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又问我:你们也上职业规划课了吧,有说你们的从业方向吗?
有啊。我想了想,先学副院长的话,广告学是一个专业性非常强的学科,未来,你们可以在很多行业放光发热品牌的品牌部、宣传部,广告公司都可以去。传播学老师说现在自媒体发展得很好,也有我们这些人才的用武之地。
哦。我们也说了,大二分流一共有八个专业,编程可以去互联网行业当程序员,偏理科和学术的专业可以去研究院当研究员,不过得继续念上去偏工科的,什么自动化机械的,实操性比较强,可以去汽车行业,通信行业之类的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问。
依我现在的学术水平和业务能力。他道,以后可以在校门口开一个手机贴膜的店铺,这样也算和互联网行业有所关联。
这算什么关联?我没想明白。
和互联网的多功能移动数据处理终端机有较为密切的业务往来。他严肃地回答。
我:
我琢磨了整整五秒,觉得有点冷又有点好笑,又因此被提供了灵感:那我们可以合起来盘个商铺,开家广告图文店。我说,在玻璃门上贴户外广告、名片、大图打印再贴手机贴膜、电脑维修,这两个是你的业务。
哦!他十分激动,你就负责给一条街的沙县小吃设计招牌,再给学生打印复印资料。我来给大家提供维修、贴膜的服务。
对的。我点头,这样也算是专业对口,还开了个夫妻店了。
太好了。魏丞禹感叹,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样畅所欲言了一番,觉得未来好像也没有如此缥缈了,于是各自低下头做起该做的事情。
等到晚上十点闭馆走出去,校园已是一片寂静。下楼梯时路过两旁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的雕像,金色的地灯照耀树叶,停放的自行车,和从馆里出去的学生。我们是今天主干道上最后一批行人。
我正在车棚找自行车,魏丞禹像喝醉了,学疯魔了,走到旁边一棵树下,把手举起来作托塔李天王状:只要我现在能接到一颗苹果,我就是牛顿附体,这次大物肯定能及格。
我心想可以但没必要,抬头一看隐藏在树枝中的果实,更是心下一凉:这是棵柚子树啊!我说,快过来,用脑袋接到就不用考试了。
他也抬头望了眼,突然笑着朝我伸出手。我先看了眼四周,好像没有人,就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回车棚。
他捏了捏我的手,松开说:好,这下肯定能及格了。
啊,为什么?我把解下的车锁放进车筐里,随口接道。
他一边把自己的车推出去,一边说:因为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说完就哈哈哈地骑着自行车窜远了。
我连忙把脚撑踢上去,小跑着把车推出车棚骑上去。两辆单车在暖橙色的柏油马路上安静地飞驰,偶尔超越人行道上缓缓走着的背包学生。秋风扑面而来,两旁树叶簌簌作响,魏丞禹骑在我前面,我追逐他的背影,再一鼓作气用力蹬了两下,和他平行。
我们寒假去哪里玩吧!魏丞禹忽然说。
啊?我把着龙头,和他一齐放慢了骑行的速度,碾过减速带,颠了两下,问,好啊,去哪里?
我已经想好了。他说,去一个下雪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有丶卡文,字数在下一章补上
哎呀,未来的小小和小魏都从事了什么职业呢:)
第62章 乞巧快乐屋
把自己两星期产出的学术垃圾统统打印好,每节课交上去一份。传播学负责小组展示的同学自然不是我,但在PPT最后一页看到了我的名字和分工。大学的第一次期中考就算落下帷幕了。
考完试我把护照交给魏丞禹,他信誓旦旦说接下来的交给我!就没有了下文。下雪的地方那么多,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里。
月底的几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雨,十二月开头的气温直接降到了个位数。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大家都换上了棉袄和羽绒服。走在路上,尤其是桥上,大风刮过,如同冰刀剜脸。我便率先产生了放弃骑自行车的念头。
早上好。我把脸缩在围巾里,朝骑着单车的魏丞禹说。最近他热衷早上喊上我一起去三食堂吃小笼包和牛肉粉丝汤。
早上好。他回,抬抬下巴,你的车呢?
