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系列原因,她最近没在这边住着,空出来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有家政人员打扫,因此陈设并没有脏乱。
也因为有家政的缘故,霍遇应当知道她没怎么居住的事情,但没多问,车停下后叮嘱她回去泡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寒气。
他说:“女孩子身子矜贵,要小心爱护。”
时雾手里撑着伞,身上是他的外套,下车之后因为外面的雨太大,水滴从伞上落下后,像是花朵一样在外套上弥漫开。
刚才的路程不短,因为下雨视线模糊的缘故,车速减缓不少,等到这里时间接近深夜。
等霍遇驾车回去的话,怕是又耽搁不少时间。
见她不走,隔着副驾驶的距离,霍遇问:“怎么了?”
“这雨下得有点大,二叔开车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是有点大。”他淡淡回,“尽量小心。”
“什么叫做尽量小心。”时雾微微皱眉,“别拿人身安全开玩笑,必须得慢点开。”
“小十五这么关心我?”
“我……”
身上穿着人家的衣服,拿着人家的伞,又是被他半路捡回家的,时雾暗道关心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偏偏她唇齿不清地:“我当然关心了……毕竟你是二叔嘛。”
“真的关心吗。”霍遇把车窗摇下,沦落昏暗的雨夜中,面容略显模糊,借着散落的路灯光,眼眸却折出几分调侃的意思,“那怎么没听你说留二叔过夜的话。”
“……”
雨天开车不宜,不嫌弃的话,要不就暂且留下来住一晚上。
类似的话,可没听她嘴里吐露半分出来。
还得他指点一二,时雾才有点醒悟,但眼睛眨巴两下,不知要不要顺从。
想想这房子还是他送的,自己能安全到家也是托他的福,留他过夜情理之中。
“我这不是怕二叔嫌弃嘛。”时雾打圆场,“我这地方太小气,怕二叔住不惯。”
“常来就住得惯了。”
“……”
于是时雾干笑着把人迎进去。
心里想的是,陈燃家的小姑娘,说的也不全对。
老男人会疼人不假,老脸也是十分地紧厚。
外套丢给她后,他身上只单薄的衣衫,天生衣架子,普通的白衫单从背影来看也仿佛是国际模特般,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下车后,很自然地进了门。
他向来没把自己当外人过。
时雾也不惊讶了,就当是一家人。
她这地方对女孩子来说很秀气,各方面设施都是数一数二的精致,不过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有点不合适,马卡龙色的沙发在他的身形面前显得格外小气。
“楼上有客房,二叔应该知道在哪里吧。”时雾跟在他的后面说道,“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张罗了,二叔怎么舒适怎么来。”
她说的一家人,是她作为霍家一份子的一家人,不再是她是他侄媳妇的一家人,当然,也有另一种意思的一家人,看个人理解了。
经过之前的几次相处,二人之间难免带点尴尬的,时雾不过故作洒脱,假装忘记罢了。
霍遇行事作风更是自然,“好,那你早点睡,晚安。”
这边客房多的是,不怕没房间睡觉,时雾如自己所说那样,不需要太过于张罗,加上身心疲惫,早早回自己房间准备睡觉。
淋了雨,不过拯救的及时,她今天没有冻感冒,在浴池里泡澡的时候,不仅想起男人身上外套的余温。
没怎么见霍遇抽烟过,所遗留的气息都是干净清冽的,很好闻。
他最近的出境次数太多,时雾想不到他都难,且忍不住和其他男人对比,脑海里不由得假设,他未来的妻子是怎样的。
不过这些年没见他身边有过女孩子,兴许是个不婚主义,这一点,倒是蛮符合他的形象。
一个长辈的形象。
时雾不禁想起很久以前她和霍以南在霍家的庭院角落亲吻,最热烈的时候,不经意抬眼撞进远处霍遇的眼眸,那会的她就像是被主人抓住的一只喜欢偷腥的猫咪,心虚得不行。
而他没怎么看他们,但所投落的短暂的目光非常的冷漠,又具有深意。
哪怕时雾现在想起来,也有点不自在,揉揉脑袋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从浴池里爬出来。
换好衣服,准备去吹头发的时候听见放在床铺的手机响起。
过去一看,是霍以南的号码。
他打了十多个电话,因为她在洗澡,没听见,所以一直在拨。
时雾接通后,便听见那端近乎质问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
时雾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霍以南的语气不无焦急和担忧,听到她接听之后那些情绪都转化成恼火和妒忌,“你是不是和陈燃在一起?”
她刚才没接电话,他不是没想过她指不定和陈燃在哪里亲热了。
男人的想象力也挺丰富的。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假设都出来了。
而实际上时雾只是洗了个澡。
她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可笑,“大半夜的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和谁在一起的吗?霍以南,你就这么无聊吗。”
时雾没有否认,反而骂他,这更加让霍以南笃定内心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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