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定过,江汜急躁时要先和江女士拉勾,如果拉完勾还坚持的话,他们再做商议。
江女士让他一个月后再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再想办法弄明白了。
江汜敲了敲自己的头,死活想不出来什么结果,漱了漱口出门。
他害怕门口有跟踪的人。
虽然江沚在谈话的时候特意告诉监听的人,他身旁有保镖,但保不准还是出什么意外。
江汜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彪叔打了个电话:彪叔,你在哪,能上班吗?
彪叔:少爷,我在乐园门口。
江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彪叔短暂地停顿一下:你的手表定位开着。
江汜:你能联系到我妈?
彪叔:能,她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好了。
江汜:那就好。
彪叔那边沉默了两秒,声音还是从手表扩音孔里飘了出来:你的朋友,可能出了点事
*
刚买完票的人又从乐园里出来,售票员小姐稀奇地多看了两眼,看到来接他的家长,和火急火燎扑向家长的小朋友。
小姐低头检票,挂上职业化的微笑,想,真好,看见家长来,玩都不玩了立刻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6.15的更新
2021/6/20 15:48
第81章 麻烦
江汜赶到时,据卖泡泡糖的大妈说,那两个出事的孩子被人拖回家里,半夜传出来奇怪的尖叫,吵得人睡不着觉。
有人上去敲门,那家的男主人却像发了疯一样和人扭打起来,来敲门的也悍的没法比,两人双双打了个残废。
120和110一起到的场,大家乱成一团,这个破旧的居民楼警车和救护车开不进来,民警和抬担架的医护人员只好徒步跑进来。
然而就在这一段路的距离,其中一个偷袭,另外一个血溅五步。
血溅五步头破血流的是上门要人安静的那个。听说门牙都被打掉了三颗,因为身子骨瘦,仗着胳膊杵人疼,捣了一下人家肚子,没想到把发疯的疯子搞得更疯了。
三个beta民警经过几分钟的艰苦作战,把那个发疯的alpha男主人制住。
并且在制住他之后,这个男人出现了长达几分钟的呆滞,紧接着涕泗横流、脸颊充血泛红。
初步推断是吸入了什么药物,可能有致幻作用。
120和110就谁把人带走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在一分钟内确定了归属被打成将近残废的那个在紧急止血后哀嚎声都弱了。
120先把上来敲门的那人运走,一会儿等人清醒了再来接下一个。
江汜听完阿姨带着瓜子粒儿和唾沫的现场转播,问:那阿姨,窦惊澜和窦米呢?
阿姨呀了一声:这我还真不知道,警车就带走了一个,救护车也就带走了一个。没把俩娃带走。应该没啥大事,在他们家吧?你去看看?
江汜冲出去两部才想着问,几楼左户还是右户?
阿姨笑了笑,三楼右户!别着急小子!他们命硬着呢!
江汜猴烧屁股一样窜过去,发现房门大开,房间里拉着警戒条。
江汜站在门口喊两人的名字,没人应答。
屋里是破碎的啤酒瓶底的碎片,墨绿色。没有血。但正对着门的一间窄小的杂物间门口,有新鲜的一看就是刚砸出来的刀痕。
劈裂的木屑还在上面颤悠悠地挂着。
门户大开,冬天的冷风刮进室内,把碎屑吹落一些。
江汜喉头发紧,后退一步,看向楼梯。
彪叔走上来,在他耳边说:我们的摄像机装在电线杆上,正对着的屋子是个杂物间,没有拍到。
说了等于没说。
*
江汜当机立断先去的甜湖馆,可那里只有一脸懵逼的岳锦湖。
江汜又拐去了早餐店。
早餐店店门紧闭着,江汜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旁边水果摊的大爷根本没见到他们,没有两个孩子的帮助,今天早上的水果摊出摊都艰难,蔬果乱摆了一地。
江汜让彪叔留两个人把他的摊摆好,走到水龙头旁边,突然踢了水龙头一脚。
锵一声。
听声音就很疼,彪叔没拦住,以为会听到一声痛叫,但没有,他只看到江汜铁青的脸色。
今天周末,周末会去哪呢?
