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附和:那可不是,以前希云千杯不倒,绝对能喝到最后,现在有了女朋友就不行了,弱了,没沾多少就往下倒。
周围的几个都意味深长笑,瘫另一张沙发上挤成一堆。
之前的北方朋友也在,他插嘴道:今时不同往日,人希云有对象心疼,可以倒,咱没有,不行,只能自己孤家寡人扛着。
大家又乐,你一言我一语的,暴露周希云往昔是什么做派,刻意在乔言面前讲些有的没的,明面上是为了揭周希云老底,实际是藉着玩笑话告诉乔言部分她所不知道的内情。
不单单是喝酒,还有另一些小秘密。
比如有几次在这里,周希云与乔言的见面是如何促成的,比如邢远生日,本来是只打算请关系近的朋友,计划中是不请西井大院的发小的再比如周女友很多次都花钱请大家喝咖啡,其他人不想喝那玩意儿,可周女友坚持让诸位朋友喝,还必须轮着点单。
最后这个都是前年的事了,那会儿卡法才开业不久,周希云还没回国,这人竟远隔重洋勒令大家下单,强行请客。
还有温如玉顺路送乔言回望江嘉园那次,其实一开始温老板没空送人的,连周希云都不愿意去送,想着让这人自己和其他同事一块儿走,可周希云硬带着温如玉出去做戏,装模作样创造偶然。
诸如此类的事不止一件两件,有很多。
甚至是读中学那时候,有些人就知道乔言了,即便没见过她,可能周希云这里也间接认识了。
邢远那个大嘴巴摇摇晃晃站起来,万分嫌弃地讲出另一桩周希云的恶行:乔言刚开通账号画画时,也就是上次那个为爱发电的个人号,周希云就曾摁头安利她的大作了,逼着邢远他们都注册账号,让全都关注乔言。
说起来,乔言最初那几个少得可怜的粉丝就是大家伪装的,一开始可不是冲着她的画作去的,被迫干活儿而已。
当然了,上回乔言在那个号上维护易梦娱乐,其实邢远他们也都是知道的,都去围观了,邢远还下场帮忙干了几次架,怕乔言骂不赢人家,还号召其他人一起上线撑场子。
这些事周希云从来没告诉乔言,都是些陈年过往了,不算太重要,但也不是一丁点都不值得回忆。
邢远翻旧账,说道:我说呢当初你俩三天两头一小闹,总有那么多矛盾,这样都没吵散,还是好好的。希云以前还不承认,一问她就急,竟然说不喜欢你,烦你,我一讲吧,也没说什么,她一变脸就要跟我绝交,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啧,你们听听,乔乔你也评评理,这啥人啊这是
朋友们起哄,说周总是大情种,打小就别有心机。
一群人太能闹了,整个酒吧场子都不够他们发挥。
周希云躺旁边听着,不打断邢远他们,随便怎么讲,一律不反驳。
以往的很多事放到现在也就那样,不是大问题,当年和乔言的矛盾不作假,对这祖宗的讨厌也不是装的,但同样的,讨厌之外其实也夹杂着其它难以分辨清楚的情绪。
那时的两人都还小,一旦拌嘴就爱讲难听的话,吵吵闹闹就过来了,她们都没在意过这些,即使发现了也不认,只有后面真正分开了,天各一方了,有的情感才逐渐显现出来。
如今的周希云坦诚,年少时极力避开的那一面,现在她都坦荡接受了,不怕被乔言察觉。
乔言略微惊讶,真不知情,得知周希云在背后做过那么多事,她的嘴皮子动了动,一时无话。
邢远叽叽喳喳的,将国外公司极力开条件留住周希云的事也讲了,一股脑儿抖落,不给周希云留面子。
做都做了,她俩都交往了,没什么不能说的。背后当情圣就是这世间最傻缺的行为,有的事该挑明就挑明,就应该让乔言都知道,继续瞒着没任何意义。
乔言看着周希云,那人目光不躲闪,抬抬眼,迳直就对上她的视线。
这个新年注定是暖的,温情且浪漫。
爱意这东西就如同一本书,越往后翻越有内容,越琢磨越回味无穷。周希云是独属于乔言的书,现今还停留在第一页上,需要乔言慢慢往后翻才会发觉更多的与众不同。
记忆是会骗人的,但藏在时光里心意不会。
哪怕她们都不曾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初一的后半夜是回小别墅度过,不回大院。
她们已经跟家里人说了的,今晚要在外边和朋友玩通宵,明下午才回去,长辈们都由着了。
夜里又是不眠,困了也不睡。
她们不知疲倦一样,交颈依靠着,感受着空调吹出的热风,等到累极了,身上都汗涔涔的。
乔言轻咬周希云的耳朵,压着声音说:骗子
周希云不争辩,只将她托起来些,小声道:以后不会了。
春节的喜庆氛围持续发散,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祥和之中,远处的灯光经久不息,仿佛永远不会暗淡。
待软趴趴躺下不动了,乔言枕着胳膊面朝下,闷声闷气说:你以前可真难伺候。
周希云问:哪儿难伺候了?