我不想骑了。我答,太冷了,受不了了。
那你亲我一下。他说,我载你。
但我也不想坐你的车后座,硌屁股。我答。
两相权衡后,他就把自行车丢了追上来,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我们慢悠悠沿着人行道往食堂走去,最近早上来吃早饭的人也明显变少了,拿着早点到位子上坐下,魏丞禹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我打量他,忍不住皱眉:你穿太少了吧,大家都穿羽绒服了。而他还在穿卫衣配了件薄外套,不知道究竟在坚持什么风度。
魏丞禹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把筷子和醋递给我。
下课回到寝室,发现罗秦雨和黄弋正坐在一起深刻交流,一人手里捏着两根粗木针,如同天线或触角。
罗秦雨转头见是我,举起他手里粉色的半成品展示:好看吗!我跟着黄弋老师学的。
你们在织围巾?我问,送人吗?明显不是给自己的,一条是粉色的,一条是姜黄的。
罗秦雨:我的给学姐,黄弋的给他女朋友!黄弋急急忙忙去捂他的嘴:还没开始谈。然后转过头向我解释:就是在老乡群里认识的,也是内蒙的,后来发现还在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就
他面有羞涩:她就是说最近挺冷的。我想那我给她织条围巾。
我看他手里捏着的姜黄色围巾,已经织了约一半了,此时又低下头熟稔地钩织了两下,有种猛虎嗅蔷薇的反差。
罗秦雨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描绘自己的计划:我的准备织完以后,约学姐在操场上散步,先走个一圈,让她以为只是简单出来散个步诶,结果,不是!到时候再请一位好心人把一束花和这个围巾递给我,我再一起送给她。
你们真的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我犹豫地问。
他回答:真的啊!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QQ上每天都聊天,还会互道晚安。上空手道课的时候她也总是负责教我,我已经学完平安一要准备去考橙带了。
黄弋:你确定人家对你有意思吗?说不定就是也喜欢空手道所以愿意教你和你聊聊天。
那你给你那老乡织什么围巾?罗秦雨不甘示弱,人家也就是看你正好也是内蒙的所以和你聊一下呢?!
黄弋不说话了,闷头织围巾,罗秦雨又补充:我就不能主动点吗!如果她现在真的不喜欢我,那我送出去,她喜欢我的可能性说不定就增加了我之前上课的时候,外格挡和内格挡总是搞不清楚,黄玥扬就不厌其烦地教我,特别有耐心,真的。
他把手按在我大腿上,眼神很诚挚:人非草木皆有情。一个人对你好,你一定是可以感受出来的,岑筱,你说是不是?
我立刻被这句话说服了:是的,这织围巾难吗?我也想织一条。
后面两天为了抓紧织出围巾,我每天上完课就以各种理由岔走魏丞禹,回寝室勤恳地做工。黄弋授予我了基本针法,之后就靠我自由发挥了。眼睛确实看会了,并以为不难,真的开始织了又是另一回事,可能魏丞禹在捏翻糖企鹅前也是这么天真的。
黄弋的作品最先顺利完成了,后来我的速度追平了罗秦雨,但冯玉成又赶上了我们他看到我们织以后,说明年是妈妈的本命年,正好织一条大红色的给她。
我展开看手里的灰色围巾,因为织多了稍微熟练了点,刚刚完成的几层走针密而工整,显得最开始织的一截松松垮垮,缝隙甚至露出了背后台灯白色的光。
我转过身,举着半成品问罗秦雨:这上下相差是不是有点大啊
哎呀,反正你就是自己织了戴着玩玩的,能保暖不就行了。他道,有人敲门?大黄快开门。
我捏了捏手里毛茸茸的围巾,决定还是拆了重新织一遍。谁还在寝室门上贴了个乞巧快乐屋啊?门口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我迅速拉开抽屉把围巾塞进去,但为时已晚,罗秦雨已经倒豆子一样把话都说出去了:你来啦!我贴的,因为我们四个最近都在织围巾。
围巾?魏丞禹走过来,把他专用的塑料凳子拉出来坐下,问我,你也织?
