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突然用力揉我的头发:哎呀!你可真是懂事呀,我弟弟要是有你一半乖就好了!
我们到楼下的食堂,Cindy仿佛是为了活跃气氛,开始说她弟弟的事情,说他在老家读小学,成绩一塌糊涂,家里的人都管不住他。
都太宠他了,无法无天。Cindy说,一天到晚要买东买西的,就一个小学生,还要和人家攀比,家里人也不管,他要什么就买什么,真的是!
她把排骨挪到我面前:吃啊,你怎么只喝汤,挺好吃的呀。
我又喝一口汤,朝她勉强笑了一下。我说:Cindy姐,要不我下午还是回上海吧,我可以自己回。
Cindy说:哎呀,这就回去啊?住一天吧,明天就可以抱你妹妹了呀。
我又想如果今天回去的话Cindy还得陪我,舟车劳顿,还是作罢。
周围的人落座离席不断,我突兀地开口:妹妹和我同一天生日,好巧啊。
天哪!真的假的!Cindy惊讶地说,那你们以后可以一起过生日了啊!
我又朝她笑了笑,低头啄米,突然很想念魏丞禹。
第二天我终于抱到妹妹。她又轻又小,不太美丽,但有新生儿独有的纯洁和软弱。我抱着她,仿若在抱一捧易碎的琉璃。突然有了很清楚的意识:这是我的妹妹,或许需要我的保护。
我刚准备把她还给照顾她的阿姨,妹妹突然笑了。阿姨看到说:哎哟,她喜欢哥哥呢,朝哥哥笑,对吧。我知道大概是无知觉的笑,但又生出喜爱之情。
走时妈妈正在训斥那几个负责照顾起居的阿姨,用词略显刻薄,姿态高高在上。她训斥她们照顾妹妹不用心,说东西都要在她面前消毒,换尿不湿的动作应该更轻缓。
你们到底懂不懂?是不是专业的?她说。一会又沉下了身子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如同涂抹上一朵乌云,并非外貌,而是气质。
我在回去的飞机上复习功课,周一就要期中考了。Cindy没有事做,用指尖挑了两页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历史吗?我嗯了一下:我副科选的历史。虽然选的是文科,但最后考试也只需要选一门最擅长的去考就可以。
Cindy又了解了一番现在高考的模式,最后感叹:唉,当时没有认真读书,现在还是有一点后悔的。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啊。
每次生日都在期末考前,这次题目不难,我发挥得很正常。
考完的双休日,按照学校的安排去了南京,大巴上,我和重量与体积都约两个我的任天浩坐在一处,可能高三压力变大,他又胖了。因为落地就要参加仪式,大家都穿的从没穿过的正装。西装的扣子坚韧地绷在他凸起的肚皮处,我倒觉得如果松开了,对人和扣子都是解脱。
小小:[哭泣][哭泣][哭泣]
Wcy:怎么啦?
好想你。但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只能撒谎:有点晕车。
Wcy:很难受吗?
Wcy:陆河在车上?吃个晕车药?
Wcy:前排还有没有空位子?你坐到前面去。
我也是个很卑劣的人,他这样关心我我就很开心。
小小:尚可忍受!
过了几秒,魏丞禹从音乐软件分享来一条消息。
Wcy:wcy邀请你一起听歌
Wcy:听点舒缓的歌吧。
我戴上耳机,音乐声缓缓响起。
【When i grow old】
Wcy:难受的话,你把眼睛闭上。
我头靠上玻璃窗,看到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人行道,大楼,行人然后是红灯,车停了。
【The petals start to fall】
静止的画面里,驶进一辆相同的大巴。
小小:抬头!看窗!
并肩行驶的大巴上,那个低着头手支着脑袋,耳朵里塞着耳机的人迷茫地望向窗外。
于是隔着两面玻璃,我和魏丞禹四目相接。我先笑,他愣了一下也笑了。
作者有话说:
岑筱妈妈有一点产后抑郁。现实生活看望毛毛头,最好多给刚生产的妈妈一点关注,送东西也可以送她们需要的。
这章断章正好在这里,有点少,后面两章比较多,应该月底或十一月初可以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了!
ps.歌曲是per se的《petals》,他们的粤语歌也很好听
第40章 你们俩是不是一对儿
大巴先把我们车到了餐馆,一辆辆停下,涌出一巢的人,再来一辆,又重复。我们班是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魏丞禹他们班是第二个。所有人松散地站在门口等进去,他挤过来问:你还晕车吗?
