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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杳杳一言(35)

    你在释放信息素吗?周淮生忽然问。
    嗯,林知绎微微侧身,歪了下头,将后颈露给周淮生,你要看吗?
    周淮生闻不到味道,所以始终好奇,他缓缓伸手,试探着在腺体的周围碰了碰,那里很敏感,林知绎很快有了反应,脸色变得不自然,周淮生便收回了手。
    短暂刺激留下的失落感急需慰籍,林知绎抿了抿唇,把卷卷交给周淮生,说:送回去吧。
    他定定地望着周淮生。
    从周淮生第一次在别墅留宿时林知绎就知道,他对周淮生的身体有很强烈的想法,但他不喜欢自己被敏感腺体或者信息素撩拨成无法自控的样子,他希望这种索求完完全全来自于周淮生这个人本身。
    假性手术要尽快提上日程。
    周淮生接过熟睡的小家伙,稳稳当当圈在臂弯里,然后送回了儿童房的小床,但他没有回林知绎的房间,他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对林知绎说:知绎,我去洗澡。
    林知绎没有回答,周淮生本来已经要转身了,还是忍不住走进林知绎的房间,果不其然,林知绎正坐在床边等他。
    躲什么?
    周淮生走过来,没有。
    周淮生,我的耐心还剩三分钟,三分钟后你还是不说的话,我就直接脱你衣服了,你刚刚摸我的腺体,把我搞得很难受,你要负责。
    林知绎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淮生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扯了扯衣领,面色为难。
    还有一分半钟。
    知绎
    还有一分钟。
    林知绎已经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他的白皙皮肤上还有刚刚被卷卷蹭出来的红印,那条廉价的菩萨吊坠很晃眼,房间的温度都变高了。
    还有二十秒。
    周淮生被逼到悬崖边,终于把压抑着的话说了出来。我、我晚上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你打电话。
    他甚至不敢看林知绎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听到你说,如果是alpha,一切就好办了,还有你说只是怕影响到孩子,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去想问你晚上吃什么,不是故意要听你的电话的。
    林知绎愣了愣,这倒让他有些措不及防,可是如果要解释的话,周淮生就会知道假性标记的事了。
    不能让他知道。
    周淮生见林知绎不说话,也有些慌,我没有别的意思,知绎,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从来没有想过用孩子去困住你。
    闻此,正在头脑风暴编理由的林知绎气极反笑,冷眼望向周淮生,这段话听起来未免太绿茶了吧。
    什么是绿茶?周淮生不懂。
    就是欠收拾。
    林知绎抓住周淮生的胳膊,硬是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然后趁机翻身直接把周淮生压在了床上,两只手死死按着周淮生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厉声质问他:什么叫尊重我的选择?我现在出去找个alpha谈恋爱结婚,你也会衷心地祝福我,是吗?
    周淮生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鼎胜在拓展医药产业,我今天晚上在和一家医药公司的研发经理通电话,他们研发出了一种更强效的抑制剂,我问他会不会有副作用,他说有,所以我说,为什么只有omega要用抑制剂呢,如果用在alpha身上,一切就好办了,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前因后果我解释得清楚吗?
    林知绎撒着谎,但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周淮生的脸色由白转红,眼神闪躲得厉害。
    至于说到怕影响孩子,是我想试用这个新型抑制剂,但怕有副作用,影响到卷卷,听懂了吗?
    周淮生连忙握住林知绎的手,制止道:不要试用,才研发出来的东西,没有安全保障,绝对不可以。
    那我发情期的时候怎么办?你又不肯。
    我我没有信息素,我给不了你alpha的那种安抚。周淮生艰难地把自己最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
    我又没有感受过什么alpha的安抚,哪里来的比较?
