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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崽是最强邪神[末世](重生)——岁时

    余赦不知怎么突然做起了梦,他素未谋面的父母坐在客厅里,母亲在看报纸,父亲卷着袖子在摆弄坏掉的电扇。
    看到他出来后,母亲放下报纸去给他端了一锅鸡汤。
    只是等母亲再走出厨房时,已经变成了他的同事依姐。转过头去,电扇已经不见了,电视也变成了投影仪的大屏幕,上面正投映着他做了一张房地产广告图。
    部长站在屏幕旁边,劈头盖脸地数落他是怎么把甲方气得连夜住进医院打点滴的。
    余赦刚想走,面前的部长突然变成了一只魔怪,穷凶极恶地要朝他扑来。
    只是魔怪还没有接近,就被一盆鸡汤泼了个正着。
    余赦转过头去,依姐已经不在了,赛科利和程晓华在一旁大叫着城主快走,仿佛这只魔怪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
    余赦的吐槽还没结束,脑袋就被魔怪一口咬了进去。
    只是魔怪没有下狠口,眼前黑了一阵后又是一片光明。
    他转过头去看到手掌大小的庭慕抬着头对他摇了摇尾巴。
    之后他又碰到了各种人,末世前认识的,末世后认识的,上一次认识的以及这一世认识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一家熟悉的咖啡厅门口,他的前男友陈远坐在位子上,看到他后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慢。
    余赦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陈,陈远?
    陈远:难道你都不认识我是谁了?怎么回事啊!
    余赦更奇怪了:你怎么在这里?
    陈远端起咖啡在桌上跺了一下:不是你约我在这里见面吗?
    余赦转头看向四周,刚才那些在咖啡馆说说笑笑的人全不见了,只剩下他和陈远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
    连街道上的行人和车也不见踪影,绿灯寂寞地亮起来,斑马线却无一人通过。
    余赦问: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陈远莫名其妙地说:不对劲的是你吧。
    余赦用手按住桌面: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陈远说:能有什么事啊,你别总这么磨磨唧唧。
    余赦抬起头来,陈远的话戛然而止。
    他绕过陈远走出去,刚推开咖啡馆的门,身后的墙壁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陈远迷茫地站在原地。
    陈远连忙跟上来:你要去哪儿啊?
    余赦转过头去,见他阴魂不散问:你怎么还不走?
    陈远摊摊手:我为什么要走,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余赦越发觉得奇怪。
    陈远的性格好像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陈远才是拔腿就走的人,而追上去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现在反而地位翻转了。
    想到这里,他停下准备和陈远拉开距离的脚步,反而走向陈远。
    你怎么又回来了?陈远的脸色古怪。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不能靠近你?余赦反问,突然一把抓住陈远的手臂。
    陈远顿时僵在原地,任凭余赦靠过来。
    余赦面无表情地说:我突然想起,走之前是不是应该有个离别吻。
    陈远闻言,下意识地将脑袋凑过来,余赦用另一只手抱住他的后颈,将陈远的脑袋往自己面前靠拢。
    随着他的靠近,陈远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忽然之间,余赦感觉到陈远与他手心相贴的皮肤变得粗糙,轻轻一用力,指尖竟然能够陷进去。
    陈远的脑袋突然后仰,余赦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陈远脑袋的上方,陈远整个人顿时被提了起来。
    余赦还没反应过来,陈远就像一只标杆被反手投掷了出去,并且在半空中变成了灰烬。
    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正双目猩红地盯着他:为什么没有我?!
    余赦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面前这个一头银白长发,和周围街景格格不入的是地下城深处那位邪神。
    除此之外,对邪神其他的记忆,便与除了祂以外的人一样,都模糊不清。
    被祂突然一问,余赦只觉得奇怪:你说什么?
    邪神眼睛红得滴血:为什么我刚才没有出现?
    余赦有些莫名其妙:你不出现难道不是你的原因?
    邪神顿时哑口无言,祂总不能说这是一场祂故意制造的梦,只是为了看看余赦会不会在梦里梦见那个十二岁的老人。
    后来看着看着,祂就突然想看看余赦的梦中究竟还会出现谁。
    没想到他们这一路以来的所有人都在这场梦里亮了相,唯独祂没有!
