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绷紧了身体挣扎, 对方却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粗重的喘息喷在他脸侧,大手逗弄似的摸人的耳垂,哄人似的:乖,张嘴。
【没有脖子以下啦!真的只是亲亲, 不要锁我呜呜】
男人亲昵地磨蹭他的额头,嘴唇时不时地与他擦过,眼神更是性感勾人的要命。
梦里的自己受到了蛊惑, 颤颤巍巍地张嘴, 叫了声霍叔叔。
话音一出, 下一秒就是铺天盖地般的吻。
男人的唇舌老辣而不留余地, 攻城略地般地在他口腔里捣弄。
呼吸被夺走, 白锦浓本能地挣扎, 但身体却像瘫软的棉花一样使不上力气, 吓得他赶紧夹紧了腿。但两人的姿势太过紧密, 紧抱着他的男人被他仓惶的反应逗笑了,低声说:小浓, 别怕。
男人的眼神深邃,掌心带着热度, 再次低头吻过来的时候白锦浓惊叫着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大口呼吸, 额头都被吓出了冷汗。
反应过来是梦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让他羞愤地砸枕头。
【改了改了, 审核大人不要再锁我啦呜呜】
想到刚刚梦里的一切又是恼怒又是羞耻。
他、他怎么能梦到跟男人做那种事呢?
白锦浓简直郁闷地想哭, 郁闷完了还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要不然男人白天突然吻他, 他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呢?
都怪他,臭男人!老流氓!
一边骂着一边羞愤欲死地夹紧了腿。
等身体的热度消退之后,天都已经亮了。
穿上干净的新衣服,白锦浓若无其事地下来了。
走到酒店门口,外面的男人开门道:上车。
霍闻远一身挺括的西装,他这几天没事给人当司机,穿的都是私服,陡然换上这么一身,白锦浓立马就察觉到了,问:你今天要回去?
嗯。霍闻远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接着走到另一边,上车后接着说,少谦在学校跟人打架,受了点伤,我回去看看。
这话说完,白锦浓眼珠子都睁大了:他还跟人打架?
男人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抚:没什么大问题,是他把对方打了,对方不依不饶,想要讹钱,刘妈吓坏了,给我打了电话。
出了这种事,自然是害怕的。
他不得不回去。
白锦浓听完,也觉得有些惊心,接着就看着男人的眼睛乖乖说: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们估计下个周也要杀青了,你不用往这儿跑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的听话跟懂事。
正在安全带的男人就这么停下,扭头望着他,眼里有种舍不得的贪恋。
虽然他打定主意不求回报,但将近两个月的来回折腾,他也想问问对方,对自己最近的表现是否满意,他们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可话到嘴边,觉得时机不合适,只说:我很快回来,等我。
说完低头,这一次,他亲的是他的额头。
几个小时后,霍闻远带着律师来到了学校办公室,路上的时候律师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说是因为竞选学生会的事,有人不服闹事,所以才打了起来。
霍闻远听完,心里已经有了底。他在A市算得上有头有脸,开口说话也成熟有分量,完全没有包庇纵容的意思,只说:先动手的是你们,如果真要上法庭,你们也并不占理,我弟弟顶多算是防卫过当。
话音落下,那对闹事的夫妻一下子没了气焰,只是小声说:除了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呢。
霍闻远冷着脸:具体的费用请你们咨询律师,后续的事情,请你们跟方律师谈。
说完,就把站在角落里的霍少谦给带走了。
事情的经过差不多就是那样,虽然是对方先动手,但霍少谦打人的时候完全没留力气,把人鼻梁都打折了。
到现在气还没咽下去。
回到家,免不了又领一顿教训。
为了这点小事就跟人打架,你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进门,霍闻远冷冷一句,我这几天不在家,你就给我惹这样的事?
霍少谦咬着牙,气得脸都红了,说: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也不能下手那么狠,你是想把人打到医院去?还是觉得我能一直给你擦屁股?
霍少谦没说话,只是憋脸鼓腮的样子明显是不服气。到底是在亲哥面前,挨了几句之后终于憋不住委屈,仰头来了句:哥,我有那么幼稚吗为了那种事打架?我是听不惯别人在背后说你!