    周淮生怔住。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喜欢上别人?我身边有多少alpha?我要是想要alpha的安抚,我干嘛还要给你下药和你生孩子?我闲的慌?周淮生,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周淮生的呼吸愈发急促。
    还有你刚刚说,你从来没想过用孩子困住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明明是我用孩子困住你啊,你是不是嘴上答应着要陪我一辈子,但心里早就打算好,等我喜欢上了别人,你就立刻全身而退?你想都不要想,周淮生,一个卷卷还不够困住你的话,那就再生一个。
    林知绎俯身吻住周淮生的唇,不许周淮生这张笨嘴再说出任何让他不满意的话。
    原来他最喜欢周淮生的温柔,现在他最讨厌周淮生的温吞。
    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只会撒娇的林知绎了,他陡然从失智的小可怜,变成了身价上亿的总裁,周淮生也从一个无所不能的保护者,变成了寄人篱下的保姆。
    周淮生内心的失落和自卑,林知绎都懂,但他骨子里的强势不允许他把这件事一次又一次地往后拖。
    周淮生要正视需求,要停止自责,要接纳自己,要关心自己、爱自己,这个过程很漫长。
    林知绎不是心理学家,听了课依然云里雾里,他只想用最直白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周淮生:我爱你。
    经验缺乏,其实林知绎也不怎么会接吻,他只是泄愤地咬着周淮生的嘴唇,直到周淮生伸手抚摸他的后颈,他才稍微平静了些,但他没有忘记去脱周淮生的衣服,周淮生没有反抗,厚实的套头衫很快就被林知绎扒了下来。
    林知绎刚要得逞,周淮生就翻身将位置颠倒,林知绎回过神,视线清明后就看到周淮生比例极佳的肩颈和胸膛的肌肉,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周淮生良久之后才正式开口,他下了好大的决心,做了个深呼吸,窘迫又费力地把话说出来:我是吃醋了,我想你早上才逼我答应陪你一辈子,晚上就和alpha聊得那么亲热,我很嫉妒。
    林知绎用指腹摩挲着周淮生的下颌,鼓励地说:继续说。
    但是是我听错了,听了掐头去尾的对话,就误解了你。
    林知绎打断他,不是,我不想听你的道歉,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周淮生沉默片刻后,一字一顿道:我想陪在你身边。
    林知绎弯起嘴角。
    我想你的身边不要再出现任何alpha。
    林知绎说:还有呢?
    我想,让你开心,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
    好。
    林知绎没有半点犹豫,眼里还含着笑意。
    周淮生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他第一次说我想,是四五岁的时候,他哭着对他的小姨说我想要爸爸妈妈,小姨回答他们都不在了,七岁的时候,有一天暴雨夜,他的小姨赶不过来给他做晚饭,他被饿醒了,想吃饭,只能自己下床去烧火,从米缸里一次次舀米,倒进锅里的时候,脚下没站稳,摔倒时手掌下意识地抓住什么支撑物,却忘了那是滚烫的锅边,霎那间烫得他在地上直打滚,留下了一个至今未消的疤。
    从小到大,他说出来的请求从来没有被满足过,但这一次林知绎笑着说:好啊,还想要什么?
    他在林知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他说:我想要你,知绎。
    林知绎用身体回答了他。
    主卧的灯啪嗒一声被关掉,房间陷入黑暗,月光洒在木地板上。
    夜深,人不静。
    第39章
    卷卷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小爸爸。
    卷卷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玩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无聊,他只好爬起来,穿好小袜子,自己打开护栏,从床上下来,他准备给他的爸爸和小爸爸一个惊喜。
    好不容易打开门,他先去了他爸爸的房间,没有人。
    他转身往小爸爸的房间跑,还没进门,就被房间里溢满的葡萄香味吓到了,味道太浓了,卷卷一走进去就变得晕晕乎乎的,还没走到床边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咕咚一声闷响,床上的两个人都没听见,卷卷只好泪汪汪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委屈巴巴地往床边跑。
    他忘了搬摇摇马,只能去扒在床边喊爸爸求助。
    周淮生听到声音很快就醒过来,他转身将卷卷拎到床上,卷卷迅速地往林知绎怀里爬,可是他的小爸爸身上光溜溜的,怕林知绎冷,卷卷就努力地把被子往上拽,想把他的小爸爸盖住,还没拽两下,林知绎忽然醒了,他把脸埋在了卷卷的小肚子上,吸了一口,笑着说:哪里来的小奶糕?
    是卷卷。卷卷纠正道。
    哦,原来是卷卷。
    周淮生穿起裤子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林知绎的睡袍,塞进林知绎的被窝里,林知绎不动声色地换上,然后重新把卷卷揽到胸口,周淮生回房间洗了个澡,再进主卧时,床上的一大一小两只卷毛抱在一起又睡着了。
    周淮生走到床边,林知绎感觉到了,迷迷糊糊转醒,周淮生俯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继续睡,我去做早饭。
    嗯,再亲一下。
    周淮生于是拉起被子蒙住卷卷,然后压着林知绎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分开时他问:早上想吃什么?