    还有最后那个陈远,竟然和余赦有这种关系。
    虽然陈远出现的时间最长,是祂为了看看余赦会对陈远做什么,有意而为之的。
    没想到余赦竟然想──
    实在是令祂大受震撼,以至于一时冲动,主动现了身,还把陈远在梦里的虚影震得粉碎。
    祂感到胸口一阵烦闷,盯着余赦的目光焦灼不安。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祂的兽型分I身已经和余赦做过那种事,身上还带着祂留下的气息,任谁闻到都会明白余赦完完全全是属于祂的。
    余赦就应该安分守己地当祂的雌兽,怎么能用对宠物的态度对待祂的分I身,还把祂的本体抛在脑后。
    难道祂的样子还没有那个叫陈远的人类好看?!
    邪神顿时想起上次在不可言之域时,余赦也是这样躲着祂,一时间心中竟然生出一些酸涩之感。
    余赦被邪神盯着,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邪神但目光移到他的唇峰上,看着那处的高光点说:你刚才对那个人说的离别吻是什么,从哪里学的,你难道每个人都要这样,还是只对他这样?
    余赦一怔。
    什么鬼,他不就只是想试探一下陈远吗?
    邪神的问题跟机关枪一样,未免也太多了。
    余赦:就偶像剧里看到的,随便试试他的反应。
    看着邪神危险的神情,一些隐隐约约的记忆浮上脑海。余赦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应该再解释一下。
    他补充了一句:剧里不都喜欢把人怼在墙角,一手叉腰一手抓手腕,双眼猩红地用气泡音说我命都给你吗?
    邪神:你喜欢这种?
    余赦下意识后退:嗯?
    邪神一步一步逼近,将他怼在墙角,一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的两个手腕捉住按在墙上,双眼猩红地垂下头,用低沉的气泡音说:我把心脏还给你,以后不许吻别人。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6章 胁迫
    引者的住处并不是秘密,第二天老人便守在门口。当引者打开门就看到在外等候的老人。
    孩子,你有什么事?
    引者,我也想成为一名引者。老人说,可以告诉我成为引者的方法吗?
    引者一愣:孩子,成为引者的确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但是引者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的。
    我已经做好这种觉悟了。老人说,我愿意将村子中心的那块地给你,只要你告诉我如何成为引者。
    引者闻言心中意动,村子中间的那几块地非常宝贵,拥有所有权的人,可以在那里随意种植。当然种出来的东西也是自己的,这就意味着不用再吃那些难吃且有毒的变异植物。
    既然你愿意付出这么多,我相信你的确已经做好了准备。引者说,既然你心意已决,但是你也未尝不可。
    引者看了他一眼说:你或许知道死之域中有许多的村落,每一个村落里都能看到引者的存在。
    老人闻言点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死之域里只有村落没有城市吗?引者问。
    不知道,或许和引者们有关系?老人问。
    当然有关系,而且是密不可分的关系。引者说,引者并不属于任何村落,所有的引者隶属于教廷。我们是被教廷分配到各个村庄里,除了村长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来历。
    老人非常震惊:可是我听说你在这个村子已经几十年了,我父母出生的时候你就在。如果你是从其他地方来,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孩子,你难道没有发现我的脸一直没有变化吗?引者说。
    啊──老人一怔,莫非你在我父母出生之前就已经来到这个村庄了。
    我来到这里的时间,远远比你父母更早。引者说。
    难道成为引者之后,生命将被延长,所以你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老人说,这是命运的馈赠!