霍少谦红着眼睛,嘴角和颧骨还青着。
霍闻远听完他那一句顿住,接着又听人委屈说:他们说你是同性恋,喜欢男人,还说这种人都得艾滋病,我听不下去了才跟人打架的!
霍闻远惊讶张嘴,沉默几秒之后终于缓和了语气,说:那是谣传。
哥!你别说这种话糊弄我!霍少谦红着眼睛抬头,你总是觉得我只会给你闹事,可你是我哥,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会支持你,谁敢骂你我就把他打成猪头!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惹事
原本粗神经的人突然委屈万分地跟你说这些,没有谁会不感动。
霍闻远叹了口气,终于平静道:我是不喜欢女人,也没想瞒你,想等有机会再跟你说。
真的吗?霍少谦猛地抬头。
男人点头:嗯。
哥,那你现在有交往的人了吗?刚刚还委屈地要哭的人突然八卦起来。
霍闻远:不算交往,还在接触中。
什么?他没看中你吗?
不知道,我没问。
这话说完,霍少谦瞬间愤怒了,说什么:这年头欺骗感情的可多了,哥你没经验,别被人当成冤大头玩了!
这不关你的事,没什么事赶紧回去躺着。
男人强行停止话题,霍少谦直接被赶到了卧室。
临走的时候还说着什么千万别被骗了之类的警告的话。
霍闻远面无表情听完,还有点想笑。
心想,他倒是情愿被骗一次。
之后几天,全都忙着协调打架的事,一开始那对夫妻还有些不肯松口,说什么:你们霍氏集团那么大的家业,连点医药费都赔不起吗?
讹人的语气,方律师都觉得头疼,他询问雇主的意见。
当时男人就回了句:你告诉他,十万块钱够买他儿子的眼珠子了,不过是鼻子骨折,别在那儿跟报丧似的。
这话一字不落转过去,夫妻两个又气又怕。
方邵阳直接淡定一笑,说:做人别太贪了,别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
他的警告点到为止,而夫妻两个更是听得傻了眼。
事实上,霍氏老总掌权这么多年,遇到的魑魅魍魉何止一个两个,战场上杀伐果断,就从没心软过,那天在学校办公室,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对方不识趣,非要找他的麻烦,难道还要忍让着不成?
一纸讼书,直接告人敲诈,不到一个小时,那边就来电话说答应私了的要求了。
方邵阳拿出调解协议之后,对方匆匆看了一眼就立马签字了,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了。
回头跟雇主汇报这事的时候,男人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一直低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方邵阳斗胆扫了那么一眼,只看到宝贝两个字,就听到对方开口让他出去。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到门口关上门的时候却瞬间愕然。
宝贝?
那不是情人才有的称呼吗?
他们老总有恋人了?
年前的时候关于霍氏老总的传闻太多,方邵阳多多少少听到一些,虽然最后被澄清了,但事实的真假谁也不知道。
藏的这么严实,难道还真是个男的?
事实上,霍闻远并没有藏人的意思,只是白锦浓从事的行业太过特殊,一点负面新闻都不能有的,他不想把这种关系暴露在阳光下。
只是有时候正在听工作汇报的时候,小孩儿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似乎是觉得无聊,说的都是一些小事。
什么台词太哆嗦了,拍戏的时候忘词了,或者是片场的水难喝之类的,抱怨着抱怨那儿,最后才拐着弯问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霍闻远知道小孩儿这是在担心,就安慰人说:快了,过两天就回去,你要是无聊,就去找曾梵。
说完电话那头就哼哼:他才不跟我玩呢,他跟他男朋友出去玩啦。
实际上就是出去开房,白锦浓脸皮薄说不出口。
那边的男人还以为他是无聊就说那些有的没的,气得他聊了没两句就挂了。
白天在片场见了曾梵,都不带搭理人的,曾梵摸透了他古怪的脾气,也不在乎,还关怀地问:你跟你霍叔叔进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吗?
