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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熟——笼中月(34)

    几个人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付嘉慢吞吞地看向他,他嘴角似乎有一丝自嘲,转瞬即逝。
    聊着聊着吴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身体往前一倾,下巴虚虚地搭在他肩膀上:经理,这几天你就没发现自己少带了样东西回来?
    什么。徐书原头也不回,我没注意。
    好好想想呀。
    哎哟喂这也要卖关子,你们女人真够可以的。邓子益仿佛知道那是什么,边开车边饶有兴味地听着。
    徐书原沉默了片刻,没有给出反应。
    床底下。吴茜提示。
    他终于脸色微变。
    对着他硬朗的下颌线,吴茜眼巴巴地开口:要不是邓老师及时发现,那么多枇杷叶子就都白摘了。明天回公司吗?我给你拎去吧,都在我行李箱里。
    不用了。他脸转开,替我扔了吧。
    啊?不要了?你不是说
    吴茜的话没说完就停了。无意间扭头看向付嘉,平白地吃了一惊。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徐书原抬眸瞥了付嘉一眼,目似深潭。付嘉匆忙把耳机重新塞好,帽檐压得很低:我有点儿晕车。
    第45章 谁甩谁
    带药了吗?吴茜问。
    付嘉摇摇头,闭眼靠在车座上,不好意思我休息一会,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好。你想吐就开口,没关系的。
    耳机里没有音乐,他静静地坐着,一路颠簸向前。
    心脏又沉又闷,肺里也透不过气,但跟晕车无关。他深知自己放弃了什么,放弃了一个多喜欢自己的人。
    一辈子只此一次的运气,被自己硬生生地推开了。想着那些即将被扔掉的枇杷叶,付嘉心里很压抑,再也找不到分手时如释重负的感觉。
    结果没开多久车忽然停下,徐书原说要下去抽烟。
    路边有个小卖部,旁边是一片小树林,地上叠着厚厚的树叶。徐书原往远处走,付嘉借口去透气跟上去,一直跟到其他人听不见的距离才叫住他:书原,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徐书原顿了一下:什么话。
    我没有经常去相亲
    落叶踩上去会有咔嚓的轻响,付嘉走近两步,轻声解释:只去过一次,是我妈安排的,我事先不知道。
    徐书原背着身,含混地笑了下: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你就当我没话找话吧。
    付嘉抬头盯着他,发现他眼底浓浓的倦怠,胡子也刮得不够彻底,看上去精神并不好。心口痉挛般抽搐了一下,道歉的话就跟着说了出来:还有四年前那三万块钱的事,我替我爸向你赔个不是,对不起书原,是我爸太过分了。
    徐书原身形微僵,视线落在不远的某一处。他没问付嘉怎么知道的,这种沉默其实是另一种拷问,至少在付嘉看来是这样。
    付嘉目光游离,扯起嘴角笑了笑:好像我总在跟你说对不起,我真没用。
    风大,地方又空旷,徐书原掏出烟来点了几次都没点燃,最后索性扔了。付嘉觉得这样不好,俯身捡起来,捏在掌心里似乎还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度。
    都已经分开了,还说什么谁对不起谁。
    付嘉抿抿唇: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四年前我没走,事情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无非是分开时间早晚而已。他声音冷淡许多,你如果真喜欢假设,不如假设自己四年后没有回国,我们没有再碰面。
    付嘉脸色蓦地苍白,抬眸盯着他的脸,可他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我们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做那种自欺欺人的事。徐书原说,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指的是酒店那次,付嘉当然知道。看着他转身离开,付嘉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错开站着,从远处看就像是在闲聊。邓子益倒没觉得奇怪,是吴茜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他们俩以前认识么?
    兴许认识吧,事务所就那么丁点儿大。不过应该不熟。邓子益问,怎么了?
    吴茜慢慢收回目光:我怎么觉得他们很熟呢。你看经理,说是去抽烟结果压根儿没抽,站那么远不会是怕我们听见吧。
    瞎想什么呢,邓子益像听天方夜谭,他们两个能有什么秘密。
    过了会徐书原先行返回,又隔一段时间付嘉才回来。最后一个上车的是吴茜,她从小卖部满载而归,将其中两粒晕车药递给付嘉:还真有卖的。
    嗯?