    林知绎想了想自己腰酸背痛的身体现状,清淡点的。
    好,周淮生摸了摸林知绎的头发,笑着说:辛苦了。
    林知绎莫名害羞起来,钻进被子里去揉卷卷的小屁股小手,林知绎看着睡熟了的卷卷,又听到楼下传来的厨房声响,床外日光明亮,碧空如洗,很完美的清晨,很温馨的生活。
    林知绎和卷卷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听到周淮生拿碗声音时,林知绎才抱着卷卷回儿童房换衣服,卷卷拒绝穿昨天的黄色小羽绒服,他别过脸撅着嘴抗议:不要!
    不好看吗?林知绎觉得这件尤其可爱。
    卷卷气恼地背过身,就是不要。
    林知绎思考片刻,很快就想到昨天在门口周淮生说的话,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从后面抱住卷卷,哪个坏老师说我们家卷卷跳舞像小鸭子的?我们家卷卷跳舞跳得最好了,小爸爸也想看,卷卷给小爸爸跳一个,好不好?
    卷卷哼哼唧唧地说不好,林知绎学着他的样子别过脸撅着嘴,连老师和小朋友都看过卷卷跳舞了,小爸爸却一次都没有看过,卷卷不爱小爸爸了。
    卷卷最爱小爸爸了。卷卷急切地转过身搂住林知绎,过了一会儿害羞地说:我只会一点点。
    跳给小爸爸看看。
    卷卷不情不愿地站到林知绎面前,两只小胳膊微微抬起,学着老师的调子,先往左边歪了歪,又往右边倒了倒,嘴里还唱着:星星,星星,你为什么眨眼睛?
    因为卷卷个子小,性格又软,动作幅度都不大,他抬胳膊的时候只抬到一半,为了在林知绎面前表现,他努力地把胳膊抬到头顶,可顾了上面脚就站不稳了,他摇摇晃晃地往前绊了两步,一只脚又不小心地把另一只脚上的小袜子踩掉一半,一通扑腾后小鸭子差点摔倒,幸亏林知绎伸手接住了他。
    卷卷更难过了,把脸埋在林知绎怀里不肯动,林知绎笑了半天,抱着卷卷,去衣柜里翻出了一件酷酷的黑白拼接羽绒服。
    吃了早饭,临分开时,林知绎和周淮生依依不舍了好一会儿,周淮生上了瘾,忍不住把林知绎拉进了储物间,留卷卷一个人懵懵地站在门口。
    几分钟后,林知绎红着脸走出来,牵起卷卷的手,走,卷卷,我们去早教班。
    周淮生跟在后面,拿起了墙边的护膝和手套,顺手关上了门。
    处理了两个外卖小哥的休假申请,南区督导刘成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周,你上次处理炸鸡店纠纷时做得很好,有围观群众把过程拍上了网,领导也看了,夸你表现得很冷静沉稳,要给你奖励,还说只要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刘哥。
    行,话我传到了,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得继续发愁外卖快递二合一的事了。
    二合一?
    是啊,咱们公司本来不是优团外卖的站点承包公司嘛,但大老板最近想着能再和快递结合一下,承包南边两个区域的快递点,现在双十一双十二的各种活动,快递量大着呢。
    周淮生说:但是南区平安街以北的部分就不要考虑了,那里属于老城区,老人多,快递点建了又关建了又关。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光注意价钱没想到人口比例这个事了。
    周淮生想了想,其实可以去大学城附近看看,我记得我有一次送外卖的时候送到大学城,有个孩子跟我抱怨说他们拿快递很不方便,快递站只有一个,还在学校的最北边,我感觉和学校合作也挺好的,物流量又多又稳,可能寒暑假会下降一点。
    刘成明愣了几秒,你倒是挺有想法的,小周,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我高中毕业。
    看起来不像,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周淮生连忙说:你别当真,刘哥,我哪里懂?
    刘成明说:没事啊,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待会儿去找大老板说一说,听听他的意见,那你继续工作吧。
    周淮生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午高峰很快就要开始,他去早教班把卷卷接回来,带到站点,把饭热了之后,他刚吃了一口饭,系统就滴滴滴了起来。
    周淮生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照顾卷卷吃饭,等全忙完了,已经接近一点半,他也懒得加热,荤菜看着又腥,就吃了点素菜,喝了几口开水,把中饭敷衍过去。
    卷卷躺在床上睡着了,周淮生拿出羽绒毯给小家伙盖上。
    这边林知绎也忙得很,拓展医药产业的消息已经散播开来,工作地点已经选好,正在紧锣密鼓地装修中,鼎胜的官网也推出了鼎康医疗的概念宣传片和一系列合作企业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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