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猝不及防,男人愣了下,说:没有,怎么了?
白Nanf锦浓立马说:我不相信,你都三十六岁了,难道一直是单身吗?
他语气并没有逼问的意思,大概是知道男人对待感情一事的敏感,白锦浓也没想立刻就得到答案,只是得不到答案是一回事,忍住不问又是另一回事。
他问完之后,好几秒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白锦浓有些灰心: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
话没说完,男人的声音响起:没有,没有交往过。
一边说一边抓起他的手窝在掌心里,用坐在炕头上闲聊的姿态开口道:我第一次察觉自己喜欢男人是在初中的时候,对女生不感兴趣,看男生倒是多一些。说着就安抚地拍拍人的手,我说这些你也别吃醋,那时候青春期,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是好奇多一些。
我不吃醋白锦浓嘟囔着,说是不吃醋,可嘴巴已经撅起来了。
霍闻远没忍住,低头爱怜地在他嘟起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接着才开始慢慢说:是真的,那时候同性恋这种事社会还不像现在这么包容,偷偷买了杂志翻,结果被我爸妈看见,打了一顿,撵出来了,这么些年,我在外面打拼,就没想过能谈个正常的恋爱,再加上要照顾少谦,更没有那闲心了。
男人语气平淡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可听在白锦浓耳朵却是真真实实被震撼到了。
尽管之前的时候他从刘妈那里听到过男人跟父母关系不好的传闻,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想他小时候虽然顽劣,经常惹父母生气,可袁枚从来没有把他赶出家门的想法,就算是暂时寄住在别人家,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至少,他们还是有感情在的。
可他的霍叔叔,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最亲近的人给抛弃了呢?
他闲着没事时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是他小时候不够听话懂事,还是不够努力优秀,想来想去也想象不到是哪种原因。
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就算小孩儿再怎么顽劣不堪,做父母的都不会忍心抛弃自己的小孩儿,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私人的原因。
这实在太荒谬,也太愚昧。
白锦浓气得头脑发晕,不敢置信地问:他们就因为你喜欢男的就把你赶出了家门?
霍闻远垂下眼:是我让他们失望了。
那不是你的错!白锦浓憋地脸红,事实上他的心已经开始疼了。
是他们太过愚昧,这怎么能算是他的错呢?
霍闻远却说:可这些年,我终归也没有向他们低头,娶妻生子,跟前尽孝,一样都没能做到,我是个不孝子。
他苦笑着挖苦自己,白锦浓却气得要骂人。
直接扯着男人的袖子,劝解:那也不是你的错!你当时才十六岁,就被赶了出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狠心的父母!再说,要你娶妻生子那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吗,这是道德问题!
巴巴的说了一大堆,都不带停的,霍闻远盯着人,都担心他累哑了嗓子,正想低头拿水呢却直接被小孩儿搂住。
白锦浓是用安慰小孩儿一样的姿势来抱人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安抚地拍他紧绷的后背,念叨说:霍叔叔,你不要伤心,他们不要你,你就不要去想他们了。你只是头几年命不好,摊上了那样狠心肠的父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你这么事业有成,成熟帅气,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呢,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再伤心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反倒哽了声音。
而被突然抱紧的男人反倒有些愣住了,事实上这些事情他已经淡忘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些年,早就过了伤心的劲儿,只是偶尔想起来有些惆怅。
怎么就让他误会成伤心了呢?
霍闻远觉得好笑,但小孩儿紧巴巴维护他的模样实在让他感动,他抬头在对方脑门上亲了一口。
白锦浓毫无防备,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有心思逗弄他,气得他上手挠人,结果手也被捉去了,贴在男人唇边,亲完了才说:我到现在才知道,身边贴心的居然只有你一个,我居然还蠢得想要把你赶走,亏得你大人有大量,没跟我一般见识,你要真跑了我不得哭死?
几句卖酸的话说出来,白锦浓红得脸要冒烟,哼了一声:那是你运气好,碰上了我,换了旁人早就不搭理你了。
傲娇的小模样,惹得人心痒,霍闻远含笑看着他,有心想跟他亲热,便哄人:是,你向来是不记恨人的,只是什么时候肯给我句准话?