    她笑了笑,刚要说话,徐书原忽然问:餐厅约的是几点?
    我看看她迅速在手机上滑了滑,五点。呀,那要抓紧了,不然来不及。
    回到市区邓子益问付嘉: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烤肉?都是一帮同事,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付嘉当然明白对方只是客气: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
    你家住哪里?
    不远,把我放在地铁站就行。
    车停在地铁口,他下去,吴茜将背包递给他:拜拜,回头所里约饭。
    嗯。拜拜,回头见。
    再见面是什么情形?恐怕只会比今天更糟吧。可是一想到上班还能见到徐书原,心依然感觉到一点暖意,依然可以把情绪调整好,甘之如饴地回到那间租来的房。
    万一哪天徐书原心血来潮回来看看呢?见到自己还在,他起码会有一点明白的。
    时间在这样松散的空隙中流走,不留神天气渐渐炎热。付嘉一个人住在外面倒也习惯,就是早上要挤地铁,总是动不动就迟到。
    周一到公司,四部的工位空出一大半,部分人的假期已经开始,还有一部分等出完中期报告也会轮休。作为闲散部队,付嘉最近留在部门打杂。
    小嘉孙总叫你。组秘叫他过去。
    他以为有什么正经工作要做,去了才知道是整理书柜。其实新进事务所的小朋友要做的无非一样事:伺候好老板。因为甲方还轮不到小朋友去伺候,自有经理对接。如今付嘉心态平稳,做起这些事情丝毫没有抱怨。
    整理到一半,老板指派他去找段总拿份文件。他本不想去,但不想让领导认为自己懒惰。
    幸好六部人也不多,徐书原的位置是空的。
    那天爬完山又是好长时间没见,不知道徐书原在忙什么。付嘉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段总办公室敲门。
    雯雯告诉他,文件早上被徐书原取走了,叫他去问问。这是正事,说到底也应该问,他没有矫情。
    打了两遍没通,走到工位依然不见人。
    王松坚埋首电脑后指点他:你自己找找看,签过字的文件一般都在他抽屉里,自己翻翻。
    好吧。
    抽屉最下面一层是装订好的报告,第二层是文具,上面是
    付嘉。
    突如其来的嗓音把他喊得一顿,还没回头柜子就被人砰一声关紧。付嘉缩回手,扭头对上徐书原藏着怒意的眼底:你在我这里翻什么?
    徐经理。付嘉局促地起身,我来拿那份管理层声明书,孙总急着要。
    急着要不知道找我?
    以往他从来没有这样严厉地说过话,付嘉一下子愣住了,心酸得不知所措: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我才翻的。而且我也在这里等了你一段时间,不相信你可以问王经理。
    是是,他等过。王松坚见事不妙,站起来解释道,是我让他翻的,书原你别生气,不是什么大事。付嘉你也是,经理说你两句怎么还犟上嘴了?赶紧给徐经理道歉。
    徐经理,对不
    好了。徐书原蹙紧眉打断,示意付嘉站远点,道歉就不必了,以后要找我记得叫你们部别人来,别人我可以配合。
    周围同事纷纷回头注目。付嘉被他话里毫不收敛的反感激得一怔,颤着目光掀了掀唇: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书原,话说得有点儿过火了啊。王松坚从中调停。
    付嘉定定地盯着徐书原,眼前有些许模糊。
    是,他们是分手了,可难道分手之后就是仇人了吗?他实在是想不通,或者说实在是不习惯,如今这样的徐书原。
    拿走吧,下不为例。
    徐书原转身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众目睽睽之下付嘉无从再开口,只能接过来白着脸离开。
    看着他越走越快的背影,王松坚嘶了声,拧眉批判:没必要吧,这样搞得人家小朋友多下不来台。人家才第一年,哪懂得那么多规矩。况且你平时什么都不在意的一个人,今天吃火药了?