没想到居然还需要圆谎。我镇定地说:好了,没什么感觉了。
王栋和李旭洋挤过来,前者:我日啊,这衬衫,肩膀这绷得我人好难受。后者一脸苍白:中间有段路,开了停、停了开的,我快要吐了魏丞禹从包里捞出一瓶矿泉水给他,李旭洋就跑到一边漱口去了。原来真的晕车长这样,我不由得有点心虚。
空地上人越挤越多,每个班的班长开始清点人数,魏丞禹和王栋就又挤回去。
等门开了落座,魏丞禹却又出现在我旁边,被陆河发现:你干嘛来的?
他笑得很腼腆:我和何月彤换了个位子。我就在他旁边赔笑,这样显得我们是一伙的。
开席,饭菜早已经全部摆好,一桌桌一齐动筷子,叮叮当当。大厅最前面有一个小舞台,教导主任站在那里说了些很励志鼓舞的话,最后又唱了首歌: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
我夹了一块排骨,左右为难,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大家都在吃,不吃就没有了。但是教导主任在深情献唱,我们就埋头吃,感觉很不解风情。
最后这种犹豫被魏丞禹打断,他给我夹了一块桂花拉糕。
一共就六块,你干嘛夹给我。我低声说。
他也小声:一桌十二个人,我俩享有一块,那不就完了吗!
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一人一半?
我不吃,你吃。他抬手去舀汤,灯突然全黑。听见有人说了句很响的哎我擦,周围涌出片笑声,估计是李旭洋。
过两秒,点点烛火出现,从那一头推来很多个蛋糕,每个蛋糕上都有18的蜡烛,头顶的音响开始播放《生日快乐》的歌曲。
教导主任又在前面带头唱生日快乐,魏丞禹也在我旁边随性地跟着唱,于是一桌的人被他带着也唱,乱七八糟,各唱各的,像邓布利多指挥的霍格沃茨校歌。
唱完大家十分满意,发出wow的欢呼声,纵情地鼓掌。陆河把蛋糕端上桌,十八的蜡烛恰好正对着我,仿佛这个蛋糕就是为我准备的。我决定装作今天才是我的生日。
坐在我们对面的刘子帆拿过蛋糕刀开始切分,每人分得一块,我用筷子挑了勺奶油含在嘴里,实在很开心又甜蜜,虽然距离我的十八岁还有整整一年。
我正在端详自己蛋糕上的那块芒果,听到喂一声,转头,鼻尖就碰到凉凉的东西。
魏丞禹表情透露出一丝诡异的狡黠,我视线下落,看到他指尖的一朵奶油吻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下意识用舌头去舔,变得更蠢,这种行为对人类还是为时过早。他笑得东倒西歪:你在干嘛?跟小狗一样。
魏丞禹拿起桌上的湿巾,又把我鼻子上的奶油擦掉了。涂的是他,擦的也是他,真的很无聊。
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开始坐着聊天,陆河突然拿来很厚一叠信纸信封,说:也是固定节目啊每个人给自己写一封信,学校在十年以后会寄出来。
十年!魏丞禹立刻大声抬杠,这时间间隔也太长了吧,是不是到现在第一批都还没寄出去呢?
他好像不幸言中了。陆河说:你管这么多?只要学校不倒闭,只要我没退休,十年以后肯定发给你们。快点,珍惜这次机会,想想,现在十八岁,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就二十八了,对自己有什么期望啊,有什么祝福啊?都可以写,我这里信纸管够。
我从包里拿出笔,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纸。
十年以后,二十七岁我真的可以活到那个时候吗?脑海里首先还是产生了悲观的念头。偷看其他人,发现魏丞禹在我旁边突然表情也有点凝重,捏着笔杆,半天没有动。
我被他的神情影响,又看回自己的信纸。十年以后应该是怎么样的呢?工作、生活、爱情,都应该怎么样?
副校长背着手巡逻,慢慢走过来:都好好想想啊,那时候是不是结婚啦,有小孩啦?有人就起哄笑了,对着我们这桌的秦奇和刘子帆。
我想域夕了半天,觉得按照我的习性,功成名就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第一条就写了:有份不会饿死的工作。能独立糊口就还是不错的。希望生活能平淡宁静一点,我受不得风浪。
最好呢,我又悄悄看一眼魏丞禹。要是十年以后他还能和我在一起就好了,不过应该只能是我的臆想,毕竟高考完就要各奔东西。他应该会和副校长说的那样,结婚,有自己的小孩。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未婚妻会是长发还是短发,结婚会喊我当伴郎吗?