哪儿都难,乔言说,伸手点点对方胸口,大傲娇。
周希云笑了笑,啊了声。
辞旧迎新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开端,新的一年新气象,过了初一,这一年便算是开了个好头。
岁岁复岁岁,平安又平安。还是那个人,还是对方,似乎什么都没变。
初二到初七这段日子休假,不急着赶工,还可以做很多事。
她们只在小别墅过了一个晚上,之后老实回西井大院,剩余的六天都在那边陪着长辈。
那六天的情况依然与除夕、春节没太大的差别,周慧文不正面表示接纳她们的关系,但不会管束太多,只要她们不表现得太过,那周慧文就什么都不会插手。
周姨也暂时歇一阵子,从忙碌之中抽身出来,沉浸式享受平静的生活,不去纠结那些无意义的问题。
周慧文在假期的最后两天还出去见朋友了,与那些中年友人聚会聊聊天,放松一下。
那两天徐子卿亦带着姥姥去了趟乡下老家,和老人家回乡里拜访亲戚。
乔言没去,回去也不认识几个人,顶多当个陪衬,不如不去。
而亦是这段时间内,S市又传来的新的消息,易梦娱乐那边又有了新的动向。
阿凯打电话告诉周希云,外地警方在大年初六这天找到了潜逃跑路的袁铭城,在云南找到的,云南警方已经与S市、A城的警方联系上了,目前正在将袁铭城送往押回A城。
袁铭城那个草包也挺没用的,跑路都不会跑,他竟想着从边界线上偷渡出去,以为能找关系顺利过关,孰知他那个同伙是个骗子,只是为了骗他的钱,根本没打算帮忙送他出去,半路偷了他的所有钱就不见踪影了,把他当累赘甩在了某大山深处。
也就这丫的命大,运气好找到了出来的路,又遇上了好心人搭他一程,不然早死在山里了。
经此一劫,身上没了钱,没了出路,袁铭城自知逃跑无望,再这样下去只会更惨,被好心人送进城后还是主动到警察局自首,力求坦白从宽,多加配合争取减刑。
据说袁铭城指认了许多人,连带着把袁父干过的坏事也一并交代了,那叫一个有自觉性,大义灭亲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认怂速度。
所有犯罪嫌疑人里数他最上道最积极,他那态度谁都比不上。
袁铭城凭实力成了此次案件中最有力的污点证人,有了他,接下来估计可以节约一半以上的后续调查时间。
阿凯可算是放心了,在电话里说,肯定稳了,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了。
乔言她们也安心了不少,本以为这么久过去,可能会抓不到袁铭城来着,以为这人已经逃到国外哪个角落了,结果得来如此容易。
当天,周希云将这事也告诉了周慧文,不管亲妈收到消息没有,反正知道了就知会一声。
周慧文第一时间就往回赶,怕错过了。
也是在这不久之后,S市传来最新的动向,看守所里的向义盛要求见周慧文一面,说是如果能见上,他就答应怎样怎样,总之事儿挺多。
向义盛的律师很会运转操作,不论能不能成,侦查机关是否答应,反正很快就让这边的周慧文收到了风声,有意透露一二是与二十多年有关的事,想要谈谈。
第91章 91
正月初八这一日,周慧文离开了A城,只身前往S市。
借口是去那边出差,可没带秘书或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东西,也不告诉其他人实情,从头到尾只联系了警方和律师,以合法合规的途径到S市见了那位故日的仇人。
本来往日种种已是过眼烟云,如今的一切成了定局,迟来的报应落到了作恶者的头上,没必要抓着曾经的冤孽不放,但既然向义盛都竭力要求了,到了这地步都不忘周家这边,周慧文自是要去会会对方的。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周家与向义盛可是分隔多年的死敌,双方之间的恩怨是非也该有个结果了,得交代一下。
不然以后可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机会,兴许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华一科技背后的牵扯太复杂,向义盛最后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一系列重罪判下来,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完蛋了,谁都保不了他。
再有,今时不同过去,周慧文早已站在了比当年高得多的地位上,压根不怕向义盛这个阶下囚,可以优雅围观落水狗做最后的反扑,周慧文还是很愿意的,她倒要看看向义盛死到临头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不管怎样,这趟过去也算是化解心结了,迈过最后一道坎。
碰面是在申请通过的下午,如期就见着了。
过程比周慧文想像的要直接,不算非常繁琐。
向义盛那人也比周慧文印象中的差一些,无论是样貌还是状态,远远比不上从前了,甚至比照片都差一大截。
许是这些时日以来连遭重创所致,加之抗压能力不行,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向义盛看起来老了很多,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道,脸部皮肤泛出虚弱的、不正常的寡黄,嘴唇都皲裂破皮了,似是大病了一场。