听完白锦浓直接红着脸瞪人: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还没答应他呢。
红着脸傲娇的小模样,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曾梵笑:这有什么,你不答应也可以钓他啊,就是不知道你霍叔叔他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你估计是第一次,他嘛就说不准了,毕竟他比你大那么多,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吧?
他故意刺激人,果然白锦浓听完就怒了: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他是不是第一次关我什么事!
嚷嚷完,直接扭头走人了。
可生气是一回事,回头冷静下来想想,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男人过往的情史压根一无所知,他有没有交往过恋人,男的还是女的,有没有上过床这些事情他一概不知,男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他认识男人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年而已,之前三十几年的时光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他怎么能相信他之前说的很喜欢那句话呢?
或许在他之前他还有更喜欢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后面都很甜辣
第81章
白锦浓来来回回想着, 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可又没有勇气直接问,一连这么几天,精神头都不如前几天饱满了。
好在他的戏份提前杀青, 剧组专门给他安排了简单的杀青宴。
因为片场见得多了, 不少人知道他跟霍氏老总的关系亲密,都调侃他:怎么不见霍总人呢,这都杀青了,连个人影都不见?
白锦浓笑得得体:霍叔叔是大忙人, 来不及过来。
他眼神清俊,眉目端正好看,在外人面前向来是端着客套的架子, 什么小脾气小性子啊都藏得好好的。
跟导演编剧推杯换盏, 聊起电影行业的现状以及发展, 也能在前辈面前插得上话, 最后聊得高兴难免有些喝多。
谁也没想到霍闻远会来, 在接近尾声的时候, 白锦浓已经被灌得有些醉意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
高大的人影, 黑色的风衣,五官似乎有些眼熟, 直到对方走过来,他才看清对方的脸。
霍叔叔
他睁大眼睛, 有人却先他一步过去, 谄媚地拿着酒递到男人面前:霍总来得怎么这么晚, 不跟我们一块儿喝点?
不了, 我是来接人的。
男人面无表情摆手, 接着径直朝这儿走了过来, 看到小孩儿呆愣愣望着他,脸上明显染了酒气,眉头皱起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包间里这么多人,他只是克制地碰了碰他的耳朵。
白锦浓立马痒痒似的歪了歪头,接着一眨不眨地看他:你怎么来啦?说话的眼神,简直乖得要命。
霍闻远心头一动,喉结滚了滚:来接你,太晚了。
说完这话,眼神就看向别处,对上视线时导演便点了点头:先带他回去吧,太晚了,我们也该走了。
霍闻远说了句好,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把人带走了。
上车的时候还不见得有什么情绪,一上车就立马现了原形。
把人按在副驾上就开始亲,一连几天没见着面,他想人想得要死,都不想管家里那臭小子了,那边的事情一解决,立马马不停蹄地往这人赶。
结果这人倒好,杀青宴都不给他发消息,要不是他特地安插了眼线,都不知道他和那么多男人聚在一块儿醉成这样。
想着想着,下嘴的力道就没收着,直把人吻得差点背过气去。
末了松口,白锦浓濒死的鱼一样张嘴呼呼喘气儿,大概是清醒了几分,冲着人发脾气:你发什么疯呀?
脸红小嘴儿也红,怎么看怎么中意。
男人的眼神痴迷,那鼻尖去蹭他:想你了,你不想我?
他攥着他的手想来抱他,白锦浓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去看车窗外面:有人呀,你别乱动!
他的声音小,怕被人听见似的,霍闻远趁势问他:没人就能亲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锦浓偏头,脸还热着,嘀咕说,我没有答应跟你交往,你不能对我这样儿。
低着头别别扭扭的,若是平时咋咋呼呼一顿霍闻远倒觉得没什么,只是这样严肃认真的样子像是真的在纠结什么一样。
这样异样的情绪霍闻远几乎立刻就察觉了,他收起调笑似的口吻,认认真真说: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你了,没有忍住。
这句话听起来是真心实意,白锦浓忧虑了几天的心一下子松开一些,想着男人虽然在感情上保守,还曾经骗过他,但最近的表现倒也足够真诚。
这么一想,他就吸了口气,面对着人坐着,拉开谈话的架势:霍叔叔,你以前有过交往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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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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