昨天自己还在问他们如果出来住的话是不是就会好一点,窦米当时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要帮我们,后来被她自己用玩笑撇了过去。
江汜确实存了点这种心思,但买了房子之后又觉得,和他们说太何不食肉糜了。
江汜知道窦惊澜虽然很穷,但心劲儿和精气神都在告诉他对方自尊心很强,可能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
他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做一点微小的帮助就够了。
但刚才他看到自己帮助的人消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愤怒。
江汜无法分清自己是什么心理。
难道他想要回报吗?
不,他不需要。
可除了这个,他想不通自己愤怒的理由。
妈妈的事他屁用没有,窦惊澜的事他连人都找不到。
江汜动了动那只踢了水龙头的脚,感觉脚趾已经青了。
店面的铁皮帘子被人打开,里面有人探头出来,叫他。
江汜?你怎么在这里?
*
江汜一跃而起,看到从铁皮下探出头的窦惊澜,一连串问:窦惊澜?你没事?窦米呢?她还好吗?
窦惊澜把铁帘子掀起能让人弯腰过去的高度,弯腰走出来,又把门锁好,说:窦米不太好,她凌晨才睡,到现在还没醒,也没吃东西,我准备出去买点饭。你怎么在这?
江汜结结巴巴:我一个人住没意思,就想出来找你玩,结果在居委会碰见卖泡泡糖的阿姨了,这才知道你家出事,到底怎么了?
总不能说自己派人监视他们吧
窦惊澜:我们去那边说。我怕吵到她,她刚睡下。
江汜:嗯,你先你先。
窦惊澜眼底也是青的,他把门锁好,往外面走了点,表情僵住了:忘了,还得给她买东西吃,我们先去买吃的行吗?
江汜头点得像拨浪鼓:走走走,这边还有什么早餐店吗。
按理说他就是从这边过来的,却完全不记得这条街有什么了。
窦惊澜被他的表情逗乐,露出从昨晚到现在第一个真实的笑意:走吧,我们快点。
江汜连忙跟上。
窦惊澜买的东西很便宜,一盒豆浆两个槐花包,五块钱,但他拿不出来钱从家里逃跑得匆忙,他什么也没带,站在收银台旁边掏了半天,神色越来越急躁。
后面客人还在等,不耐烦地小声说了一句:没拿钱还在这浪费时间
江汜伸手摸了张一百递了过去,转头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悻悻地闭上嘴。
窦惊澜拿过东西,把剩下九十五块零钱塞回江汜兜里,把生气的人劝住了:我现在没有力气拉住你,别和他闹起来,好吗?
江汜乖乖住手。
这话甚至比江女士的拉勾更好用。
九十五块零钱比一张一百块多很多,江汜的衣兜都被撑起一个小鼓包。
走出几步,江汜问:发生什么了?
窦惊澜和他肩挨着肩膀,像是在艰难地思考怎么说一样:我的叔
他叫不出来。
江汜秒懂,直接问:那男的怎么了?
你先答应我,不要说出去。江汜。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江汜。
江汜连忙点头:嗯,不会的。
窦惊澜:他以前差点差点强女干了米米,从那之后我们就一直攒钱想搬出去,结果有一次我出去打工的事被一个邻居说出去传到他们耳朵里。两个人知道之后就来找我们要钱。以前最多是使唤我们,知道我们能赚钱之后开始变本加厉了。
一开始我不懂,赚多少基本给多少,感觉他们养我们很不容易。窦惊澜嗤笑了一声,我真蠢。
江汜:是你没他们坏,别这么说自己。
窦惊澜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消化他的回复,缓了两秒才继续说:后来他们越要越多,我们受不了了。我开始反抗,但是被他揍了,虽然很疼但从那之后我敢和他打了。他他好像意识到我终于有力气一样,不太像个任他揉捏的小孩儿,才开始忌惮。
十几岁的孩子从那天开始,深知和这样不讲道理的东西无需多费口舌,力量就是制胜的筹码,于是他越来越沉默。
之后他每天就开始从使唤我们变成出去喝酒,反正有人送钱。
哈哈。
我们找不到地方住,也没钱住。我忍了他很久了。
江汜从没听过窦惊澜这么嘲讽的口气。
昨天他喝完酒之后,堵在我们两个门口,要砸门进来,就像不受控一样。窦惊澜说,幸亏后半夜被人找上来了。
当时他已经要拿菜刀砸门进来。窦惊澜说,被邻居上来敲门,那个邻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来把女人推开和男的打起来了,从三楼打到楼底。我们俩趁乱跑出来。
江汜这才把一切和小卖部阿姨说的话对上。当时半夜的尖叫声应该是窦惊澜婶婶的,而之后,就是神志不清的alpha和上门叫嚣的beta的一场恶战。
窦惊澜看他:你问了隔壁水果摊?
