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远!”徐瑞阳厉声喝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做我想做的事。”徐修远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平秋收拾完流理台,眼见徐修远打开阳台拉门走近来。他不想被看穿,于是欲盖弥彰地转过身,冷不防后背有人贴近,徐修远将额头抵在他脑后,双手勾在他腹前,全然放松地倚在平秋身后,半天忽然发出声叹息。
被他从后抱得浑身僵直,平秋动不敢动,也不敢多问一句。但徐修远对他的依赖显而易见,平秋僵立片刻,试探地在他手背拍一拍,反被徐修远握住手腕,交叉着两手抱在胸前,一下将他搂得更紧。
“我终于知道你当初为什麽要离开那儿了,”徐修远低声道,嘴唇掩在平秋发间,话音模糊,“你很难过吧,根本没有人理解你,就连我哥都放弃你,你一个人走的时候,有没有恨过他?”
“没有。”
“你说谎。你一直想挽留他,是他主动放弃你,你怎麽会不恨他?”
“说没有就没有,”平秋用力挣开徐修远的拥抱,转身直视他,“他骂你了?”
“他懒得骂我,他只是警告我别不负责任。”
“他警告你别不负责任?徐瑞阳警告你别不负责任?”平秋惨然一笑,“他有什麽资格警告你。”
“所以我告诉他,在我真正做出决定之前,我不会妥协。我和他不一样,他做不到的,我可以,”徐修远拉住平秋的双手,“你现在清楚了,我确实不是徐瑞阳,因为我不像他那麽懦弱。就算是为了帮我,你也还是不愿意吗?”
平秋目光闪烁:“我知道,但是那对路洋不公平,我不能瞒着他。”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你根本没有忘掉徐瑞阳,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选择和路洋交往,难道这就对他公平吗?在我之前,你本来就在骗他。”
“我没有!”平秋下意识反驳,“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了,我没有骗他。”
“那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为什麽不敢告诉他我是谁,他甚至连徐瑞阳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就是你的坦白吗?”
“我只是觉得那没有必要告诉他——”
“我们的事,他也一样没有必要知道,”徐修远抢白打断,“你看,一件很简单的事,你总是要把它看得很复杂。我早就向你保证过,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告诉路洋,也不会告诉别的谁。如果你认为这对你来说太过界,那我问你,你难道没有在我身上得到什麽?”
平秋摇头:“我不懂,我不懂啊。”
“那我教你,你可以利用我,去忘掉徐瑞阳,把他给你的记忆彻底抹干净,用我取代他,或者说,用我来忘掉他,这不是一举两得?所以别再怀疑了,你应该做的是相信我。”
言毕,徐修远以左手五指插进平秋指间,同时弯腰在平秋嘴边吻了一记。平秋被吻得闭眼后缩,紧接着,徐修远一个用力的正面拥抱将他搂得呼吸困难。平秋挣扎两下,后颈被徐修远以安抚的力度轻轻一按,他渐渐不再反抗,而放松身体,任由徐修远将他抱紧。
当天下午,平秋正招待来校咨询的高三学生。学生家长是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妇女,衣着朴素,行为拘谨,对着各科的课价单面露难色,总拉着一边寡言沉默的学生要她来做决定。平秋耐心随她们低声讨论,目光却落在对方母亲脚下那双磨损严重的黑白帆布鞋,和她因为裤脚稍短而裸露的半截小腿。他久久盯着,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半晌收回视线,起身替学生和家长面前的纸杯添一些水。
虽说最后仍然没有敲定课程安排,但那位家长走前拉着平秋说了好一会儿话,无非是希望他诚实相告,以她女儿目前的学习情况,究竟怎样的补习强度更加适合。但听过平秋具体分析,超出预算的补习费用却让家长破了表面冷静。
平秋将这对母女送出正门,目送她们上了公交车,转头进门,就见前台同事嚼着水果冲他挥手:“你别总是这种表情,让校长看见,下周例会又得点你名了。”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挺辛苦的。”平秋说。
“没办法啊,现在抚养一个孩子哪那麽容易,大家都想把孩子往上送,那我们这些造桥梁的不也得‘与时俱进’?不然像我们念书那时候啊,同学都还看不起课外补习的人呢,觉得都是课上学得太差,才会找老师补习。”
“说得也是,我读书那时候,我们那儿连正经的补习机构都没有。”
同事忽道:“对啊平秋,我听说你成绩都很好啊,就是高考那回落榜了吧?”
“没有,都是他们乱猜的,我念书成绩一直不太稳定。而且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不去说它,”平秋笑笑,转移话题道,“我上楼去了,今天有新学生来,我得帮他找老师。”
“忙吧。”同事冲他挥手。
傍晚值班,平秋倒是收到路洋短信。这点时间两人都在工作,路洋也说是突然想起,问平秋过两天徐修远是不是就打算回家去了。平秋头一回听说,以为是路洋胡猜,但路洋言之凿凿,还说是徐修远主动告知。平秋心有疑窦,下意识认为是徐修远家里有事不方便通知他这个外人,故意拖着时间,准备当天再说。
有路洋这一“告密”,平秋当晚心不在焉,值班结束后打卡离开,走出大门半程才发现背后有人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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