一提这个,小孩儿立马精神起来,摇头嗯嗯两声:现在还不行哦霍叔叔,你得好好表现。
这话虽然是拒绝,但语气里更多的是关系亲近时才有的娇憨,故意跟人拿乔。
霍闻远并不生气,只是被他弄得心焦,就像看着桌子上觊觎已久的蛋糕,想吃又吃不到的那种心焦。
最后头埋在人怀里拿人没办法一样叹气:你总这么折磨我,我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你开心,我怎么样都可以。
这话说得不真心实意,大概还有几分是扮可怜。
白锦浓冷哼一声把头扭过去,接着命令男人直接开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浓要崛起啦!后面还会甜甜甜!
第82章
之后几天, 白锦浓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追赶学业上,两个月在外拍戏,导致他旷课太久, 一些理论课程他必须得补回来。
宿舍的环境太过吵闹, 自习室不能出声背书,白锦浓冲男人打电话抱怨过,第二天霍闻远就在学校周边买了一栋房子给他,怕他拒绝, 还说是租的,说什么:你现在算是圈里的人了,再跟其他人住总归是不方便的, 万一有人使坏把你的私照偷拍发到网上怎么办?
男人满是担忧地说着, 把还在犹豫的白锦浓都给说得有些松动了, 只是还问:那房子的租金贵吗?
不贵, 只是很普通的房子, 我已经付了定金跟半年的租金, 想什么时候搬过来就什么时候搬过来。
话说到这份上, 白锦浓也只好答应了。
他想, 等看房子的时候再一块儿把租金转过去。
可第二天在男人的带领下一起去看房子的时候,立马就被眼前这个蔷薇盛放的院子给惊到了。
那是小型双栋别墅的户型, 屋顶是崭新的红色,那样的气派漂亮, 绝对不是他口中所说的普普通通的房子。
白锦浓当即问:这儿的租金不便宜吧?
袁枚给他的生活费去年是一千, 今年上大学涨到了三千, 也就是拍戏的片酬有个几十万, 但那些他已经存在银行里了, 不准备现在花。
眼前这个美丽的小院落明显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可男人却坚持, 搂着他的肩膀亲昵说:这儿的环境好,还安静,租金的话也贵不了多少,再说我钱都已经花出去了,想退也退不了了。
他这样自作主张,白锦浓就有些不高兴了:又不是我让你花钱的,你可别拿这事当人情。
说话这样赶趟儿,霍闻远简直哭笑不得:没让你记我的人情,我租这房子也不全是为了你,新开的公司在这边,我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偶尔过来住,不会打扰你。
这话说得卑微,总算是讨着人的好脸了。
当天就叫了搬家公司把宿舍的东西全搬了出来。
铺盖被子衣服啊什么的,还有窗台上的那盆蟹爪兰,全都打包搬了进来。
霍闻远亲力亲为,西装外套脱了,挽着袖子往上搬箱子,这么几趟下来,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白锦浓抱着自己的毛绒小熊上去,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白色衬衣底下鼓囊囊的肌肉,流畅的肩颈线跟□□的面部轮廓。
尤其是那两双腿,长而有力,他有心去跟人的步子,却怎么也跟不上,只能快走着。
霍闻远回头,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箱子放下来低头问:累不累?累得话就去旁边歇一歇。
白锦浓摇头,就这么跟在他后面,踩地上的影子玩儿。
一旁的搬家司机见状问:这是你弟弟?感情这么好?
霍闻远抿唇笑:不是弟弟。
不是弟弟?那人一脸惊愕地问,之后想到什么,表情立马古怪起来。
那样的表情刚好被白锦浓看在眼里,哼了一声,冷冰冰地把男人叫走。
怎么了?走到屋里的房间,霍闻远还有些不明所以。
白锦浓嘟着嘴说:你不要帮他搬。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记恨人似的。
霍闻远笑着问:人家哪里惹到你了?