    徐书原脸色依然不甚明快,不光心脏,胃腔都觉得无言的灼痛。他不想再沾染跟付嘉有关的事,不想再动一点心思。可付嘉仿佛就是不肯放过他,不弄得他身心俱损不肯罢休。
    一下午付嘉过得心绪难平。
    他知道早上是自己不对,徐书原有理由生气。可是徐书原的反应,说的那些话,他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思来想去,编辑了一条短信:书原,我们能谈谈吗?今天晚上。
    可惜石沉大海。
    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文字往来,他不知道徐书原是否还留着自己的号码,也不知道徐书原还会不会回。
    裴晓鸥听完整件事后说:先不论谁对谁错,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经理吵架的确不应该。
    是他先跟我吵的。付嘉情绪很低落,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嘶哑,况且我当时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没想那么多
    你俩都这步田地了还耍脾气,现在不比从前了,还是注意点吧。
    他像被人刺了下,沉默不语。
    是不比从前了,如今徐书原再也没道理无条件地包容自己。徐书原是经理,自己是下属,仅此而已。
    傍晚他们几个A1一起下楼吃饭,餐厅人不少,需要等位。
    不多时六部的人也来了。裴晓鸥跟徐书原打招呼,徐书原目光从付嘉脸上带过去,没什么温度。
    他们有预定,由服务生领着往大厅走。等人离远了晓鸥收回目光说:我怎么觉得师兄刚才脸色不太好,不会是病了吧。
    付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早上还好好的。
    早上看他的确还好好的。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包间,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付嘉没胃口所以没有点菜,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门推开,徐书原洗完手刚要走,两人差点撞上。怔了一瞬,付嘉匆匆止步:徐经理。
    嗯。
    徐书原淡漠地应声,抽过纸巾擦手。付嘉咬唇:徐经理,早上的事对不起,我不应该在大家面前跟你吵。
    背影微顿。
    身后有人出去,徐书原等人走了才说:算了。
    付嘉抬眸凝视他,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语气有些犹疑:还有我想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了?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总归还是同事吧。我不想跟你闹得太僵,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徐书原打断了他。
    付嘉眼眸微缩:我话都还没说完。
    徐书原想离开,袖口被人拽住。他转身,手在胃间压了下,说:无非还是以前那一套,不敢跟父母把事情挑明,又想让我继续对你好。付嘉你把我想得太蠢了,上过一次的当我难道还会上第二次?
    不是的!付嘉抢声,不是这样的书原,我已经在跟父母谈了,真的!你等等我,很快我就
    我等得还不够久吗?徐书原皱紧眉,四年又一年,你以为我的人生有多长?早就跟你说过我浪费不起。
    对不起付嘉语无伦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想让你对我好一点,一点点就可以。
    想见到你,跟你说说话,这样也算罪大恶极吗?
    付嘉想不通,静默片刻却听到徐书原略显阴郁的声音:难道我被你甩了,还要和颜悦色地面对你?抱歉我没有那么大度。
    被我甩了?
    他错愕地抬起头来。不对吧,不是这样的。
    我们算是和平分手,不是吗?我们没有谁甩谁,再见面还是朋友。
    朋友多可笑的词。
    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个,没意义。徐书原身体往旁边偏了一下,左手撑住洗手台,你走吧,这里随时有人进来。
    付嘉见他脸色又白又冰冷,像是一个字都不肯跟自己多说,只好转身走了。
    回到包间,菜已经陆续上来。晓鸥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他心灰意冷,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碰到徐书原了。
    又怎么了?晓鸥给他递来餐具。
    之后再说吧。
    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碗筷,门外忽然一阵喧哗,似乎有谁倒在地上。晓鸥回头从门缝里张望了两眼,只看到一群杂乱的背影。
    好像外面出了什么事。她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算了。付嘉脸色苍白地摇摇头,我没心情。
    第46章 及时止损
    饭吃到一半付嘉就被经理抓走了,很晚才放人。晓鸥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他匆匆摇头:我得去看我妈,她又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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