    引者似乎觉得很好笑:与其说是命运的馈赠,不如说这是死的赦免。
    我们都是被死赦免之人,如果你想要加入我们,首先就要获得被赦免的资格。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老人听到这里有些担心。
    因为这种赦免并不是免费的,我们需要为之付出。引者说,死之域中,所有人的新生都伴随着死亡,而我们就是处理二者之间关系的存在。这是一个秘密,只能在教廷和引者之间流传。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了──老人的后背突然涌上一股寒意。
    死之域之所以没有城市正是因为这个秘密在城市中传递开后,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引者说,教廷不会任由秘密传播,所以让一个城市不复存在,这在历史上也是曾经有过的事情。在那之后,死之域便只有村落了。
    老人的脸色变得苍白。
    即便你现在还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你现在已经踏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引者说。
    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老人的腿脚有些发颤,后悔自己没有将拐棍带来。
    你将会在教廷得到被掩盖的真相。引者说,我们即刻出发。
    老人这下真的慌了,他虽然看起来是个阅历丰富的老者,实际上只有十二岁。来找引者,也仅仅是怀着一腔对父母的思念,以及无法打消的好奇心。
    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跟着引者踏上离开村落的旅程。
    他突然想起,村子里的一些已经失去联系的故人。当初都是以要离开这里,外出游历为由,和引者一起离开了村落。
    那些人现在究竟是死是活他心中打鼓,想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然而引者一直死死地盯着他,根本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
    余赦猛地从床上惊醒,发现庭慕的半边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庭慕在他醒过来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得意扬扬的神色。
    庭慕起开点。余赦把身上的一大团肉推开,斜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记忆已经有些恍惚,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了许多人,还有许多过往的场景。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几乎记不清,唯独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接了一个绵长而深刻的吻。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面色顿时如过水的虾壳变得通红。
    梦里的感觉,还萦绕在脑海中。并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裹挟着欲I望的深吻。回忆起那种被拆卸入腹的感觉,他不禁全身战栗。
    以前和陈远在一起,陈远疑似直男装gay的原因,很少亲近他,更别提接吻。他们只亲过一次,陈远还跟装了弹簧似的,嘴皮子刚碰到,整个人就飞到了千里之外。
    余赦当时并不在意,他当时喜欢的是陈远表露在外的人设。至于情I事方面,他一向欲望寡淡,即使做梦也很少梦见这些。
    怎么今天就突然梦到这种事情,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本能地想去逃避,又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记不太清,但在梦中将他作弄到这般的人,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正因为记得很清楚,他就更加别扭了。
    他怎么会梦到邪神把他怼在墙角这样那样。
    平时连手指都不愿抬一下的家伙,竟然还亲自
    想到这里,余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无奈地伸手捂住眉眼,找了条新的给自己换上。
    抱着弄脏的旧裤子,余赦愣了一会儿。他是决计不会将换下来的裤子放回地下城的。
    谁知道赛科利会不会勤快地把他的裤子洗干净,又会不会在洗裤子的过程中闻到什么不该闻到的气味。
    余赦为难的抬起头,他才看到庭慕趴在床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腰下三寸。
    余赦:庭慕帮个忙,把这个子烧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裤子放到床前的地上。
    庭慕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暗光,跳下床将裤子叼起来。
    余赦大窘:我让你烧掉,没让你碰!
    他伸手去抢,谁知道庭慕一点都不给面子,叼着他的裤子满屋子跑。
    你给我回来。余赦跟在后面追。
    可是他的动作哪里有庭慕快,每次快要抓到庭慕,庭慕就跟泥鳅一样又从他手底下溜了。
    一来二去,余赦真的生气了。
    庭慕察觉到他脾气的变化,这才耷着耳朵停下来,有些不舍得看看裤子,喷了口火将其烧掉。
    余赦看到自己的罪证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脾气也下去了。
    被庭慕灼灼的目光盯着,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是他自己做了c梦,还把脾气发在庭慕身上。庭慕是只野兽,哪里懂人的羞耻之心,叼裤子玩也不是它的本意。
    想到这里,余赦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脖子:刚才我说话语气重了,是我的错。
    听到余赦道歉,庭慕的眼神变了变,带着一丝心虚,也不敢抬头去看余赦了。
    余赦见它没什么反应,两只圆乎乎毛茸茸的耳朵耷着,以为庭慕还在委屈,于是又靠近它低声哄了几句。
    庭慕的爪子不自在地抬起又落下。余赦的态度越好,就越发心虚,只敢用尾巴试探地去碰碰余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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