江汜:你怎么知道?
窦惊澜:半夜来的早餐店,隔壁水果摊肯定没看到。而且隔壁出摊很整齐,不是我们就只能是你了,你叔叔搬的吗?
江汜:眼神真好。
窦惊澜叹了口气,往旁边跨了一步:江汜。
江汜想要跟过去,被他一指点在眉心:别过来。
江汜眼神有点无措:怎、怎么了。
窦惊澜说:别再接近我了,会被不好的事缠上的。
江汜: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窦惊澜:可能会被我麻烦的亲戚找上门,也可能会被我借很多钱我还不上或者很久才能还上,还会认识两个缺钱又没意思像臭石头一样的麻烦精。
江汜愣了愣,问:还有吗?
这下茫然的人轮到了窦惊澜:没了。
江汜摊开手笑:就这啊?
窦惊澜卡了壳。
可明明以前,大家都对这些避之唯恐不及。
江汜重新靠过来,看他没有阻拦的动作里才放下心,笑说:走吧,先让妹妹吃个饭,槐花包都凉了,也别说人家是麻烦精,当心窦米跟你干起来。
窦惊澜盯着他澄澈的眼眸,半晌答:嗯。
作者有话要说: 6.16的更新
2021/6/20 15:55
第82章 邻居
江汜弯下腰穿过门板,在泛油的地面上脚滑了一下。他穿的名牌运动鞋,不防滑。
窦惊澜反手扶了他一把,像背后长了眼睛。
江汜顿了顿,拉住他的棉服衣角跟着他走。
他先是摸到衣服上蹭的墙皮灰,那是那栋老房子楼梯间掉落下来的。
接着是柔软细腻的棉。
江汜发觉这触感很熟悉,像是自己送的那件衣服。
他跟着往里走。
里屋只有切菜的案板,窄极了,窦米不在里面,被安置在放桌子旁边的地上。
她身下垫着的是一床薄被。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江汜勉强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但还好,呼吸是温热的,就是偶尔急促。她一头短发尤其凌乱,有些不知道沾了什么,黏在一起,一绺一绺,尤为狼狈。
穿着自己送的那件羽绒服。
两个人进来后,空间都像被压缩了,窄、且昏暗。
窦惊澜跪在她旁边,拿温热的粥触碰她的脸颊,看她有要醒的迹象,才沙哑地说:米米。
他很少叫窦米叫米米,基本都是直呼其名,现在这么叫,让江汜感到一股小心翼翼。
这是窦惊澜唯一可以真心相待的家人。
窦米醒得很快,她睡不太着,朦胧地听见有人喊自己,慢慢睁开了眼睛。
姑娘醒来,先干呕了两声。她有点反胃,一定程度上是被饿醒的。
窦米抓住哥哥递过来粥的胳膊,叫了一声:这是汜哥?汜哥也来了吗?
江汜原本要去扶她的动作停下,说:嗯,是我。先吃点东西吧。
窦米:能让我先说完吗,我们能
江汜打断了她:你先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事,吃完我们再说,别饿着。
窦米眼眶一下红了。
江汜过来拿纸巾垫在她眼下,轻声说:把包子吃了,你哥买的,槐花的。
窦米啃了一口温热的包子,把剩下那个塞回给窦惊澜,连带那杯粥。
她没忘记哥哥喊自己的时候因为缺水而低哑的嗓音。
窦惊澜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好像刚才和江汜的那段聊天干涸了他所有的情绪,他对窦米要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接触到包子,才拿起来,缓缓咬了一口。
这里临街,很吵闹。
电动车的滴滴声,
汽车等红灯变绿灯的鸣笛,
行人拉着孩子,边走边训,气急败坏。
这样正常的吵闹生活明明离他们很近,却又离他们这么远。
江汜看着他们沉默地吃完这顿饭。
窦惊澜走出门,把垃圾扔到外面。
江汜问:还好吗?
窦米点点头,能看出她状态比刚才好了太多。但因为是没有筹码的那个,所以她只敢紧抿嘴唇,不敢越界,不知道还要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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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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