我又想到很远的地方。老师们都讲结婚、生孩子,但我这辈子注定与这种幸福无缘。
啊,我的真爱到底在哪里!不知道十年以后全世界增加多少亿人,希望有个人能在几十亿人海里,最喜欢我。最好存在这个人,最好这个人可以是魏丞禹。
我谨慎地捂住我的信纸。本想写与我的真爱共度一生,但实在落不下笔。最后用英语潦草地写下with my true love,好像这样羞耻感就可以减半。
匆匆写完,我把信纸和一张不显眼的餐巾纸装进信封,撕开双面胶封上。魏丞禹看我一气呵成的动作很惊讶:你就写这么点?这么快?
我点点头,暗自想你又在我脑海里被我意淫了一遍,对不起。
下午,终于迎来真正的仪式。魏丞禹和王雪滨在露天的高台上开始主持,然后是童铭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接下来是家长发言。居然还有家长迢迢而来,只为发个言。
我大受震撼,探头张望,看到一人西装革履,很高,虽然有些上年纪,但走路很挺拔,眉眼有点眼熟。
大家好,我是魏丞禹的爸爸,魏信楷。他说。
我下意识看向魏丞禹,他捏着话筒站在候场的地方,没有看台上,像是在发呆。
十八岁,是一个重要的
魏丞禹的爸爸说了些很有道理的废话,贵在语重心长。说完掌声雷动,带头鼓掌的是站在旁边的教导主任和副校长。他下台以后裹了裹西装的外套,几位学校的领导都迎了过去,众星捧月地护送他离开。
仪式完,大家被召集着在台阶上拍集体照,人人都要戴红色的学士帽,流苏东倒西歪像生病的麦穗,好不容易拍完,我去找魏丞禹,看到王栋已经站在那里了:你爹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魏丞禹说,我他妈都不知道请的是他。
魏丞禹好像很恼火,眉紧锁,有些不耐烦的戾气。我晃悠到他面前,他捋了把我的刘海,像在撒气:干嘛?
很想钻进他怀里,叫他不要生气了,但面上就是笑了下转移话题:等会去哪玩?
他回答:好像是大巴载去夫子庙,自由活动三个小时,然后再去宾馆。
哦。我舔舔嘴唇,鼓起勇气说,那你等等我吧,我们一起逛。
王栋说:哎,那我也一起吧。
我不作声,其实不太乐意。如果可以两个人一起玩的话就很像约会,能满足本人的一己私欲。
魏丞禹道:你跟着李旭洋啊,刘凡不是谈恋爱了么。
王栋就说也有理,我便暗自心花怒放。
大巴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夫子庙,我跳下车,看到魏丞禹站在廊下正和童铭说话,旁边站着王雪滨在看手机。
我穿过街跑过去,他就揽住我的肩:先走了。
这肯定可以算是约会,我单方面心已荡漾。我们吃了一条小吃街,遇到举了两根巨大的土豆旋风的王栋和李旭洋,遇到捧着奶茶的秦奇和刘子帆,在星巴克看到童铭和王雪滨坐在露天座位学习怎么到处都是本校的人!我们又随着人流荡到桥上,魏丞禹在我身边叮嘱道:你跟牢点,别走丢了。
我说:好的。一定当好跟屁虫。
天已完全暗下,秦淮河波光粼粼。两岸的灯火闪烁,龙门下挂着火红的灯笼,河道旁有两道光带,照得水面泛着柔软的光,游船画舫穿梭其间。桥上游人如织,摩肩接踵,我就被全然地裹挟其中。
我站在桥最高的位置,觉得这幅景色也很适合许愿,趁周围人在忙着拍照,我暗暗许愿能一辈子跟着魏丞禹当跟屁虫。下了桥被风一吹清醒,这应该不在孔子的业务范围。
我们又逛回了美食街,我看奶茶店的菜单,犹豫喝哪一杯,听见相机快门的声音,回头看到魏丞禹举着手机在拍路边的招牌。
我问:这有什么好拍的啊?
难得出来一次。他快速地放下手机说。
魏丞禹说自己喝了会失眠,没有买,但比我更快地付了钱。我拿了一杯奶绿走在他身边,他刚刚的拍照行为使我又产生些许得寸进尺的想法。
我先旁敲侧击:你拍的照片给我看看吧。
没什么好看的。他拒绝。
我坚持不懈:你就拍景色啊?也可以拍点人啊,我们两个拍一张。
他说:是的,只拍了景色。
我只得作罢,边走边咬吸管,又不幸碰上李旭洋和王栋。上次看到他们,我装瞎没有作声。此番是狭路相逢,不得不打招呼。
他们的土豆旋风似乎是吃完了,又一人端了碗特色臭豆腐。
恋耽美
多血质和抑郁质——柏君(23)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