住他的软肋,让他找不到北,方能克敌制胜!群芳思来想去,决定就这么干!她的想法得到了她爸的认可和支持!
    随即,霍老爷喝住了群溢他们三个,叮嘱万不可动粗。然后对那几个撒泼的人作了个揖道:几位大哥,我是这儿的老板,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听我说几句。
    一个满脸堆满横肉的蛮汉,对着霍老板上下打量着,最后撇着嘴说:你是老板,作得了主?那你說怎么办吧?我家里人因为喝了你们这的葯,也就是用参了假的玉竹,川贝熬制的汤葯,结果,险些命丧黄泉,你们是不是该作出补偿啊?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大家说是不是?
    大门口看热闹的人,竟无一人应答,只剩下这蛮汉一人唱独脚戏。
    这位客官,你坚持说你的药是在我顺昌药行买的,那也得有证据啊?我顺昌药行自打开业以来,历来尊巡医德,一视同仁,从未有过质疑啊!你这一出,恐怕难以令人置信哪!霍老板一番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了这蛮汉一军。
    人堆里也时不时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这霍家经营这顺昌葯行好几十年了,从未听說有如此纰漏啊!其中定有蹊跷?
    是啊,霍家凭诚信做生意,每到易患感冒的天气,总在店内熬制防感冒的汤葯,供街坊邻居,路过行人免费服用。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啊!前些年,遭遇霍乱,顺昌可是义诊了好些病人那!霍老板诊治病情更是细心加耐心,唯恐误了病情啊!这条街上乡里乡亲的没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边会不会存在着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还看不出来吗,存心找茬来了,敲竹杠呗,这下霍家恐怕是被小鬼给缠上了。明眼人一语中的。
    反正,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受到霍家恩惠的人多了去了,无非是为霍家担着心那。
    这时候,外围又有骚动,紧接着听得一声吆喝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咋回事儿?这么多人。这可是违反民国治安条例啊,散了,大家都散了,散了。
    在一片喧哗声中,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原来,来的这位是警察局小队长黑三,接到举报赶来维持秩序来了。
    那横肉蛮汉自以为撑腰的来了,忙凑到小队长跟前,挤出十八个画师恐怕也难以下笔的奴才相:黑三队长,你坐下,坐下,你总算是主持公道来了,欢迎!欢迎!
    王亨,你小子,怎么哪儿都有你啊,不会又闯祸了吧。看来,这黑三队长和王亨还并不陌生。la
    队长,冤枉,我绝对守法公民,不信你问他们?他那两个跟班脸上堆砌着假笑,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对,对,绝对守法。绝对守法!看着这俩人奴颜媚骨的样子,众人止不住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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