这才多长时间,真实年龄不到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却像街上七老八十的大爷,非但憔悴不堪,浑身更是气质全无,弯腰驼背的,落魄到没眼看。
周慧文看到向义盛的第一眼都没认出对方,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人与记忆里相差甚远,没有半点对得上的地方,简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对向义盛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记得这位的样貌也算是帅气的,绝对称得上仪表堂堂,放人堆里也是比较扎眼的那个,与现在这形象一点不搭。
潦倒成这样子,还不如旧时街上伸手要饭的。
周慧文冷眼瞧着向义盛,打量起这个往日的手下。
她都不屑于视之为所谓的情敌,连小三都不想认,那样想都是为向义盛抬咖了,搞得他多有份量似的。
向义盛就是妥妥的垃圾,是与周爸一样的渣子,和他们沾上关系都会嫌恶心。
什么插足者之类的称呼,他也不配,败类就是败类,骨子里就是烂的。
周慧文站着看了向义盛一会儿,直到旁人柔声提醒,才面无表情坐下。
向义盛倒是很有礼貌,见到她就像是遇上了要好的熟人,皮笑肉不笑地拉扯起嘴角,招呼了一声,喊道:周总,好久不见了。
周慧文自是不回应,平静地盯着他,对其的所有行径都当做看表演,神情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样子,不为所动。
向义盛如此倒也不介意,早料到周慧文会是这个反应,接下来还是走过场地聊几句,装模作样问一些有的没的。
态度很是熟络,宛若时间还是当年,他刚应聘进周慧文公司那会儿,俨然是故意先捧高周慧文,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果不其然,等到客气结束了,向义盛终于露出内里的恶臭面目,开始讲一些乱七八糟的。
他心态不错,一直都笑呵呵的,如同寒暄一样,有心无心地委婉提到二十几年前的旧事原委,经过,以及他和周爸是如何勾搭上的,周爸又是怎么转移周家的财产,咋样欺骗周慧文,做了哪些不要脸的坏事。
不是明着讲,都是迂回着来的。
嘴里弯弯绕绕的,总结下来就那意思,只有经历过当年的人才懂,无关的旁听者不会明白,乍一听他好像只是在叙旧。
周慧文只听着,不与之交流。
如来时的预料,向义盛果真够下作,他是真的恨周家,分明自己才是烂事做尽的那个,是他们先害人对不起周慧文一大家子,可事到如今,他却认为那都是周慧文的错,是周慧文的无情无义才导致了后来的因果交错。
在向义盛的口中,周慧文是十恶不赦的强权者,是挡在他和周爸中间的阻碍,她才是爱情里的小三,所有的事端都是由她而起。
向义盛指责了许多方面:
周爸的无奈,周爸的事业,周爸为何会脱离家庭背叛妻子
全都是周慧文的错,是她只顾事业发展而忽略了周爸,是她不会疼惜人,是她固执可怕,报复心强,所以才会使得周爸出意外身亡。
向义盛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这么多年了,时间不仅洗清他的戾气,反而让他变得更加阴暗偏执。他完全抛开了最基本的事实,像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经病,絮絮叨叨地,一件一件地掰扯着旧账,好似那是他的经历,他正在为自己鸣不平。
周慧文一点不生气,听到这些只是皱了皱眉,直觉这人过于不正常,胡言乱语在发癫,得了癔症一样。
有些受了沉重打击的人就是如此,无法面对现实,所以需要一个发泄口,神智会慢慢变得不清楚,到后面就精神崩塌了,会硬生生把自己逼疯。
周慧文才是当事人,她对所有都很清楚,不会被对方的歪理带着走。
路都是自己选的,当初周爸要不是被周姥爷看上并大力培养,早就泯然众人了,毕业后估计也只能像普罗大众一样,找个过得去的工作,按部就班地过活,往后能混成啥样还不一定。
姥爷选他当关门弟子,让其接手店铺,从未强迫过一次,都是周爸自愿的,白让他捡了那么大的便宜,到头来还成了他的无奈,成了周家的错,是周慧文不对,没有这道理。
而且周慧文和周爸结婚前就约定好了的,各闯各的事业,两个人的方向本就不同,又何来周慧文只顾自己拚搏之说?
本就是周爸自己不争气,没用,他心机不正在先才会有后来的问题,这才是本质的原因。
周爸那时若是本分过日子,好好经营周家的铺子,正经用心一点,可能后面也会打拼出他的事业春天,也是很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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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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