我装作听力不佳,剥橘子吃,他坐近了揽住我肩膀,把我整个人往他怀里压,他小声说,织给谁的啊,肯定织给我的,怕我冷到了。
我忍不住想笑了。我靠,你们两个好gay啊!罗秦雨在后面突然说,勾肩搭背、交头接耳的!
我赶紧把魏丞禹的手挥走,顺便把剩下的半个橘子塞到他手里:闹着玩的。
魏丞禹却问:gay怎么了,你恐同啊?
我靠,不是吧罗秦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看看我,又看魏丞禹,想在中间寻找牵连的蛛丝马迹,你们真是?
我一瞬间口干舌燥,不等魏丞禹开口就截断他话头:哎呀没有,他开玩笑的。
罗秦雨想起了什么,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哦对对,上次我下训还看到你和一个美女走一起呢,那是你女朋友?
我一愣,但是这出戏码还没有演完。既然我是他的高中同学,那这时候就该跟着起哄。
我笑着说:啊!怎么这种事都不告诉我啊!
魏丞禹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扭头看罗秦雨:什么时候?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罗秦雨的八卦心顿时被点燃,要和他细细掰扯,我站起来把位子让给他:你们聊,我去趟超市。
正是晚饭后,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回宿舍了。路过走廊一扇扇薄门,有人哈哈大笑,有人可能在打游戏,气愤地喊妈的!我也在心里说妈的,有些恼火自己,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来不及先逃跑了。
从七楼一路走下去,推开宿舍楼底的玻璃门,冷风呼啸而过,草从前停了几辆电动车,有一只橘猫贴着墙角休息。我蹲过去,替它挡了一点风,想摸又怕被咬,僵持之下,面面相觑。
过了几秒玻璃门复被推开,他朝我小跑过来,蹲到我身边:看猫呢?
我没有理会,他又在旁边蹲了会,戳戳我:生气了?
不是。
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他不等我回答,问了半天才搞明白,就周三那天去给小学生上课,我们不是坐大巴来回的吗,下车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回学校,那个女生正好走我旁边,是我同班同学下次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摇摇头,他又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捉住我的手搓了搓:怎么想到织围巾了啊?是不是给我织的啊?完蛋了,这下就算本来是我的现在可能也不是我的了
我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把脸别了过去。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我边想边说,你有没有发现,罗秦雨听到你说的话,脸色立刻变了。我知道你不怕别人知道,但是我
我有些忐忑,生怕他又像刚进学校一样,因为我说是高中同学就生气,也怕他失望或者后悔,怎么找了个那么懦弱胆怯的对象,不敢光明正大承认关系,好像总在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我知道。但是魏丞禹只是捏了捏我的手,朝我笑笑,你不想让他们知道,那就不说呗。反正谈恋爱不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我看他朝我笑的样子,突然有点心跳加速,嘴上说:怎么今天这么善解人意啊?
哎呀。他一本正经,就是觉得天气确实冷了,脖子好像空落落的,仿佛少了点什么添置啊
马上织完!我有些无奈,本来想给你个惊吓的,怎么今天突然来串寝啊。
我以为我干什么让你生气了,这两天都不和我玩儿啊。他先站起来,又把我拉起来,今天想来负荆请罪的。
都不知道罪了什么就负荆?
是的,我真的是有备而来的。你看。他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拍了拍旁边立着的那辆小电驴,天冷了,你不是不想骑自行车吗,我刚买的,想载你去兜风,这样可能你一时感动,就把我原谅了。
他率先长腿一迈,跨坐了上去,再往前挪挪:快来快来,请坐。
你会载其他人吗?我也坐上去,把手放到他外套口袋里,试探着问。
车晃了晃启动,他回过头:载谁去啊?汽车的副驾驶都没载过其他人。
我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嘴上不好意思明确问,但又忍不住在言语里试探,得到满意的答案就很开心,好像又收集到他很喜欢我的证据。
小电驴一路开到了后街,街角架起了夏天没有的烤红薯炉,空气中尽是甜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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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柏君(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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