哪里都惹到我了。白锦浓急哄哄地去抓男人的领子,被人反手抓住。
怎么了?上上下下扛着东西这么长时间,他身上的汗都还没干,怕小孩儿嫌弃他身上有味道,赶紧往后撤了一步。
下一秒小孩儿却偷偷摸摸凑到他耳边,怪恼火的语气,一字一句呵着气:他以为我是被你包.养的大学生。
说说完,霍闻远的表情直接僵住,不知是被这话给惊到了还是被耳边说话的人给挠的,心脏砰砰直跳。
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的时候立马就转头直起了身,声音故作镇定:不要瞎想,没这回事。
说完就匆匆走到一边去了。
剩下白锦浓站在那里,奇怪嘀咕:我也没说有这回事啊。
真是,心虚个什么劲儿。
当天晚上,白锦浓正式在新房里入住,虽然不算乔迁之喜,但霍闻远还是很上心地给人做了一桌的菜。
白锦浓在片场两个月吃的都是餐厅送来的,像这样的家常私房菜他是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一边吃一边点评:这个牛腩做的不错,煮的很烂。
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他是嫌他太瘦,在外面那么些天,身上的肉都不知道长到哪去了,看着就叫人心疼的慌。
白锦浓哼哼一声,说:我现在是要控制体重呀,不能吃太多。
小口小口吃着,满桌的菜吃的都不多,就算是特别爱吃的锅包肉都只伸了两筷子。
这么点的饭量,霍闻远都看不下去,跟在人后头念叨:就算是演员那也不用这么苛刻,你这才拍完戏,就不能好好陪我吃一顿?
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白锦浓听着烦的慌,吃完饭直接把男人关在了卧室门外。
霍闻远倒没再招人烦,只是怕人搬家一开始住不习惯,主动要求留了下来。
一连几天,几乎跟人形影不离,意外地体贴周到,往往白锦浓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男人就已经起来为他准备好了早餐。
牙刷挤好了牙膏,温水也跟人备着,接着再过来叫人起床。
白锦浓有赖床的习惯,加上晚上背书背到很晚,早上更加起不来了,耳边男人叫了半天,他才肯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坐起来,闭着眼睛任由男人给他换衣服穿鞋。
这个时候是最考验男人意志力的时候,可爱的睡衣睡裤脱下来,身体毫无防备地敞开,又白又嫩,尤其那双腿,看得久了差点鼻血都流出来。
他是正常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人不可能一点杂念没有,但就算想又能怎么样呢,小孩儿单纯地跟纸一样,乖乖地坐在床沿上任由他摆弄。
往往这个时候霍闻远一颗心都颤得要命,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去偷亲一口,接着就被招呼了一爪子。
小孩儿眼神凶巴巴地,看他的表情跟看流氓一样:不要乱碰我!
眼神这么凶,耳朵尖却是红的。
霍闻远吃不准他是害羞多还是恼怒多,便不敢乱动,剩下的动作都规规矩矩的,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
吃完饭亲自把人送到学校,叮嘱他过马路要小心,有什么困难就给他打电话。
他这么尽职尽责,就跟看孩子的老父亲一样。
而对于他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白锦浓显然也是享受的。
每天来学校上课,状态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闲着没事打篮球的时候杨浩然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白锦浓吓得一口水差点吐出来:没啊,怎么了?
杨浩然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那你怎么天天这么高兴,刚刚我还看到你跟谁打电话了,表情完全跟我们不是一个样儿,你是不是傍上哪个富婆了?
这种低级的玩笑,白锦浓也不尴尬,说:我倒是想傍啊,你给我介绍?
可别,跟你开玩笑呢。杨浩然告饶,回头又说起彭城找他们帮忙的事。
自从跟青姐表白失败之后,彭城就开始搞起了摄影,他家里有钱,干什么都支持,这么学了大半年,接着就开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婚庆写真什么的,啥都拍。
只是刚成立还没什么名气,想着白锦浓现在粉丝多,能不能让他帮帮忙,让杨浩然来探探他的口风。
白锦浓听完之后立马就给彭城打了电话过去,还骂他:你这不拿我当朋友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得让杨浩然那小子过来烦我?
彭城当即笑了,说回头约他谈这件事情。
都是一个学校的,彭城却天天旷课不见人影,白锦浓在学校对面的小木屋里约了他。彭城过来的时候,他险些要认不出他了。
头发染了回来,耳钉什么的也摘了,头发长到耳后,有种艺术家的气息。
白锦浓睁大眼睛说了句:你跟雷哥真是越来越像了。
彭城笑骂:别磕碜我,我早放下了。
都是直肠子的人,他说放下大概也是真放下了,白锦浓招呼他坐下,问:没跟青姐联系?
联系过,有点尴尬。
我也没经常联系。白锦浓安慰他,你是好人,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彭城看向他:怎么觉得你在损我呢?
我没损你,我这是对朋友的关心。
白锦浓无辜的表情,但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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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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